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琪傻愣住,她不敢相信這世界上竟然有人敢打她!
過了好一會兒,她如夢初醒般的哭叫:
「司徒傲龍!你有種!為了這個爛女人打我!你會後悔的。」
她哭著奪門而出。
芝青覺得不妥,提醒道:「你女朋友沒事吧?要不要追她回來?」
「隨她去!我們工作吧!」他揉了揉大陽穴,強振精神。
「真無情!」芝青幽幽地,以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
他卻清清楚楚聽見了。
「我無情嗎?最毒、最無情的人,是你吧!用天外飛來的一道冷箭射穿愛人的心,讓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搞不清楚。」
他以不慍不火的語氣,仍是繞著那個仇恨的主題打轉。
如果可能,芝青很想打開他的腦袋,看看他的腦裡是否裝滿對自己的恨?為了恨她耗費如此大的心力,不累啊?「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靜默幾秒,她避重就輕地回道:「我只是認為,讓女朋友激動的跑到馬路上去,不顧她的安危,實在沒什麼君子風度。」
她不知哪兒來的勇氣,竟敢批評他?
「我有沒有風度,不干你的事!」他冷諷道:「沒風度,起碼比沒心肝好多了。」
「你不要再借題發揮好不好?我只是提醒你去追女朋友回來!」芝青沒好氣的說:「算了!我不想抬槓。」
他卻不放過她。「岑芝青,請你注意你的身份,你沒有資格干涉我的私人感情?要不要追,該不該追都是我的事。」芝青舉起雙手。「好,我錯,我雞婆,可以吧?」
她發現在場準備試鏡的模特兒和工作人員皆露出懷疑的表情,連忙對他示意。「開始工作吧!」
「我再提醒你一次,做好你該做的,其他的,閉嘴!」他調整情緒,轉換語氣,對著等待試鏡的模特兒道:「對不起,耽誤大家時間,我們現在開始試鏡。」
「好了!大家開始工作吧,第一組請上台……」
她拍掌宣佈工作開始,暫時停止兩人的爭戰。
☆☆☆
初步選出幾個合適的女主角,他們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
「送我回公司吧,還有好多事沒做完。」
芝青坐上車便淡淡交代。或許是太累,她一沾上座椅便沉沉睡著了,對他的危機意識不知不覺間消匿無蹤……
豪華的賓士轎車,平穩向前行駛,疲倦的芝青假寐中聞到一股青草的香味。
嗯,好熟悉的味道——是夢嗎?
一定是的!
她一定又夢到司徒傲龍曾帶她去的騎馬場。那一片任他倆盡情奔馳歡笑,揮灑濃情愛意的綠油油草地。草地上的星星多晶亮啊!他曾在滿佈星斗的夜空下溫柔吻她……
驀地,她被大弧度的轉彎驚醒——
映入眼廉的是一片蒼鬱樹林,舉止涉無人煙,好個雲深不知處的仙境。
「這是哪裡?你應該送我回公司?」
她像是誤踏獵人陷阱的小綿羊,黑白分明的大眼充滿恐懼。
「噓!別嚷!我不是大野狼,不會吃了你,忙完公事,你不覺得應該找個幽靜的地方,好好放鬆一下、紓解情緒嗎?」
睡著時的她溫柔馴良的模樣觸動他的慾望,他喜歡那美麗無害的芝青,更精確地說,他已經想她想很久了——
不恨的時候想,恨的時候更想,即使在公開場合見了面,她的顰言笑語全牽扯著他的慾念與神經。
天,他覺得自己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
「要放鬆你自己去,我得回去趕稿子。」她雙手抱胸騰縮身子,以完全防衛的堅定語氣道:「我必須工作,請尊重我!」
「趕誰家的稿?若是像『威龍鎮』這種超級大案,我以老闆的身份告訴你,不急!如果你是要趕其他的,我也要以客戶身份告訴你,那些小角色,不值得你賣命!」
芝青噤口。眼光投向遠方朵朵白雲,酸苦滋味在心中翻攪。
這狂霸的男人就是自己這十年來心心唸唸的對象,再沒有第二個男人能如此強烈撼搖她的心。
可惜,她知道這感情絕無延續的可能,只要他還恨她一天,死絕的愛火就不可能復燃……
不愛可以,但她不要變成他的禁蠻,如果他一直待她如卑賤的僕奴,日子還有什麼意義呢?
沮喪及無力感使她蜷曲的身子縮得更緊了,她依舊沉默無語。
「怎麼不說話?」他問。
「無話可說。」她沒好氣的說。
「你需要好好休息!為了工作,你總像拚命三郎似的,怪不得要心力交瘁!」
他微攏濃眉,關心溢於言表。
「讓我心力交瘁的不是工作。」她緩言,對他難得的溫柔並無感動。「是你,是你讓我精神緊繃而至心力交瘁!到底要怎樣?要怎樣你才願意放過我?」
「關於這個問題,很抱歉!我沒打算回答你!」
斂起溫柔,回復冷淡,他加快車速。不久,在一幢精緻的日式木屋前停妥。
他寒著臉。「下來洗個溫泉,會舒服一點!」
彷彿沒聽見般,她蜷著冰冷的身子縮在椅座上。
「你這樣是什麼意思?我叫你下來,聽見沒有?」他喊著,一邊向木屋走去。
「……」她還是不理睬。
「我說的話,你到底聽見沒有?」他的耐心到了臨界點。
「你不能妨礙我的自由!請你即刻送我回公司,否則,我可以告你。」
先前她的沉默已轟地點燃他滿腔烈火,此時更說出要告他妨礙自由的話,更是如同火上加油!
他憤怒到極點,漲紅臉,邁開步伐向她走來。
「你告啊!有本事在這荒郊野外,你去告啊!我也不是沒被你告過!」
可惡!這女人啥事都不提,就最會在他最痛的傷口撒鹽。當初若非她無中生有控告他強暴,他也不會有那幾年生不如死的顛沛流離。
他好不容易撐過來,她竟還想再害他一次?
今非昔比,他已是堂堂跨國企業的總裁,不會再被任何人誣陷。相反的,曾誣陷他的人,也絕不輕饒。
彷如老鷹攫取獵物,他似受傷的凶獸硬將她扛在肩上往屋內走。
「放開我!求你,放我下來……我知道我說錯話了。」她哀求著。
可惜,卻得到反效果——司徒傲龍最見不得她淒苦無助的可憐表情。
那副德性,總讓他想起她在法庭上贏得眾人的同情之淚,一旦想起他的身敗名裂,他就忍不住心中那股洶湧的怒氣!
就像現在——
絲毫不憐香惜玉,他像是丟一個洋娃娃似的,把她連人帶衣扔進了溫泉水池中。
「好燙!」她掙扎著站起,罵道:「你這個惡魔!變態!」
「你叫吧!儘管罵好了!這裡是我專屬的溫泉別墅,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渾身濕透的芝青秀逸動人,淺藍色襯衫包不住誘人曲線,使他的慾念如火山岩漿般洶湧熾烈!
他氣瘋了!為了她不當的言語,睇望池中蒸騰氤氳裡的她,如水中仙女般優雅靈秀,更將他洶湧的慾念激盪得驚天動地……
「你會為你所說的話付出代價!」
急速地脫去他身上名貴的西裝,他大方展現自己鍛練結實的肌肉。
「走開!你滾!不要碰我!」她扶著池邊,不斷乾嘔!
「哈!在我的地盤上叫我走,你沒搞錯吧!」
他撈起濕淋淋的芝青,將她緊緊壓在地上,魯莽地扳開她的雙腿。
「我就是要你看清楚!雖然被你害得讀不成軍校,我自己鍛練得可不差!這種強健的體魄和旺盛的精力,足以應付十個如狼似虎的女人,今天算你幸運,我一定傾盡所有……」
「閉嘴!我不要聽!不要聽!求你不要再說了……」她漲紅臉,雙手掩耳。
「安靜!如果你想快點脫離痛苦,最好配合一點!」
他拉起她掩耳的雙手扣在頭頂,俯首從她光潔的額頭吻起,滑過秀巧的鼻樑、櫻唇,一路滑到雪白雙乳。
他讚歎似的發出低喘……
她竟如此美麗,讓他瘋狂的想要她,不管在什麼地方!
即使在嚴肅的會議桌上,她性感的淺笑一樣讓他興奮不已。
「輕鬆點!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何不敞開心胸,放縱一下?」他勸慰著。
「放開我!不要啊!」她還是死命大喊。
「現在還不是叫的時候……」他以吻封住她不停的呼叫,雙手摩挲她身上的每個敏感處,並且加速身下的動作。
「嗯,唔……」芝青終於有反應,她完全出於本能,忍不住輕哼呻吟,發出陣陣嬌喘應和他的激嚎。
她被自己的反應給嚇壞了!當下羞窘得恨不得一棒子敲昏自己,怎麼可以發出這種淫蕩的聲音呢?
閉緊雙眼,她強迫感官屈服理性,強抿嘴唇,再也不發出任何聲響。
「對嘛!要像這樣的反應才像話……」他滿眼是譏諷的笑意。
「對不起!我已經向你認錯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待我,我、我好痛苦!我不喜歡、一點兒也不喜歡做那件事,你為什麼要逼我……」
芝青悲悲切切地哭了起來。
「是嗎?我倒覺得你樂在其中,很HIGH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