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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煓梓

  她的看法是對的。

  入夜之後,殷仲威隨即差僕人傳話,說他要見她,請她到他的院落找他。

  石破軍最先的反應是僵住,最後才點頭說她知道了,請僕人回去告訴殷仲威,她準備好就過去。僕人欠了欠身,說他會轉達,便回到主院落去。

  石破軍望著僕人的背影好一會兒,長長的吐氣。

  「請妳幫我沐浴更衣。」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她請女婢幫忙。

  「是,小姐。」女婢臉上的表情更為不屑,石破軍猜想在她眼裡,她大概與娼妓無異。

  是娼妓嗎?

  沐浴更衣的同時,石破軍問自己。

  娼妓還有選擇恩客的自由,她卻連這點最基本的選擇權都沒有,比娼妓更不如。

  大紅燈籠高高掛,殷府上下到處都是燭火。從石破軍的華湘院,到殷仲威居住的主院落,無一不是燈火通明,充分顯示出殷仲威的財力。

  殷仲威的住所,她來過一次,那是座大得不像話的院落。從前庭開始,鋪著西南地區特有的圓石,一路延伸到前門。前門之後,又有個庭院,栽種了許多奇花異草。庭院之後,才是主廳,主廳之後,才是廂房。無數的廂房又以曲折的迴廊及小花園連接,若是沒有人帶路,很容易迷失在這座小型的迷宮之中。

  「少爺在等妳了。」

  石破軍一到達殷仲威的房門口,殷府總管隨即屈身做出一個請進的動作,石破軍只得深呼吸。

  「石姑娘,請進。」總管沒給她太多調整情緒的機會,便隨手推開房門催她進去,四周倏然陷入一片死寂。

  殷仲威房裡的青石地板依然光鑒懾人,輕紗布幔依然在空中飛舞,唯一不同的是石破軍的腳步,這次多了些遲疑。

  她盡可能地放慢腳步,巨大的床榻上並沒有殷仲威的身影,她不禁懷疑他到哪裡去了。

  結果,他就站在窗邊背對著她,兩眼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石破軍突然覺得好緊張,直想逃走。

  「妳在害怕。」詭異的是,他身體完全沒有動,卻能看出她的意圖,這點使她非常懊惱。

  「我沒有。」她力圖鎮定的回道。「我沒有害怕。」

  殷仲威這個時候轉身,俊美的五官在燈火的雕刻下,宛如修羅般魅惑,無端挑動人心。

  「妳明明在發抖。」他緩緩走到她面前,長指支起她的下巴,微笑說道。

  「你看錯了,我沒有發抖。」她無論如何都不肯承認。

  「要我證明給妳看嗎?」他用大拇指輕揉她的唇辦,取笑她死鴨子嘴硬。

  石破軍把臉偏向另一邊,逃避他戲謔的手指。殷仲威抓住她的下巴,硬把她的臉轉回來,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會,蕩出激烈的火花。

  「我沒有發抖。」她再次申明她的立場。

  「我不信。」他亦堅持證明他的想法,低著的頭越靠越近。

  存在於兩人之間的火花,在殷仲威的唇碰著石破軍的那一刻,完全迸開來,瞬間轉為飢渴的吞噬。

  石破軍從未被掠奪,不知掠奪的力道可以如此強烈,僅是稍微鬆弛了一下防備,輕啟了芳唇,殷仲威的舌尖便沿著她嘴唇內側大舉進軍,徹底擊潰她的防線。

  宛如蝶翅的熾吻,隨著兩人越趨急促的呼吸,在石破軍的芳腔內漫舞。

  殷仲威滾燙的舌尖,猶如野火,燒遍她唇腔內每一寸肌膚,灼傷了她的唇,也灼慌了她的心,她不該有所感覺的。

  石破軍試著讓自己淡漠,試著忽視體內慢慢聚集的暖意,但她明顯退怯的動作惹惱了殷仲威,他反而更加深入。

  野火驀然轉化為蜘蛛,在石破軍的喉嚨深處結網。石破軍雖想閃躲它的爬行,卻始終逃不了束縛,深陷入網裡面。

  慾望的絲網,由上往下,逐漸糾結,終至捆綁全身。隨著越縮越緊的絲線,石破軍越覺得難以呼吸,腦中的思緒越趨混亂,為了保有她僅存的理智,她只好跳開。

  「妳以為妳逃得了嗎?」殷仲威取笑她的意圖,在他的眼底,這無異是鼓勵。

  「或許逃不了,但我必須試。」她掙扎著往後退,然而蛛網無處不在,她的逃避,只會惹來更劇烈的報復而已。

  「為什麼要試?」他反問她。「順從心裡的慾望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要掙扎?」對於殷仲威這個天之驕子而言,只有要不要的問題,沒有該不該的疑慮,自然無法體會她內心的矛盾。

  「你不懂。」她不該有所反應,那只會使地覺得自己更像娼妓。

  「我是不懂。」他承認。「但我不會讓妳逃避,妳越是壓抑自己,我越想激起妳體內的慾望。」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她吐氣如蘭的反駁,卻只換來他自信的微笑。

  「是嗎?試試看。」話畢,他再度以絲網捆綁她,把她的唇吻得又腫又紅,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是認真的。

  殷仲威的威脅相當徹底,他除了更加認真地在她的唇腔之內布網,並伸手將她拉得更近,與他的身體貼在一起。

  石破軍下意識地抵抗。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一旦真正接觸還是會害怕,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殷仲威微笑。

  「還說妳不害怕,妳就是這麼死鴨子嘴硬。」能看見她出糗固然很有趣,但他可不打算讓她逃避。

  「我只是……覺得冷而已。」她依然倔強,依舊不肯承認,他傘敞開的裸胸已嚴重困擾她,讓她的身體深處產生一股奇妙的感覺。

  「冷?」他打趣地看看微啟的格窗,不知道她的身體竟贏弱到禁不起一點風寒,或許禁不起風寒的是她的心?

  「說得也是,今兒個晚上是涼了一點,看來我只好想辦法使妳溫暖些了。」殷仲威回答得巧妙,石破軍壓根兒不曉得他想幹什麼,直到她的身體被凌空抱起,她才明白他的意圖。

  「放我下來,我不冷了。」她害怕地看著床鋪,他們正往那個方向走。

  「怎麼可以?我正要去關窗。」他笑容邪惡,擺明了捉弄她到底。

  「我說過,我不冷了。」她不想受他擺佈,但情況好像由不得她。

  「我也說過,我要將窗子關起來。」她答對了,情況由不得她,而且他也不打算真的把窗子關上,反而將它完全推開,將她放上窗台,好整以暇地仰望著她。

  石破軍瞬間說不出話。屋內的布幔飛舞,青石地板映照出他們兩人的身影,她高坐在窗台邊,他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她垂眼,他仰頭,感覺前所未有的曖昧。

  「這下,妳是真的覺得冷了吧?」更曖昧的是他的語調,既沙啞又低沈,充滿了挑逗。

  「有一點。」她試著將視線調往他處,卻被無情扭轉回來,與他對視。

  「只有一點點而已嗎?」他的拇指再次覆上她的芳唇,沿著唇線來回走動,聲調彷彿要溺死人的親密。

  「其實滿冷的。」她明白接下來他想做什麼,在她尚能轉頭前,他的唇又壓下來,這次力道更為強烈,幾乎害她翻出窗台。

  但她終究還是安全留在屋內。殷仲威強勁的雙臂,在她身體往後傾的剎那即摟住石破軍,石破軍卻也因此而掉入更深的吻中,陷在裡面幾乎無法動彈。

  熾熱的呼吸,頃刻充滿了周圍,將他們團團圍住。

  隨著他們每一次呼吸,體內的慾望更往前推一步,至少就殷仲威來說,單純的吻已經不能滿足他,他需要更有力的紆解。

  石破軍的外衫,就在他這強烈的渴望下,化為腳下的布堆。她或許驚訝,或許曾嚶嚀抗議,但都無法阻擋他的決心,亦無法阻止他的攻勢,沒一會兒,她身上已剩中衣,裡面就是肚兜。

  清涼的晚風,追隨著沙沙作響的樹葉不斷地侵襲她的裸肩。石破軍甚至不知道她是何時變成這個模樣的,只是一直發抖。

  「妳真的冷了。」嘴唇悄悄地覆上她裸露的肌膚,殷仲威的語氣有說不出的愛憐及滿足。

  石破軍無法反駁。對她來說,這一切都是陌生的,第一次有男人吻她的唇、除去她的衣衫,用嘴唇膜拜她的身體。這一切都像夢境,但他帶給她的感覺卻又那麼真實,她甚至看見她的中衣掉落在地面,豐乳在肚兜的遮蔽下落入他的手中把玩,她卻只能緊張地舔嘴唇。

  而顯然,這動作也是不對的。對她來說,紆解緊張的動作,看在他眼裡成了一種引誘,他毫不猶豫地又覆上她的唇,將她帶往更深的夢境裡,在夢中與她任意嬉戲,對她任意摧殘,直至她全身上下都充滿他的味道為止。

  「妳穿得太多了。」即使石破軍的身上只剩肚兜,殷仲威依然認為她不夠裸露,堅持與她裸裎相對。

  淡粉色的肚兜倏然從石破軍身上掉落,石破軍驚訝之際,根本來不及遮掩。

  她著實愣了半晌,才想到該用手將豐胸遮住,不料手才舉到一半,雙手即被殷仲威攫住,將它們分別箝制在她的身後,她變得更加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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