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宜均一回想起所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地回答著,「我正要幫副會長戴上首飾時,突然有一群人闖了進來,副會長跟他們起了爭執,然後有人動手打我,我就昏了過去。」
關靖面無表情,但是從他握緊拳頭的動作可以看出他此時有多麼憤怒。
「思樂人呢?」他趕緊問著。
「我不知道,我醒來後就沒看見她了。」
關靖的表情頓時凝重了起來,但他還是輕聲地安慰著楚宜均,「妳沒事吧?我請老師送妳到醫院。」
他剛送楚宜均到保健室要離開,迎面而來的是接到通知趕到的方思嘉。
「關學長,發生什麼事情了?」
「目前情況不明,宜均被人給打傷,思樂則被人強行帶走。」關靖說著。
平日學校都有嚴格的出入管制,非本校師生要進入校園,必須在校門口警衛室登記後,才能獲得臨時出入證,不過由於今天是畢業舞會,所以特地開放廠商自由進出。
沒想到一時的方便卻引來這樣的事情。
方思嘉聞言,臉色變得很難看。
「剛才阿金哥來找我,說接到上次在越野車比賽中打群架那些人的電話,表明姊姊在他們手上……現在該怎麼辦?」
「我先請老師送宜均到醫院接受治療,若有人問起這件事,就說學生會辦公室遭小偷光顧,宜均是在未察覺的情況下被打傷。另一方面要阿武他們去查出對方所在地點,是哪些人擄走思樂,交換條件是什麼?這件事在思樂平安回來前,要低調處理,不可以鬧大。」他很快地做下指示。
至少要撐到畢業舞會結束,這個舞會不僅花了學生會成員許多時間與精神準備,也有著上百名畢業生的期待,不能因這件事而中止。
「那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麼?」方思嘉也冷靜下來了。
「妳得代替思樂跟我一起跳開場舞,不能讓其它人發現思樂失蹤這件事。」
雖然關學長一臉平靜,但是她可以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出他的憤怒。
「姊姊不會有事的,不過我想敢綁架她的人大概會很慘。」那個竟敢綁架她那個有著「會走動的凶器」稱號的姊姊,這樣的組織大概氣數已盡了吧!
「就算是替天行道吧!」也不打聽一下思樂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關靖和方思嘉對自己女朋友、姊姊的人身安危一點也不擔心,反而同情起敢動手綁架她的那群人,他們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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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這個女人該不會是死了吧?她從剛才就一動也不動的。」一名留守的小弟不安地問著老大。
阿狗瞧了她一眼,啐道:「不過流了點血,怎麼可能會死,大概是昏了過去。」
要說傷勢嚴重,在場的人大概只有這個留守小弟不知道這個凶婆娘有多麼凶悍,包括他自己在內,負責把她綁回來的人哪一個不是被她揍了幾拳、踹了幾下,個個鼻青臉腫的,後來迫不得已把槍亮出來才制伏了她。
另一名小弟跑進來報告著,「老大,都準備好了。」
「我去看看,你就留下來看著這個女人,如果她醒來還不安分,就想辦法讓她安靜下來,別弄死她就好。」阿狗吩咐著。
「是。」
當他們走出去後,方思樂立刻睜開眼睛。
其實她早就醒來了,只是想知道這些人在搞什麼才佯裝昏迷。他們連女人都打得下手還真狠,如果不想辦法報復回來,她就不叫方思樂!
畢業舞會應該開始了吧?她花了好久的時間才記熟華爾滋的舞步,卻無法派上用場,不知道關靖和誰跳開場舞?應該是思嘉吧!如果不是她,回去就要他好看,她可不許他跟其它女人跳貼面舞。
從他們的談話,她大概猜出他們準備挾持她去威脅阿武,好接收阿武他們的地盤。
阿武他們何時混起幫派了?她怎麼不知道?大概又是一群搞不清楚狀況的小癟三肖想著當老大的風光吧!只是這一回他們實在做得太過分了,誤會她是阿武的女友,還把她給綁了來。
阿武他們已經接到通知了,關靖大概也知道了,接下來她得在他們來之前先保護好自己。
「這裡是哪裡?」方思樂用著她自己都覺得嗯心的矯柔造作的聲音,怯憐憐地問著。
留守的小弟一聽見她的聲音立刻緊張了起來,一轉身看見她的模樣,口水差點流滿地。
拜她身上這件暗紅色小禮服所賜,把她女性該有的特質發揮得淋漓盡致,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平日的粗魯。原本是想讓關靖一個驚喜,沒想到卻先飽了這群小癟三的的眼福,真是氣惱人。
氣歸氣,方思樂還是繼續扮著她最討厭的柔弱無助小女子。
「你……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裡?」顫抖的聲音是因為她氣得想把對方的眼睛給挖出來。
「不要怕,我們只是請妳來作客,很快妳就可以回去了。」他吞了吞口水。眼前的美人兒只能用秀色可餐來形容。
「我好怕,這裡又髒又亂的。」她形容的一點都不誇張,眼睜睜地看著幾隻肥大的蟑螂爬過她眼前。不知道會下會有老鼠啊?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
「啊!有蟑螂--」
她跳了起來還故意掀高裙子,露出一雙平日被包裹在牛仔褲與工作服下的雪白修長美腿,很虛假地尖叫著。
他一雙眼睛直盯著她的大腿不放,完全忘記老大先前的交代。
「不怕不怕,我來幫妳打蟑螂。」
看著他色迷迷地逼近,方思樂一改方纔的害怕神情,笑得可甜了。
「謝謝喔!不過我想打的不是蟑螂,而是你這只色狼!」
她抬高腳,朝他的重要部位一踹,對方立刻抱著下體,痛倒在地哀號著,接著她拿起一旁的椅子奮力一砸,把對方打得頭破血流昏了過去。
她還嫌不夠地多踹了幾下。
「原來高跟鞋這麼好用,踹人比較痛。」她喃喃說道。
真該感謝那群人沒綁住她的手腳,讓她可以輕易地解決負責看守的人,接下來她得先離開這裡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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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做什麼?」阿武在這樣的場面下仍舊保持著他一貫的淡然,嗅不出有任何緊張的情緒。
明知道對方人多勢眾,但他還是只帶著幾個好哥兒們一起前往對方指定的地點談判。
「靠!你會下知道我想要什麼,我要你現在的地盤跟地位。」阿狗忍了很久了,不想一直只當個僅有二十多名小弟的老大,他想要更高的地位。
又是一個搞不清楚情況的傢伙。阿武搖著頭。
阿金他們可就沒這麼客氣,笑得可大聲了。
「武哥,又一個把我們當幫派看的蠢蛋。說真的,我們乾脆組個幫派算了,免得人家三番兩次找上門挑戰,我們卻無法提供他們所需,這樣有點對不起人家。」阿金表情認真地提議道。
他們只是一群喜歡改裝玩車而聚集在一起的人,彼此談得來又有共同興趣,正巧其中一員是PUB老闆,所以提供場地讓大家能有個固定場合聚集,沒想到時間久了,卻讓人留下幫派分子的印象,對此他們又懶得解釋,所以老是有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找上門挑戰。
「沒興趣。」這是阿武的回答。
他們幾個人就這麼聊了起來,完全無視著自己已經遭人包圍的事實。
「靠!老子就看你們可以囂張多久。」為了今天,他還特地情商其它幫派的友人調人手來幫忙。今天我們就來算算上回的帳。」上回所受的污辱他永遠記得。
「哎呀!打不過我們還要打,不知道是要佩服你們有毅力還是不要臉。」阿金吐槽著,引起其它人的笑聲。
阿狗的臉色難看得很,握緊了拳頭。
「我要你們今天跪著舔我的腳不可!」他狠狠地咆哮著。
「喂!兄弟們,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我們當然要好好打這場架,給人家一點面子放點水,不要贏得太過分。」阿金一臉雀躍神情。
雖然他們平日都是擁有正當工作的善良老百姓,但是打架功力可是不輸給眼前這群小混混們,練練拳頭可是件有益身心的運動。
當方思樂好不容易破壞門逃出來,看見的戰況已經接近尾聲了。
「喂!怎麼不留點給我打?」她對阿武抱怨著。
看見她安然無恙的模樣,阿武的一顆心總算落地了。
「喂喂!這位小姐,妳懂不懂得什麼叫做固定公式啊!被綁架的人得等到正義的一方來解救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她,哪有人像妳這樣若無其事就跑了出來,這樣我們怎麼會有成就感?」阿金一邊收拾著剩下的小癟三,一邊朝她不滿地大吼著。
「誰曉得你們什麼時候會到,我可是急著要趕回學校參加畢業舞會。」但願她還來得及。「對了,我發現屋子裡面還有一些危害社會的東西,別忘記告訴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