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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蘇浣兒

  「誰?」練劍的男子乍然收手,他大步向前,當瞧見滿臉莫名不解的洛蓁時頓時愣住。

  「雲兒,體怎麼會在這裡?投事吧?」那是歐陽濂溫柔又帶著幾分著急的聲音。

  洛蓁抬起頭怔怔地望著他,想不透原本這時候應該還躺在床上休養的他怎會在此出現。

  歐陽濂無暇多作解釋,便很自然地伸出手細細檢查著洛蓁的衣物,所幸風吹過來時她背過身子,因此那些枝葉只刮破衣服,而唯一一處傷痕在背後,其他地方倒都沒有受傷。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你會走到這裡來。疼不疼?」顯然他剛才所發出的劍氣傷了她,心中不禁為自己的分神面懊惱著。他通常都可以清楚的察覺分辨方圓幾里內的聲響、動靜,但剛剛他正心神不寧的想關眼前這令他又愛又惱的小東西時,竟然沒有聽見她接近的聲音,才會不小心讓隨著劍氣四處飛散的樹葉傷了她。

  「不礙事,你不是應該還在床上休養嗎?怎麼會在這裡練劍?」洛蓁不明所以地問。

  歐陽濂懊惱地望望四周,臉色一沒,久久才低聲說:「抓緊我!」

  洛蓁還來不及反應,只見他雙手打橫拖起她,身子宛如鷹般攫起,幾個起落便來到他休養的院落.一腳踢開房門進入後又一腳將門蹋上。

  「放我下來!」洛蓁掙扎地亟欲下地,一張俏臉因著這突來的接觸而漲得通紅,雖然他抱過她、親過她,但她仍然不習慣兩人間的過度親密。

  歐陽濂將她放在椅子上坐好,自己則翻箱倒櫃地尋找著藥箱,當他好不容易打到藥箱,正想拿藥替她敷上時,她卻搖頭拒絕了,一方面是因為女孩家的矜持。另一方面卻是因為她發現了歐陽濂根本已經痊癒的事實。否則他怎能臉不紅氣不喘地練劍、施展輕功?

  這結教她有些生氣,想起這些日子來的親侍湯藥。心中就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於是她豎著柳眉怒氣沖沖地問道:「你病巳經好了,對不對?」

  歐陽濂抬起頭,睜著一對黑得有如潭水般的眼睛直直瞅著她,「沒錯,剛才你就是被我練劍時的劍氣所傷,幸好你離我尚有一段距離,否則……」他頓了頓,言下之意十分明白。

  「既然這樣,你為什ど妻裝病?還要我每天來服侍你?」怒氣讓她的臉頰發紅一 雙眼發亮,那模樣美得令人想一口將她吞下。

  歐陽濂聽到這話大步上前,雙手握住椅子的把手,將她圈在座椅間,同時低下頭緊盯著她,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娘早說過等我身子一好,就要讓我們圓房的。」他一手托起她的臉逼視道: 「你真的不知道?」

  洛蓁迴避著他凝視的眼,但那從雙頰一直蔓延到耳根的紅霞卻洩漏了她的心事,顯然她也想起來了,歐了老夫人確實說過等歐陽濂身子一好就讓他們圓房的話。

  「你應該知道我很樂意和你做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而且不管身體狀況怎麼樣,不是嗎?」

  「可是你說過要送我回娘家的,而且和我拜堂的,也不是你……」那吹拂在她臉上的溫暖氣息實在教人分神.讓她的臉更紅了。

  「我確實說過那樣的話,不過那是在沒有見過你之前,現在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歐陽家,即使要重新再拜一次堂也無所謂。」

  「為什麼?」」洛蓁抬頭看他,當發現彼此幾乎貼在一起的近距離後,又羞澀地低下頭。

  「為什麼?」他的頭越來越低,又一次托起她的臉,使她無法迴避他的凝視。 「因為我愛上你了!」濕潤灼熱的唇堵住那錯愕得來不及閉上的櫻桃小口,將舌頭深入那熱烘烘的小嘴內與她糾纏,直到兩人幾乎喘不過氣來時,他才鬆開她。

  「不,不會的!」洛蓁無法置信地搖著頭,他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愛上自己?他們根本還不認識對方哪!

  「相信我,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要你心不甘情不願地成為我的妻子,除非你願意,否則沒有人可以強迫我們倆圓房。」

  「那你裝病……」

  「是為了掩人耳目,否則難道有其他更好的方法?還是你願意現在就圓房?」他抱起她靠在自己身上,雙手緊緊箍住那不盈一握的纖腰。

  「不,我不能接受你……我已經……已經有……」洛蓁的雙手推拒著,極力想讓自己脫離他的懷抱。

  「已經有什麼?為什麼不能接受我?我哪一點不好?你告訴我,我一定改!」歐陽濂將她抱得更緊,臉輕輕摩挲著她的粉頰。

  「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我不配當你的妻子,求求你,讓我回家好嗎?」

  「如果你不能當我的妻子,那麼全天下也沒有其他女人可以做我的妻子,況且我說過不會讓你離開的,除非……」他將臉湊近她,溫暖的氣息吹拂在她粉雕玉琢的小臉上,「除非你心中的已經有人!」

  他說這話原本只是想試探她,但懷中人那羞澀、欲言又止的模樣卻讓他的俊臉霎時變得鐵青,莫非她真的有心上人?所以才不肯接受他?甚至在新婚當夜不惜上吊自盡.以示對愛情的忠貞?

  「說!你是不是另有心上人?」錯愕、憤怒、嫉妒,加上無法置信,讓向來風度翩翩的歐陽濂有些失控。他費盡心血,冒著生命危險才找到的妻子竟然另有心上人?老天,這教他情何以堪?

  「好痛,你弄疼我了。放開我!」歐陽濂的反應讓洛蓁嚇了一跳,因而更加想掙脫他的掌控,但這卻激怒了妒火攻心的歐陽濂。

  他一把抱起洛蓁丟在床上,緊接著將地壓在身下,如雨點般的吻不斷落在她臉上,而那驚慌欲呼救的小嘴則被堵個正著,教她硬生生地吞回已經到口的話。

  止不住的愛戀和慾望像火一樣迅速地燃燒著歐陽濂,這些日子見著她卻強自忍耐不去碰她的自我訓誡,此刻全數決堤,他霸道又熾烈地吻著那甜蜜的櫻唇,雙手也不規矩地在那玲瓏有致的曲線上遊走,甚至動手解開兩人的衣衫,讓彼此袒裎相對。

  洛蓁的雙手推阻著歐陽濂的貼近,這樣的親密接觸著實嚇壞了她,沒想到在他溫文有禮外表下所蘊藏的,竟是如火般的熱情。 「不要!」量這話又一次淹沒在他狂熾的熱吻中。而隨著衣物一件件的除去,洛蓁心中更滿是慌亂與恐懼,委屈與羞憤也一起襲了上來,她不要,不要就這麼與他成為夫妻,她不要被妒火沖昏頭的他,不要滿懷怒氣的他,更不要自己的自尊就這麼被丟在地上踩著,他說過愛她的,難不成只是在騙人?

  「放開我!」洛蓁掙扎著想脫離歐陽濂的掌握,可是不論她再怎麼努力,卻總無法掙扎脫他的箝制與不斷落下的吻,反而使得兩人更加緊緊相貼。她死心了,既然躲不過就認命吧!淚水如斷線的珍珠順著臉龐滑下,她幽怨地說:「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嗎?」

  讓妒火沖昏頭的歐陽濂一聽到這話,頓時抬起頭,離開那片雪白豐滿又誘人的胸脯,雙手撐起身子,凝視著已放棄抵抗靜靜垂淚的洛蓁。天啊!他在做什麼?非禮他的妻子嗎?這和他一向痛恨的採花賊有何不同?「雲兒,我……」 「你說你愛我,不願勉強我,可是你所表現出來的卻是這樣的強人所難。我雖然不很願意嫁到歐陽家,可是再怎麼說總是明媒正娶進門的,你怎麼能像對待娼妓一樣的對待我?」又羞又憤的複雜感覺使得洛蓁偏過頭去不願正視他,因為她怕白己一接觸他那對著火般的眼睛,理智就會崩潰。

  這話讓歐陽濂臉上一陣白一陣青,看看那衣衫不整、鬢髮凌成又哭得梨花帶淚的洛蓁,他心疼了,也後悔了。自己不是下定決心要好好疼她、噩她的嗎?怎麼竟然因為一點小事就喪失理智,難道他忘了前世的前車之鑒了?既然愛她,就該好好待她努力爭取她的芳心,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她既然在自己身邊,又朝夕相處,難道還怕沒有機會讓她重新愛上自己?

  想到這裡,歐陽濂滿臉歉意地坐起身,雙手扶起洛蓁靠在懷中柔聲道:「對不起,一想到你心裡有其他男人,就讓我嫉妒得快要發狂,但我要你的事實絕對不會改變,雲兒,你是我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說什麼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他一手接著她,眼睛卻在那雪白無瑕的背上看見一道刮痕,自責之情再次油然而生,他心疼地低下頭親親她光滑的臂膀,低聲說: 「別動,我替你上藥。」

  「不要,我叫翠墨來便是。」洛蓁抬起迷瀠的淚眼拒絕了他,她並非不懂得歐陽濂的心意,也不討厭他,只是今天這樣不被尊重、被強迫的場面委實教人難堪,因此她推開他輕聲道: 「我想穿衣服,請你避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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