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什麼,只因我高興,我想做的事,絕不因為有一個妻子而不做的。」
「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昨天以前,你都還好好的呀,為什麼才一天的時間,你就變了呢?」她心痛地問他,她要一個答案。
「我沒變,之前對你這麼好,全是在演戲,既然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我也用不著再演戲了。」看著她心痛的神情,他的心底感到一陣報復的快感,但隨即就消失了。
「演戲?那你對我的愛,也全是假的嘍?」她哽咽地說著。
「真的假的,有這麼重要嗎?」看著她的淚,他心中微微一震,但他不准自己心軟。
「對我來說當然重要!如果你不愛我的話,就讓我走,我們可以離婚!」她痛苦地說出這個決定。
「離婚?你不是說會一輩子陪著我嗎?怎麼你的諾言,就只有一天而已?」他嘲諷地說著。
「我是說過,但那是以愛為前提,既然你從來沒愛過我,那我留在你身邊,只有更痛苦而已,不如分手吧!」她悲淒的臉龐,透露著堅定的神情。
「哼!你別想!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娶你嗎?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要折磨你!我要你一輩子留在我身邊痛苦地活著!」
他眼中的嫌惡是如此明顯,話語中的忿恨是如此清楚,但為什麼呢?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恨自己呢?
「你為什麼恨我?!」她被他眼中的恨意嚇到了。
「為什麼?你應該知道才對啊!如果真的不知道,以後會有很多時間,可以讓你慢慢地想。」說完,宇斌就摟著那個女人進屋去了。
而詠心卻震驚得不知所措。「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我不懂,我真的不懂,老天爺,你能告訴我答案嗎?」
她哭了,為了宇斌的驟變、為了他莫名的恨意,她流下傷心的淚水……他怎麼能這樣傷她的心?
他竟然在新婚的第二天公然帶著女人回來過夜,他當真這麼恨自己,恨到不惜這樣來傷害她嗎?
既然恨她,又為什麼要娶她?娶了她,又為什麼不能好好對待她?她真的想不通。
於是,她一夜坐在門口,沒有進屋去,因為她不想待在那淫穢的屋子裡,她可以想像他們在屋內做了什麼,她可以去阻止的,她有這個權利的,可是她卻沒有這麼做,因為她的心受傷了,她需要一個人,靜靜地去舔舐傷口。
就這樣,她倚著大門睡著了。
◎ ◎ ◎
當她醒來後,卻發現自己竟躺在床上。她不是在門口的嗎?怎麼會跑來床上了……難道是他?
這時房門打開了。
「你是笨蛋嗎?竟然睡在外面,不怕生病了嗎?」宇斌氣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她冷淡地問。
「如果你這樣想會比較好過的話,就當做是吧!有床不睡,為什麼要睡在外面?」
「我不想跟骯髒的人睡在同一個屋子裡!既然你們喜歡在屋內,那我就待在屋外了,這樣也不會礙著你們。」
「你這個白癡!」宇斌被她的話氣到說不出話來。她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一想到早上他出來看到她睡在門口的模模,他有多麼地心疼,他還以為她怎麼了,還好她只是睡著了,這才安了心。想不到她竟是為了這個理由才睡在外面的。他是想折磨她,但沒有要讓她生病啊!
「既然你不喜歡我帶女人回來,那我不再帶回來就是了。」
「真的嗎?」詠心為了他的話,心情愉快了起來。看來他只是一時糊塗,才會這樣對她的吧。
「是呀!以後要找女人,我會記得出去找的,你就不用再委屈自己睡在門外了。」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你還是會去找那個女人?」他的話,又把詠心打入谷底了。
「也不一定,反正我外面有好多紅粉知己,我愛找誰就找誰,你管不著。」
「你不要臉!」詠心痛心地說。
「我不要臉?你敢說我不要臉?」她的話刺激到宇斌了。
「難道不是嗎?你已經娶我了,就算以前,你外面有很多女人,也應該斷了跟她們的關係,可是你沒有,反而還把她們帶回來,你真有把我當是你的妻子嗎?」她憤恨不平地說著。
「當然有,你這麼說是想告訴我,我沒有盡到做丈夫的義務了嘍?」他想到了要如何更殘忍地對她了。他緩緩欺向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過來!不要用你骯髒的身體碰我!」她不要他碰過其他女人的身體來碰自己。
「我骯髒?那你的心,又乾淨到哪裡呢?」
宇斌一想起她的背叛,心火燒了起來!他要懲罰她,現在對她來說,最好的懲罰就是蹂躪她了。
他不帶感情地佔有了她,他把她當成妓女一樣,她只是他洩慾的工具而已。
詠心的淚,劃破了他心中最底層的感情,望著她的淚,他知道她現在一定很傷心、一定很痛苦,那他應該高興才是啊,可是為什麼,他的心更痛了?他伸出手想擦去她臉上的淚,可是她卻恐懼地避開了他。
他的心受傷了,為了她的躲避。她竟然怕起自己來了,他突然覺得有點可笑,他不是要折磨她的嗎?
可是,為什麼現在感到痛苦的,竟會是他?
不行,他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得離開這,他得重新思考自己的心情。
於是他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走了。
詠心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慶幸著,卻又有一股失落。
他為什麼要這樣羞辱她?剛才她覺得自己好髒好髒,他好像只是把她當成洩慾的工具,一點也沒有顧慮到她的感受。
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還是她從來就不曾瞭解過真正的他呢?
字斌都沒有回家,詠心雖然很他那樣對自己,但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她也很擔心他;她不敢跟任何人說,也不敢打電話去找人,只能待在家裡等他回來。
一個月過去了,宇斌終於肯回家了。
詠心見到他很高興,但想起他一個月沒回家,心裡卻在責怪著他,於是口氣很不好地對他說:「這陣子你都到哪去了,為什麼不回來?」
「你這是在興師問罪嗎?你,還不夠資格!」
「我沒資格?那誰才有資格?我可是你老婆!」
「老婆?是喔,你是我用錢娶回來的老婆,是不是缺錢用啊?咯,這些錢你拿去花吧!」宇撳從皮夾裡抽出一疊鈔票塞給了詠心。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什麼意思?你不是愛錢嗎?錢給你了,你就不要再囉嗦了。」
「你心裡就是這麼看我的?」
「不是嗎?這也是你親口說過的話,不是嗎?」
「是!我說過我是愛錢!但現在我不在乎錢了,我在乎的只有你啊!」這一個月內她想了很多,他對自己一定有什麼誤會,才會這麼對待她的。她試圖想挽回他們的感情。
「你當然在乎我嘍,我可是個錢礦,可以任你予取予求的,不是嗎?」他狂笑著說出羞辱她的話。
「我在你心裡,真的只是一個愛錢的人嗎?」
「沒錯。」
「既然這樣,為什麼你又要娶我?既然你看不起我,那我離開好了,這裡我是一刻再也待不下去了!」看來這段感情是很難挽回了。
於是詠心上了二樓,打算打包行李走人。
宇斌跟了上去,拉住了她: 「沒有我的同意,你不准走!」
「為什麼?你都認定我是個愛錢的人,那把我留在身邊做什麼?不怕我把你的錢全花光嗎?」她含著眼淚不滿地說著。
「反正我有的是錢,不怕你花!我說不許走,就是不許走!」
「我偏偏要走,你能奈我何?」
「我絕不會讓你走的!」
就在他們一推一拉中,詠心一個失足,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宇斌想拉她也來不及了。
詠心摔下樓梯後,血泊泊湧了出來,宇斌見狀趕緊將她送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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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斌在病房外著急地等著,醫生一出來,他趕緊向前詢問:「醫生,我太太她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她是沒什麼事了,不過,小孩流產了。」
「流產?你是說她懷孕了?」她竟然懷孕了?而他卻殺死了自己小孩……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是啊!這懷孕初期本來就要小心點了,還好母體是沒什麼大礙,你們還年輕,孩子再生就有了,不要太失望了。可以進去看她,但要讓她多休息。」
宇斌走進病房,看見沉睡中的詠心,他突然覺得自己做的一切,好愚蠢、好可笑,為了報復詠心,竟然讓他連孩子都沒了,這是老天爺給他的懲罰嗎?
他回想起詠心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幾乎要停止了,他好害怕會失去她。那時,他才深深體會到,他是愛她的!縱使她愛的是他的錢,他也不會計較了,因為他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