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教主……」放浪的叫聲夾雜男人喘息。「您就給奴家一個痛快吧!別再逗了,我……我受不了啦……」
「啊……啊……」不久,女人的叫聲不歇,一聲高過一聲,終至沉寂下來。
接著男人輕笑聲揚起:
「怎麼?虧你還是聞名江湖的『九尾妖狐』,竟如此不濟!」
說話的男人體格精壯,長相也俊,就是透股邪氣。他身下的女子妖嬈冶艷,體態豐腴,十分撩人,此時兀自嬌喘吁吁,卻難掩滿足神色。
「奴家哪敵教主天賦異稟,我甘拜下風啦!」
西門吹雪滿意地瞇眼欣賞被自己征服的女人。九尾妖狐左媚娘素以閨中媚術名噪江湖,卻也臣服在他腳下,怎不叫人洋洋自得?
目前,他以征服女人為樂;未來,則將以征服武林群雄為樂。
西門吹雪練的是邪門的「九陰玄功」,愈與女人交合,愈能茁壯自己內力。平常男人在雲雨過後,總是虛脫疲累,但他練的這門邪功卻是採陰補陽,愈戰愈勇,故而女人總在他的神威下欲死欲仙,得到空前的高潮、滿足。無怪乎那四十八名閨女,在嘗過人間至樂的銷魂滋味後,皆食髓知味,樂不思蜀。
不過,他這「九陰玄功」必須與七七四十九名處女交合後,方能成就。目前只差臨門一腳即可大功告成,可惱的是,那些飯桶手下,出外尋了十餘天,卻遲遲未能獻上這名「最後的處女」。西門吹雪等得有些不耐。明天若未能交出人來,必須嚴懲那批下人,以儆傚尤。
「叩叩叩!」
敲門聲打斷西門吹雪思路,他裸身下床,走近門邊。
「什麼人?」
「教主,最後一名女子已帶回,現在教主練功密室內,屬下等特來覆命。」門外之人回稟道。
「很好,你們下去歇著吧!」
西門吹雪振奮不已。終於要練成神功了!遣退手下人後,他開始穿衣著裝,迫不及待地想到密室,會會那名重要的「關鍵」人物。
「教主,您戰了大半夜,此刻天也快亮了,您還有精力呀?」左媚娘慵懶地斜躺床上發問。
「你知道我一向愈戰愈勇,若非你棄盔丟甲,我還想再大戰幾回呢!」西門吹雪邪氣地笑說。
「哎喲!奴家領教過教主雄風啦!我可還累著呢!」左媚娘連忙討饒。
「待會兒回你自己房中去。」出門前,西門吹雪突然回過頭交代她。
「喲!有了新人忘舊人,教主趕我回房,敢情是想將那新歡弄進房來逍遙一番?」左媚娘不依地嬌嗔。
「少說廢話!」西門吹雪臉色一沉,不悅地叱道。他個性反覆無常,上一刻鐘還與你纏綿銷魂,下一分鐘便馬上翻臉不認人。
「是……」左媚娘早知他的陰鷙性情,只好捺下不滿。
西門吹雪再也不瞧她一眼,推門而出,直往密室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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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功密室築在屋底地道中。由於西門吹雪練的是至陰的武功,地底的陰寒之氣有助於他練功,因此,他練「九陰玄功」姦淫處子,均在密室內進行。
見到密室石床上置著一隻麻袋,西門吹雪欣喜若狂。「最後一名處女」總算尋到,不久即可練就神功,屆時,一統江湖、號令群雄的武林至尊非他莫屬!
他伸手將袋口往下扯落,柳無雙美麗絕倫的臉龐立即映入眼簾——
西門吹雪心中一凜。他見過的女人何止千百,卻從未如此刻一般造成內心震撼。她雖雙目閉合,卻無損嬌顏,相信在這張絕美臉蛋上,定也有一對迷人的明眸才是。
「唔……」此時柳無雙輕聲囈語,螓首微偏,迷魂香的藥力漸褪,她即將醒轉。
西門吹雪帶笑緊盯著美人不放。他想看看她的眼睛,是否如自己猜想中那麼明媚動人。
兩排濃密睫毛如小扇般煽動幾下,柳無雙陡然睜開明眸。當四目交會,西門吹雪霎時被攝去心魂。眉如彎柳,眼嵌明珠,鼻若懸膽,唇似紅菱,齒賽編貝……醒著的她,比西門吹雪想像中更加光采耀人。但最叫他驚奇的是,她不似前面被綁回的四十八名閨女一樣驚惶失措,而是坐直身軀,鎮定地與他瞠目對視;她臉上雖滿疑惑,卻不露一絲驚懼。她的冷靜叫西門吹雪激賞不已。
「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我怎會……」柳無雙連聲質問,柳眉深鎖。她心底雪亮,自己是著了下三濫的迷香。
「我叫西門吹雪,幽冥教主,這裡是本教總壇幽冥別院,又叫極樂天府;姑娘你……算是我擄來的美人好了。」西門吹雪噙著一抹邪魅笑容,為她一一解答。
「我與你素不相識,擄我做啥?」幽冥教?柳無雙暗驚。
「練功。」西門吹雪言簡意賅。
「擄人來練功?你練的是什麼陰狠毒辣的邪功?」
「別擔心,陪我練功是天底下最美妙的事,多少女人都樂在其中呵!」西門吹雪洋洋自得。「我向你保證,待會兒你就能體驗人生最銷魂的情境。」
柳無雙心中大致己明白。這英俊得邪魅的男人,必定是練採陰補陽之術,揚州城失蹤的閨女們大約就是被他擄來。
「揚州兩個月內失蹤不少閨女,是你幹的?」
「四十八個處女。」他不否認,甚至自動報出數目。
「你把她們怎樣了?」柳無雙粉臉一沉。
「她們好得很,毫髮未傷,只不過從不解人事的少女,變成真正的女人而已。」西門吹雪說得可輕鬆。
「你……玷污了她們?」柳無雙銀牙暗咬。
「我只是教會她們享受人生罷了。」西門吹雪縱聲大笑。
「胡說!」柳無雙忍不住怒叱:「女人貞操勝過性命,她們失去清白,必然痛不欲生。」
「正好相反,她們個個樂在其中,流連忘返。」
「不可能,定是你扣人不放。」
「她們隨時都可以走,卻沒一個人願意離開。她們對本座死心塌地、糾纏難捨,有時我還嫌煩哩!」
「我才不信。」柳無雙冷哼一聲。
「等你嘗過甜頭,就會相信。」西門吹雪面露得色。沒有女人不臣服在他的剛強之下。「現在,我要先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什麼名字並不重要,難道你記得清那四十八個女孩的閨名?」
「我不是記不住,而是根本懶得問她們名姓。」
「那又何必管我叫啥名字?」
「這……」西門吹雪被問倒。沒錯,他為何獨獨想知道她名字?「因為你是我練成神功的最後一位關鍵女子,當然不同於前面那些女人。」他勉強找出這個理由。
「你開口閉口神功,究竟是何種神功?」柳無雙想探他的底細。
「很快你就會明白。別想岔開話題,我要知道你的名字。」他逼近她。
「胡妍。」柳無雙開他一個玩笑。這男人適才自稱幽冥教主,那不正是找風雲寨商店晦氣那些惡徒的主子嗎?為了查明他的企圖,她暫時不想洩漏身份。
「胡言?」西門吹雪一揚劍眉。
「嗯!」柳無雙巧笑倩兮。
「你想耍我?」西門吹雪怒氣橫生,一把抓住她肩胛。
「哎喲!奇怪了,你憑什麼說我耍你?」柳無雙呼痛一聲,又蹙起眉頭。
「哪有人叫胡言——胡說八道的?」
「我是真叫胡妍嘛!古月胡;妍者,美、媚之意。有什麼不對?」柳無雙對他「說文解字」一番。
「哦?胡妍?不是胡說八道的胡言?」
「當然不是,你會錯意了。」柳無雙慧黠明眸閃動一絲頑皮笑意。其實她真的是——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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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睡中的江蓋世無端驚醒,他心中惴惴難安,總覺有絲蹊蹺。他披衣而起,不放心地來至柳無雙房門口,卻赫見門扉敞開,裡面空無一人。
殘燭忽明忽滅,借由微弱燭光,江蓋世凝目望進室內,但見錦床上被褥零亂,鼻息中更飄進一縷奇異的薰香氣味。他心中大急,顧不得避嫌,大步邁進室內,只見柳無雙的隨身寶劍正擱在五斗櫃上。劍是練武者第二生命,通常是不離身的,除非……江蓋世猛然憶起錢管事的話:四十八名閨女失蹤都是先被「迷魂香」迷倒……
柳無雙被劫了!江蓋世心頭一陣混亂,他匆匆趕至錢管事住處,敲著房門。
「是江兄弟,發生什麼事了?」錢管事睡眼惺忪地開門,見江蓋世臉色沉凝,心知必出了狀況。
「寨主失蹤了。」江蓋世難掩焦慮神態。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錢管事大吃一驚。
江蓋世把情形述說一遍後,錢管事跟著他疾步來到柳無雙房內查看。他們發現紙窗被戳破一個洞孔,迷魂香想必就是由此處吹入。
「看情形當真不妙。賊匪竟利用眾人熟睡之際,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劫走了寨主。」錢管事緊皺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