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柯衡禹若無其事地輕輕帶開了端端的手。
「我不管!我不管!你快點告訴我!」端端對柯衡禹的動作倒是不以為意,繼續纏著他。
柯衡禹則有些莫可奈何問:「你要我告訴你什麼?」
他還真有耐心。靜言心想。如果她是柯衡禹,大概早就翻臉了吧。不過,礙於和端端是好朋友,她又不忍心剝奪她的「樂趣」。
端端忽然眼珠子一轉問:「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女朋友?」
聽到端端的問題,靜言忍不住想豎起大拇指證美她。同時也慶幸自己沒有出聲阻止她。
而柯衡禹聽到端端的問題卻只是淡淡笑著說:「這個問題不在我們的上課範圍之內。」
「哎喲,你怎麼這麼小器?告訴我會怎樣?」端端又使出了她死纏爛打的看家本領。
「這和小不小器無關,這是我的原則。」柯衡禹終於收起了原本還掛在嘴邊的一抹微笑。
最怕就是女學生追著問他的私事,他不喜歡那種彷彿將自己赤裸裸攤在眾人面前、五臟六腑都要讓人一一拾起來檢視的感覺。
「什麼原則這麼重要?」端端繼續糾纏。「就算是原則也可以視情況調整吧!只是告訴我們你有沒有女朋友有這麼困難嗎?你不是交了一個不可以曝光的女朋友吧?」端端最後試探地問。
柯衡禹忍不住在心裡「嘖」了一聲,他發現自己對端端不似對靜言有耐心。
「你快說嘛!」端端又催。
她終究是客戶,他無法像對待那些報紙雜誌的狗仔般對她擺張臭臉或當場掉頭離開,只能無奈地把所有的苦往肚子裡吞。
靜言也想知道他會如何回答端端的問題,但,他的表情是如此的難堪,彷彿要他回答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一樣。要他回答有沒有女朋友真這麼困難嗎?或者他的女朋友真是見不得光的?靜言想起了可芸。
看向柯衡禹,柯衡禹也正看著她。在眼神交會的那一刻,兩個人之間似乎有著什麼看不見的力量在流動著……
「端端,如果他不想說就別再為難他了。」靜言忽然說。
什麼?端端訝異又略微惱火地瞪著靜言。「你不是……」
「可能他覺得和我們的程度不到可以交心階段吧。」靜言迅速說著,堵住了端端即將說出口的話。她該不會是想當著柯衡禹的面拆自己的台吧?如果柯衡禹因此知道她們的目的而翻臉,那不就什麼戲都沒得唱了?
接收到靜言的暗示,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端端還是乖乖把話吞了回去。「好吧,既然一個不想說、一個不想聽,那我在這裡熱個什麼勁兒?」
見靜言解了自己的圍,柯衡禹才稍微鬆了口氣,但他也沒忽略她剛才的話。
和女學生交心?這似乎不太可能。他向來把公私分得很清楚,工作歸 「這和小不小器無關,這是我的原則。」柯衡禹終於收起了原本還掛在嘴邊的一抹微笑。
最怕就是女學生追著問他的私事,他不喜歡那種彷彿將自己赤裸裸攤在眾人面前、五臟六腑都要讓人一一拾起來檢視的感覺。
「什麼原則這麼重要?」端端繼續糾纏。「就算是原則也可以視情況調整吧!只是告訴我們你有沒有女朋友有這麼困難嗎?你不是交了一個不可以曝光的女朋友吧?」端端最後試探地問。
柯衡禹忍不住在心裡「嘖」了一聲,他發現自己對端端不似對靜言有耐心。
「你快說嘛!」端端又催。
她終究是客戶,他無法像對待那些報紙雜誌的狗仔般對她擺張臭臉或當場掉頭離開,只能無奈地把所有的苦往肚子裡吞。
靜言也想知道他會如何回答端端的問題,但,他的表情是如此的難堪,彷彿要他回答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一樣。要他回答有沒有女朋友真這麼困難嗎?或者他的女朋友真是見不得光的?靜言想起了可芸。
看向柯衡禹,柯衡禹也正看著她。在眼神交會的那一刻,兩個人之間似乎有著什麼看不見的力量在流動著……
「端端,如果他不想說就別再為難他了。」靜言忽然說。
什麼?端端訝異又略微惱火地瞪著靜言。「你不是……」
「可能他覺得和我們的程度不到可以交心階段吧。」靜言迅速說著,堵住了端端即將說出口的話。她該不會是想當著柯衡禹的面拆自己的台吧?如果柯衡禹因此知道她們的目的而翻臉,那不就什麼戲都沒得唱了?
接收到靜言的暗示,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端端還是乖乖把話吞了回去。「好吧,既然一個不想說、一個不想聽,那我在這裡熱個什麼勁兒?」
見靜言解了自己的圍,柯衡禹才稍微鬆了口氣,但他也沒忽略她剛才的話。
和女學生交心?這似乎不太可能。他向來把公私分得很清楚,工作歸 「她走啦!」討個大大的沒趣,她還杵在這裡做什麼?「不會是端端的話讓你煩惱吧?」靜言好奇他的心事重重。
端端?那個像只麻雀吵鬧又像只花蝴蝶的女孩?他笑著搖了搖頭,她頂多讓自己頭大而已,還觸不到自己心裡的神經。
「真的沒事,對不起。」他再說了一次。「我很少在學生面前出現失魂落魄的模樣。」他竟在她面前坦誠心情?這樣妥嗎?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在她面前不必過於裝飾自己,是因為她沉靜平穩的氣質?還是她嘴角總是有意無意的淡淡笑容?
或者是他最近壓力真的太大了,所以行為有些失常?
這樣實在有失他的專業。
「可能是我昨晚太晚睡了,所以精神不太集中。」這個理由應該可以解釋過去吧。
見他始終不肯說真話,靜言微微笑了一下。「做一個健身教練似乎真的滿辛苦的喔。」不但要有堅強結實的體魄,還要有超人的意志力,才能牢牢守住心裡的每個秘密。看來要從他嘴裡問出他和唐可芸的事,是得再多花點工夫。
「我該去看看你的好朋友了。」雖然不太想「轉台」,但她們兩個都繳了學費,他是不可以厚此薄彼把端端丟在一旁的。
「你去吧,我現在已經知道怎麼操作這台跑步機了。」靜言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
「很好!」柯衡禹又恢復精神了。「那你再跑十分鐘,我們就要進行下一個項目了。」
望著他臉上熟悉的自信笑容,靜言像見到了短暫躲在烏雲後面的太陽。這個表情才配他。
柯衡禹人離開了,但靜言心裡還是充滿著他。
她不停地揣測像他這樣的人真會喜歡上有家有世的女人嗎?照道理他有不錯的工作和前途,他有出色的外表和條件,滿地望去都是對著他流口水的女人,他會喜歡可芸?
可是話說回來,可芸雖然四十歲了,但她保養得宜,一點都看不出她實際的年齡;再加上如果柯衡禹真給了她保持身材的訓練,要讓人誤以為她是個三十出頭的熟女也不難吧?
撇開別的不說,兩個人在外貌上的確是挺匹配的,加上兩人在健身房朝夕相處,就像端端說的,兩個衣著單薄的男女天天黏在一起,會產生化學反應也是很正常的。
是真的嗎?他們在一起……靜言心裡浮起一團渾沌莫名的情緒。
☆☆☆☆☆☆☆☆☆☆ ☆☆☆☆☆☆☆☆☆☆
「不好玩!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結束了課程回到更衣室裡,端端便像個孩子似的發起脾氣。
對她突如其來的脾氣,靜言則是一頭霧水。
端端嘟著嘴老半天後才怨憤地說:「我發現他的注意力都只在你身上。」
什麼?靜言似懂非懂張著嘴。
「他根本都不理我!我問他什麼他都含糊唬弄過去,你說什麼他就聽得津津有味,這樣一點都不好玩。」
靜言終於弄懂端端在耍什麼脾氣了。但,這位小姐在這地方爭風吃醋是不是搞錯了?眼見走過身旁的每個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著她們倆,靜言低聲下氣說:「我們出去再講好不好?」
她可不想弄得整個女更衣室裡的人都知道端端在吃什麼醋。而且這個醋也很莫名其妙。
坐上靜言的車子,靜言才慢條斯理問:「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在吃哪門子的醋啊?」她笑著看嘴巴翹得半天高,幾乎可以掛上一斤豬肉的端端。
瞥了她一眼,端端才沒好氣問:「你不覺得嗎?」
靜言揚了揚眉毛,用眼神在問自己該覺得什麼。
「你不覺得柯衡禹對你特別好?」端端問得直接。
真的嗎?靜言按捺住心裡的蠢動。「我不覺得。」靜言平淡回答。「你是不是運動過度腦袋燒壞了?沒事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她邊問邊真的伸手去採端端的額頭。
端端負氣地拿開她的手,撇過頭又語氣不佳說:「我才沒有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