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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鍾璦

  這有點像是天方夜譚耶。

  「少虧我了,我現在可是每天回家。」是啊,是從什麼時候,他每天惟一想著的事情就是趕緊回家,緊緊的將她抱個滿懷呢?

  「真的?」馬爾上下打量邢冶廉半晌,露出匪夷所思的笑容,「好啊,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的魅力有多大,竟然可以把你改變成居家男人。」

  「不過是個女人。」邢冶廉簡短的說。

  「如果她不是妖精的話,那也一定是個仙女,我下飛機就發現雜誌已經開始報導你的舊愛因為你久未光顧她的香閨而幾乎要飲藥自盡了。」馬爾不放棄調侃他的機會。

  畢竟邢冶廉可不是那麼常常有把柄可以讓他調侃。

  邢冶廉不以為然的扯扯唇,可眸底卻洩漏笑意,「馬爾,你真可以去當八卦雜誌的記者了。」

  「我會的,所以或許你要再考慮考慮是否要邀請我去住你家。」馬爾故意裝出一副偵探的模樣。「哈哈,走吧,你盡量挖吧,最好把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全部挖出來。」邢冶廉站起身,露出他最近常常掛在臉上的笑容。

  馬爾跟著站起身,用手搭一下邢冶廉的肩膀,神情肅穆的道:「如果查出那個女人真的是跟我們不同世界的人,你打算怎麼做?」

  「我?」邢冶廉挑挑眉,彎起的唇角閃過一絲邪惡的笑容,「我要怎麼做?我找出真相為的只是要向我父親證明,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個妖女,他會這麼迷戀她只是因為被她施了妖法所致。」

  「冶廉,有必要嗎?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雖然馬爾的確對這些異象有研究的興趣,不過,他不希望自己的好友是為了這樣的理由而沉溺其中。

  「事情永遠不會過去。」邢冶廉的黑眸閃過一絲痛苦,不過隨即隱沒在漆黑的眸底,一抹輕鬆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揚起,「不說這些了,馬爾,你不是想看看我家的那個女人嗎?走吧。」

  我家的那個女人?看來這個女人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霸佔好友的心,只是他自己還渾然不覺罷了。

  馬爾微笑的點點頭,跟著邢冶廉走出飯店。

  或許這個女人將會是那個惟一可以拯救邢冶廉的靈魂呵,馬爾幾乎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跟她見面。

  「哈哈哈,原來每種花還有花語啊?鳶蘿,我真是佩服你,竟然對花這麼瞭若指掌!」邢義夫開心的看著手中的花朵,眼底忽的浮現一抹思念,臉上的笑容也斂下來。

  「怎麼了?」紫鳶蘿敏感的發現他的沉默,關心的問。

  邢義夫搖搖頭,瞅著紫鳶蘿,「沒事,只是你讓我想起一個女人。」

  「邢伯伯,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你心裡一直難以忘記的女人吧?」也是他發病時瘋狂想要尋找的女人。

  「沒錯。」邢義夫點點頭,思緒飄到好遠好遠,「她是我這輩子惟一愛過的女人,也是我這輩子虧欠最多的女人。」

  「為什麼每次你提到她時總是這麼悲傷?那個女人不是冶廉的媽媽,對吧?」紫鳶蘿話一說完就感到後悔,「對不起,我不該打探你們的私事。」要是讓邢冶廉知道,一定又要暴跳如雷。

  「沒關係。」邢義夫微笑的搖搖頭,可臉上卻是落寞與哀傷。

  「那個女人的確不是冶廉的媽媽,所以他護著他媽媽,仇視那個女人是可以理解的。」邢義夫緩緩的道。

  「這麼說,邢伯伯,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可以在婚姻之外心儀別的女人,這樣對冶廉他媽媽來說的確是傷害太大了。」紫鳶蘿心直口快的道。

  「唉。」邢義夫輕歎口氣,「或許我的確是罪該萬死,也沒有任何借口可找,但是當初我跟王金鳳,就是冶廉他媽媽的結合本來就是一場家族安排的政策婚姻,一點愛情都沒有,直到我遇到她……」

  紫鳶蘿可以體會邢義夫的感覺,「愛情到了,想逃都逃不了。」

  「是啊,鳶蘿,我是遇到她之後才整個人活過來的,我曾經也想要努力將她忘掉,但是結果仍然是徒勞無功,我愛她,用整個生命來愛她,除了她,我實在沒辦法再跟任何女人相處在一起。」回想起從前,邢義夫的眼角不禁微微濕潤起來。

  「我瞭解,你一定很愛她。」紫鳶蘿安慰的拍拍他的手,「那她現在人呢?」

  「她……消失了……」邢義夫茫然的道。

  「消失?她沒有再跟你有任何的連絡嗎?會不會是冶廉阻止你們見面?」紫鳶蘿猜測。

  邢義夫苦笑的搖搖頭,「不可能,冶廉也很想知道她的下落。」

  「那就奇怪了……」紫鳶蘿不好意思說是否那個女人已經另結新歡,所以就不再出現了。

  彷彿洞悉她的想法似的,邢義夫苦笑的搖搖頭,「她愛我絕對不遜於我愛她,她曾經告訴過我,會在我跟她初次見面的地方等我,若我沒有出現的話,她就會化為一縷輕煙,從此在我面前消失。」咦,好熟悉的說法?

  紫鳶蘿正納悶的想要繼續追問時,邢冶廉與人交談的聲音卻打斷他們兩人的交談。

  邢義夫趕緊遠離紫鳶蘿,怕又讓兒子誤會。

  「冶廉,你回來了啊?」邢義夫朝剛走進門的兒子道。

  「爸,我帶朋友回家作客。」邢冶廉帶著馬爾走進門。

  這可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也是自兒子將紫鳶蘿帶回家後第二件破天荒的大事。

  邢義夫開心的笑著歡迎馬爾,「Hi,how  are  you?」

  「Uncle,我會說中文,我們可以用中文交談。」馬爾的藍眸滿是溫暖的笑意。

  「喔,那太好了,我還在煩惱我的英文不好呢。」邢義夫笑著伸手與馬爾握手。

  馬爾跟邢義夫打完招呼後,一雙藍眸馬上有趣的鎖定客廳上的另一個身影。

  「這位就是……」

  「她是紫鳶蘿。」邢冶廉不知在何時已經站在紫鳶蘿身邊,長臂霸佔的攬住她纖瘦的肩膀。

  馬爾扯扯唇,故意不顧邢冶廉的「虎視眈眈」,硬是握住紫鳶蘿的手,熱情的道:「你好,我是馬爾,是冶廉的好朋友。」

  「你好,你叫我鳶蘿就可以了。」既然是邢冶廉的朋友,那也就是她紫鳶蘿的朋友。

  「馬爾,招呼打完了,你先去你的房間看看吧。」邢冶廉瞪著馬爾握住紫鳶蘿的手,幾乎忍不住要打下去。

  不過他可不想讓這個好友找到機會對他大虧特虧。

  「不用,我等一下再去就可以了,我還想跟邢伯伯還有鳶蘿多聊聊。」他故意將紫鳶蘿的名字喊得特別親暱。

  「馬爾。」邢冶廉怎會不知道好友安的是什麼心,他警告的沉吟。

  「反正你也要住在這裡,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聊天,今天已經晚了,你就先去房間休息吧。」紫鳶蘿不著痕跡的收回手,盡量不讓聲音聽起來嬌嗲。

  她可不想讓邢冶廉再誤會她是個到處放電的女人。

  「哈哈,既然鳶蘿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以後再聊嘍。」馬爾愉快的看著邢冶廉忍得很痛苦的臉,跟客廳中的人道聲晚安之後,便跟著邢冶廉安排的傭人走開。

  「我也覺得有點累了,我也回房去了。」邢義父也識相不打算打擾兩人。

  「爸爸,你最近精神好很多。」邢冶廉喊住轉過身的父親道。

  邢義夫愣了愣,點點頭,「是啊。」

  「以後我會要鳶蘿多陪陪你聊天。」邢冶廉的話讓紫鳶蘿跟邢義夫都感到詫異與感動。

  尤其是邢義夫,差點都要流下淚來,他忍著激動的情緒說:「你也要多回家,看到你我就有精神了。」

  「我知道。」因不善於表達感情,這讓邢冶廉的聲音有點僵硬。

  邢義夫感動的點點頭,背著他們揮揮手走進房內。

  即使只是這樣短短的問候與關切,對邢義夫來說已經是太多太多,自從王金鳳自殺身亡之後,這個兒子還是第一次這樣直接流露出對他的關切。

  老天爺對他實在是已經太寬厚了……

  「冶廉,你要帶我去哪裡?」紫鳶蘿好奇的看著駕駛著跑車的邢冶廉,困惑的眨眨眼。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邢冶廉神秘的笑笑,微微加速。

  「這麼神秘?該不會是想要把我帶到郊外丟棄吧。」紫鳶蘿開玩笑的說,她今天的心情很好。

  邢冶廉哈哈大笑,「你以為我捨得嗎?」他的黑眸斜睨她一眼,讓她的心霎時狂跳。

  「你、你說呢?」紫鳶蘿小心翼翼的反問,期待自他口中聽到肯定的答案。

  可邢冶廉卻只是在唇畔掛著一抹壞壞的笑容,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紫鳶蘿噘噘唇,嘟嚷著,「真是小氣,連說說都不肯。」

  「你的嘴翹這麼高幹麼?」

  「我喜歡翹嘴嘛。」紫鳶蘿悶悶的道。

  邢冶廉慵懶的扯扯唇,忽的側過臉在她的唇上輕啄一下,讓紫鳶蘿詫異的瞠圓杏眸,心情又霎時飛揚起來。

  「不要現在。」邢冶廉突然沒頭沒腦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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