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上弦為之氣結,但還是硬將那口鳥氣嚥下去。
「求求你啦,把劍還給我嘛!」知道動拳腳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樂上弦最後還是選擇使出軟嗲攻勢。反正目前能將軟劍先要回來,才是當務之急呀!
「什麼事都可以商量,就這事沒得商量。」背過身去,項陽準備往外走。
他不會笨到拿石頭砸自己的腳,何況左臂上的傷至今尚未痊癒。
「項陽。」嬌嗔一聲,樂上弦終於讓步,喊出他的名字。
她急了,決定使出最後絕招,敏捷的身影一躍向前,雙臂探前緊緊地由背後抱住項陽,嬌嫩的俏臉貼上他寬闊的背脊。
全都豁出去了,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要取回防身的軟劍!
幾乎是同一剎那,項陽的背脊一僵,定住了腳步。
「放手。」沉沉的嗓音接近低咆,似乎有著濃濃的壓抑,迴盪於岑寂的空氣中。
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嗎?!
刻意漠視、壓抑的男性蠢動慾望,經她這麼一抱,成了天下最大的折磨酷刑。就算是自命清高的柳下惠,自製忍耐力也有極限吧!
「不放!」抬高他的右臂,樂上弦甚至過火的繞到他身前,「把東西還我嘛!」噘起了紅唇,她細細的雙臂圈得更緊。
項陽擰起了劍眉,不過沒推開她的手臂,他愛極了她倚在懷中的感覺。
「玩火自焚,你沒聽過嗎?」他濃暗銳眸中閃著兩盞火炬。
玩火?!
經項陽這麼一提醒,樂上弦才發覺兩人的姿勢確實曖昧,她雙手毫不害羞地緊緊抱著他,而粉嫩小臉則幾乎貼上了他硬碩胸口。
他獨特的男性氣息不斷地由頭頂上傳來,吹拂過她的髮梢,落於她柔白的頰靨。她全身竄過一陣顫慄,一抹嬌紅迅速染紅了她的粉頰。
「我、我……」終於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樂上弦心跳加速、口吃的嚴重。
她鬆開雙臂想推開項陽,但一切已來不及,他的大掌反扣住她的纖腰,將她拉向自己,圈抱在懷中。
上弦抬起頭來,想抗議項陽擁著她的舉動,誰知他的氣息逐漸逼近。
「放——」她只來得及說出一字,剩下的已被項陽吞入口中。
他的唇溫柔摩挲,寬大的掌輕撫遊走於她纖柔的背脊,往上撫梳滑過一頭軟如絲綢的秀髮,扣住她扭動不安的小腦袋,吻得更深。
柔緩的點吻再也不能滿足、澆熄他體內燃起的熊熊烈火,他滑溜的舌靈巧地啟開了她的甜唇,往內索探——
時而輕緩、時而衝刺的吮吸著她的丁香小舌,品嚐專屬於她的甜美,由記憶深處的影像盒中搜尋著她的甜蜜。
「唔!」悶悶低吟一聲,樂上弦抵著項陽寬胸的雙手,顫得如秋風狂掃過的落葉,矜持、討厭、理智,一點一滴由她腦中被抽離。
不知為什麼,她不討厭他的吻,甚至有些懷念!
她懷念受傷那夜,他細心的照料、他身上獨特的古龍水味、專屬於他的氣息,還有他深情的吻。他薄唇刷過她唇瓣,感受她如櫻唇瓣的細膩。
「樂樂。」柔聲低喚,項陽濃濁的氣息有些不穩,黧亮的雙眸含欲?
他巨大的灼熱隔著西褲碩挺,摟著她纖腰的一掌往下一托,兩人的身子緊密貼合,樂上弦雙腿間最私密的柔軟,撞上他已躍躍欲試的強大硬挺。
「嗯……」樂上弦驚喘,感覺到碰觸那點的強烈火花,已足以灼燒她的全身。
「樂樂。」移開深吻的薄唇,項陽又低喚一聲,含欲的目光更加深濃。「我們是因畫而認識,你可知你的父母也是因畫而相識?」拇指輕輕撫弄著她紅艷唇瓣,黑眸中濃情無限。
深吸了幾口氣,樂上弦終於穩住心跳,她眨著一對氤氳眼兒。
「爸、媽,畫?」勉強道出幾個單音,她的氣息依然不穩。
記得小時候,她和姐姐曾問過爺爺和七叔,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有父母,惟獨她和姐姐卻沒有爸爸和媽媽。
爺爺和七叔的標準答案永遠只有一個,爸爸和媽媽生病死掉了,上天國前將她和姐姐托付給爺爺,沒了父母的愛,多了爺爺和七叔的疼愛也是一樣的。
也是自那次之後,她和姐姐再也沒提過有關父母的事,不是她們不想探詢,而是怕爺爺和七叔傷心。
修長的指頭,輕撫著她柔嫩的頰線。「你爺爺不准你偷畫,肯定與你父母因畫而認識有關,所以他忌諱著這點。」黑眸直盯著她,他喜歡極了她此刻的乖順柔巧。
「項陽。」沒嬌嗔、沒怒喝,樂上弦第一次以平穩嗓音喚他的名。「你怎麼知道我爸媽的事?」
兩人曖昧的姿勢不變,樂上弦甚至發覺抵著她的硬碩,正逐漸發熱成長,兩抹羞紅倏地籠上她粉嫩小臉。
望著項陽的俊臉,樂上弦顯出了生平第一次的不知所措。
第九章
「你怎麼知道我爸媽的事?」噘著被吻腫的紅唇,樂上弦倚在項陽懷中,小聲的問。
「程七說的。」抱起她,項陽走出書房,灼熱的目光依舊鎖在她嫣紅小嘴上。
「是七叔。」樂上弦糾正他的稱謂,心思全擺在話題上,沒注意到他的腳步移往何處。
七叔真是的,這事就能對著外人說,卻偏偏不告訴她和姐姐!
看著她那對滴溜亂轉的眼兒,項陽又忍不住貼近她,薄唇再次封住了她的櫻桃小口,恣意吮吸著她的甜美。
「你!」樂上弦驚喘一聲,單手拍開項陽的大掌,收回被吻得迷亂的思緒,才發覺兩人已離開了書房。
不理會她的抗議,項陽平抿的嘴甚至揚起一抹邪氣的笑。
扣著她纖腰的大掌加重了力道,項陽踢開了臥房的門。「你不是想找軟劍?這會兒屋子全讓你搜透了,獨剩我的臥房,對吧?」
修長結實的雙腿一跨,進入臥室內,抬腿一掃,厚重的門又應聲關上。
漆暗無光的臥室內,僅在一張柔軟的四柱大床旁,點著一盞泛著淡淡光暈的立罩式古董木燈,木頭的紋路與床相搭,看來復古且高雅。
那泛黃的光暈,搭著一旁的床鋪,透露出幾分的煽情。
床!
呼嚕亂轉的眼兒,一掃過那張柔軟大床,竟很難由上頭移開。
困難地吞嚥了口口水,樂上弦一顆緊張蹦跳的心,失律的幾乎由小嘴裡跳出。
「我、我、我——不用了!我不想找軟劍了!」打起退堂鼓,上弦急著逃避,支吾著終於把話說完。這房間、那張床,其實她並不陌生,背傷了的那夜她也躺過,但,為何此時看來,氣氛就是格外的撩情。
「不找?」他的氣息挪近她,直挺的鼻樑輕觸她巧挺鼻尖。「不覺得可惜嗎?反正你對這房間也不陌生呀!」仍然沒停下腳步,柔軟的大床已在兩人眼前。
「不、不用,啊——」來不及說完話,有力的臂膀一鬆,她已被拋上了床鋪。
纖柔的背脊才一觸及柔軟床面,樂上弦即慌忙坐起身,縮到大床的最裡端,一隻小手連忙在床上一陣摸索,然後失望地勾起一個鬆軟枕頭,緊抱在懷中充當武器。
可惡!這大床上根本沒什麼東西可防身嘛!
鬆軟的床深深的凹陷,項陽坐上了床鋪,黑眸脾睨著她。
「給我!」大掌一伸,他要樂上弦交出懷中的枕頭,他厭惡那東西棲佔了屬於他的權利。
「不要!」上弦噘著小嘴搖頭。
她死都不肯放手,彷彿那枕頭已是最後防線。
她清楚地由他黑眸中看出了渴望,他已亟須解放的渴望。
「給我!」沒挪動壯挺的身軀,項陽的聲音接近低咆。
他想要她的慾望,已瀕臨爆發的邊緣,就算現在拿把劍抵在他頸子上,他都不為所動,何況是一個礙眼的小枕頭。
樂上弦拚命搖頭,彷彿這是最後堅守。
「如果,一會兒後你想讓它派上用場,就繼續抱著吧!」拋下威脅的話。
他才不在乎多個枕頭!
也許一會兒還可以派上用場,拿來墊高她纖柔的腰肢或圓挺的臀部,以利於他更深、更狂烈的佔有。
派上用場?!
一抹羞紅又無端地竄燒樂上弦的雙頰,眨著眼兒,她不明白項陽的語意,不過由他黑眸中更加熾燃的火焰看來,她知道,他指的,一定是那方面的事!
「你不可以——」心裡矛盾著,她想開口說,他不能這樣霸道、強行的要了她。但,卻尋不到勇氣抬頭看向他。
「不可以什麼?」終於隱忍不住,項陽傾身向前,輕易的一把就將她拉回身前,伸掌一抽,那可憐的枕頭轉眼已被拋到臥房的角落。
「我不要跟你做愛!」鴕鳥心態的摀住頭,不經思索地,她脫口而出。
樂上弦屏住呼吸,閉著一對滴溜眼兒,等待著可能會落下的吻。
看著她那可愛的模樣,想起她居然敢將這幾個字說出口。
「哈……」項陽悶悶的笑聲忽然響起,迴盪於岑寂的室內。
聽到低沉的男性笑聲,樂上弦忍不住睜開眼,他的笑容似在嘲笑她,不過卻是出奇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