真蜜聲聲肩,「我才不怕呢,」見築優臉色大變,又道:「阿君不可能會讓我發生這種事,我又有何懼呢?」她哪是不怕,只是她太信任阿君對她的守護能力。
而這句話讓在門外那位噴火情郎,瞬間熄火了。
築優搖了搖頭,「夫人,那麼你建議我,該如何跟要者報告這件事呢?」他發現他好像要跟頭痛成為「最佳拍檔」。
「你不要告訴他不就行了,你說麥冬青是你捉到的不就好了?」真蜜怕死阿君那張棺材臉了。
而築優還沒回答,一記冷嘲的諷刺已傳來了。「我認為我什麼都知道。」只見佘琅君雙手環胸瞪著她,那嘴角的冷笑令人發寒。而星語更是躲在築優的背後,不敢出來。
佘琅君盯著幾乎快把頭低到地上的真蜜,好氣又好笑,他對築優道:「小子,把你那個女人帶回去好好管教,而那位『貴客』──」他那冷酷的眸光直射向麥冬青,冷笑道,「送到『無之丘』」去。」
聞言,他們三個靈幻王國子民,臉上均白如紙。
「無之丘」──顧名思義,就是空無一物的空間,在那裡沒有白夭、晚上,沒有四季,沒有一草一木,授有動物……反正在那空曠之地,只有你一人。那種孤寂足以使一個人發瘋,那也是靈幻王國最殘酷的刑場。
「不,我不要,讓我死,讓我死。」麥冬青一直到現在才感到害怕,她在佘琅君的眼中看到痛恨、殘酷,以及絕不寬貸的冷凝氣焰。她似乎要為自己做過那些事,付出百倍、千借的代價。不,她瘋狂地掙扎。
對麥冬青的哀嚎,星語及築優只覺得她自作自受,全無一絲同情。畢竟,她屢犯王國的戒律,傷及人類。
「小子,送她到達後,順便轉告霜綺迷,恩怨就此一筆勾消,否則,別怪我不念情面。」佘琅君冷冷地說道。
「是。」築優一手牽著有些嚇壞的星語,一手提著麥冬青就這樣快速遠離「戰區」。
佘琅君見真蜜有些擔心地看著築優消失的背影。「你在看什麼?」他的口吻有一丁點泛酸。
「阿君,築優會不會傷害到星語呀?她只是幫我的忙而已。」真蜜真的覺得很對不起星語。
「你還有空擔心別人,先想想自己的處境吧。」佘琅君原本已有些降溫的怒火,經她再次提起,又開始沸騰翻滾了。
「你……在生氣,你要罵我嗎?」真蜜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怯怯問道。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你說呢?」佘琅君朝她笑了一笑。
啊,在劫難逃了。嗚……真蜜悲慘認命地想著。
接下來的數小時,真蜜結結實實地被佘琅君亳無偷工減料狠狠地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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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門無辜又可憐地被摔在牆壁上,而那摔門者正有如吞了數頓黃色火藥似的,看都沒看正坐在客廳品茗的夫婦,叭達、叭達地往二樓沖。
「老婆,看來丫頭又跟女婿吵架了。」邱華不很擔心地說道。同時也不意外看到他那位神秘的女婿出現在家門口,「又吵架啦?」他的口氣有些興災樂禍。
佘琅君沒好氣地白了他岳父一眼,就準備上樓去了。
「阿君別上去了,我家那丫頭很彆扭的,愈理她,她愈拿喬。」江美如示意他坐下來喝茶,「這次又為了什麼事?」
接過熱茶後,佘琅君沉吟了一下,把剛剛的事一五一十地全盤托出,當然啦,他將人類不能理解的怪事「合理化」,也保留一些事沒說。
「這孩子怎麼如此衝動。」邱華聞言也很不悅。
江美如也一,肚子火,這丫頭真被寵壞了。「阿君。」她附嘴在佘琅君耳畔,嘀咕著。
聞言,佘琅君一陣錯愕,「媽,這樣好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真虧她想得出來。
「有什麼不好?不這樣做她是不會明白我們生氣的原因,讓她嘗嘗擔心受怕的滋味,她才能懂。」江美如一副頭頭是道的模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真蜜是她繼女呢。
「這……」佘琅君很擔心真蜜知情後的反應。
「別這呀那的,男子漢乾脆一點。」江美如對他的猶豫有些不大滿意,「你是擔心她事後的反應是吧。」
佘琅君點了點,「這是其一,其二是我希望雙方做到坦誠,不要有欺騙。」對於一開始的隱瞞,他的心已有些愧疚了,不希望還用計謀來騙她。
聞言,邱華夫妻朝樓上看了一眼,均滿意地笑了。
「阿君,你陪我去巷口買瓶酒,咱們今晚好好的喝個痛快。」邱華衝著他剛才那句話,更滿意這個女婿了。
就這樣佘琅君被邱華硬拉出門。
「丫頭,下來吧。」江美如氣定神閒地朝樓梯口喊著。
一會,見真蜜一臉心虛下樓來,「媽。」她小聲地喚著。
「哼,你知道自己錯了嗎?」江美如生氣斥道,「剛才我們的談話,你都聽見了吧?你老是憑自己率性而為,有沒有想到後果呢?」
真蜜在冷靜之後,也有些明白自己做事不經大腦,但……「可是媽,如果不這樣做,我早晚會被那些『意外』害死。」她委屈地說道。
江美如歎口氣,「我沒有說主動出擊不好,但你最少要有周詳的安全準備呀,只憑你們兩個女孩子?這次是你們兩人幸運,對方輕敵,但你能保證下次有這麼幸運嗎?」
真蜜低頭不語。
「你好好想想吧。阿君為你吃了不少苦,別再折磨他了。」江美如苦口婆心地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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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一個鬼祟的人影,偷偷摸摸地走進一間充滿酒味,透露微弱燈光的房間。那個人影站在床畔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好久好久,終於悄聲地叫喚著。
「阿君,阿君……」見到床上的人兒沒有反應,她傾身俯前耳語著,「你睡了嗎?」真蜜此刻內心好矛盾,希望他沒睡著,但也不希望他清醒著。
然而,床上的人兒已睜開了那雙美目,真蜜嚇了好大一跳,拍拍胸口,「你是被我吵醒的嗎?」她有點緊張地問道。而那表情一副想奪門而出的模樣。
答覆她的,是一個粗重的呼吸聲。
真蜜見狀有些不知所措,瞧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她決定施行A計畫,她露出一抹她自認性感又撩人的笑容,輕聲細語地低訴著,「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佘琅君斜睨她一眼,一個類似回答的低咆聲響起。
也不知真蜜是故意或是無心,只見她原本披在肩上的外套一滑一斜落地了,此刻穿在她身上的是一件薄紗的及地睡衣。
「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佘琅君冷冷地問道。但那雙眼卻始終沒離開過真蜜那隱約可見的身子。
真蜜聳聳肩,差點又使才披上的外套再度落下。
「我是來道歉的。」她說得理直氣壯。
「現在,穿這樣?」這些話似乎是從佘琅君齒縫中一字一字的迸出來的。
她笑了笑,「人家怕到早上勇氣全失。」見他直盯著自己看,「睡覺當然要穿睡衣呀!」她的口氣好無辜,只不過眼中卻閃著狡獪。「你肯原諒我嗎?剛剛那件事。」她小聲道。
佘琅君側身背對她,口吻冷靜地說:「我考慮一下。」
真蜜心想似乎不該這樣,難不成我的誘功不好?她拉了拉衣領朝內一瞧,擔心地想,莫非我不夠女人味。
「嗯,試試看就知道了。」真蜜打定主意,於是開始回憶著從書上、電視上或朋友的談論中的誘惑程序。
真蜜爬上床面對他的背躺了下來,一手在他的背上輕畫著圈,感到他的肌肉明顯緊繃,她一笑。
「阿君,你真的還在生我的氣嗎?」真蜜有意地在他耳畔吐氣如蘭。
「沒有。」佘琅君說這兩個字時,似乎快把牙給咬斷了。
「是嗎?那麼你為什麼渾身僵硬地背對著我?」真蜜的嘴幾乎都快笑咧了,但那語氣仍有夠可憐兮兮的。
佘琅君轉過身來,面對她,「該死,你在玩火。」口氣有夠兇惡的,而那眼神似乎要將她給吞下肚。
真蜜見狀,也不知是興奮還是怕,還挑逗地朝他拋了個媚眼。「是嗎?」她的表情明顯地寫了三個字「有效嗎?」
瞬間,佘琅君眼中爆出了火紅的光芒,欺身在她身上,「你這個玩火的小妖精。」他低咒著。
註:發情期,表示已成年了,類似一般人所說的青春期。只不過靈幻王國子民因生育能力低,所以只要一到這個時期,任何人都可以放假,只要在家專心「做人」即可。
第七章
清晨!在聞到一股香味四溢的咖啡香後,真蜜忽然從床上彈坐了起來,一時間有些不明身處何方的茫然感,直到……「早呀,愛打呼的小豬仔。」佘琅君身穿著一條兩小無猜正在親親圖案的圍裙。兩手端著一個足以餵飽一連軍隊的大餐盤,走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