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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季然

  嗄?這樣就搞定了?早知道一開始就這麼說。

  見她走遠了,項狂風才把手從身後拿出來,一大把紅紅黃黃的花兒夾雜著幾根野草,歪歪斜斜地倒在他手中;但這不能怨他,他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剛才,他像是鬼迷心竅一般,不由自主地想到石原說的拿著花獻慇勤,於是身體就不聽使喚地跑到路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弄來這一大把花花草草。

  項狂風躡手躡腳地走進屋裡,卓莫兒正如落葉說的睡得很熟。

  哇,美!

  他捧著花著迷地凝視美麗的睡顏,忽然發現她連貪睡的模樣也是那麼迷人。

  她,卓莫兒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他誰也不給!

  強烈的佔有慾幾乎要將他淹沒,引發身體中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情愫四溢而出,來得那麼兇猛、那麼狂烈。

  他不能理解那究竟是什麼,只曉得一切從領回那個男人時就變了,不同了。

  他俯下身做他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吻她!

  兩片薄唇緊緊貼著另外兩片粉色,與它纏綿吸吮,熾熱的舌趁著睡夢中的她喘息的那一刻竄入,強勢地勾住她的,盡情吸吮。猛烈的態勢似乎要將複雜難懂的心緒藉著這一吻盡數傾瀉。

  啪!一個巴掌不偏不倚地打中項狂風左頰,在空氣中激出清脆的聲響。

  「嗯……妳醒了啊?」

  項狂風瞇著眼看她,眸底深處凝著一簇被激起情慾的火苗。

  「是啊,我醒了,相公。」

  她甜軟的嗓音、嫵媚的笑容讓他更加失神。

  「莫兒。」他忘情地喚她。

  「那些是給我的?」卓莫兒指著在熱吻中散落一地的……花草問道。

  「呃……嗯。」項狂風不自在地撇過頭輕點一下,幅度小得幾乎讓人看不出。

  看到他羞窘的模樣,卓莫兒唇邊的笑意更加深了,幽黑的晶眸難掩甜蜜的喜悅,她扳過他的頭,在他發愣的唇瓣吻了下。

  她的相公終於開竅了,是石原給了他愛的教育?還是因為裴隕的出現?

  反正不管是誰,效果她很滿意。

  「謝謝你,相公!辛苦你了,相公!」

  項狂風不好意思地搔搔頭。「還……還好。」

  她相公越來越可愛了,應該再多表揚一下的,但是……

  卓莫兒眼中忽地閃過一絲狡獪的光芒,笑得更加迷人。

  「相公,現在什麼時辰了?」

  「啊?」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昨晚好冷,沒有睡好。」

  「是嗎?」不會呀,快入夏的天氣是很舒服的。

  「知道為什麼嗎?」卓莫兒雙手撫上他的衣襟。

  「為什麼?」項狂風感到呼吸困難。

  「因為昨晚有個冒失的蠢傢伙弄壞了我們的門。」她的動作更加輕柔,不時地摩擦過他堅硬的肌肉,「今天一大早又跑來裝蚊子,硬生生地把人家吵醒。」

  「啊?」在說他?瞬間,他警覺起來,什麼欲啊、什麼火啊,此刻全躲的躲、逃的逃。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這個、那個……我……」項狂風傻笑,想要偷偷起身卻被她抓得正牢。

  「哦──是你呀,相公。」卓莫兒臉上的神色益發誘人。

  「是我。」他陪笑道,眼光不自在地四處亂瞟,就是不敢看向她。

  「你現在應該是在修門才對,怎麼會在這裡?」軟軟的語調帶著致命的誘惑。

  「哈哈……哈……」他乾笑應付,同時又不得不被她無與倫比的魅力折服。

  打擾她睡覺的人都該下地獄!這是她千古不變、一視同仁、鋼打的條律!

  她自己醒可以,再早都可以,若是被旁人擾醒──哼!再晚都不可以!

  卓莫兒鬆開雙手,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相公,聽清楚了?」語氣又恢復原來的輕柔。

  項狂風揉著耳朵,點頭如搗蒜。

  「那你還在這裡,相公?」接著輕柔的聲音驟然提高,她衝著他大喊:「還不快去修門!」

  話音剛落,項狂風高頭大馬的身體已快速消失,不一會兒門口傳來一陣敲擊門板的聲音。

  不過被魔音震懾的不只項狂風一人,一道頎長的人影在門邊駐足片刻,正是昨天被項狂風帶回來的裴隕,喃喃自語道:「看來她還沒睡飽,還是待會兒再來。」

  憐憫地看了一眼虛掩的門內忙碌的身影,他歎口氣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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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飽睡一覺的感覺真好。卓莫兒滿足地伸了個懶腰。

  她從床上起身,就覺得腳好像踩到了什麼,她低下頭,是它們?

  她彎下身將那些花啊草啊一一拾起,她從來沒想過他會送花,這些小東西們該好好保存起來,左右看了看,然後從房間一角拿過一隻花瓶,它是項狂風的戰利品之一,曾被他誤認為名貴古董,後來被她識破後他捨不得扔,還怕她偷偷砸了它,於是將它偷偷藏在房間的角落裡。

  她將花草插進去,尋思著過兩天把它們做成乾燥花。

  嗯……她可愛的相公現在又在幹什麼呢?

  說實在的,今天早上她也不想那樣,反而還滿想和他溫存溫存,只不過別人是吃飯皇帝大,她是睡覺吃飯皇帝大,也只能怪他運氣不好。

  卓莫兒換上衣服,準備去飯廳喂喂自己的肚子,然後再去關心一下她親愛的相公還有裴隕,卻在跨出門檻的剎那,發現她剛叨念著的相公正倚著門框呼呼大睡,好不香甜。

  卓莫兒收回跨出的秀足在他身邊蹲下,漾得出水的瞳眸靜靜地凝視著他。

  半晌,她旋身進屋,出來時手上抱著被子,細心地為他蓋上,誰讓他長那麼壯,想讓他舒服地睡在床上也不行,搬不動,就這麼湊合著吧!

  「好了,該去填飽你這個一直叫的傢伙了。」她拍了拍肚子,「不然哪有力氣和相公談情說愛呢?嘻嘻!」

  說完,她在項狂風臉上留下一記香吻,看來她沒選錯相公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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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午後,和煦的陽光愛撫著大地,金銀寨中一片嫩綠的草在微風的帶領下,一股草浪滑向小池塘邊,柔順優美,令人忍不住想要貼上它,然而其中一波卻被池塘邊倚坐樹下的人擋住去路,風兒吹拂起他寬大的衣袖,他的髮絲也在風中揚起。

  週遭的風景因他而變得不真實。

  他凝望著池塘似是沉思,池水中映照出一張讓男人女人皆會為他瘋狂的容顏。

  「隕!」一道柔軟的聲音打斷他的沉思。

  裴隕略側過頭,沒有應聲。

  卓莫兒笑著走近他,在他身邊坐下。

  「睡醒吃飽了?」他看著她,向來憂鬱的臉依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是啊。」卓莫兒笑瞅著他,「不過你好像沒什麼精神,昨晚沒睡好?」

  「妳特意為我準備了那麼特別的房間,所以我興奮得幾乎不能合眼。」

  「應該的,希望你今晚不會再那麼興奮,一回生兩回熟嘛!」

  「這麼說,今天妳還打算讓我睡柴房?」

  「對。」她堅定地回答。

  沒錯,她給他安排的就是柴房,誰讓他是她相公帶回來的呢!她相公的那點小心眼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沒想到他帶回來的是裴隕。

  裴隕突然大笑。「哈哈……妳還是這麼壞。」壞得招人喜歡,就像她的父親。

  「不敢當。」

  「妳什麼時候嫁人的?」這件事著實讓他狠狠吃了一驚,原以為她只是閒得發慌出來玩玩,沒想到她竟然閒到把自己嫁了,這點也很像她的父親。他們兄妹倆,莫兒完全是父親的翻版,而世弓除了長相之外根本就像是撿來的。

  「什麼時候?滿久的了。」她托著下巴道。

  「世弓會暈倒的。」

  卓莫兒挑眉,不發一語。

  「他派了人來找妳。」

  「嗯,也是時候了。」

  「我是從那些人口中知道妳在這個鎮上。」然後他就碰上了她的丈夫,一個愚蠢的傢伙。「為什麼選他?」他好奇地想知道。

  「如果每件事都需要理由的話會把人累死的。」她就是毫無理由地想嫁給他,毫無理由地喜歡他。

  裴隕淡淡一笑,深深地望著她,像是想要透過她懷念另外一個人。

  「隕,你還在想他嗎?他們已經死了,我以為你該忘了。」人最悲哀的就是學不會遺忘。「對了!我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難得她也會有不知道的事,他倒想聽聽看。

  「你知道冷一非嗎?」

  「冷一非?」裴隕皺眉,「他在這裡?」

  「他說是被我相公撿回來的。」據她後來所知,這裡大部分的人都是被項狂風撿回來的。「他是誰?我總覺得聽過,卻想不起來。」令人頭疼的名字。

  「妳會想起來的。」裴隕雙唇一抿,不願再多言此事。

  「哦,你是在報答我對你的優待嗎?」小氣的男人!

  「呵呵。」他大方的點頭承認。

  「吃過飯了嗎?」她去飯廳的時候沒聽人說他去過,不過她知道他是不會讓自己餓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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