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戰馬呢?」
「稟將軍,已經準備好了。」
「很好,我先離開這裡,你們隨後跟上。」
「是。」
「另外,再準備一輛馬車。」
「是。」不敢多問的,士兵恭敬的下去準備。
抱起身邊的女子,他要帶她一起走,回呼爾浩特。雖然他還不知道她是誰,但是他會查出來的。屆時,他再來處置她。
不,他提醒自己,不論她是誰,終究會變成他的床奴,為他一遍又一遍的暖床,直到厭倦為止……
第五章
段問雪被帶離呼爾浩特邊境的營帳中,依舊昏迷。
上官德佑心生疑竇,照理說,若是因為極度激動而昏厥,應該會在短時內甦醒過來,而她不同;足足兩天未醒,蒼白的小臉自見著他後,從沒紅潤過。
在這短短的兩日內,他已經查出她的來歷。所有的狀況他都想過,就是沒料到她會和他的三皇兄有關係。看來,性情偏執的三皇兄,仍然不承認他的受傷全是他自己造成的……
想起數月前——
遠方傳來轟隆的聲音,在黑幕籠罩大地,所有的弟兄們全在用膳時,敵軍突然來襲,準備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可惜是對方太低估上官德佑的軍事戰術與運籌帷帽的本事了,只見所有的士兵們碗箸一放,立刻整頓裝備,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定位,準備反擊。
這時,他們都等待著上官德佑的手勢與口令,突地,上官可明大喝一聲,衝了出去,將在場的所有人都震愣住。
「三皇兄,危險。」上官德佑大吼,但見上官可明身下的戰馬愈奔愈快,幾乎已靠近敵軍。
「你動作太慢了,我這就去取下敵軍首領的首級!」上官可明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噠噠的馬蹄聲在寂靜的夜空響起,顯得刺耳。
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連敵方先行搶攻下所佔領的地盤也全被黑暗吞沒,此時若沒有真正接近,根本看不見敵方的位置。
可上官德佑不同,他自小在陰濕的水牢中習武,練就了能在黑暗中視物的本領,他看見三皇兄的身影在黑暗中亂竄,馬蹄聲洩露他的行蹤。
「來人,保護三皇子要緊!」上官德佑下令,顧不得隊形和戰略。
一群士兵得令,馬上散開。
殺聲震天,軍隊短兵交接。
上官德佑一馬當先,率先奔出隊伍,朝上官可明的方向而去……
「你現在才來,看我取下他的首級。」炫耀的聲音一落,上官可明的大刀一揮,頓時慘叫聲還未聞,他手裡便提著對方的首級。
「三皇兄,不要……」上官德佑試圖告訴他,對方並不是真正敵方的首領,只是一個小小的士兵罷了。
然,上官可明殺紅了眼,一個又一個的士兵在他利落的砍斬下,人頭一個個落地;霎時,他所處的範圍成了活生生的人間煉獄,慘叫聲四起、噴濺而出的鮮血灑在他的身上,增添他無比的快感。
上官德佑見三皇兄為了邀功,竟不顧自身的安危,違反軍紀不服軍令,不禁有些為難,有太多的士兵們見到三皇兄違紀,讓他無法替他掩飾。
罷了!三皇兄也是為了能早日回鄉,情有可原。
就在這個時候,忽聞上官可明一聲慘叫,便自馬背上落下。
上官德佑奔馳過去,想在三皇兄未落馬前接住他,「三皇兄……」
可惜,他慢了一步,上官可明已跌下馬背,他只來得及在馬蹄下救起他而已!
「來人,撤退!」他大喝一聲,顧不得此時正是殺敵時刻,一心一意只想到三皇兄受了傷,那由大腿不斷留下的鮮血令他心駭,他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手足了。
所有的風軍見狀,立即前來救援,一場敵方的突擊就在風軍的慌亂下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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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黃澄澄一片,夕陽西下,荒蕪的草原上只剩下一支軍隊和馬車的影子,馬蹄聲伴著晚歸的啁啾鳥聲,有著說不出的蕭索鬱悶。
段問雪這時幽幽轉醒,一直抱著她的上官德佑感到懷中的人兒蠕動,明白她已轉醒,懸掛好幾天的心,總算落下。
「你醒了?」
忽聞低沉厚實的男音,段問雪驚坐起身,「你是誰?為什麼抱著我?」
「小雪兒,你忘了嗎?」
靠近她的耳畔,溫熱的氣息吹拂讓她有些酥麻。
倏地,她想起來了,他是那個吃她嘴的登徒子。「你、你……」
她低下頭,忙看身上的衣物,幸好,她不是赤裸的。
「我怎樣?」他有些好笑的看著她的舉動,都已經肌膚相親,還怕他看嗎?
「你做什麼把我弄到這裡來?」昏迷後所發生的事,她一無所知,就連她睡了幾天都不清楚,以為自己是睡沉了。「你是我的人,我不帶著你,難道還把你留在伊寧嗎?」
「誰是你的人,」段問雪惱怒,原本蒼白的小臉迅速恢復血色,還紅潤一片。
「不正是你嗎?小雪兒?」
他知道她的身份?
她記得她沒說啊!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是他的人?還有,她已經離開伊寧了嗎?那麼,她和三皇子的人斷了線?
一連串的疑問閃過段問雪的腦海,表情也因疑惑而顯得有些嬌憨。「你到底是誰?」
上官德佑搖頭,「嘖嘖,你怎麼可以忘了我呢?好歹我們也是露水鴛鴦啊!」
段問雪深吸了口氣,平息內心的怒火,她說:「住口,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人,你拿出證據來啊!」
「要我證明嗎?樂意之至!」他攫住她的菱唇,像前幾次一樣,唇舌交纏。
「唔——你在做什麼?」使出吃奶的力量推開他,她生氣的問道。
「證明給你看啊!」他笑得無害,「證明你是我的女人。」
段問雪搖頭,「不行,你先說你是誰,還有為什麼帶我來這兒?」
「我不就是將軍嗎?你在我的營帳裡混了半天,會不知道我是誰?」上官德佑環住雙臂,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我要回呼爾浩特,你是我的人,當然得跟著我。」
還有,她也是三皇兄派來偷軍印的人,帶她回蘭縣與三皇兄對質,也是他的目的之一。但是,他不會告訴她的。
「你是將軍?」段問雪又驚又愕。
是呀!她怎麼沒想到,會在眾人忙著拔營的時候,什麼事都不做的待在營帳裡洗澡,這個人不是將軍會是誰?
她也太愚笨了,到現在才想明白。可是,他一直說她是他的人,這又是怎麼回事?
不管,只要他不知道她是三皇子派來的就好。思緒混亂的她,早已忘了他方才一直都在喚她雪兒……
「你要帶我回呼爾浩特,替你洗背嗎?」她毫無心機的問。
聞言,上官德佑哈哈大笑,「看來你都想起來了,你挺聰明的,知道裝傻對我不管用。」
「什麼意思?」
「你不是三皇兄派來的奸細嗎?想偷我的東西?」
「誰是你三皇兄啊?」
「小雪兒,才說你聰明,馬上就裝糊塗了!」他欺近她!「三皇兄就是上官可明啊!」
「啊!」他知道?段問雪不禁縮了縮身子。「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無妨,我知道就行了。」他順手撫了撫她的下巴,「我的女人,不管你要裝到什麼時候,我都奉陪。」
這句話惹惱了她。「我說過,我不是你的女人!」
「不是嗎?」他大手伸入她的衣襟,「那日,你可是在我身下嬌喘呻吟……」
一張嬌顏頓時竄起紅暈,不知是氣紅還是羞紅。
「你胡說,我才沒有呻吟。」
「是嗎?」上官德佑邪笑一聲,「我的女人總是在我身下喘息,你該不會以為你會是例外吧?」
「只是喘息就是你的女人?」這是什麼謬論啊?蘭姨怎麼從來沒告訴過她?
難道蘭姨在三皇子的身下喘息,所以三皇子才納她為妾嗎?
這小騙子倒是挺會裝傻的,上官德佑心想。
既然她裝迷糊,他很樂意喚醒她的記憶,「不,當然還有其他的動作。」
「其他的動作?」段問雪一臉納悶。
「小雪兒,你該不會以為親親小嘴兒就是我的女人吧?要做我的女人,還要取悅我才行……」語畢,他不用言語來喚醒她的記憶,改以行動取代。
他瞇起眼,飽含慾望的神情燃著狂炙的火焰,凝望著她嬌小的胴體;大手自然的搭上她的肩,將她按壓下來,讓她躺在軟墊上。
「你要做什麼?」段問雪驚問,被他火熱的眼瞳盯住,她發現自己雖是自由的,但全身卻是動彈不得。
「做我應該做的事。」
「唔……」
他們的距離好近,肌膚親密的相貼在一起,好奇怪的感受……
她扭捏地往後撤,想離開他厚實的胸膛;上官德佑當然不會成全她,他只會讓她更難受罷了。
大手往她的方向一撈,她隨即被他固定在他身下,軟墊因他倆的重量交疊而深陷下去,馬車的馬蹄噠噠聲蓋過她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