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迦心中一動,黑眸裡悄悄飄上了一絲狡猾的笑意。
他摟著她,假裝失望的說:「好吧,暫時別說這個了。今天晚上有慶祝夜宴,你就是我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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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洛,你是最美麗的女主人。」當夜宴散後,那迦抱著懷裡醉醺醺的女人微笑,而懷中的女人醉紅著臉,回了他一個大大的傻笑。
「那迦,我頭好暈……」只不過是喝了兩杯,她就站立不穩,只能攀著他的前襟,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
「傻丫頭,你的酒量真不是普通的淺,才兩杯就醉了!」那迦輕輕笑說。攀著他的嬌軀不住地往下滑,他伸出大手,將溫香暖玉抱滿懷。
「我才沒有醉呢,我清醒得很。」楚洛咕噥著,死鴨子嘴硬。
醉了才好,醉了才趁了他的願呢!那迦低低地笑了起來。
如果懷中的佳人現在抬頭,肯定可以看到他臉上、眼裡邪惡的笑意,可惜她已經醉了,癱在他的懷裡,一動也不想動。
「好了,萬事俱備,咱們睡覺去。」那迦笑著在偌大的帳篷裡大聲宣佈。
回應他的只是懷中佳人醉意醺醺的「嗯」聲。
那迦抱起她,大步向著溫暖的床榻走去。
他沒有耐性為了那個遠在萬里以外的中原皇帝老兒,再等多一年,他要她,今晚就要,而他要的東西,向來都會不擇手段的攫取。他不願意再等待,他要她在他人生最光榮的時刻,分享他的快樂,做他的新娘。
「那迦,你好熱。」當他將她溫柔地置於被褥之間,結實的身軀覆上她柔軟的嬌軀,灼熱的身體熱度傳到了她的身體時,她喃喃地抱怨。
「脫了衣服就不會熱了。」那迦低低的說著,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好邪惡。
他飛快地脫去自己的衣服,然後開始溫柔地脫下她的。
她剛開始還很溫順地配合他的動作,半睜著醉眼,迷惑地注視著他,像是不懂他在做什麼。可當他解開她貼身小衣時,她突然有些清醒過來。
「不,那迦。」她抓住他的手,搖了搖頭,像是在拒絕,又像是在努力讓自己清醒。她口齒不清的喃喃說:「要等……我們要等……」
「還要等什麼?」那迦隱藏起眼內滿溢的笑意,故作奇怪的問她。
「等……等父皇指婚……」楚洛蹙起了眉,不明白他為什麼表現得這麼奇怪,他們今天不是已經講好了嗎?
「傻丫頭,你父皇已經同意了,使節都已經來了好多天了,你都忘了嗎?」黑眸催眠似的凝視著她,那迦用著世界上最肯定的語氣,說著最虛假的謊言。
「嗄?」楚洛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腦袋裡一片混沌。
她努力地回想他口中說的事情,什麼父皇的指婚,使節的到來之類的,可是卻什麼都想不起,越想腦袋越是糊塗。
那迦再接再厲,繼續誘哄她:「今天是我們大婚的日子,早叫你不要喝那麼多,偏不聽,酒量又淺,看,醉得什麼都忘了。」
「可是……可是……」可是那酒不都是他哄她喝下去的嗎?楚洛想分辨他話的真假,可是舌頭大大的,腦袋昏昏的,說了半天都說不清。
他伸手將她軟綿綿的身子整個抱進懷裡,溫柔的說:「不要可是了,傻丫頭。」他低頭輕吻她緊蹙的眉頭,低聲說:「不要再想了,放輕鬆,跟著我來。」
他醇厚溫柔的聲音比濃酒更讓她沉醉,讓她的意志一點一滴地被摧毀。
「可是……」她最後一次掙扎,卻被他的唇吻去了餘音。
灼熱的唇持久地糾纏著她,甜蜜又滾燙的觸感像最醇的美酒一樣,蠱惑著她,讓她最後一絲理智也隨著急速上升的激情而飛到九霄雲外。
她閉起眼睛承受他的激情,一吻既了,早已不知身在何處,今夕是何年了,滿心滿眼只有他,唯一的他。
那迦艱難地離開她甜美的唇,溫柔地吻上她光潔的額,如畫的眉,氤氳的眼,小巧的耳貝,還有光滑的頸項,最後落在如新雪般晶瑩的胸脯。
他緩緩地推開她的貼身衣裳,滾燙的大手開始撫摸她全身每一處細緻光滑的肌膚。
肌膚逐寸裸露在冰冷的空氣間,被他點燃的激情同時急速攀升,一冷一熱的感覺同時刺激著她,讓她承受不起,忍不住害怕。
「那迦,我怕……」她渾身都在顫抖,連語音也微微發顫。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把自己交給我就好。」那迦強忍著快要爆炸的激情,極盡溫柔地輕吻她的耳際。
粗糙灼熱的手掌緩慢又溫柔地撫摸她身體的每一處,手掌所到之處,白皙的肌膚開始煥發出一種玫瑰色的光澤。
虎頭鼎內的爐火,照亮了床狺W纏綿的身軀,溫柔的夏夜,萬籟無聲,偌大的帳篷內徐徐飄蕩著情人激情的喘息。
午夜時分,當一切都平息下來時,那迦披起單衣來到了矮桌邊。
他提起了筆,攤開了紙張,就著微弱的燈光,開始寫一封信。
隨著信紙的攤開,他的嘴邊漾起了溫柔的笑容,當他寫完最後一個字,審視著落款處「婿赫連那迦」幾個字時,嘴角禁不住再次上揚。
床榻上熟睡的人兒輕喃著,緩緩地翻了個身。
她明天清醒過來,不知道會怎樣的生氣。那迦注視著床榻上的人兒,想著明天將會發生的情形。
可是,他死不悔改的心裡沒有一丁點的反悔,春宵一刻值千金,明天的事情等明天再說吧!
他收起了案上的信,將身上的衣服扔開,微笑著回到了佳人的身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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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京城皇宮。
「氣死聯了!」熙宗皇帝手裡拽著一封信,怒氣沖沖的來到了福全宮,楚洛生母梅妃的住處。
「皇上,怎麼了?」自從楚洛出塞和親,不久後又傳來了失蹤的消息,梅妃就因為擔憂愛女的安危而鬱鬱寡歡,形容憔悴。熙宗為怕觸景傷情,也很少到這裡來。此時熙宗突然怒氣騰騰的衝了進來,把梅妃嚇了一跳,連忙打起精神,小心地詢問。
「你自己看!」熙宗將手裡的書信丟到了桌上,氣鼓鼓的坐到了椅子上。
梅妃疑惑的打開了書信,卻是一封外域的來信,滿眼都是看不懂的胡人文字,幸好在書信的下方,有翻譯官的翻譯。梅妃看著看著,連月來憂鬱的眉眼,突然綻放出光彩。
「啊,洛兒,是洛兒的消息。」她驚喜交集的呼叫起來,緊緊地捏著手中信,喜極而泣。
「尊貴的天朝皇帝:
兒臣赫連那迦,本為南赫達成日王嫡子。北赫連王赫連魯威狼子野心,十年前陰謀刺殺父王,吞併南赫連土地,此仇不共戴天。兒臣隱忍十年,終於手刀仇人,重奪國土,並統一赫連全境。
兒臣與常樂公主,於患難中結識,情投意合,已結為夫婦,從此願效天上神鳥,比翼雙飛。請皇上安心,勿再牽念。
天朝與赫連兩國,國土相連,唇齒相依,願從今往後,息干戈,開互市,世代往來,睦鄰而居。
婿赫連那迦拜上 」
「洛兒平安無事,太好了,太好了,上天保佑!」梅妃抹著眼淚笑說。
「好什麼好!赫連那迦那小子,先斬後奏,要置朕的顏面、大燕的威儀於何地?氣死朕了!」熙宗捶著桌案咆哮著。
「皇上息怒。洛兒失蹤了半年,臣妾早就不敢抱有希望了,誰知如今失而復得,臣妾怎能不高興呢?皇上龍體為安,別氣壞了身子。」梅妃委婉地勸解。
然而熙宗始終氣憤難平,高聲呼喊:「來人,把三皇子給朕叫過來!」
他在福全宮煩躁地踱來踱去,梅妃也不敢再說話,不一會,三皇子凰宵就來了。
凰宵與楚洛是一母所生,兄妹間的情誼比其他皇子來得深厚,今天也聽說了赫連使節的消息,早就在皇宮裡等候著。
「宵兒,朕命你立刻帶兵馬出關,到赫連那裡探探消息。」
熙宗黑著臉說道:「單憑赫連人的一面之詞,朕怎麼能相信洛兒真的平安無事?赫連那迦那小子,雖說是赫連王族出身,然而當了十年的強盜,手段狠辣,朕怎麼能隨隨便便的相信他!
宵兒,你為人警惕機智,到時候要隨機應變,當機立斷,保全你皇妹的安全。」
「是,兒臣明白。」凰宵沉穩地應答。
「還有……」熙宗沉默了一會,始終是牽掛著愛女,「出發前先置辦些嫁妝,如果洛兒真的安全無事,願意跟著那小子,你就按照大燕的禮儀給他們置辦盛大的婚禮,絕不能失了天朝的顏面。關外冰天雪地的,什麼都沒有,你要準備得豐厚一點,還有……」
熙宗的怒火逐漸熄滅,開始像個平凡的准岳父一樣的,嘮嘮叨叨起來。
梅妃忍不住掩嘴輕笑,籠罩了福全宮多月的陰雲終於消散,人心開始舒暢起來。
編註:請繼續鎖定《征服王夫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