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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鍾璦

  杜可柔深吸了口氣,尷尬的擠出一抹笑容,「我沒事啦,走,我們趕快吃一吃,等一下瘋狂的去唱歌、逛街,今天不玩個痛快不解散。」

  「你可以玩到那麼晚嗎?黑巖知道你出來嗎?」劉家燕眨眨眼,打趣的問道。

  對喔,她沒幫他煮晚餐,那他要吃什麼……

  不對,她要當的是囂張情婦,可不是貼心情婦,幹嗎為他想那麼多?

  「我又不是他老婆,他沒辦法管我。」杜可柔咬咬下唇,低下頭食不知味的吃著餐點。

  沒錯,她想幹嗎就幹嗎,沒人可以束縛她,沒人……

  該死,都已經半夜三點了,這個女人到底跑去哪裡了,為什麼這麼晚還沒回家?

  黑巖低咒了聲,煩躁的在空寂的大廳中焦慮的踱著步。

  他從來不知道擔心一個人會是這樣難熬的滋味,也從來沒有任何女人曾讓他如此掛念在心,甚至還為了她而準時下班趕回家,只為了享用她親手做的晚餐。

  但是迎接他的卻只是冷清清的一片寂靜,讓他的心霎時沉了下來。

  他是怎麼了?

  以前他可是很樂於享受一個人霸佔寂靜的滋味,但為什麼杜可柔只是來了短短幾天,就讓他渴望了她的陪伴,甚至厭惡起此刻這種他以往最喜歡的獨處時光?

  他還能否認她對他而言不是特別的嗎?

  黑巖自嘲的扯扯唇,黑眸又望了下掛在牆上的時鐘,一顆心越來越焦急、不安了起來。

  她該不會出事了吧?

  想到她可能遭遇到的危險,他再也無法等待的抓起車鑰匙往外衝。

  「可柔,你站穩一點,啊,小心。」陌生又有點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讓正要開門的黑巖怔愣了住。

  「厚,叫你不要喝這麼多你還硬要喝,真是的。」劉家燕吃力的扶著喝醉酒的杜可柔,汗都冒了一身了。

  「呃,嗝——家燕,你要帶我去哪裡啊?」杜可柔帶著醉意迷迷糊糊的問。

  「你真醉啦,是你要我帶你到這裡的啊,你忘記自己在這裡當情婦啦?」劉家燕搖搖頭,無奈的替好友解釋。

  「不要啦,我、我還要喝耶,你帶我到這裡幹嗎啦!走,我們再去喝。」杜可柔的聲音因為醉意而揚高了八度,在黑夜裡特別的響亮。

  「你還喝咧?你連走路都走不穩了,等一下黑巖看到你肯定會發標的啦。」她從來沒看過杜可柔喝酒喝成這樣,也沒看她醉過,要是早知道她會發酒瘋的話,她死都不會讓她猛灌酒的。

  「黑巖?黑巖?」杜可柔思索的皺皺眉,隨即又笑開了唇,「呵呵呵,我才不怕他呢,我——嗝——我是囂張情婦耶,你有聽過,囂張的人會——嗝——怕嗎?」

  「唉,你喔。」劉家燕歎了口氣,好不容易將她扶上了門前的台階,讓自己喘口氣的道:「就算是故意要讓他趕你走,也用不著把自己搞成這樣吧?」

  她真的很懷疑她剛剛說什麼要故意把黑巖氣炸,然後順理成章的被趕走是真心話?她看事情根本就完全相反。

  她根本就是在借酒逃避自己的情感嘛。

  「呵呵,嗝——對、對啊,我要讓他——嗝——氣炸才行——隔——」杜可柔不斷的打著酒嗝,傻笑不停的重複著,「他一定——嗝——會把我趕——嗝——走。」

  劉家燕拍拍她的背,正要開口之際,眼前的門扉卻驟地打了開,把她嚇得跳離了好幾寸。

  慘了,是黑巖。

  劉家燕擠出了一抹笑容,戰戰兢兢的道:「呃,你好,我是可柔的朋友,她喝醉了,所以……」

  「我看到了。」黑巖冷冷的打斷了劉家燕想要解釋的話。

  「嗝——出現了——黑巖——嗝——」杜可柔邊笑邊走上前,用雙手捧著他堅硬的臉龐,傻笑的拍著他的臉,「你生氣了——嗝——生氣了喔。」

  天,有夠鐵青的俊臉,他到底聽到了多少?劉家燕實在忍不住替好友捏了把冷汗,不過明哲保身還是比較重要,尷尬的笑笑後,開口,「那我就把她交給你嘍,再見。」

  沒等黑巖開口,劉家燕已經一溜煙的轉身逃開。

  「家、家燕,等、等我,我們再——嗝——再喝啊。」杜可柔無力的揮動雙手,想喊回好友。

  「你鬧夠了吧?」黑巖沉下了臉,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搖晃著。

  「我……我……」杜可柔的臉色驟地一白,神色難過的扭曲起臉孔。

  「你還想怎樣?」黑巖皺起眉,心中是又氣又擔心。

  「我想……」杜可柔頓了頓,忽地將臉靠近他的胸膛道:「吐——嗝——」

  第六章

  天,她的頭怎麼會這麼痛……

  杜可柔皺起了眉頭,緩緩睜開長睫,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而且還不是自己的床?

  她的瞳眸驟地圍瞪,整個身子彈跳坐起,困惑的掃過四周的景象。

  這裡不是黑巖的房間嗎?那她為什麼會睡在這裡?

  杜可柔愣了愣,連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天,這……這不是她的衣服?!

  自己身上只罩了件寬大的襯衫,淡淡的飄散著屬於他的男人氣味。

  不會吧……她只記得自己跟劉家燕去唱歌狂歡,然後喝了不少酒,接著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連她是怎麼回到這裡的都沒印象,更不要說為什麼自己會除了底褲之外,全身上下只罩著他的襯衫了。

  難道……難道他趁她喝醉酒的時候,對她霸王硬上弓?

  杜可柔越想臉色越慘白,跳下了床,踮起腳跟,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正想要偷偷溜回房之際,卻瞄到了一個蹲在房內浴廁的寬厚背影。

  小偷?!杜可柔連忙摀住嘴以免驚呼出聲,一邊四處張望了半晌,看到了桌上的啞鈴,隨即躡手躡腳的拿起啞鈴,悄悄的朝「小偷」的背後走去……

  「該死——」驟地爆出的低咒聲讓杜可柔嚇了一大跳,原本要敲上他腦袋的啞鈴也趕緊收回,卻反而不小心敲到自己的手。

  「痛——」她疼痛的皺起了眉。

  蹲著的身影猛地站起轉身,困惑的看了看她手中的啞鈴道:「你在幹嗎?」

  「呃,我、我以為是小偷。」杜可柔抿抿唇,不好意思的低垂頭。

  黑巖瞇了瞇黑眸,沒好氣的看著她,「你還沒清醒嗎?」

  「我?」杜可柔愣了愣,隨即想到什麼似的瞪著黑巖,「我問你,我……我跟你沒什麼吧?」

  黑巖挑挑眉,故意佯裝不懂,「我不知道你在問什麼。」

  「你——」杜可柔的臉漲紅了起來,咬咬下唇、「我是在問你,為什麼我會穿著你的衣服?你沒有對我……對我……那個吧?」

  「哪個?」黑巖反問。

  該死的臭男人,根本是故意在逗她的嘛。

  杜可柔懊惱的咬咬牙,忍住羞赧的道:「你到底有沒有對我亂來?為什麼我會穿著你的襯衫?」「我對你亂來?嗤,你怎麼不想想你是怎麼對我『亂來』的?」黑巖嘲諷的扯起唇。

  「我?!」杜可柔驚愕的張大了嘴。

  不、不會吧,難道是她酒後亂性,對他霸王硬上弓?!

  「我、我真的、真的對你『亂來』?」她結巴的問。

  看來她一點都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了?黑巖彎起唇,曖昧的朝她眨眨眼,「我都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火辣開放的女人。」

  天,她到底幹了什麼好事啊?杜可柔此時此刻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我、我還做了些什麼?」她掙扎的問。

  黑巖挑起眉,裝出一副為難的神情,「你真的想知道嗎?」

  杜可柔嚥了口口水,點點頭,「說吧。」

  「你拉著我硬要我欣賞你跳脫衣舞,還不顧我反對的剝光我的衣服,把我壓在地板上,用繩索捆綁我的手腳,拿著皮鞭跟蠟燭虐待我,大玩SM,還有……」

  「停!」杜可柔用雙手摀住耳朵,整張臉已經因為困窘而漲成了豬肝色,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停、停止,我、我才不相信我有做這些變態的事情咧。」她呼吸急促的反駁。

  「是沒有啊。」黑巖收起調侃的神色,誠實的說。

  杜可柔愕然的瞪圓了眼,「沒有?那你幹嗎無聊騙我,可是到底我……」

  黑巖面無表情,冷冷的道:「你只是說了些真心話,還有……」他斜睨了眼躺在浴缸中的衣物。

  來不及詢問自己到底酒後吐了什麼真言,杜可柔的目光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浴缸中被吐得亂七八糟的衣物,反應過來的她戰戰兢兢的問:「這、這該不是我的傑作吧?」

  「你以為呢?」黑巖扯扯唇,嘲諷的看著她。

  「老天,呃,對、對不起,我、我可能真的醉翻了。」杜可柔困窘的用雙手貼著臉頰,幾乎被臉上的熱度給燙傷了。

  「你的確很醉。」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

  「那我的衣服……」

  「我換的。」黑巖輕鬆的回答。

  那豈不是被他看光了?但畢竟是自己吐了兩人一身都是,也只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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