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陣撕痛感幾乎令玫瑰粉碎了先前的快感與愉悅。「不要!快放了我……」
「不!絕不答應。」
「你混帳!混蛋!混球……啊……」
「你還好嗎?看起來像是要昏了的樣子。」他憐惜地問。
「都是你害的。」玫瑰全然要崩潰的樣子,因為慾火越來越熾熱,一切都超出她的想像。
「相信我,這只是開始,盡情放輕鬆去感受。」那軟軟的小手無力地攀著他,任人擺佈的模樣,有股說不出的柔媚,令他更加熱血沸騰。
他心底很清楚,自己已無可自拔的愛上她了。
所以,他希望得到的不只是她的身子,還有她的心啊!
第九章
「砰!」玫瑰的房門被人用力推開,艷容一臉憤懣地瞪著床上的兩人。
早上,當她睜開眼時就驚覺不對勁,按照計畫耿亞力應該在她的床上,而她應該在他的懷裡醒來才是;
可是,為什麼她醒來時是躺在硬冷的地板上?而耿亞力和玫瑰的衣物會散亂的扔在走廊?
更令她憤怒的是,耿亞力此刻竟然躺在玫瑰的床上,連他健碩的胸膛都被玫瑰佔據了!
「你們……你們起來,都給我起來!」艷容怒不可遏地衝上前一把扯掉覆蓋住兩人身上的被子。
耿亞力早在她開門之際就醒來了,他迅速伸手搶回半截被子,驚險地遮住下身。
大床上,兩個未著寸縷的人,任誰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然而,玫瑰茫茫然的看了看艷容,又望了望耿亞力,打量著四周,這是她的房間,可是……
為什麼耿亞力會在她的床上,和她蓋同一條被子,還有……他怎沒穿衣服?!
她猛然低頭,發現連自己也沒穿衣服?
啊……啊!
一時間,她的腦袋一片混沌,陷入嚴重的呆滯狀態中,愣愣地問:「你們做了什麼?」
「我還想問你在做什麼呢?不要臉的賤女人!I艷容揚手就要往她臉上揮去,卻被耿亞力擋開。
玫瑰躲在耿亞力背後,回罵著,「你才是瘋女人,一早起來就發瘋。」
「你搶了我的男人還敢罵我?你跟你媽一樣不要臉,專門喜歡搶別人的男人。」艷容氣急敗壞的直想過去打玫瑰,但好幾次都被耿亞力擋掉。
他只護著玫瑰不吭聲,讓艷容盡情的發飆,最好飆到整屋子的人都知道。
但玫瑰也不是連續劇裡,忍辱負重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女主角,她立刻反擊,抓起床頭的鬧鐘扔了過去。
「鏘!咚!」那只鬧鐘極具準頭地落在艷容的額上,再滾落到地板。
「你欺負我就算了,絕不准你辱罵我媽。」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污辱她一生已夠悲慘的母親。
「哇……我流血了,殺人啊!」艷容搗著擦破皮的額角,瘋了似地放聲大鬧。
果然,艷容的怒罵聲很快的就把席天達夫婦給引了來,連不常問家的席凱也很適時的跟著進來。
「嘩!這些丟在外面的衣服是爾們的嗎?呵呵!未免也太激情了吧!」席凱手
上拎著他們的衣物,火上加油的說。
事實上,席凱是按照計畫指示,故意把他們的衣服一路從樓梯扔到房門口,「真實」地把事實呈現給大家——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席天達驚詫地看著床上的玫瑰,以及赤裸的耿亞力。
「哼!」席夫人雙手環胸,斜眼睨著玫瑰看好戲,「你養的好女兒啊!連男人都帶回家來了,哎呀!艷容,你的額頭怎麼啦?」
席夫人看見自己女兒臉上掛綵,氣得又叫又罵,頓時亂成—團。
「別吵了,都給我閉嘴!你沒見到玫瑰被人欺負了嗎?」席天達難得大發脾氣。
「她做出令席家羞恥的事,活該!但我不容許她欺負艷容。」席夫人自私的護著自己的女兒。
「你、你們……唉!」席天達指著耿亞力想罵卻氣得罵不出來。
耿亞力從容起身並穿上昨晚的浴袍,向席凱說:「謝謝你幫我們撿回衣服。」
他一起來,凌亂的床鋪上出現一小片乾涸的血跡,看得席天達眉頭緊蹙,「年輕人,是你毀了玫瑰的貞節!」
氣氛是尷尬了一些,但事實及人證、物證具在,令耿亞力心情好得想當場吹口哨。
「爸,這事很嚴重耶!是不是應該跟這個毀了玫瑰貞節的男人好好算帳?」席凱適時的在一旁提醒著。
席天達也沒轍了,只能隱忍著慍怒,「你們兩個立刻給我穿戴整齊,然後到書房來見我。」
一直沒吭聲的玫瑰等大家一走,立刻把衣服塞給耿亞力,「快、快、快,你穿上衣服快走,別再讓我爸逮到了!」
「走?!」他偏不走反而坐在床上,高大的身軀窩進床墊裡,那樣子彷彿大卡車來也拖不走他。
「哎呀!快點啦!」她急得不得了,甚至伸手試著拉他起來。
耿亞力輕鬆一扯就將她拉倒在他身上,挑著眉問道:「我像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嗎?」
「不用、不用負責任了。」玫瑰嚇得整個人跳了起來。
不過,還有更嚇人的,他……他剛那什麼眼神看她?有必要用這種一副想啃人骨血的表情看著她嗎?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看了,到底想怎樣就快說啦!」她哀怨的眼眸好像在抱怨自己的霉運走透透。
「去洗澡。」他才懶得說了,最快的傚法,就是將她直接拎到浴室去。
「不要啦,再洗就來不及了,你到底有沒有覺悟啊?」她拚命揮舞手腳,耿亞力卻只是抿著嘴幫她沖洗。
「閉嘴!」真是的,該覺悟的人是她自己吧!
但玫瑰還是沒有停止的繼續叨念著,「你怎麼這麼笨啊?別傻了,我爸不會放
過你的……」
「啪!」
「啊!好痛。」
耿亞力受不了她的傻氣,氣得在她俏臀上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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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玫瑰被扛在肩上猛叫,「不要去啦!我爸會殺了你的。」
「謝謝你替我擔心,坐好。」耿亞力將她『卸』下放在書房沙發上。
玫瑰定眼一看立刻噤聲,這會是一夥人全等著呢!
緊繃、憤怒、尷尬、心虛,看好戲的氣氛同時籠罩整個書房。
「咳……呃,玫瑰,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席天達壓下怒氣,企圖先打破尷尬的沉默。
「那個……那個我們—起吃飯,之後……我就忘了。」她努力回想,有些過程
真的記不起來了,但與耿亞力火辣纏綿的片段卻印象深刻,可……那又不能說。
「唉……怎麼能說唷!丟臉死了,我要是你你啊,早就把這種女兒掃地出門了。」席夫人嘲諷的道。
「哼!出國幾年什麼也沒學會,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厲言了。」艷容更是怨恨到了極點。
席天達陰沉地瞪了母女倆—眼,示意她們閉嘴。他答應過玫瑰的母親,一定會好好照顧她,不受這對母女欺負,如今未盡保護之責,他澡深感到愧疚。
「你呢?」席天達銳利的目光看向耿亞力。
「這恐怕要問令千金了。」耿亞力有力的手直指著艷容。
「哈!這跟我有啥關係?」她可是打死都不認帳的。
「當然有。」耿亞力似笑非笑的神態中,流露出一股懾人的威嚴。
瞧見他篤定的模樣,艷容不禁心虛,「哪有……」
「晚餐是你邀我來的,廚師也是你請的,我吃完那些食物就變得很不對勁,肯
定跟你脫不了干係。」他直直的瞪著艷容,大有興師問罪之意。
「笑話!關我什麼事,說不定是你買通廚師下藥,更可能是你自己下的藥呢!」艷容激動的否認。
耿亞力向艷容逼近一步問:「我只說吃完那些晚餐就變得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被下藥的?」
「啊!二姊,果真是你下的藥?」席凱指著艷容佯裝驚呼。
「我……」她恨死這個弟弟了,和她這個親姊姊不親就算了,還事事幫著玫瑰。
「你這兔崽子,在胡說八道什麼?」席夫人也聽出端倪,趕緊護著女兒。
「我哪有亂說,我昨晚肚子餓,又找不到傭人,只好跑去廚房找吃的,剛好聽見那些廚師說二姊叫他們在酒裡下藥,當時我還以為他們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席凱言之鑿鑿,席天達都信了一大半。
「艷容,凱說的是真的嗎?」席天達的話令艷容更心虛不已。
「噢!二姊,你哪來的春藥啊?小心人家告你喔!嘖,這要是傳出去你這輩了就不用嫁人了。」席凱又把心虛的艷容嚇個半死。
說得也是,名門千金做出這種事,她從今以後是別想找到好對象了,何況這個資訊時代,壞事一下就能傳千里,到時恐怕席艷容三個字,連遠到非洲也家喻戶曉呢!
「不要告我,我不敢了……」她可憐兮兮地求饒等於是認了罪,連席夫人要阻止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