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再加把勁。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總不能我坐上你的車,卻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吧?帥哥。」紫鳶蘿彎了彎雙眸,漾出她最迷人的笑容。
她就不信這樣他還不上勾?
「邢冶廉。」他簡短的說。
「邢冶廉……」紫鳶蘿重複的念一遍他的名字,好奇怪,光念名字就可以讓她覺得自己的心頭暖暖的……
不行,紫鳶蘿甩甩頭,試圖將自己心中盤踞的異樣感覺甩掉,之前的失態只是意外,她必須逃開才是。
「冶廉,我的頭有點兒暈,可不可以麻煩你載我回去?」她輕柔的央求。
「不可以。」一樣的簡短而且冷硬。
「呃……要不然停車也可以。」紫鳶蘿有點兒笑不出來,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跟其他男人不一樣,這麼容易就可以拒絕她的要求。
邢冶廉又瞄了她一眼,方向盤真的一轉,跑車霎時急促的拐了一個大彎,旋即又戛然停住。
「下車吧。」
紫鳶蘿還搞不清楚狀況之時,邢冶廉已經比她早一步打開車門走出去。
「呃,我下車就可以了,你不需要下車啊!」紫鳶蘿跟著跨下車,這才發現車子停在一個廣大的院子中,根本不是在馬路旁。
原來他剛剛一個拐彎是將車子駛進馬路邊的住家庭院內。
「這裡是哪裡?」紫鳶蘿追上往房子走去的邢冶廉問。
「你不需要知道這裡是哪裡,只要跟著我走就是了。」邢冶廉並沒有解釋的打算,他一向不需要跟女人交代清楚什麼事。
這個男人簡直是她到人界以來遇到的最不講理、最不憐香惜玉、最不紳士、超級霸道的大男人。
紫鳶蘿再也無法維持自己的嬌柔姿態,她停下腳步,音調一改往常的嬌嗲,不高興的說:「你未免太自負了吧?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她一定要扳回上風不可。
邢冶廉頓了頓腳步,緩緩轉過身瞅著她,唇角泛起一抹有趣的笑意反問:「那你為什麼上我的車?」
「我……那是因為我……我一時糊塗,所以我現在才要求你帶我回去。」該死的意亂情迷。
「我邢冶廉一向不接受別人的後悔與命令。」邢冶廉瞇瞇眼,仔細的觀察著紫鳶蘿。
她那雙眸子此刻正緩緩的漾起一抹優雅的紫羅蘭色彩。
「你……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就偏偏不吃你這一套。」紫鳶蘿迴避他的視線,轉過身子,快步走著。
她知道如果她再多看他一眼,一定又會違反自己的意志任憑他擺佈。
可才走沒幾步,她就被一雙結實的手臂給攬進懷中,貼上一副鋼鐵般堅硬的胸膛。
「呵,原來你不是只會發花癡的花瓶女嘛。」邢冶廉由後方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的望進她的眸底。
慘了,她又要開始淪陷了……
紫鳶蘿眨眨眼,振作起精神,「放開我,你才是跋扈的霸道男!」
「花癡女跟霸道男?有意思。」邢冶廉扯扯唇,沒有預兆的俯下身,灼熱的唇片同時貼上她的唇。陣陣酥麻感霎時傳遍紫鳶蘿的每一根神經,她的身子一軟,整個癱入邢冶廉的懷中。
男人的氣味帶著濃濃的麝香傳入她的口鼻之中,勾引起她腹部的團團熱流,直竄向全身。
紫鳶蘿舒服的呻吟出聲,一點都沒察覺自己早已經被橫抱起走向屋子。
「嗯……不要……」唇瓣上傳來的涼意讓她急於想要將邢冶廉微微抬起的雙唇拉回原處。
恍惚間她似乎聽到自他唇瓣逸出的輕笑聲,旋即又被他霸道的唇給覆住,吞噬她所有的理智與行動能力,只能跟著她體內那因他而起的狂潮翻滾著……
第三章
我要你!
那句簡短有力的聲明似乎還鏗鏘在耳的響著,震撼著她的心,讓她的腦袋一直到現在還處於混沌狀況。
紫鳶蘿失神的站在花圃中,腦海中一直重複著昨天邢冶廉送他回家時對她撂下的這句話,渾然未覺佳佳的接近。
「鳶蘿姐?鳶蘿姐!」佳佳用手在紫鳶蘿的眼前揮了揮,搖搖頭。
怪了,最近鳶蘿姐怎麼常常在發呆啊?
「鳶蘿姐,再澆下去,這些花都要被淹死了啦!」佳佳湊上前,在紫鳶蘿的耳邊吼道。
「啊?噢——」紫鳶蘿困惑的眨眨眼,旋即才驚覺自己正拿著水管往嬌弱的花猛灑,趕緊將水給關掉,朝著陷在水中的花兒猛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喔。」
「我說鳶蘿姐,你這陣子怪怪的喔,是不是跟上次把你帶走的那個男人有關啊?」佳佳露出一副充滿興味的模樣等著她開口。
紫鳶蘿抿抿唇搖頭,可臉頰上卻不由自主的泛起兩朵紅暈。
她竟然會因為他的吻而渾身癱軟,最後還舒服的暈眩在他的懷中,說出去的話實在是太丟臉。虧她還是情妖,本該迷惑別人的,卻變成被迷惑的人,要是讓那幾個姐妹知道的話,一定會好好的取笑她一頓。
「看你臉紅成這樣,我看雖不中亦不遠矣吧?」佳佳揶揄的說。
「佳佳。」紫鳶蘿不依的嬌嗲一聲,「你不要亂說啦。」
「好好好,我不亂說,我說真的。」佳佳神色一正,認真的看著她,「他到底把你帶去哪裡?是不是談訂單的事啊?」
「訂單?」紫鳶蘿眨眨眼,納悶的道:「什麼訂單?」
「鳶蘿姐,怎麼,你把金字塔企業集團的生意忘記啦?」佳佳拍拍額頭,無奈的翻翻白眼。
「呃……我沒忘,只不過那個訂單不是要吳家豪決定的嗎?」跟邢冶廉能談出什麼啊?
「吳家豪?要這麼麻煩喔。」奇怪了,直接跟老闆談不是最快嗎?
「一點都不麻煩,跟吳家豪談還輕鬆得多呢。」紫鳶蘿一笑,至少在吳家豪面前她還可以用ㄎㄞ功取勝。
「喔,反正能談妥就好了。」佳佳聳聳肩,轉身說:「我看店去了,你可不要再失魂落魄的朝花圃猛灑水喔。」
紫鳶蘿尷尬的雙頰一紅,點點頭,「知道啦,小大人。」
這個佳佳年紀比她小上好幾歲,不過感覺比她不知穩重多少倍,跟她的妹妹紫清有點像。
想到紫清,她看自己得去請教請教在當心理醫生的她,問問她這種一見到邢冶廉就失去思考能力的白癡行為,算不算是一種心理疾病?
唉,希望還有藥可醫啊……
「你不能再繼續持在人界了。」
「為什麼?」紫鳶蘿納悶的看著一臉嚴肅的妹妹紫清,連忙問。
怎麼她才剛說了有關邢冶廉的事之後,紫清就要趕她回魔界啊?
「二姐,你該不會忘記媽媽跟外婆曾經跟我們說過的話吧?」紫清雙手交握在下巴處,冷靜的雙眸直視著她。
紫鳶蘿點點頭,「當然沒有。」
「那就對了,你也沒忘記阿姨是怎麼死的吧?」紫清又問。
「永遠忘不了。」想起那一夜,她的心還酸楚得很呢。
紫清緩緩站起身,望著窗外輕輕道:「我們情妖一族,因情而生,也會為情而死……」
紫鳶蘿也站起身,走到紫清身邊接口,「情妖一生只能動情一次,且一定要幸福、美滿,否則不是透明消失,就是化成泡沫,就像人魚公主一般消失在紅塵中,永不復生。」
「這就對了,阿姨當初就是因為所托非人,所以才會含恨而終,難道你也想重蹈她的覆轍不成?」紫清側過臉,嚴肅的瞅著二姐。
紫鳶蘿迴避她的視線,「你別傻了,我又沒有愛上誰,又怎麼會重蹈阿姨的覆轍?更何況,又不是每個男人都會是負心漢。」
紫清搖搖頭,歎息,「你會有這樣的想法,表示你已經有受騙的可能性。」
「誰說的?你雖然是心理醫生,不過可不見得猜得準每個人的想法。」紫鳶蘿眼神飄忽,有點心虛的反駁。
「是嗎?你敢說你對那個男人沒有一點點心動的感覺?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四肢發軟、腦袋變成漿糊的感覺?」早在二姐跟她提起那個男人的時候,她就有不祥的預感了。
哇,她怎麼料得這麼準?紫鳶蘿偷偷吐吐舌,佯裝沒聽到的乾笑。
「呃,嘿、嘿……」她顧左右而言他,有點後悔剛剛幹麼要自投羅網,把自己跟邢冶廉的交手過程告訴這個專攻心理學的妹妹。
不過,好險她還保留了他們接吻的那兩段。
紫清也不想窮追猛打,只是語重心長的說:「人界跟魔界是兩個不同的世界,若愛上人類男子,下場往往都是淒慘不堪,更何況人類男子十之八九都是花心大蘿蔔,他們絕對不會對任何女人專情到老,由我的病人可以看到很多例子,你不希望我將這事告訴媽媽和外婆吧!」
「你不要害我,我還不想被強制押回魔界。」紫鳶蘿臉色微微一變,不敢想像若是被母親跟外婆知道的下場。
「只要你沒有愛上人類男子就好。」紫清冷聲說。
紫鳶蘿跨肩一垮的扯扯唇,「我知道了,我也該回去照顧我的花兒了。」她伸伸懶腰,振作一下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