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我,你殺了蕭老大,又想欺負他的女兒,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替蕭老大清理門戶才是,送走!」
就這樣,馬建昕在蕭成山的出賣下被帶走,而項傑和蘇梨蘋兩人也果真立刻被釋放,臨走前,蘇梨蘋緊握著蕭穎珊的手。
「穎珊,你真的要留在這裡?」
「嗯!我在這裡出生,在這裡長大,留在這裡是再自然也不過的事,你們就別替我擔心。」
「可是……」項傑不放心地望向蕭成山。
「他是我叔叔,跟我爸爸是結拜兄弟,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們走吧!」
目送他們離開,蕭穎珊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看他們了,不知他們是否可以說得動雲之浚來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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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外面有一男一女,自稱是大少奶奶的朋友說是要見你。」管家張媽媽站在書房門口對著埋首在書桌前的雲之浚說道。
自從兩天前蕭穎珊離家以後,雲之浚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書房裡,不吃不喝也不說話。
雲之浚連頭也沒抬,便說:「不見,請他們離開!」
張媽媽聞言下樓,沒多久又回來敲門,「大少爺,他說他叫項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請大少爺務必見他一面!」
項傑?他來做什麼?示威嗎?珊珊不是已經去找他了,他又來找自己做什麼?在感情這件事上,他雲之浚是徹底吃了敗仗,他以為自己可以贏得珊珊的心,沒想到付出一切努力後仍是一場空,她還是走了!就算他可以下令刑天會的弟兄在兩個小時內找到她,但找到她之後又如何?她愛的根本不是自己,留她在身邊只會增加自己的痛苦,與其如此,不如讓她去吧!但為何他真的這麼做時,心卻痛得無法言喻?老天,誰可以告訴他,為什麼他的心會這麼痛?
「大少爺!」
「我說過不見就是不見,叫他離開。」雲之浚低吼一聲,將書桌上的文件書籍推落一地。
張媽媽心疼地看著雲之浚憔悴、痛苦不堪的模樣,從小到大,她可從沒看過向來冷靜斯文的大少爺竟變得這麼暴躁、易怒,那是因為大少奶奶的關係嗎?
「大少爺,你別生氣,我叫他們離開就是。」張媽媽憂心地轉身下樓,哪知卻看到項傑三步並作兩步,不理會阻攔的一路往上衝,「喂,你做什麼?」
「雲之浚,你給我滾出來!」項傑怒聲大吼。
「我們大少爺不見你,你快走吧!」盡責的張媽媽趕忙擋住項傑,不讓他進去書房打擾雲之浚。
項傑一把推開張媽媽,砰地踢開書房門,「雲之浚,你給我出來,不要像縮頭烏龜似地躲在屋裡。」
一抹森冷閃過雲之浚失神的眼眸,他緩緩站起身,從容地走向咆哮的項傑,冷冷道:「我說過別再讓我看到你,記得嗎?」
「如果不是穎珊拜託,我才不想來見你這冷冰冰的黑道頭子!」
雲之浚淡淡一抬眼,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彷彿未將他的話聽進去似的。
項傑見狀,強忍著心中的著急與憤怒,一字一句地說:「穎珊落入蕭成山的手裡,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雲之浚整個人僵在當場,「你說什麼?」
「她被蕭成山和馬建昕抓走了。」
於是他便將自己如何跟著蕭穎珊,而馬建昕又如何派人跟著他,並擄走蕭穎珊的經過全說了出來,聽得雲之浚臉色發白,額頭冒青筋。
「馬建昕呢?」雲之浚厲聲問。
「穎珊要求蕭成山先將馬建昕送交警察,並放我們離開,否則她不肯說出海洛因的藏匿地方。」
「蕭成山答應了嗎?」
「他答應了,不然我和小梨也沒有辦法來通知你。」
「該死!」怒極的雲之浚一拳擊在牆壁上,鮮血順著指尖流出,「珊珊太大意了,蕭成山根本不可能把馬建昕交給警察的。」
「什麼意思?」項傑聽到這話也是一楞。
「蕭成山和馬建昕聯手殺了蕭大成,如果將馬建昕交出去,你說馬建昕會不供出他嗎?」
「你是說蕭成山假裝答應穎珊,目的就是要取得那批失蹤的海洛因?」項傑不覺臉色發白,渾身顫抖。
「沒錯,如果珊珊沒交出東西還好,如果她當真找到,恐怕……」雲之浚說不下去了,他匆匆奔入書房內撥了幾通電話,然後對著項傑說:「你去通知警察,動作要快,否則珊珊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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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珊,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你答應我的東西呢?」推開房門,蕭成山一進門便對著坐在地板上的蕭穎珊問。
他環顧四周,發現這原本是蕭大成的房間,此時卻已到處佈滿凌亂的衣物與紙張,而蕭穎珊就坐在其中。
蕭穎珊抬起頭,漂亮的雙眸一片清澈,絲毫不見畏懼,「我找不到!」
「找不到?」蕭成山蹲下身子,和她面對面,「你找了三天,找不到?」
「嗯!」坦率地點頭,蕭穎珊迎視著他的目光,「我把爸爸留下來的東西都找過了,就是找不到有關那批海洛因的蛛絲馬跡。」
「你在耍我是嗎?」用力捏住蕭穎珊的手腕,蕭成山眼露凶光說道:「你為了要我放走那兩個人,所以採取拖延戰術,故意耍我,對不對?」
「我沒有耍你,你應該看得很清楚,這三天來,我足不出戶地在爸爸房裡東翻西找,甚至連地板也撬開來看,就是沒有找到你說的東西,我還想問你,你確定東西是爸爸私吞了嗎?」忍著手腕上的疼痛,蕭穎珊故作輕鬆地說道。
蕭成山為之一楞,這丫頭確實在房裡足足待了三天,將房間弄得天翻地覆不說,連整個青風門都快掀過來了,就是沒有看到那批失蹤的海洛因,難道自己和小馬猜錯了?蕭大成根本沒有把海洛因私藏起來?
突然,有個聲音說:「當然是你父親拿走的,因為這是我親眼看到的!」
「馬建昕?你不是……」蕭穎珊驚訝極了,他不是早被警察帶走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蕭成山,你騙我?」
蕭成山哈哈大笑,「如果不這樣,你願意把東西交出來嗎?」
「項傑和小梨呢?」
她想起三天前已經離開的項傑和蘇梨蘋。
「他們走了,照你的吩咐去找雲之浚,不過這姓雲的八成被你傷透了心,竟然到現在還沒有採取任何行動,看來亞洲之鷹也不過爾爾,我們本來還想藉機教訓教訓他一頓呢!」馬建昕獰笑著。
蕭成山放開蕭穎珊站起身,不疾不徐地道:「穎珊,你最好想清楚,看看你父親除了這裡之外還有沒有其它的地方可以藏放東西……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安全!」
「你……」蕭穎珊咬著唇,一句話也接不上來,原來雲之浚已經知道了,卻還不肯來救自己?看來,他真的對自己失望了!
「穎珊,最好快點,我看小馬已經等不及要報一箭之仇了,再遲,連叔叔我都保不住你!」蕭成山催促著,一面又對著身後的馬建昕微笑,因為此時的馬建昕正惡狠狠地瞪著蕭穎珊,彷彿想一口將她吞下似的。
蕭穎珊顫抖地站起身,勇敢地望向蕭成山,「我突然想到一個地方,爸爸很有可能把東西放在那裡!」
「什麼地方?」兩人異口同聲問。
「我母親的房子。」
蕭成山一擊掌,「對!我怎麼會沒想到那個地方呢?」
「那個地方位置偏僻,人煙稀少,應該是藏匿東西的好地方,我母親過世後,我們就很少到那裡去了,只有爸爸偶爾會一個人前去弔祭她。」
「好,你馬上帶我們去!」
說著兩人一左一右押著蕭穎珊往外走,正當他們走出大門打算上車之際,一陣鞭炮似的聲音猛然響起,隨後冷冷的聲音傳來,「蕭成山,馬建昕,你們兩個不是在找我嗎?」
蕭成山面如土色地抬起頭,只見雲之浚、雲之鴻兄弟,還有兩個他不認識的男人一字排開。
四人各自手執雙槍站立在他面前,「雲……雲之浚?」
「是我!你不是想給亞洲之鷹一個教訓嗎?現在我就來領教一下!」
「不……不是我,是他,是他說要教訓你的!」蕭成山趕忙推給一旁呆立的馬建昕。
「喔?」雲之浚轉向馬建昕,「你就是忘恩負義、敢做不敢當,又想癩蝦蟆吃天鵝肉的馬建昕?」
「我是馬建昕,如果你不想你老婆頭上開一個洞的話,最好讓開!」馬建昕陰狠地說著,槍口直接對準蕭穎珊的腦袋。
「如果你確信你的槍會比我手中的更快的話,你儘管開槍好了。」雲之浚滿不在乎地舉起手中的槍瞄準馬建昕。
「還有我!如果我大嫂少了一根頭髮,我保證你會在三秒鐘內腦袋開花。」雲之鴻冷冷地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