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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紫菱

  「你覺得你剛進來時,我滿身是血躺臥在地的演技如何?」杜少華朝忍問道。

  「快講出實話。」

  忍沒有辦法忘掉一進別墅時,看到杜少華躺臥在血泊裡那幕景像的驚嚇,在那一刻好像他心中巨人般的杜少華竟然完全毀減似的,不禁讓他的心戰慄起來,而無法相信有人可以擎倒杜少華,就像他堅信自己的命只會為杜少華及杜少瑄捨棄一樣的道理。

  「我以為幫主遭遇到不測,我一瞬間竟有心靈崩潰的感受。」

  杜少華眼睛瞇了起來,似乎在考慮什麼,連說出來的話都慢了半拍,「這麼說來,我的演技應該是好到沒話說才對,連你這麼鎮定的人都被驚嚇到了,那對那兩個混混而言,騙過他們應該也是簡單的一件事。」

  忍點了個頭,沒有回話。

  杜少華按按額頭,似乎正在思考一件大事,後來終於下了決定的說:「將我秘密的送到醫院去,找來的醫生、護士一定要是可以信任的幫內人,然後放話出去,說我身受重傷,需要調養一段時日,而我的記憶全失,完全忘記攻擊我的人是誰。」

  忍不明白為什麼他要作這種決定,臉上露出大惑不解的神色。

  「我沉寂的這一段時日,林伯跟他那一幫合夥人必定會露出狐狸尾巴,就算不會,我也要他們露出狐狸尾巴,況且失去記憶的人,不復往日『修羅』的威名,而成為一個慘不忍睹的平庸之輩,這樣應該會引得他們更快動手吧?」

  「是,我瞭解了,幫主。」忍喜出望外的回道,沒想到,他思慮竟然能夠細到這樣的程度,隨時在利用時機,準備扳倒他的敵人。

  對提出簡略解釋的杜少華,忍依然是欽佩的望向他。

  杜少華放鬆的笑著問起他妹妹的事,「對了,我一直沒有問你,最近少瑄怎麼樣?我太久沒有回家,我很怕林伯會把注意力轉到她那裡,所以故意對她冷漠,好讓林伯認為她對我沒有任何意義,畢竟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林伯應該不會把焦點對準她才對。」

  「秀很好,只是有點寂寞。」忍難得的笑了,他知道杜少華很愛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絕對不容許任何事發生在他妹妹的身上,也是因為這樣,他對杜少華的敬佩之心從來沒有稍減過,因為他知道杜少華是個有人性的人,不像黑道上一些無恥的人,為了身份、地位,連老婆,兒女都可以出賣。

  看到忍的笑容,杜少華反而歎了一口氣,知道忍在少瑄的手裡可能吃了不少苦,又加上他是個吃了苦也不會說的人,不管因此少瑄對他提出再刁難、再無理的條件,他都一定會冒死去做。

  至少自己就看過一次,在十二月的大冷天來,少瑄竟叫忍跳下池塘,去找一條她丟掉的項棘,而忍真的就在冰冷的池水裡泡了三、四個鐘頭在找那條項辣,找到後,還全身顫抖的用雙手奉上給她,當場看到這一幕,他就怒火沖天的訓了少瑄一頓,雖然他覺得忍沒有必要為少瑄做到這樣的程度,但是忍似乎也是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伺候她。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還有什麼話說?他防得了少瑄一時的小性子,難道就防得了忍對她的百依百順嗎?

  「她還有沒有再對你使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性子。」杜少華無奈的問道,雖然他早知道忍會回答什麼樣的答案。

  「沒有,秀對我很好。」忍的回話仍是恭敬無比,似乎少瑄在他心裡,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

  「說實在的,你是看她長大的,也是陪她長大的,若是她真的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不必理會她,也不需要顧及我的面子,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秀對我很好。」簡短的話語,流露出他一向耿直的性情。

  光是聽到這一句「秀對我很好」,杜少華就無話可說,他知道忍跟少瑄的關係,還會一直以這種方式持續下去,除非是他從中插手。於是他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出,「你想不想要少瑄?忍。」

  忍臉色有些微變,「這一件事我恕難從命。」

  「如果你喜歡少瑄的話,我可以把她給你,你喜歡嗎?」

  忍垂低頭,連呼吸聲都在寂靜中作響,「我可以為幫主及秀捨棄生命,但就只有這一件事我恕難從命。」

  這個滿腦袋都是硬石頭的忍,讓杜少華真的忍不住有些生氣了,他單刀直入的問:「你少給我說廢話,我只問你一句,你喜歡少瑄嗎?」

  「幫主息怒,我會為幫主及秀捨棄生命,但是這一件事忍實在恕難從命。」

  「反正你永遠只會反反覆覆說這幾句話而已,問你也是白問了。」杜少華轉身,走向酒櫃,倒了一杯酒遞給他。

  忍順從的接下那杯酒。

  「每個禮拜抽一、二天,中、北部的來回去服侍少瑄不累嗎?忍。」

  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忍將杯子恭敬的放回桌面,「能服侍秀是我的榮幸。」

  反正他那謹慎又老實的個性就算是累,硬木頭的忍也不會說出口的,杜少華又歎了口氟,說出他心中的疑問,「搞不懂你們之間在玩什麼把戲?上次十二月的大冷天裡,你跳進冰冷的池塘裡幫她找項鏈,少瑄被我怒氣沖沖的凶了一頓,不准你再去服侍她,她就給我作怪好幾天不吃飯,說什麼一流廚藝煮的東西不合她的胃口,哪知你一去,煮的東西連我都吃不下去,她卻病瘦著臉,一邊批評、一邊吃得津津有昧,現在我是真的要把少瑄給你,而你卻又躲避惟恐不及,真不曉得你們兩個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忍沒有回嘴,只是靜靜聽著。

  看他這副表情連變部沒變的樣了,杜少華不禁無奈的揮揮於,「算了,我不再提這一件事了,只要你們之間彼此開心就行了。」

  倒了一壞酒,走到沙發坐著,杜少華只看著杯中的酒,卻沒有人口,忽然間唇角輕輕的往上一動泛起一抹微笑,連眼神都變得柔和了。

  忍沒有看過這樣表情的杜少華,他一般只是嘴巴在笑,而眼睛卻仍能感覺得到他從不放鬆的嚴厲,但是他剛才看酒時,竟然會有這麼柔和的表情。

  「你知道嗎?忍,那個女人很有趣。」

  忍聽著他帶笑的柔和口氣。

  杜少華很少對忍談及幫內以外的事情,就算是幫內的事也是寥寥可數,但是他卻是最接近杜少華內心世界的人,除了他,杜少華不對任何人談任何事。

  而忍從沒有聽過杜少華提過女人,除了在每次打勝仗及心情煩悶時,他就需要一個乾淨的女人來解解悶或慶祝,但是這些女人對他而言是招之則來、揮之則去,他對女人的態度就跟對一件破舊的衣物是一樣的,所以對於他結婚的事,忍也從來沒有想到過。

  第一是他知道杜少華天性風流,第二是他知道沒有女人可以滿足杜少華內心連他自己都看不到的空虛。

  杜少華從小就是被培養將來要做幫主的,因此他所受的教育嚴苛到讓忍覺得怎麼他可以忍受得過來?更何況老幫主是一個嚴肅的人,他可以對女兒相當的溺愛,因為她不需要繼承家業,但是對自己兒子的嚴厲簡直是讓忍超乎想像。

  杜少華的年少時代,簡直是像惡魔一般的人物,那兇惡的眼神讓跟在他身邊的自己都覺得膽顫心驚,他殘忍的手段也是在那時建立起來,而『修羅—』是黑幫公認的大老所賜給他的名號。

  雖然經過時間的洗禮,他那兇惡的眼神早巳收斂在內心,但卻只是更加的深沉,若任何人侵犯到他,他絕對會不負『修羅』之名的報復解決。

  所以多年來,忍沒有看過杜少華真正的笑過,外表他雖是一個愛風流、調侃的人、但是在忍的眼裡,杜少華鄙視著這世間的一切,他的嘴裡雖吐出笑聲,但是他的眼睛從來沒有笑過,不論是勝利時,或是跟女人做愛,杜少華內心中有一部分的他,是沒有人得以窺見,就連從小服侍他的忍也見不到。

  忍根本就不知道有時莫名望向窗外的杜少華在想些什麼?他的眼神太遠、太遠,一定是看見自己所看不到的地方,有時忍真恨自己沒有辦法幫杜少華分憂、解勞,而且知道自己永遠都追趕不上杜少華的聰明才智,所以除了默默在一旁的支持及跟在杜少華身邊幫他做事之外,自己沒有任何方法可以幫杜少華分擔他心裡的重擔。

  於是忍做得很賣力,但是他第一次深深的明白到什麼叫高處不勝寒的孤寂,至少他在杜少華的身上看到了。

  緩緩的,杜少華的聲音傳來,帶著一些他從不曾聽過的嘖嘖讚賞,「她吻起來是那麼甜,但是脾氣卻那麼傲,這是我第一次被人不斷的叫賤民,真是有趣極了。」

  端起酒杯,杜少華啜一口酒品嚐著它香甜的口感,不禁再度回憶起喂吻那個名喚雪艷女人時的激動快感。從他懂男女情事以來,從來投有像那一刻那麼想要一個女人過,而她卻挑起了他的興趣,「連要走時,都還對我訓放一頓,但是從她拉開我沾滿血液的身體遠離門邊,讓我不會再被流彈打到,再看她馬上叫路人來救我,至少看得出她對我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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