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家都是這樣說的啊!結婚是戀愛的墳墓。」而她呢?連戀愛是什麼滋味都沒嘗夠,就要往墳墓裡躺?
光憑他那一堆嚇死人的風流爛帳,再加上他那一身嗜血的冷酷無情,愛上他的女人注定是要為愛死無全屍,她才沒笨到自掘墳墓咧!
「大家說的並不一定是對的。」他提出反控想說服她。
她想了一下又擔憂的說:「如果蒂雅知道我們結婚,不知會有什麼反應,上次我們結婚她又氣又傷心。」
「她為什麼又氣又傷心?我才不管她有什麼反應,她別來攪和就行了。」喬凡尼已不耐煩聖極。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好歹她也當過你的情婦,對你也是有感情的啊!」想到自己與蒂雅「同病相憐」、「同甘共苦」,薇安不禁幫她說話。
「等等……」喬凡尼終於聽出一個頭緒來,忍不住打斷,「蒂雅是我的情婦,這又是她告訴你的?」
「不是嗎?」她歪著頭思索,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好,你慢慢想,我先去找蒂雅算帳,再回來聽你的好消息。」他一下車,身後的弟兄也跟著整齊畫一的開車門、下車、關車門,那浩大聲勢、火藥味濃厚,猶如開戰在屆。
「你?哼!」她急得直跺腳,不知所措的緊揪著他。
「怎樣?」他故意瞄了一眼殺氣騰騰的弟兄們。
「哼……好啦!」她嘟著嘴答應,誰要她那麼在意他。
喬凡尼咧嘴一笑,「那就下車吧!」
她有些生氣的瞪他,喬凡尼遽變的表情,由先前的狂怒到眉開眼笑,就讓人有一種上當的感覺。
「下車幹麼?」她可不想下車去丟臉。
「當然是換禮服準備去結婚。」他很堅持的逼她下車。
看來如果她再不下車,他那群穿黑西裝戴墨鏡的弟兄,不知還要佇在人家大門口多久。
薇安低著頭跟喬凡尼走進飯店,飯店的經理親自出來迎接,一直把他們送進總統套房。
終於,避開好奇和異樣的眼光,薇安頹然的坐倒在沙發上。
不料,喬凡尼卻下讓她喘口氣似的喊叫,「蒂雅!給我出來。」
薇安立刻坐直了背,果然看見一抹火紅身影從另一扇門竄了出來。
「還不快道歉,給我解釋清楚?」他先前溫柔的微笑,因蒂雅的出現而立刻變得目光凶狠,速度之快恐怕川劇變臉也望塵莫及。
而薇安的臉色更難看了,蒂雅怎會在喬凡尼的房裡?該不會是結婚前還想砍人當祭禮吧?
「嗨!薇安。」不料,蒂雅卻像一團火似的抱住她,非但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還挺熱情的。
「你……還不快逃?」薇安在蒂雅的耳邊低聲警告。
蒂雅向她眨眨眼,不解的大聲說:「逃什麼逃,他又不敢對我怎樣?」
「可是……」怎麼她都不知大禍臨頭,害薇安急死了。
喬凡尼橫眉豎目的瞪著蒂雅,「說!」
蒂雅笑咪咪的拉著薇安,「我其實是喬凡尼的表妹,也是黑手黨沃德家族的一員,是有血緣關係的哦!並不是他的什麼情婦。」
「什麼?!」天,她怎會上她的當,還整整一年?
喬凡尼伯薇安不相信,更主動的解釋,「蒂雅真的和我有血緣關係,因為身為黑手黨家族,最重要的就是隨時防範敵人的攻擊,那條地底密道是緊急逃生用的,也只有沃德家族的人才知道。」
難怪蒂雅對那屋子瞭如指掌,怎麼當初都沒質疑這一點呢?
「你現在知道蒂雅的身份了,可以放心和我結婚了嗎?」喬凡尼把她臉上的髮絲往後拂,輕聲詢問。
「你別吵!」她把喬凡尼推開,現在要算帳的人是她呢!「你當初為什麼要騙我說你是喬凡尼的情婦?」
「拜託,我只說是紅粉知己而已,是你自己硬要以為是情婦,我只好『委屈』的認了。」蒂雅三、兩句話就推得乾乾淨淨。
薇安想起結婚那天的情景,喬凡尼也在一旁,他也沒否認更不澄清。
於是,她瞪著喬凡尼,「你那時候為什麼不說清楚?」
他搔搔腦袋,倒是很不好意思的承認,「那時候我是想知道你會不會吃醋。」
「你們……你們好可惡!」她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可惡的是她,趁著黑手黨起內訌,我忙得不可開交時,存心拐走你。」喬凡尼把矛頭指向蒂雅。
「他才可惡又沒良心,老婆走了竟然也不追來,還真是一點也不重視你。」蒂雅也不是省油的燈,才沒那麼容易被嚇著。
「夠了,你們都別吵,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薇安盯著蒂雅,心中不禁想著各種可能的原因,接著,驚惶失色的指著他們,「你們……你們是表兄妹……這樣算不算亂倫?」
「噢……」喬凡尼幾乎抱頭栽進沙發裡,並大聲嘶吼,「蒂雅!你快跟這個……這個笨女人說清楚。」
相較於喬凡尼的氣急敗壞,蒂雅卻仰頭大笑,「薇安,這完全是我的惡作劇。」
薇安愣了半晌,驚愕得有些口乾舌燥,「惡作劇?為什麼……」
「因為好玩啊!能捉弄高高在上的黑手黨首領,真的是好過癮呀!」想不到外表成熟美艷的蒂雅,此刻像個淘氣的孩子般指著喬凡尼。
天哪!薇安傻住了,她是吃哪門子的醋?
打從她第一次見到蒂雅時,就對她有「成見」,以為她和喬凡尼關係曖昧,原來全是自己的疑心病太重,才會對蒂雅的惡作劇深信不疑,甚至還說他們亂倫。
而喬凡尼則搶白道:「她從小就是個麻煩精,專門以整人為樂,這次還不惜花了一年的時間整人,真是無聊!」
蒂雅一笑,輕鬆道:「我敢說我是世界上唯一整到黑手黨首領的人,畢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最瞭解他了。」
她沒誇大,為了整喬凡尼,她可是花了不少工夫呢!
薇安倒抽一口氣,連她身為女人都覺得蒂雅有夠「恐怖」,竟然把「好玩」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還沾沾自喜。
「你很生氣吧,氣自己怎會一而再上我的當,告訴你,愛情是盲目的……啦啦啦……盲目的愛情教人傻……」蒂雅哼著不成調的歌聲離開。
「現在真相大白,你可以釋懷了嗎?」喬凡尼輕輕托起她的臉頰。
「給……給我一點時間。」薇安捂著額角,混亂不已。
「你還要時間做什麼?婚禮都快開始了!」他急道。
「不。」她的思緒都還沒平復。
「不?!為什麼?」他認為事情已解釋清楚,不懂她還在猶豫什麼。
「你為什麼不早說,害我……害我氣了這麼久。」她懊惱極了。
「我是想說,可你卻不給我機會,還一口咬定蒂雅是我的紅粉知己、情婦,不過,也好,這樣我才知道你有多在乎我、多愛我。」他笑裂了嘴,可見有多開心。
「叩叩!」敲門聲響起。
裡瓦和耶羅抱著耿翔和佩兒進來,他們已被打扮成小花僮,就像一對小天使般可愛。
「媽咪,爹地回來了耶,我們一起去結婚好不好?」耿翔童言童語,扯了扯薇安的手。
「你就為了孩子,跟我結婚吧!」這是他最後的步數了,再不行,他打算扛也要把她扛去。
「媽咪,大家都有爹地,我也好想有一個爹地喔!」耿翔水汪汪的眼睛,著實令人難以拒絕。
「瞧,佩兒雖然還小,但過兩年她也會跟你要爹地的,你忍心讓他們做個沒父親的孩子嗎?」這時,佩兒很適時地哇哇大哭起來。
「我……我……」她被逼得說不出話來。
最後,當然是喬凡尼這邪惡的男人,不顧一切的牽起她的手,再度把她牽入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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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神父證完婚之後,喬凡尼要弟兄們把教堂的門全關上,在外面守著。
「薇安,你還沒說愛我。」他突然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啊?!」她故意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耍賴的道:「是嗎?我怎麼記得是你沒說愛我?」
他很篤定的糾正,「我說了,是你沒說!」
「哪有?」薇安不服,她記得是他沒說。
「好!那我就直接用行動表示了。」他俯首吻上那忙著爭辯的蜜唇。
這平日可以指揮一個軍隊的男人,就為了三個字而發狂,一下子氣勢萬千凶巴巴的,一下子又像隻貓般的舔她。
「等一下,我們不可以在這裡……」薇安感到胸前一涼,以僅剩的理智推開他。
地點不對,時間也不對呀!她急忙把肩帶拉好,狠瞪他一眼。
喬凡尼稍用力就將她按在長椅上,俯低頭沿著她的額際吻到唇邊,呢喃道:「我想要你。」
「不、不行……」她慌了,他的吻變得纏綿、多情,再這樣下去……不行!再吻下去她害怕自己會被他征服。
「為什麼不行……」他的雙手穿過白紗禮服,撫摸她滑膩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