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程如茵怯怯的伸出粉嫩的舌尖,沿著他的唇形來回舔舐,像只溫馴的小貓在親吻著它的主人。
嗯!這才是他要的浪蕩女。
「往下繼續。」他命令道。
程如茵依言,順著他的喉結舔舐,來到他的胸前吻著他,緩緩地將口中的蜜津留在他的胸膛上;最後,在他的下腹停頓,不知該不該繞過他堅挺的男性再繼續。
他察覺到她的遲疑,垂下頭來看著跪趴在他身上的她,「怎麼,還滿意嗎?」
程如茵羞紅了臉,不出聲。
意外地,這次他並沒有勉強她。
「現在換朕了。」將她撲倒,玄禺握住她的椒乳,長指逗弄著她的乳尖。
「啊……」程如茵閉上眼,嬌軟的身子因他的觸摸而微微戰慄。
「朕這樣弄你,舒服嗎?」他問。
「嗯。」她點頭。
「那這樣呢?舒服嗎?」這次,玄禺的手毫不客氣,在她身上游移。
「嗯。」
他從來沒花這麼多的時間在挑逗一個女人,也從來不去管女人心中的感覺,可這次她令他破例了。
也許在不自覺當中,她楚楚動人的樣貌已經佔據他的心,所以才會對她特別不同吧!
不!玄禺搖頭,否認這個答案。
他厭惡女人,不可能會對女人有心動的感覺,玄禺堅決的告訴自己,是她身為處子的關係,所以才對她特別。
對,一定是這樣。
得到滿意的答案以後,玄禺不再遲疑,他將自己的身子覆在她的身上,「朕現在就給你滿足。」之中。
「啊……」程如茵痛呼。這突來的腫脹撐得她難受,幾乎要將她的身體狠狠地撕開。
「噓,等會兒就不痛了。」玄禺在她耳畔輕語呢喃著。
可她的驚呼提醒了他,於是,他壓抑住下半身的脹痛,「朕慢慢來,可好?」
「嗯。」程如茵很感動。在這個時候,他並沒有嘲諷她,反而在意起她的感受,讓她心生暖意,覺得他對她還是不錯的。
玄禺勾起她的下巴,對她笑著,「看著朕,朕要你看看朕是如何愛你的。」
「呃……好……」程如茵覺得自己又要忘了如何呼吸了……
她以為自己可以承受得住這種撕裂的痛,沒想到待玄禺開始律動時,她忍不住尖叫:「啊!好痛!」
她不知道玄禺也一樣難受,在她緊窒的體內停止不動,需要很大的自制力才能辦到。
可惜玄禺沒有如此強大的自制力,他再也按捺不住,將自己深深埋入她體內。
在翻騰的慾望中,他對她的痛呼恍若未聞,也不讓她有喘息的空間,一味的放縱自己佔有她美好的身體……
「啊……啊……」程如茵不敢再呼痛,事實上,已經沒那麼疼了,取而代之的是陣陣火熱、刺麻的快感。只是,純真的她不明白那正是兩人結合後所帶來的歡愉快感。
這一夜,玄禺忘了自己是如何的憎惡女人,他盡情的在她身上馳騁,恣意地享受著她的胴體。
這一夜,程如茵忘了自己是個冒牌的新娘,也忘了他並不是對自己真心的,隨著他的帶領,到達激情的頂端……
第六章
百合一早接獲褚公公的密報,知道昨夜侍寢的不是她的姐妹們,而是皇上新納的玉妃後,連忙趕到嬌妍宮一探究竟。
走到嬌妍宮時正好撞見皇上的金輦剛離開,這證明褚公公的消息不差,皇上果然在這兒過夜!
她靜待片刻,待一行人離開嬌妍宮十里遠時,才轉身進入宮中。
冰兒正替程如茵收拾染有血漬的被褥,而程如茵正在屏風後頭沐浴淨身。
這一大早的,誰也沒想到會有人進來打擾她們。
「啊!」冰兒驚叫,「你是誰,怎麼可以擅闖娘娘的寢宮?」
「冰兒,是誰?」程如茵被冰兒的驚呼嚇了一跳,她在浴桶裡可是一件衫子都沒穿,若來人是名男子,那她……
百合大方的在花廳坐下,「妹妹可真有興致,才大清早就在沐浴。」
「誰是你妹妹啊?」冰兒看她非但不請自人,還自己倒茶水喝,完全不把她們放在眼裡的凌人模樣,令她不自覺的語氣變重。
「唷,我說妹妹,你養的狗還挺凶的哩!」百合不答反繼續諷刺著冰兒。
冰兒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程如茵也察覺氣氛不對,忙要起身,「冰兒,你進來幫我。」
「是。」
半晌,手腳利落的冰兒已替程如茵穿好衣裳,兩人從屏風後頭走出。
一襲粉紅色衫裙,銀白色繡線細細的描繪出花團錦簇的圖案,讓程如茵整個人看起來就如花般嬌美動人。
就連貌美如花的百合在見到她的剎那,也不由得被她的絕世嬌顏給吸引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這位姐姐,你是來找玉琴的嗎?」程如茵沒有佯裝不懂。她稱呼她為妹妹,想必也是後宮的妃子之一,今兒個恐怕是來警告她的吧!
「妹妹果然聰明,我的確是來找你的。」百合斜睨她身邊的冰兒一眼,「你這個奴才,還不快去弄點小點心來招待客人。」支開下人,她才有機會對她來個下馬威。
「你……」冰兒不服氣,她又不是她的主子,憑什麼對她呼來喝去的!
程如茵見狀,忙打圓場道:「冰兒,你去把咱們從棲蘭帶來的冰酒拿來給姐姐嘗嘗。」
「玉妃娘娘……」她才不願意哩!
「好了,快去拿!」
「是。」見程如茵微慍,冰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下。
「對了,還沒請教姐姐是哪個宮裡的娘娘。」
「哦,我是玄雨宮的合妃。」百合這才想起,來了這麼久都忘了該辦的正事。
「合妃娘娘,我的丫環不懂事,你別同她計較,待會兒我讓她給你陪罪。合妃娘娘今兒個來找妹妹,不知道有什麼事?」程如茵也不想同她拐彎抹角,希望她把事情挑明了說。
百合笑了笑,「哪有什麼事,不就是來和你見面,熟悉熟悉。」沒想到她這麼單刀直入,讓她措手不及。
看來這個女子不簡單,她暗忖著。
程如茵不語。
她不說話,百合也沒辦法接下去說,兩人又沒有共通的話題,令她有些坐立難安。
終於,她開口問道:「呃……聽說昨晚皇上在你這兒睡下了?」
「是啊!」簡潔有力的回答。
「唉,其實你也是知道的,皇上需求大嘛!要不是我這幾天不方便,我也希望能替妹妹你分擔一些。」言下之意是皇上昨天會挑上她,也是不得已的。
「我知道,皇上同我說過了。」
「皇上同你說過了?」百合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她喜孜孜地道,「皇上向你提起我?」
「嗯。」
「那皇上還說了我些什麼?」她亟欲知道皇上在別人面前是怎麼稱讚她的。
「皇上說你沒懷了龍子,他不會再給你機會。」程如茵只是實話實說,希望合妃娘娘能看清楚事實,皇上要的只不過是皇子,女人只是生產的工具而已。
「什麼?你騙我!皇上怎麼可能這麼說?」百合拒絕接受這樣的說法,皇上不再給她機會了嗎?
那皇上要給誰機會?她,還是玫瑰、水仙……
「是真的!我沒有必要騙你。」程如茵悶悶地說,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覺得自己是如此的不堪。如果一個月後她沒能懷下龍胎,是不是也會落得像合妃娘娘這樣的下場?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寧願冰封自己所有的情緒,不讓任何人進駐,以免受到傷害。
唉!花前失卻游春侶,獨自尋芳,滿目悲涼……
「你騙我!你想獨佔皇上的心,所以在這邊造謠生事,我要去告訴皇上,要他治你的罪。」百合失控的朝著她喊叫,渾然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一探虛實,而非撒潑。
她轉身就走,沒注意迎面而來的冰兒,匡啷一聲,托盤上的瓷杯全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啊!」百合妃也跟著摔了一跤。
「哎呀!怎麼會這樣?合妃娘娘你……」冰兒驚叫。可惜了一壇的好酒。
「合妃娘娘,你有沒有怎麼樣?」程如茵忙上前去扶起百合。
「你這個死丫頭,想害死我啊!」百合還沒穩住身子,開口就先罵冰兒。
「明明是你自己先撞過來的。」冰兒回嘴道。
「你還說……」
「好了,冰兒,你就少說兩句。」程如茵制止冰兒,以免事情弄大了。
「哼,你們主僕倆合著來欺負我,我要去告訴皇上。」冷哼了聲,百合氣呼呼的走了。
「去就去,皇上理你才怪!」冰兒才不怕,她相信自己沒錯。
「冰兒……」程如茵搖頭,不知該拿她這種不思後果的個性怎麼辦。
「好嘛,玉妃娘娘,你有沒有事?」
「沒事,你把這裡收拾乾淨,免得讓碎片割到人了。」
「是。」冰兒一面拾起地上的碎片,一面問道:「玉妃娘娘,剛才你們在說什麼啊?怎麼我聽到她要皇上治你的罪!」「唉!沒什麼,有些事不是說出來就能解決得了的。」程如茵幽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