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香帕讓原已酣睡的君如虹,睡得更沉。
黑衣人估量君如虹業已昏睡後,伸手拉下蒙面黑巾。
赫然是沈天剛,也就是採花大盜——「花蝴蝶」花沖!
只見花沖臉上佈滿邪笑,伸出魔爪,迅速解開君如虹衣襟……
三兩下剝除自己身上衣裳,一個餓虎撲羊,俯趴在君如虹身上大逞獸慾。
白色繡墊上,頓時落紅點點……
可憐!君如虹慘遭摧殘,黃花萎謝!失去了最寶貴的女兒家貞操。
完事後,發洩過獸慾的花沖,得意地欣賞著床上一絲不掛的君如虹。
「呵呵,九小姐,要怪就怪你娘吧!是她要我想辦法,把你嫁入莊家當少奶奶的。我這麼做,可是為了完成你們母女倆的心願唷!」
花沖是只喜新厭舊的花蝴蝶,對徐娘半老的杜嬌娥已逐漸起了厭心,早就想伺機偷鮮一下。
上回在「金谷園」失手,令他深感扼腕!君如意的美貌教人垂涎三尺,只是苦於武功高強的莊逸坐鎮「金谷園」守護,教花沖無從下手。
正當滿腔慾火無處宣洩,杜嬌娥的一席話卻給了花沖靈感——姦污如虹,嫁禍莊逸。
這條計策一石二鳥,既可滿足自己欲求,又可助九小姐如願嫁入豪門,而莊逸成親後回轉南京,那天仙化人般的君如意,不就成了他的囊中物嗎?
當這個計謀成型後,花沖等待的就是「時機」。
護院武師的身份給了花沖很大的方便,他瞭解君府每個宅院值夜武師的巡守路線及時段。所以,才能避開崗哨,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四娘房裡,與她恣意偷歡。
今晚晚膳後,適逢他在大廳門外值守。瞧見莊逸與君嘯天正在對酌,君如意也陪侍靜坐一旁。酒量不錯的莊逸飲了大壺美酒,猶無醉意。君嘯天見酒壺已空,遂吩咐門外的沈天剛到地窖拿酒。
這真是天賜良機!沈天剛內心狂喜。
在酒窖裡,他將幾個時辰後藥力才會發作的迷藥偷偷羼入酒液中。君嘯天與莊逸喝下後,當時不會有所感覺,但幾個時辰後藥性發作,兩人就會昏睡至天亮。
就在今天晚上,花衝將可完成自己與杜嬌娥母女的心願。這也就是他靜待的「時機」。
現在,策略中的第一階段——「姦污君如虹」,已經完成;接著,就是要進行下一個步驟——「嫁禍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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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四娘,快醒醒,大事不好啦!」
姦污君如虹之後,沈天剛潛進西廂房內。
「誰呀,好吵喔!」杜嬌娥好夢方酣,語意模糊地嘀嘀咕咕。
「四娘,睜開眼,看看我是誰。」沈天剛輕拍她臉頰。
「你……剛!」杜嬌娥這下全清醒啦!渾身不由自主興奮起來,她誤認為沈天剛又是來偷情的,雙手立即纏上他腰圍。
「你這騷浪貨,永遠不知滿足!」辦正事要緊,沈天剛現在可沒心情跟她調情。用力扳開她的手,他故作嚴肅地說:「九小姐出事了,你還有心情搞這碼子事呀!」
「如虹?!她……她出了什麼事?」杜嬌娥吃了一驚,心急地追問。
「我的確是想來跟你溫存一番,但,進入『留香院』後,卻見東廂那頭九小姐的閨房竄出一道黑影。待我趕過去,那黑影已穿牆而去。我擔心九小姐出了差池,急忙入內察看,卻見……」沈天剛故意頓住。
「卻見到了什麼?你倒是快說呀!虹兒究竟出了什麼事?」
「九小姐……她……被人玷辱了。」
「嗄?!」杜嬌娥恍如晴天霹靂,呆愕現場。
「四娘,你還發什麼愣,快到九小姐房中看看。萬一九小姐醒來後,想不開……」
「哇!我苦命的虹兒!來人呀!唔……唔……」杜嬌娥一回神立刻呼天搶地,卻被沈天剛一把搶住叫嚷的嘴巴。
「你瘋了,這事可不能宣揚出去,以免壞了九小姐閨譽。」沈天剛低喝點醒她。
「唔……唔……」杜嬌娥直點頭,示意沈天剛鬆手。
沈天剛這才放開手掌。
「剛……那你說該怎麼辦?」吸了口新鮮空氣,杜嬌娥忍不住落淚。
「法子倒有。四娘,記得否?前幾日,你不是要我替你拿個主意好讓九小姐嫁入南京莊家嗎!這幾天我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個好法子,沒想到今晚的淫賊,卻幫了個大忙。」
「你這是什麼話,那殺千刀的毀了如虹清白,怎說他幫了個大忙?」杜嬌娥咬牙切齒咀咒。
「我們不妨將錯就錯,來個移花接木之計。把姦污小姐清白的罪名,栽贓到莊逸頭上,教他不得不負起責任,答應娶九小姐進門。」
「怎麼個栽贓法?行得通嗎?」
「今晚晚膳後,我瞧見莊逸跟老爺在大廳鬥酒,兩個人顯然皆有醉意。想必莊逸如今已醉得人事不省。我現在潛入他房中,將他移到九小姐房中,如此這般……」
沈天剛附在杜嬌娥耳旁,低聲道出整個計劃。
杜嬌娥聽完破涕為笑。
「剛,沒想到你腦筋動得還真快。這確實是個好方法,既可掩飾如虹被玷辱的醜聞,又可助她嫁給莊逸,遂了她心願,真是太完美了。」
「那我們快分頭辦事吧!你趕緊到九小姐房裡喚醒她,告訴她這整個計劃。要先套好話,可別穿幫,莊二少爺可精得很呢!」
話聲甫落,沈天剛已竄出高牆,小心翼翼地避開護院崗哨,直奔「金谷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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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剛上回進過「金谷園」,知道君如意的香閨所在,在她房門外癡立片刻,一顆心又騷癢起來。但,最終他還是竭力克制,以免小不忍則亂大謀。
沈天剛心懷鬼胎,不僅想得到君如意的人,更覬覦君家龐大的家業。
倘若莊逸被迫娶了君如虹,回轉南京後,他將可以肆無忌憚地將如意佔為己有。事後再逼她招贅自己為夫,相信為了維護閨譽,她不得不妥協。
至於那個紀倫飛,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書生,沈天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惟有莊逸,才是他與君如意完婚的絆腳石。
依戀不捨地再盯了眼深鎖的門扇,沈天剛轉而推開莊逸房門。根據四娘提供的情報,他知道莊逸住在君如意鄰房。
算算時間,迷藥的藥效早已發作。果然,一向機警的莊逸已睡得不省人事。
沈天剛皺眉盯視床上酣睡如泥的莊逸,不禁為這男人的得天獨厚妒恨不已。
英俊又多金,哪個懷春少女不癡迷?!無怪乎君如虹為他神魂顛倒。
沈天剛當然也想過,趁這機會一刀解決莊逸,神不知鬼不覺,可以永絕後患,以免他成為自己謀奪君家財產的阻力。
但,他又擔心南京的莊嚴不會善罷干休,一定會傾全力追兇。
莊嚴是個厲害的角色,在商場上精明幹練,在江湖上也是跺跺腳即可使風雲變色的大人物。得罪了他,簡直就是跟自己的腦袋過不去。
深思再三後,沈天剛終究打消念頭,決定不能把事情惹大了。
他將莊逸扛上肩頭,照樣謹慎地避開崗哨,往四娘的「留香院」潛行而去。
第七章
「咚咚咚!咚咚咚!」
君夫人的房門被擂得震天價響,間夾杜嬌娥呼天搶地的哭叫聲:
「老爺、大娘,冤枉呀!求您們作主哪!」
睡夢中的君夫人被嘈嚷聲驚起,看看身邊的夫婿猶酣睡不醒,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叫醒他。夫婦二人急忙起床,穿衣開門。
「老爺,您要為妾身主持公道呀!嗚……」杜嬌娥一見君嘯天,立即跪倒門口,放聲哭泣。
「四娘,發生什麼事?非得半夜三更喧鬧,擾了大家清夢。」君嘯天嚴肅地問。
「老爺,事情非同小可,妾身才敢深夜驚擾。」
「究竟出了什麼事?」
「如虹……被……被莊公子給……欺侮了!」杜嬌娥做作地掩袖抽泣,斷斷續續哭訴。
「什麼?!」君嘯天與君夫人皆面露驚疑,難以置信。
「四娘,你先起來吧。」君夫人扶起杜嬌娥,溫和地安撫她:「把話說清楚,這樣沒頭沒腦,老爺都教你搞迷糊了。」「謝謝夫人。我是急怒攻心,才會語無倫次。」杜嬌娥拭去淚水,把如虹遭酒醉的莊逸玷辱一事,細述端詳。
「莊賢侄?!這怎麼可能?我相信他不是這種下流之人。」君嘯天心中犯疑。
他稱雄商場數十年,善於觀人,自己豈會看走眼!莊逸雖玩世不恭,但本性卻是個坦蕩磊落的君子。
「老爺,難道妾身會拿自己女兒的清白開玩笑嗎?您若不信,請至如虹房間看個究竟,莊公子現還醉臥她床榻上呢!」
「老爺,我們就到如虹房裡看看吧。」君夫人也覺狐疑,但,杜嬌娥聲淚俱下,似非造假。只好去看過現場,再作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