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媽滿意地笑著,催促他們去休息,她也和曲爸回房去了。
斯祺傑和夜心一前一後的上樓,他的房間先到,開門後放下行李,不忘親吻他的小新娘。「晚安。」
「她……跟你是什麼關係?」夜心懷疑地在他唇邊問。
「誰?」他一時弄不懂她指的是何人?
「那個鑽石設計師安娜。」
「當然是僱主和員工的關係,這有什麼好問的?」他放開她,仔細審視她,才發現她疑慮的神情。
他想起和她在比利時分手的那天她情緒很糟,他就是那天請安娜到家裡餐敘,難道她因此懷疑他和她之間有「什麼」?
看來他得問個清楚。
他將她拉進房裡,合上房門問她:「你以為我跟她是什麼關係?」
夜心囁嚅地說:「男女朋友。」
斯祺傑瞭然,終於明白了一切,不禁失笑。他伸出雙臂將她圈在懷裡,正色地說:「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夜心不語。
「告訴我。」他低哄。
「應該是吧!」她小聲地說,像說給蚊子聽似的。
他歎了口氣,揉揉她的發。「她不是,她只是公司聘任的珠寶設計師,你的小腦袋是怎麼想的?」
「我是聽說的啊!而且報紙上有登不是嗎?你還請她到家裡來吃飯呢!」回想起那天她真是痛不欲生。
「是誰那麼多嘴?報紙亂寫的也能當真嗎?」他揪著眉質問,解釋道:「那天會請她來,是為了討論送你的鑽石要做成什麼造型!老實說你走後,我一度取消了。」
「那……後來為何又要做了呢?」
「我決定要把你找回來。」
她凝視著他,被他眼底的認真感動,他對她如此用心,她竟一點也不知情!鑽石也許是珍貴的,但他的愛……無價!
「是什麼原因讓你想找我?」她很想知道。
「因為……我日夜想著你這個愛哭鬼,我不知道你一個人回台灣後是不是也那麼愛哭,我發誓一定要制伏你的眼淚。」他俯下臉,鼻尖摩娑著她的。
「你為何急著要明天一早就結婚?」她輕撫他的臉頰。
他的眸光變得多情。「等了一年不就等這天嗎?你早晚都是我的。」他把臉埋進她的頸項,唇輕拂過她細嫩的肌膚,輕嗅她的髮香,情不自禁地說:「我想抱你……」
「不是已經抱著我了嗎?」她輕飄飄地問,他的吻令她心悸。
他淡笑,將燈熄掉,深情地吻她,渴望地探索她的身子。她終於明白他的暗示,雙手纏繞住他,柔情似水地獻上自己,讓他「抱」個夠。
他熱情地褪去彼此的衣衫,輕握住她嫩白豐盈的酥胸,俯下頭吻她的柔波,將蓓蕾深含在唇中,一手輕越過她平坦的小腹,移往她的幽禁處;她嬌羞的輕吟,十指沒入他的發間。
「讓我好好愛你。」他抬起臉,在她嫣紅的頰畔說。
「要我……到床上等你嗎?」她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堅實的身子也是熱烘烘的,裸露的身軀不禁陣陣輕顫。
他性感地笑了,放開她,她心枰然地走向他的床,躺了下來。月光下,他飽覽她的完美,緩緩走近她,單膝抵開她的雙腿,熱烈地吻遍她的身子,直到愛熾狂焚燒,他托起她的雙腿,剛強的愛火熱注入她的體內;她自然地隨著他的速度款擺,身心都愉快且歡樂,任他帶領她奔向歡愉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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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新婚的兩人開開心心地回中部拜見斯祺傑的母親,兩人預計在老家待一個星期陪伴老人家,之後就啟程回比利時定居。夜心因此已提前向學校辦了休學,專心當個專職的老婆。
上午九點斯祺傑親自駕車載著夜心出發,曲媽特別準備了骨董玉雕做為見面禮,要她送給從未見過面的婆婆。
經過三個小時車程後到達斯家老宅,宅第位在半山腰,是獨門獨院的古典中國風建築,自家庭院裡還有一座湖,可說是依山傍水,景色優美。
斯媽媽深居簡出,身體硬朗,為人隨和好相處,見了溫柔婉約的夜心,歡喜得很,送給她一顆鵝卵般大、收藏家才能見識到的頂級紅寶石做為見面禮;夜心也送上禮物,可說是相見歡。
「真沒想到霸王終究還是被收服了。」斯媽媽笑著說。
「怎麼不說是我收服了她?」斯祺傑開玩笑的摟著老媽。
「你哦!少唬你媽了,不是你真心愛的女人,你是絕不會娶的,所以是你被收服了。」斯媽媽笑著將了兒子一軍。
「原來你這麼瞭解你兒子!」
「誰叫你是我生的呀!」
滿堂的笑聲中,夜心這才知原來她的老公是可以跟媽媽這麼親近的男人,還像個大男孩似的和媽媽開玩笑,她慶幸自己可以看見他的另一面,更喜歡貼近這樣的他。
談笑之間一個面色陰沉的女傭人出來稟報。「夫人,中餐準備好了。」
「來!我們一起好好吃頓飯,聊聊天。」斯媽媽一手挽著斯祺傑,一手挽著夜心,三人一起進去用餐,回過頭還交代那名女傭:「朱嫂,你去院子裡采一籃柳橙進來搾一壺果汁冰鎮,飯後可以喝。」
「是,夫人。」朱嫂回話。
夜心覺得那個朱嫂給人很不舒服的感覺,像是晴空中突然飄來的一朵烏雲,但她維持自己的好心情,沒有分神多去注意她。
愉快的午餐後,她和斯祺傑回到位在三樓的房裡,這個房間正對著湖光山色,明亮光潔。
她深受屋外宜人的風光吸引,走出陽台倚著欄杆,迎著微風,感覺心曠神怡。斯祺傑隨她走出去,從她身後抱著她,輕吻她的耳垂問:「在我家還習慣嗎?」
「嗯,媽媽人很好;爸爸呢?為什麼我沒見到他?」她問。
「他去世了。」他放開她,走到她身邊和她一起倚在欄杆上。
「媽媽一定很傷心。」她仰頭看他。
「會嗎?」斯祺傑毫無感情地說。
「你怎麼這麼說?」
「還記得小蜜嗎?」
「我記得她,她是你的管家。」
「她其實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我父親為了她媽媽,早就和我媽分居了。」
夜心張著嘴,感到意外,他順勢輕啄她可愛的小嘴,笑著說:「別談這個了,那都過去了。累不累,要不要小睡一下?」他提議。
「可不可以睡在陽台上?」夜心心血來潮地指著寬闊的陽台問。
「有何不可?等我一下。」斯祺傑低笑,走進房裡。
夜心回頭看他,他竟走出房門外了,沒一下子他扛了兩張可調整椅背的休閒椅進來,就並放在陽台上。
「你指定的『床』來了。」他蹲下身把椅背調低,對她說:「躺下來試試高度合不合適。」
夜心躺了下去,舒服地說:「剛好呢,老公。」
斯祺傑滿意的坐到另一張,調低了椅背,握住她的手,交纏著她的手指,愉悅地說:「睡覺吧!」
她看他閉上了眼睛,也閉上雙眼。微風好涼爽,她心底有抹淡淡的甜,幾天前她根本還想像不到,她可以和心愛的他在一起共享生活樂趣,她好喜歡這樣的溫馨,連夢都是甜蜜的。
就在這寧靜的午後,朱嫂猥瑣地閃進無人的客廳裡,她探看四下,趕緊拿起電話撥打,接通後她神神秘秘地用手搗著話筒,小聲地說:「他回來了,而且已經結婚,我瞧她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我知道,我會幫著你的……好,你別心急,我會找時機出手的,誰叫你是我的外甥女……知道了,我不能說太久,待會兒給人聽到就不好了……嗯,我掛電話了,再聯絡。」她悄聲放下電話,兩顆眼珠子左右張望,退出客廳,沒人知道她打了電話給誰,她又暗地裡在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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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夜心和斯祺傑形影不離,也未曾離開家裡,就在第三天晚上,斯媽媽就寢後,斯祺傑在房裡接到一通老同學的來電,一夥人知道他回台灣,熱情地邀他一起打牌,他的回復卻是「再說吧」。
夜心就在衣櫃前把傭人提上來的一籃整燙好的衣服掛好收進衣櫃,聽到他談話的內容,隨口問他:「你怎回答得那麼不乾脆呢?」
「打牌又不是一、兩個小時可以結束,你不怕你老公徹夜不歸嗎?」斯祺傑笑說,走到她旁邊看她收衣服。
「那有什麼關係,難得和老同學聚會嘛!你成天待在家裡也會悶吧!」
「我不想冷落你。」他是說真的。
夜心會心地笑了。「怎麼會,何況家裡還有媽媽在呀!」她攤開手上的條紋線衫,在他身上比劃,俏皮地說:「我覺得你穿這件出門好了,再配條牛仔褲,就帥到不行了。」
「哪有老婆不想老公陪的?」斯祺傑擄住她問。
她眨著眼睛瞅他,她當然喜歡他陪伴,但她沒說要鎖住他啊!「人家是怕你會悶嘛!你不在我會自己打發時間的,大不了就留在房裡看書,你別老想著我,在牌桌上想著贏錢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