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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陽光晴子

  序

  減肥,好難?nbsp; ☉艄餼ψ?br />
  好快啊,二○○一年再過兩個月就結束了,而每一年對晴子來說,一旦過了月圓人團圓的中秋節後,就表示最Happy的農曆年要來臨了。

  所以我特別偏好中秋節,雖然這也是一個讓我最容易「儲存」肥肉的日子。

  仔細想了想,今年的中秋,晴子從連假的前一晚就開始拿著麥克風嘶吼,第二天則是在麥克風跟烤肉的香味中度過,第三天繼續烤肉,繼續唱!

  在過完假日後,晴子發現腰部(其實很多年前就看不到腰身了)又多了一圈的戰利品,喉嚨失聲。

  攬鏡一照,好像更像笑咪咪的彌勒佛了……

  但管他呢?時值天災人禍,能這樣開心的過日子,晴子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不過,也有不少人在這段時間嘗盡了悲歡離合,所以幸福的人有能力時還是要讓不幸福的人幸福哦!

  當然,傷心的人也要自立自強,也許不容易,但總要跨出最困難的第一步。

  而第一件能做的事,就是別愁眉苦臉的過日子,看見笑容便看見希望;第二件呢就是多看看一些溫馨感人的故事,那會讓我們更懂得惜福惜緣。

  另外,晴子要跟徐姐、還有其他編輯甲、乙、丙、丁、戊等人說一聲——

  「歹勢ㄋㄟ!」

  因為我曾說過等哪一天我身上的肥肉不再對我依依不捨,願意跟我說Good  bye後,我就會去看你們的,但看來今年又無望了,為了讓你們有最好的第一印象,咱們只好繼續以「相見不如懷念」的模式在電話裡嘰嘰喳喳了!

  呃,我會加油的將囤積的肥油請出我的體內,但就不知道會不會有新的肥油進駐嘍?!

  楔子

  機場大廳裡,三個小淚人兒哭成一團,手拉著手,怎麼樣都不想放。

  「小憶,別忘了我們唷!」鄭涵瑜交代著,這句話從她知道南宮憶要到美國開始,每天起碼念一百遍,上學的途中說,下課說,玩耍的時候說,連一起去上廁所時,她都不忘提醒南宮憶。

  唐韻如吸吸鼻子,「拜託,涵瑜你講不煩呀,我都聽得快膩死了。」

  「人家真的捨不得小憶嘛!你看過我對哪個同學那麼好過,是對你們我才這樣的。」

  的確,表面上看來有禮自製的鄭涵瑜,其實內心的情感豐沛得不得了,不過,這可是要看她跟誰在一起。

  只有唐韻如和即將搭機移民到美國的南宮憶,才見識過她潛在的熱情。

  「涵瑜、韻如,你們看!」南宮億驀地眼睛一亮,手指著前方。

  「哇,是空姐耶!她們好漂亮唷!」唐韻如讚歎連連。

  一群空中小姐正拉著行李,匆匆走過大廳,自信美麗的臉上閃動著某種魅人的光芒,深深攫獲住這三個小女生的目光。

  「不要忘記嘍,我們約好了……」

  南宮憶話還沒說完,鄭涵瑜和唐韻如即異口同聲地喊出,「要一起當空姐!」三人相視一笑,淚在睫毛上閃爍著。「韻如,你今天反應很快喔,會不會我們下次見面時,就不能叫你木頭了。」南宮憶故作輕鬆道,想衝散一點離別的哀傷。

  鄭涵瑜也開起玩笑,「對呀,你要機靈點,我們不要和笨木頭一起飛唷。」

  可,那股子的離情依依,是再多笑聲也化解不開的。

  沒多久,南宮憶的母親喚她,該進海關了;她不捨地鬆開和她們緊握的手,揮手道別。

  和大人們一起走出大廳,步向停車場準備返家,外頭天空一片湛藍,萬里無雲,鄭涵瑜瞇起眼抬頭望向天際。

  從很小的時候,她就渴望飛行,在她小小的心靈裡,覺得若能像鳥兒那樣,自由自在地遨遊天際,感受雲的柔軟及風的吹拂,那鐵定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快樂的事了。

  她最喜歡躺在韻如家的頂樓平台上看飛機,每架飛機對她而言,彷彿就是一顆流星般,帶給她剎那間心上無限震盪的感動。

  但人沒有翅膀,想飛,似乎只能靠飛機了。而成為空姐,就像是能獲得飛行的許可證。

  是這兩個好朋友,給她飛行這個夢想實現的可能性的。

  鄭涵瑜頭看向身旁的唐韻如,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我們都要加油唷!」

  夢想的翅膀,即將高飛。

  第一章

  六月的天空一望無際,動人的蔚藍在陽光的襯托下,宛如一片綴滿了藍寶石的璀璨大海,亮晶晶的,讓人幾乎無法睜開眼睛直視。

  在桃園中正國際機場的停機坪上,一架藍天航空波音七四七客機的駕駛艙裡,正、副機長——法國籍的夏姆、英國籍的何傑,正在作起飛前的機件檢查,而客艙裡也有幾名空姐及一名空少在作最後的艙務整理。

  空姐之一的鄭涵瑜身著一件在領口處打了一個蝴蝶結的絲質白色上衣,外罩藍色小外套,長度在膝上的同款藍裙,她在旅客的座位上來回的再作一次巡視後,這才走到前段機艙,那裡已有幾名同機的同事在哪兒閒聊,而十分鐘後,旅客就要登機了。

  「我那個新男朋友超優的哦,不僅會煮菜,還會拖地、洗衣服呢。」

  「是啊,現在這種新好男人好像越來越多了,我上次在朋友聚會裡也遇上幾個,他們認為廚房不是女人專屬的地方,而且,男主內、女主外,他們也沒關係。」

  「真好,我老公就不是這一型的人,他是標準的大男人,家事一定歸我,想想我做空姐這個工作,兩人已是聚少離多了,有時個把月才回一次家,等著我的卻是一大堆的髒衣服,家裡更像被颱風掃過,一片狼藉。」

  「那種男人不要了,就讓他繼續髒下去,看他有多少衣服可以換。」

  「沒錯、沒錯,他如果打算在蟑螂、螞蟻窩裡生活,那就隨他去。」

  「Yes,女人可不是生來伺候男人的!」

  鄭涵瑜看著那三四個你來我往、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同事,心裡對她們所言雖然頗不以為然,但美麗的臉蛋倒是一片沉靜。

  何況她跟這群同事算是比較不熟的。從當上空姐後,她大部分都是飛歐美航線,在世界各地繞了大半年才回家一趟也是小Case,這還是第一次被安排飛鄰近的日本,因此機組人員也做了變動。

  只是她有些失望靜靜看著還七嘴八舌聊著天的同事們。

  這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她原以為在當上空姐後,會碰到當年念小學,私交甚篤的兩個好朋友,她們當時都很嚮往能像小鳥在天空飛,所以還約定長大後一定要當空姐,再一起去環遊全世界。後來她們陸續因搬家或出國,三人逐漸的失去聯絡,杳無音訊了。

  但她一直認為她們會再見面的,如果她們三人都有遵照約定成為空姐,至少在同一個職場領域裡,要碰面的機會總是比較大吧?

  思緒間,法國籍的夏姆機長跟座艙長莎莉一前一後的從駕駛艙走了出來,高大俊挺的他朝眾組員點點頭,「旅客準備登機了,你們準備就緒了?」

  「是。」眾組員連忙點頭。

  「那好,這段旅程就麻煩各位了。」語畢,夏姆便轉身回駕駛艙。

  除了鄭涵瑜外,其他的同仁都忍不住對他的背影偷偷的扮起鬼臉,而藍眼黑髮的莎莉也是一臉的不以為然,她三十五歲了,是個女權主義的擁護者,先前還曾考慮受訓成為女機長,跟男機長一較高下。

  「什麼嘛,還說要共同強調客艙管理CRM?!卻老是耍權威。」其中一名空姐馬上出言批評,隨即引來其他空姐此起彼落的贊同言論。

  「沒錯,他這個機長嘴巴上說要有效整合副機長、座艙長,還有咱們這群空服員等在內的機組人員,在飛行期間合力做好飛安的維護跟旅客服務,但他老是一副我是老大的樣子,更叫人受不了。」

  「對,話雖說得好聽,但表現出來的就不一樣。」

  「總而言之,他是大男人那一掛的,就是跟不上時代。」

  「我可有跟上哦,我跟我女朋友的窩,可都是我一人整理的。」這群空服人員裡惟一的異性,長相斯文的空少邱東錦怕被圍攻,連忙表明立場。

  「是啊,你算新好男人,不過,我們的機長夏姆跟副機長何傑就不是了,標準的沙文主義者。」

  莎莉舉起手,示意其他人閉嘴後,看著鄭涵瑜道:「你怎麼都不說話?你難道不覺得他們狂妄自大,有時甚至不將我們空服員放在眼裡?」

  「呃,是吧。」她微微點頭,並沒表達太多的意見。

  其實外表總是風平浪靜的她,內心卻是波濤洶湧,尤其崇拜大男人,她總認為那才是男人中的男人,對時下流行的新好男人則相當的不齒。

  不過,近年來女權主義高漲,在週遭全是大女人主義服膺者的包圍之下,她總不好透露自己的想法,只能暗暗的欣賞心目中理想的大男人,例如,飽受批評的夏姆,但他已經結婚了,而副機長何傑雖然也是個大男人主義者,卻是個花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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