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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葉霓

  她起身拿出準備好的奶粉,倒熱水泡牛奶,當然,她也不忘為自己泡一杯。

  裘子騫半撐起身子,望著她的身影,心中考慮要不要從她身上下手?她是費慕林的掌上明珠,如果他與她走近些,定對以後的行動有幫助。

  「來了,你一杯,我一杯。」費亞蘿端著兩杯牛奶走向他。

  他遲疑了一會兒才接過手,「我最痛恨喝牛奶了。」

  「真的嗎?你放心,我這杯牛奶很香醇的,鐵定讓你對牛奶改觀。」舉起杯子,她對著他展開笑靨,「乾杯。」

  他搖搖頭,不置可否,看她將牛奶一口喝下去,一臉滿足的表情,他好奇地喝了一口,自小對牛奶的奶腥味過敏的他仍是忍不住一臉的排斥。

  不過……見她喝了牛奶,他也就安心了。

  第三章

  半夜突然驚醒的裘子騫,張眼望著躺在身側不遠處的費亞蘿,瞧她那張嬌柔的小臉是這般純淨、美麗,他不明白費慕林為何要安排她來照顧他,難不成他以為他真傷得連個女人都動不得?

  這其中定有鬼!

  可數日過去了,他們有什麼行動也該表現出來了吧,但依然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她無怨無悔的照顧。

  說他對這一切完全沒有感覺全是騙人的,好幾回在她熟睡時,他會望著她美麗的臉閃神,可他所能做的只是強壓下這分感覺,讓自己盡量做到冷硬不留情。

  否則受傷的不只是他,她也是。

  這時,費亞蘿翻了個身,身上的被子大半落在地上。

  她睡在窗下,晚風自微啟的窗口吹進來,吹起她額前的髮絲,沉睡中的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裘子騫搖搖頭,這丫頭睡得這麼沉,難道一點都沒有防他的意思?轉過身本不欲理會,可她微微鼻塞的呼吸讓他輾轉難眠。

  他忍不住按著傷口起床,走過去將掉落的被子撿起來,輕輕地蓋在她身上。

  或許這輕微的動作驚醒了她,她眨了眨惺忪睡眼,看見他站在身旁,震驚地坐直身子,緊張地望著他?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被子掉了。」淡淡的說完,他轉身走回床上坐定。

  她緊緊抓著被子,心口微微漲熱了,「謝謝。」

  「沒想到你睡相還真差。」他開了床頭燈,拿起桌上的雜誌翻閱。

  費亞蘿被他這麼一說,登時面紅耳熱,立刻垂下小臉,「你……你也會關心我呀?」

  這陣子他對她總是一板一眼、不苟言笑,有時一天不說一句話,好像沒她這個人在身邊,這讓她氣惱極了。

  裘子騫翻書的動作一頓,嗤笑一聲,「你肯定有許多人關心,何必在意我是不是關心你呢?再說我只是舉手之勞,小姐,別想歪了,我可擔待不起。」

  「我照顧你根本沒別的意思,剛剛也只是隨口問問,你何必這麼說?」她噘起小嘴,喉間卻是緊繃乾澀。

  他抿抿唇,用力將雜誌擱下,「你真的可以離開了,我的傷好了大半,隨時可以出院,你不用再浪費時間照顧我了。」

  「那我就等到你出院,反正只剩幾天嘛。」她拉緊被子,一臉委屈的看著他,「你就真這麼討厭我呀?」

  裘子騫瞇起眸,「我不是討厭你,只是覺得你多此一舉,救你父親是我自願,我不需要任何回報,尤其是你這位千金大小姐紆尊降貴在這裡照顧我,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別這麼說嘛!平常我都去老人院做義工打發時間,照顧你跟照顧那些老人沒什麼差別,同樣是照顧人呀。」

  「是啊,我是你大小姐用來打發時間的對象。」煩躁的躺下來—他再一次背對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無法將她與老奸巨猾的費慕林聯想在一塊,如果她不是他女兒該有多好?

  不可否認,她是這麼的單純無垢,好像她的世界就是這麼簡單,她可以花時間去照顧病人,不因自己的身份而高傲,可說是非常難得。

  但現在的他又能做什麼?說什麼?

  說他敬佩她,說他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嗎?

  這麼做不禁會讓她陷得更深,他也是。

  一個臥底是沒有談感情的資格,更不可以跟嫌犯的女兒相戀。

  「你怎麼這樣說,我沒那個意思呀。」費亞蘿氣得掀開被子,走到他的床邊瞪著他。

  「你知不知道你很煩、很吵,壓根沒有照顧病人的資格。」裘子騫抬起臉看著她,語氣淡然的說。「我……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嘛,已經那麼多天了,你始終不肯正眼看我,不是看報紙,就是看雜誌,我就像是個擺飾品一樣。」她有些窘困的低下頭。

  他心情沉重的閉上眼,實在拿她的執迷不悟沒轍,「回去吧,你再照顧我也沒用,時間一到我還是要走。」

  費亞蘿秋水盈盈的雙眸望著他那如冰般的瞳心,深吸口氣說:「我不走,我要一直待到你出院為止,你賺我也好,不喜歡我也罷,反正我是賴著不走了。」

  裘子騫眉頭蹙緊,「小姐,你真把我當成君子了?不怕我傷勢轉好,體力一恢復,會對你造成威脅?」

  「這……」費亞蘿小臉一白,隨即戴上防衛面具,「你不會的,就算會我也認了。」

  話一說完,她不好意思地回到床上躺下,可緊緊望著自己的動作卻與她話語中的自大有著相悖的駭意。

  望著她緊張的背影,與微露小女兒般嬌柔的嗔意,裘子騫的眼神不禁融化了。

  只是時機不對,又如何能做多餘的強求?

  半個月後,在醫生的許可下,裘子騫終於可以出院了。

  這段日子以來,費亞蘿天天在醫院照顧他,可他仍舊是那麼淡漠、不多言,雖是天天相處,她仍不明白他心裡在想什麼?他究竟是什麼人?

  她按捺不住一顆對他好奇的心,經常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一個皺眉、一個輕歎,她都看在眼裡。

  或許就因為如此,她一顆少女心漸漸為他帥氣的外表、率性的作為與言談所吸引了。

  只是他對她呢?仍是不解。

  費慕林一得到消息,立刻從北美趕了過來,親自前往醫院探視他。

  「年輕人,聽說你可以出院了,我就特地來見你,以免你又跑了。」

  「你是……」裘子騫假裝不認識眼前的男人。

  「我是費亞蘿的父親,也是你救的人,難道你沒印象?」費慕林有絲詫異地望著他。

  他搖搖頭,「抱歉,我是沒什麼印象,因為當時非常緊急,我在救你之前什麼也沒多想。」

  「你身手好,面對那種情況反應又很快,我是想知道你的工作是?」費慕林會這麼問,是想多瞭解他一點。

  裘子騫揉了揉眉心,輕歎一聲,卻沒有回答。

  「怎麼了?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費慕林關切地問。

  「也不是,只是往事不堪回首。」裘子騫深吸口氣,背靠著牆壁,「我來自台灣,原本的工作是警察,卻因為……」他住口不說。

  「因為什麼?」費慕林逼近他問道。

  「因為一次工作上的失誤被降級。其實那次並非我的錯,可他們不願聽我解釋,只是就他們所見的表面印象定我的罪。」裘子騫撇撇嘴,「雖然最後經查證我是冤枉的,卻已在我內心造成了極重的傷害。」

  「所以你便對警察的工作感到厭倦了?」費慕林試探的問道。

  「算是吧,於是我就帶著我父親來到美國,只想換個環境,換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他搓搓鼻翼,隨即抬頭望著費慕林,「當時我是出自反射性的動作救了你,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我的傷也好了,是該回去了。」說完,他轉身打算離開。

  費亞蘿見狀,立刻上前喊住他,「喂……你真要走?」

  裘子騫頓住步伐,緩緩回頭看著她,「我叫裘子騫,資小姐,多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

  見他就要離開了,費亞蘿扯扯父親的衣袖,「爸,你真要眼睜睜的看他走?」

  費慕林笑著拍拍她的手,揚聲喊道:「裘先生請留步。」

  裘子騫再次頓下步伐,回頭瞧著他,「還有事嗎?」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又要回球場當桿弟?」

  「可能吧。」

  「若真如此,你不妨在我身邊做事如何?」費慕林笑了笑,「就做我的保鏢,我一定會盡心照顧你還有你父親。」

  裘子騫搖搖頭,「我說過,救你只是出於第一反應,沒有其他,你不必放在心上。」

  「小子,你該不會沒聽說過我費慕林的身份吧?」費慕林半瞇起眸,望著裘子騫高傲的神情。

  「沒聽說過也被你身旁那兩位保鏢給提醒得忘不了。但我說過,我什麼都不要,謝謝你了,費議員。」對他微微頷首後,裘子騫頭也不回的離開。

  「爸,你怎麼讓他離開了呢?」費亞蘿錯愕地望著父親。

  「怎麼了?亞蘿,他走就走,你為什麼這麼緊張?」費慕林不解的望著自己的寶貝女兒。

  「我……」費亞蘿一愣,不知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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