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我們。」事情總會解決的,只是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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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玉喜來到栗勉三暫時在東京城居住的地方,是獨門獨院,院中只有一位廚娘和一位助手就沒有其他人了,生活上的瑣事他自己可以全部搞定,這就是與生俱來的獨立性。
「多吃一些。」栗勉三親自做了她最喜歡吃的炸雞,這個小東西好像有些魂不守舍。
耿玉喜夾了一塊雞肉給他,「勉三哥,你說咱們還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嗎?」
「應該可以,但是需要辦法。」栗勉三很想回到二十一世紀,他認為他是屬於那個世界的,現在的世界雖然看起來純樸自然,但是沒有緊張的商業競爭,更多的則是官場壟斷,所以他還是想回到原來的世界大展身手繼續和耿天海一起工作,在這裡沒有任何值得讓他留戀的東西。
「勉三哥,我想了很多,我認為咱們之所以能來到這裡是因為月全蝕的原因吧,糊里糊塗的掉進一個令人眩暈的黑洞裡。」這可是她很認真的琢磨才得出的結論,雖然沒有什麼依據,但也不是不可能的,至少從理論上講,一個人怎麼能超越時空呢!
栗勉三給耿玉喜盛了碗甜湯,他知道這個傢伙有多麼能吃甜食,真佩服她的牙齒!
「告訴我,如果真的可以妳想回去嗎?」他看得出來她已經習慣這裡的生活,習慣那個男人。
我……真的非回去不可?雖然在這裡沒有哥哥,但是她有羅忌廉,雖然有時候他很讓我生氣,但他到底是她的依靠,我可以瀟灑地丟下他?
「算了,別想了。吃完飯咱們去院子裡休息休息,玩了一天也很累了。」栗勉三看她這麼為難就不再勉強她了,她的心思他已看透。
耿玉喜不禁感到一陣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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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府
羅忌廉呆站在庭院裡,這個斜陽宛又恢復了從前的寧靜,樹影婆娑,好像變得沒有生命,池中的魚已經好些天沒被餵過,原先站在水池邊的小身影也已經不在了,她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她會不會就此一聲不響地離開他?羅忌廉害怕極了,她不在的這些日子他想她想得好難受,令他夜不能寢。
他開始後悔當初對她的逃避、對她的冷漠,他好想抱住她告訴她他愛她,愛得無以復加!
羅忌廉雙手抱頭攥住頭髮,一下子癱坐在地,身體所有的力氣像被抽空般軟弱無力,是這個女人讓他如此的失魂落魄,沒有她在的日子他一天也過不下去,有誰能把她再還給他。
一行淚順著指縫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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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喜,在我這裡住了這麼久,妳不回去嗎?」
耿玉喜在栗勉三府上已經住了快一個月了,她始終都沒有提過想回到游府。
「我在這裡你不高興?」耿玉喜也很想回去,但是回去後又會看見那張臭臉,哼!只要他不道歉她絕不會回去!
在這裡她可以很自由地穿自己想穿的衣服,不用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但是總覺得還是少了一些什麼。
栗勉三和耿玉喜兩人坐在一張小石桌前,品嚐著上好的福建茶。
這裡的春天實在清爽,陣陣晚風拂過讓人全身放鬆,猛地吸一口氣,清新的空氣鑽入腦中宛如身體融入空氣中。
栗勉三把耿玉喜抱坐在他的腿上,他和耿天海一樣疼愛她,他知道自己對她不是情人般的愛,但是除了她,他不願意和別的女人親近,只因為不愉快的童年……
「告訴我,妳愛不愛那個男人?」
耿玉喜明白他所指的男人是誰,她咬著下唇思忖。
「勉三哥,我想我是愛他的,很愛很愛他。」
他輕撫她的頭髮,卷卷的長髮已經變直,當初的栗色已褪去,這個女孩也已經長大了。「不想離開他是嗎?」
「嗯……」她慢慢低下頭。
這些天她真的很不爭氣地想他,每當夜深人靜時都會想起他寬厚的懷抱,沒有他在身邊她很難入睡,有好幾次都在夜裡因為想他而哭醒,但是身邊沒有人哄她。
「我知道了。」還用得著說什麼嗎?答案再清楚不過,他想告訴耿天海,他的小妹妹找到了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不管怎樣,他可以放心了。
風依然輕輕的吹,此時院內安靜得出奇。
「勉三哥,我也捨不得你和哥哥,但是讓我瀟灑地揮手離開這裡我做不到,那個男人給我太多的安全感、太多的疼愛,我割捨不下……」她哽咽,茫然不知如何做才能平復矛盾的心情。
栗勉三讓她埋首在他的頸窩處,他的心底踏實很多,他要讓她幸福!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我和天海都希望妳幸福,妳知道嗎?小傢伙,既然找到了妳愛的人就要好好珍惜他,那個男人雖然看起來有些讓人望而生畏,但是對妳……他是認真的。」
以一個男人的眼光來看,羅忌廉絕對是一個難得的好男人。
「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說過愛我之類的話。」
耿玉喜又開始抱怨,這個小女人真難伺候。
他輕笑,原來女人都喜歡承諾這玩意。
「笑什麼嘛!勉三哥,我就可以對他說我愛他,但是他一次也沒說過!好過分啊!」
每次對他表白後,他都以吻封緘,這是他所能做的自認為對她最好的回答。
「小傻蛋,男人的心妳還是沒有搞懂。一個油嘴滑舌把那三個字掛在嘴邊的男人和一個心裡默默關心妳的男人,妳會選擇哪一個?」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她不會不知道吧?
「我雖然會選擇後者,但是我也要他對我坦白嘛!如果他真的愛我,說出那三個字很困難嗎?有時候我真的討厭他的沉默!」一想起他的臭臉,耿玉喜就做了一個誇張的嘔吐動作。
「好了啦,回房睡覺吧,再待下去,妳會感冒的。」
耿玉喜乖巧地點點頭。
他抱她回到房間。
「勉三哥,玉喜愛他!晚安!」甜甜的對他笑了笑,她隨即鑽進被窩,被子裡還真有些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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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哈啾、哈啾!耿玉喜連打三個大噴嚏還拖著兩行鼻涕,果不其然--她感冒了!
「吃藥了嗎?」栗勉三給她端來薑湯,早知道昨晚就不在院子裡聊天了。
「我不想吃,沒關係的。」她堅持不吃藥,好像讓她吃的是毒藥一樣。
「先把這個喝了,一會兒吃點東西吧。」
「我沒有食慾,只想睡覺,你看我剛起來就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不出兩個時辰又開始昏睡。
「嗯,好好睡覺,我先出去辦點事情。」栗勉三幫她蓋好被子,確定沒有問題後才離開。崔大人交代的事情還沒辦完。
迷迷糊糊中,耿玉喜好像看到一個小男孩站在滿是飛花的花叢中朝她招手,小男孩長得和羅忌廉有幾分相似。
她跑到小男孩身邊,抱起他親了又親。
「娘,爹在想妳!」小男孩溫柔的小手摸著她的臉,一副天真的表情,手指著她的身後。
耿玉喜回過頭看見一個男人站在她的身後,清楚的看出來是羅忌廉。
他緩緩地走向她,她把小男孩放在地上,撲進他的懷裡,他的鐵臂箝制住她的身體,彷彿要把她揉入他的身體中。
她感覺週身一陣燥熱,而且越來越熱……
猛地,耿玉喜掙開眼,額頭、胸口和後背滿是汗水,衣服都被浸濕了,喉嚨好像要噴火一樣熱辣辣的刺痛,頭也暈暈的。
我怎麼這麼沒用?連作夢也要夢見他,而且還這麼……曖昧!
她狠狠捏了捏自己的臉,真疼!她告訴自己現在已經不是感冒這麼簡單了,而是在發燒!
雙手費力地支撐起身體,搖搖晃晃地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一古腦兒地喝下去,然後又走回床上,這種時候還是睡覺吧。
咦,剛才夢裡的小男孩是誰?竟然叫她娘哩!想著想著,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玉喜?玉喜醒醒,大夫來了。」
栗勉三回來後看到她的樣子嚇了一大跳,臉紅得像番茄,嘴裡還咕噥著,小小的身體縮在被子中。他馬上請來大夫。
「嗯?勉三哥,你回來了……我很難受。」她輕咳著,看來睡覺一點也不管用,身體還是忽冷忽熱。
「我在呢,別害怕。快,讓大夫給妳看看。」他為她擦去額頭的汗珠,眉宇間透出擔心與憐惜。
一頭白髮的老大夫為耿玉喜把脈,仔細感覺她的脈絡後,一臉嚴肅地責問栗勉三,「你是怎麼照顧你妻子的?連她有身孕都不知道!」
栗勉三又不是大夫,耿玉喜的小腹還是平平的,加上她平常本來吃得就很多,即使吃再多也不會讓人聯想到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在叫餓,所以他怎麼可能知道呢?他無奈的吐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