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更有結構的分析下去,「若她不是兇手,那麼以兇手殘害你的手段看來,
似乎更不該會讓目擊證人存在。」
杜少華微笑,臉上神色連變也沒變,反而有一些恍然大悟的道:「是啊,林伯,你說得很有道理,你是掌管幫裡刑罰的部分,應該要讓你帶她回偵訊,直到搾出你想要的消息為止。」
「幫主,不是我想要的消息,是正確的消息。」
林伯微笑的糾正,自己愈來愈摘不懂這個遭強烈槍傷復原後的杜少華,有時候的用字遺詞真是愚蠢至極,就算復原後,也是帶著一干兄弟到處尋歡作樂,完全不管幫內的事,還放縱的教自己代為處理幫務,連他那一向沉穩的性格也變得只會一味的爭強鬥狠,甚至連他少年時代被賜名『修羅』時的鋒利都消失無蹤。
更離譜的是他竟然因罵忍不碰女色,而把忍這個身邊頭號大將給猛削一頓,甚至嫌忍太過於無聊無趣,而對忍疏遠了許多,反倒提拔幫裡一些游手好閒,整天只會吃喝玩樂毫無一技之長的兄弟,害得幫內小人當道、人心惶惶。
現在大家雖然長久在『修羅』的威名之下,沒有任何想反抗的念頭,但是這樣日子久了,幫裡一定會有所變動,他真的想不通杜少華在做什麼?
難道一個人失憶後,連他原本霸氣的個性都會消失不見嗎?
現在還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還需要一段時間觀察杜少華,究竟杜少華是完全失憶到把自己弄成如此不智,還是隨時都有可能恢復成往日那個智勇兼備的『修羅』呢?
而對『修羅』杜少華不可以掉以輕心,從他過去的輝煌戰績,跟每個幫振被他擊敗後的銷聲匿跡,就充分表現出杜少華的能力是不可小看的,畢竟在少年時他已展露頭角,簡直是黑道奇葩,竟然年紀輕輕的就能得到黑幫中早已歸隱多年,且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位大老親自賜予『修羅』的名號,可見他的能耐絕不可能只有如此而巳。
選擇跟杜少華作對時,林伯就一直保持著步步為營的態度,因為杜少華可能是他這一輩子最可怕的敵人,所以他更得小心每一件事。
那兩個他派去試探杜少華的混混死不足惜,所以殺了那兩個白癡只不過是會弄髒自己的手,但是若是必要的括,他還是要弄髒自己的手。
況且絕不能讓杜少華查到他身上來,既然那兩個混混敢保證杜少華絕對沒有看到他們,那惟一的目擊證人只剩下這個女人,只要把她帶回刑堂,在他的掌控範圍內,他自然多得是辦法可以弄死這個女的,而且還讓人查無憑據。
「林伯,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杜少華隨口笑問道。
林伯連忙搖了搖頭,表情裝得很凝重,「為了幫主的安全著想,我想現在就帶這個女的回刑堂。」
話剛一說完,在空調十分健全的冷氣房中,空氣已不復室外的悶熱,雪艷終於較回復一貫的體力。她張開眼睛,入眼的竟然又是那個既下流又無恥的男人在看她,她立刻恢復知覺,想起這個男人剛才在小巷子裡,對她做了什麼。
「你這個賤……」雪艷說著一巴掌就朝他揮過去。
杜少華左手即時接住她怒氣沖沖的手,笑得嘴巴都幾乎裂成兩半,似乎她要扇他一巴掌,反面為他帶來飄飄欲仙的生活情趣似的,「雪艷,脾氣還是這麼辣得教我不敢領教。」
「幫主,」看到她醒來,林伯一揮手,眾兄弟圍了過來,然後發號施令道:
「把這個女的抓起來。」
「林伯,我還沒死,還輪不到你發號施令。」杜少華聞言馬上出聲嚇阻。
他帶笑的語句、無害的笑容,竟讓林伯感到有千鈞之重的壓力,於是馬上變了臉,暗咒自己不該急著要把這個女的帶回刑堂,以致忘了黑幫的上下尊卑,「是,幫主,是我太衝動了,我以為她又要對你不利。」
「我知道你對我的忠心,林伯。」話中有話的笑道。
杜少華扭過雪艷的手,縱然雪艷疼到骨子裡,依然沒發出任何聲音,此時他的眼裡射出一些讚許的笑意,輕浮的扳起她冷艷無比的臉,而她也不習慣自己像個被人觀察的物品,怒色頓起,雖然沒有爆發於外,但是眼裡是與她一貫冰冷背道而馳的火熱怒氣。
忽然,杜步華將雪艷的你扭向林伯的問道:「林伯,這個女人很美吧?」
林伯不知道他問這一句話的含意是什麼,只能反射性小心翼翼的老實回答,
「是,她的確很美。」
「這麼美的女人進刑堂,想必會受不了刑罰的摧殘。」
「女人很少經得起刑堂這一關,至少在我管理刑堂的日子以來,除了幾個硬漢之外,別說是女人,就算是男人也熬不過。」
杜少華撫摸雪艷紅艷的唇瓣,雖然她的眼光進射出欲置他於死地的光芒,但是他的表情卻是冷漠無比,「若是我想要這個女人,刑堂可以讓給我嗎?」
「幫主,刑堂的事任何人都不能過問的,就算是至高無上的幫主也不行。」林伯緊張的脫口而出。
「我瞭解,」杜少華又繼續問道:「我未任幫主之前,我在幫裡是什麼職位,林伯,這個你應該曉得吧?」
「在前任幫主還在世時,幫主曾擔任過行動組組長,還有……」林伯忽然臉色一變,終於知道杜少華要講的是什麼了。自己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剛才所盤算要怎麼殺掉這個女人的心血全白費了。
杜步華笑笑問道:「我還有當過什麼?」不待林伯的回答,他又繼續開口,「我記那個無趣的忍告訴過我,我還當過刑堂的堂主是吧?」
「是。」
林伯不敢置信,自己竟忘了還有這一層關係。杜少華曾是刑堂的堂主,而刑堂是與幫內任何一方面都不相聯屬的,它是個獨立自主的個體,這個獨立自主的刑堂,是為了預防幫內不良分子想企圖掌控大權,所以就算連幫主也不能干涉刑堂的事,但是幫內又怕刑堂的人自己坐大,所以每個從刑堂退休的堂主,都是刑堂的長老,因此刑堂的長老在刑堂筒直就像是天一般,刑堂的人根本就不能違抗長老所說的話。
而刑堂的殘酷手段通常都會引起別人過度的報復,所以擁有長老地位而能活到現在的,除了杜少華之外,沒有其他人。
「我是刑堂獨一無二的長老,這個女人我自己帶回去審問,你應該是沒有意見吧?林伯。」
眼見他笑容滿面、不見絲毫的霸氣,令林伯怵然一驚,這樣的雄才大略有點像當初的『修羅』。
杜少華左手扭住雪艷企圖反抗的手,右手直接穿過她貼身薄柔衣物的下罷,摸到她的大腿內側,雖她整個身體都快僵直硬化,但他卻邪淫的笑起來,「況且折磨女人,不只是惟有進刑堂一途吧?林伯,你說對不對?這個女人這麼美,讓她進刑堂實在太暴殄天物。」
看到杜少華滿臉淫慾,林伯不禁懷疑起自己剛才對的『修羅』瞬想,也許現在的杜少華根本就不足為懼,自己是被往日『修羅』的威名所震懾,所以在內心才總是情不自禁的有些怯意。
「叫車子來,今晚我要回大宅子裡好好的享受這個辣得夠勁的女人,」杜少華猛拉住雪艷長到小腿的長髮,讓她身不由己的抬起頭來,強吻了她。
林伯聞言便立刻恭敬的去叫車。
雪艷被丟進大床後便急忙的起身,拳式一揮,正要擊中杜少華的要害時,卻被他一個扭轉將她抵在床上。
拿起床櫃上的遙控器,杜少華打開音響,嘻皮笑臉的道:「我們來放點音樂,增加一點氣氛。」頓時摻雜尖叫聲的熱門搖滾音樂讓人全身發熱,因為他將音樂開得大聲到簡直要吵死人。
杜少華先行扯下雪艷掛在脖於上的那條奇異的銀色項鏈,握進掌心,她臉上立刻大變,伸手要奪回那個項鏈,卻被他隨手將項辣拋向房間裡的另一端。
雪豐要起身去撿拾項鏈時,杜少華將她反壓在床上,聲音低沉得只讓她聽見,「雪艷,想拿回項鏈嗎?」
「你這個賤民,把我的項鏈還給我,若是把它弄壞了,我一輩子也回不了妖精界,也回不了雪國了!」
難得瞧見她聲色俱厲,便可看出項鏈對她的重要性。
「這裡有監聽器,把聲音放小一點,我要讓他們只聽到音樂的聲音,而不是我們兩個對話的秘密。」
「你在說什麼?」雪艷氣得瞪大眼睛,什麼監聽器,她根本就聽不懂。
杜少華聲音放得更低、也更嚴肅,「雪艷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跟我痛痛快快的過一夜,然後就明天走人,因為我確實很想要你,另一個是留下來,幫我演完這一場戲,我保證不碰對我沒興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