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他的文筆真的很好,看來不嗯心,真的有才情,字宇句句都挺吸引入的,再加上他對前妻施暴一事不忘懺悔外,還一而再的想催眠她,他當時是因為愛得太深了才無法自拔,因為她不愛他,所以他才會失了人性的去傷害她,反正,千錯萬錯都是何靖柔的錯。
遇見她後,他才知道她是他的真愛,他對她是一見鍾情,只是當時病情不穩,他並沒有察覺,所以他希望她能給他更多的時間讓他表現,求她別愛上管繼凡,也請求她給他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邵茵也發現,他憂鬱的神情中帶著一雙電眼,一雙很容易讓女人心軟而想呵護的受傷電眼,她相信,如果她不知道他曾是個施暴者,她對他可能也沒有免疫力。
但管繼凡又技高一籌,他雖然沒有送花、送禮物、親自下廚準備每一餐,然而他的溫馨接送情依舊,早上簡單的烤厚片土司加牛奶,以行動來勾起她的回憶,讓她記起以前的他是她惟一可以談心事的麻吉、兩人相處得有多融洽,最重要的是他總會來個意外之吻,就在她尚未準備,來不及武裝時……
比較麻煩的是,她發現他的吻味道真的不差,甚至很棒,而他們之間的吻就在這樣不差、很棒的感覺下,慢慢的擴大親密範圍,吻的時間也順勢加長了。
這樣可以嗎?
雖然她努力的把持自己的心,也一再而再的告誡自己,他這麼做只是不想讓她成為管建浩的下一個受害者,可人心是肉做的,感覺會自動烙上記憶,兩人之間的熱情無法抗拒的逐日上升,明知他沒有將她那一席無愛、無性的話當真,她卻無力反抗。
而不管他出差、開會,他一定將她帶在身邊,一雙深情黑眸旁若無人的凝睇著她,只是她相信這都是演技,絕對是假的,他只認為她是他的責任……
「邵茵,文件。」
辦公室內,思緒繁雜的邵茵被這聲溫柔的低沉嗓音一喚,馬上從沉思中跌回現實,她尷尬的看著還有一半未打的文件,「呃,我還沒打完——」
「沒關係,你打完這一頁,這一些我請助理秘書幫忙。」管繼凡拿走其他尚未完成的文件,轉身就走。
「管繼凡——」她起身喊住他,這聲音中透著一股莫可奈何。
他停下腳步,走回來後,溫柔笑問:「有事?」
唉,她有被虐待狂嗎?她真的不習慣這個突然變得好脾氣的男人,他叫她的名字時又輕又柔,像在唱歌,與前半個月的雷霆怒吼差了十萬八千里。
「再過兩天,我在這兒工作就滿一個月了。」她想走人。
「你不想做這份工作?」他連眼神都超溫柔。
「我想回去美容會館。」再跟他朝夕相處下去,她真的擔心自己的心會淪陷。
「好,我替你安排。」他仍溫柔的笑。
「管繼凡!」她很想凶他,別這麼假行不行?但人家的一張俊臉是既溫柔又深情,叫她怎麼凶?
她煩悶的道:「你可不可以別再這麼溫柔對我?我認識你又不是兩三天的事。」
「靠近一點。」他將文件放到桌上,突如其來的接了這麼一句不搭軋的話。
「咦?」
「再靠近一點。」
她不解的靠近他,他競低頭直接吻上她紅潤的唇,她心頭一震,直覺的要逃開他,可他的目光熾烈,她真的無力抵抗,也覺得自己很白癡,這一次他先提醒她了,她卻笨笨的不知道要逃。
一記熱吻過後,他的額頭抵著她的,辛苦壓抑滿腔的沸騰慾火,「我好想要你,想要得連身體都痛了。」
她凝望著俊俏迷人的他,正以一雙充滿魅力的黑眸誘惑著她,她該屈服嗎?
他將她拉到他的兩腿間,她知道該退開的,但她渾身無力。
他的聲音性感的低沉下來,「你好美……好美。」
慾望被點燃了,他再次吻了她,也情不自禁的愛撫起她,他的雙手從腰際伸入她的針織衫往上撫摸,他的唇與她的狂野糾纏,一股無法自拔的悸動敲擊著他的心、失去自製的慾火正四處蔓延,而在他以手覆蓋她的渾圓時,她驚喘一聲,「不……不行的……」
他粗重的喘息,凝睇著她酡紅的粉頰,及盈握在掌中的豐盈,那沸騰的情潮仍在他血液裡衝撞,但他感覺到她退縮了,即使他已點燃她的熱情……
他托住她的臀,將它靠向自己的堅挺,讓她明白自己有多麼渴望她。
她驚愕的看著他。
「邵茵,我可以忍耐、可以等待,可你別否定一切、否定對我的感覺,我也不會逼你,我會等到你信任我,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我的那一天。」
這一席話聽在其他女人的耳裡,肯定感動萬分,只可惜,她太理智,對愛情太害舊了,她退開了身子,雖然只離他兩小步,但這兩小步已讓她覺得吃力。
「其實——我無法信任你的,管繼凡,」她一臉認真的看著他,「我總是這麼想,如果下一秒,管建浩看上的是別的女人,你一定會馬上丟下我,為了保護另一個女人而去愛她。」
「如果說我是真心的要你、愛你,你是否就會相信我?」
「不會。」她答得乾脆。
意料中的答案,「那這場戰爭就會一直打下去,直到分出勝負為止。」
「我要退出。」她不想跟他、跟管建浩攪和在一起了。
管繼凡伸手輕輕撫摸她烏黑的髮絲,意有所指的道:「不可能的,你是獵物。」
她很清楚,「我知道,我是同時讓兩隻獵鷹盯上的獵物,但我可以選擇把自己送給別只獵鷹吃,自尋死路,你信不信?」那樣的生活絕對比現在單純許多。
他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沒有人比我更適合你的,邵茵。」
「這句話我聽了好多男人說過,不過結果,你應該都很清楚的。」
全被她甩了!然而他會努力的將自己變成例外。
「我想出去買杯咖啡醒醒腦。」跟他談這些問題,她腦袋都變沉重了。
她越過他,走出辦公室,沒想到一個黑影突地衝向前,她眼前一花,尚未反應,一個霸道的唇突地封住她的,她下意識的要推開,但他把她抱得好緊,他的唇重重的壓在她的唇,像懲罰似的用力吸吮。
「放開我!」她用力的推開對方。
而聽到聲音的管繼凡也立即衝出來,一愣,「建浩!」
邵茵立即跑到他身後。
「我哪裡做得不好?你讓他吻了好久,為什麼我就不行?!」管建浩的表情變得憤恨。
「哼,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她用力的拭了拭紅腫的唇,冷冷的看著他,「我早說過,我對一個打老婆的男人沒興趣。」
「不可能,你不可能毫不感動,女人從來抵抗不了我的追——」
「如果我沒有一個充滿暴力的童年,也許可以遺忘你的惡行,但我有,所以我沒有被你迷得暈頭轉向,而是冷靜的看著你,看你什麼時候會現出本性。」
「那他呢?」他惡狠狠的瞪著堂哥,「我告訴你,從以前,他對女人總是所向披靡、戰無不勝!他贏得你,只是向我證明,他的魅力比我大,你別傻得以為他是真的愛上你。」
「所以——」她挑眉看他,表情平靜。
「所以?」他不明白。
「你跟我說這句話是要我傷心?落淚?還是質問他,他在玩弄我?!」
「這——」他被問得語塞。
「管建浩,我覺得你很可憐,白夫人告訴過我,你的憂鬱症病史是從國中開始,因為你樣樣都比不上管繼凡,不管是功課、女朋友,還是身世背景,所以你愈形自卑,瞧下起自己,才讓自己又跟躁鬱症扯上關係。」
他臉色泛青,「你閉嘴!」
「夠了!邵茵。」管繼凡沒想到她會說得這麼直接,「別激怒他,他這陣子的病情已緩和不少。」
「我沒有生病,沒有、沒有!」管建浩氣憤的衝了出去。
管繼凡搖搖頭,先打了內線給助理秘書,「下次我堂弟來先通知我,」掛上電話後,他走到邵茵身邊,「你還好嗎?」
「嗯。」她用力的拭著嘴角,像是想要藉著這動作抹掉管建浩的味道。
「我來。」他俯身印上她的唇,不同於管建浩的粗暴,他好溫柔,溫柔中帶著不捨與疼惜,在這個吻下,她的心臟不規則的卜通狂跳,驀地,她的眼角隱隱瞟到一抹粉紅色光,她看向她的手,看到幸福戒正散發著光芒,而此時湧上心坎的暖暖幸福,更令她不由自主的開啟了唇,迎向他——
這代表什麼?他等於她的幸福嗎?!
管繼凡加深了這一記吻,因為這是這段日子來頭一回,她這麼自動的迎向他,一簇簇的火苗再度燃起……
「這裡是公司,就算這一層樓是獨立的主席辦公室,但這麼大方的在走廊上親吻也太過份了。」朱玉琪酸不溜丟的嗓音驚醒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