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夫人萬福。」香香微笑。
「妳可知我兒去找誰?」襲夫人介意的問,一會說是找藍杉,一會又說是找心愛之人,真可疑!
香香用心一想,襲詠尊臨走前的氣勢兇猛,大概是去找情敵單挑。
「他確實是去找藍杉!」她誠實回答。
「啊!」襲夫人驚駭無比。藍杉不是詠尊的朋友嗎?
兒子說是去尋心愛之人……如此說來,他們之間……
「他們之間……」襲夫人驚慌的握住香香的手,怕違逆倫常之事發生在兒子身上。「我記得詠尊與藍杉十分契合,經常在他家留宿,莫非這中間發生了我不知道的情事嗎?」
「哦,是呀,您兒子認識了他心愛的人。」她的朋友,就是住藍杉家附近的許家采心啊。
「心愛!」這兩個字重重打擊了襲夫人脆弱的心。
「夫人,凡事看開些。」香香見她緊張得七上八下,以為她不滿襲詠尊棄聞人悠然而選擇采心,基於自己和采心的友情,香香勸道:「愛戀一事還需兩情相悅的好。」
「不!」襲夫人瘋狂搖頭:「我的兒啊!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不要女人要男人!
難怪兒子長年不近女色,原來他……
「他不過是另有所愛而已,夫人何必激動呢?」香香有點不滿老一輩凡事愛插手、違背他們心意就「起肖」的態度。「夫人,您比我更瞭解您兒子,假如您阻撓他的決定,他必然與您相持不下。」
「可是,我不能由他!」
「何苦呢!」香香自以為正義的再勸說:「家以和為重,只要他快樂,您就由他愛誰娶誰吧!」
「我……」襲夫人動搖了。
「兒子的幸福不是做娘親的最大快樂嗎?」
「妳說的不無道理,我……唉!詠尊真要去找他,娶他?」藍杉她曾見過,是十分硬朗的大男人呀!
她實在接受不了這樣的「媳婦」啊!
「沒錯!」香香用力點頭。
襲夫人一聽,像老了十幾歲般癱倒。「這些天,我見詠尊有點不同以往,似乎快樂了許多,原來全是為了這事兒!」
「夫人,您見到的正是愛情對一個男人的影響!」
「正因親眼所見,我更不忍心……破壞。」兒子也曾為了這段愛戀暗自憂慮、無處訴苦吧?
襲夫人一想,不免牽腸掛肚起來。
「司寇姑娘,妳幫我跑一趟,親自轉告詠尊……今後,無論外面如何批評他,做娘的一定幫他,叫他早些帶人回家,別在外受了委屈。」
如果迎娶藍杉是兒子的心願,兒子確認藍杉是他今生摯愛,襲夫人願意——放手成全,即使遭受全天下的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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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想娶一個交情不深,認識不多的姑娘啊。
藍杉惘然凝望采心的身影,被許家夫婦囚禁的日子,因她而延長。
「你不回家嗎?」采心轉身盯住窺探她數日的人。「成天無所事事只會站在一旁看我,有何企圖呀?」
「我不是說了我被妳爹娘綁架!妳沒見我被繩子捆住嗎?!」
「噢,我沒注意。」她的心已失落在襲詠尊房裡。「我代我爹娘向你道歉。」
采心鬆開藍杉身上的繩子。
「我說,許姑娘,妳和詠尊吵架了?」
「我和他……也許結束了。」采心慢慢低頭,眉間蒙上落寞。「我見過他和聞人悠然並立的樣子,天造地設般完美,而我,又矮又不美又沒才藝,我……不行,沒有權力阻止他喜歡別人。」
「妳在說什麼啊!」見佳人陷入悲傷,藍杉心有不忍。「我相信詠尊是喜歡妳的,妳該對自己有信心。」
「他是喜歡我,可不止我,他也想要聞人悠然。」
「……不可能吧?」他朋友會那麼三心二意嗎?「我帶妳去問他,他明明告訴過我,只要妳一個!」
藍杉抓起采心的手向前走。
「我不要」采心掙扎著。
「你們在做什麼!」倏地,一道冰冷的質問插入。
習以為常的采心頭也不回的歎口氣,告訴身後之人:「爹,你無須在意,我和藍杉沒做什麼!」
「詠尊?」藍杉與來者面對面,驚訝叫道。
采心聞言,猛然回首。「詠尊?」
不是她爹,而是她以為再見不到的,她思念得難以開顏的心上人,他正冷著臉一步步走向她。
「藍兄弟,你的手好興致,我們該不該找個時間切磋切磋?」襲詠尊大步逼近藍杉,掃開他牽著采心的手。
「襲兄弟……」他是不是又被誤會了?
「兄弟?」襲詠尊對他冷笑。
采心及時闖入兩個男人之間。
「你怎麼來了?」她盯住襲詠尊,眼底閃爍著眷戀。
襲詠尊攬住她的腰。「跟我走!」
「我不!」采心一手抓住藍杉,不讓襲詠尊順利拖走她。
她少有的反抗令襲詠尊鬱悶的心情更加惡劣。
「許采心。」他陰暗的目光在她拉住藍杉的手上流連。「妳敢不跟我走?」
「笑話,我為什麼不敢?」
藍杉感覺現場火藥味濃重,勸道:「詠尊,你別強迫她!」
「這裡輪不到你說話!」襲詠尊壓抑已久的怒火立時爆發,收緊了放在采心腰側的力道。
「痛!」采心吃痛大叫。「你放開我!」
襲詠尊不發一語,朝阻止他的藍杉揮出一掌,趁藍杉後退之際帶走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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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什麼脾氣!」采心被襲詠尊粗魯的舉動激起了怒意,表情不再無神。
「妳移情別戀的功夫練得真好,我離開沒幾天妳就勾搭上藍杉了?」襲詠尊出口不留情,本來純真的臉經妒火焚燒後顯出男人的霸氣。
「我哪有!」采心全身不舒服。
「不僅與他拉拉扯扯,還要嫁給他,妳忘了妳屬於我嗎?」
「我不屬於你!」采心氣得亂跳。他都要娶別人了,卻還來招惹她!
襲詠尊扣住她的腕。「不,妳屬於我!」
他危險的笑意與他純真的容貌極不搭配,口中吐出寒氣逼人的話,增添了他的邪惡氣息。
她勉強抵擋住他鮮少展現的男性魅力。「滾開!」
襲詠尊粗暴的吻住采心,使出蠻勁吻著她,直到她渾身酥軟。
「嗚嗚嗚!」無力抵抗的人兒咽咽哎哎低叫,受困在男人懷抱中,衣裳被剝開了,頭髮披散。
襲詠尊帶有懲罰意味的吻令采心覺得委屈。
他好過分,玩弄她不說,好不容易她決心成全他了,他還嫌不過癮,竟跑回頭撒野?!
「妳哭什麼!」見她面容濕濡,憐惜之情油然而生,將宣洩得差不多的妒意推到一旁。
「你欺負我……」聽他口氣有些軟,采心稍微安心。
只見她一張淚臉佈滿羞怯的紅暈,眼中流淌的是柔如水的波光。
「妳一定是妖精投的胎。」他不能自持,緊擁住她。
「別……」采心抗拒著。
可是男人不理睬她的阻止,兀自火辣辣的吮遍她每一寸肌膚,勢要融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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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心羞赧低眼,躺在襲詠尊懷裡,不懂為何爭執總因激情而弭平……
「往後,妳給我離藍杉遠一些。」歡愛過後的男人聲音有點沙啞。
采心胸口微微起伏。「你找我只為做這事?」
她不快的瞪他,氣憤的臉蛋漲得鼓鼓的。
襲詠尊長歎一口氣,探身自地面撿起衣裳找出一張信箋。
「妳祝福我什麼,妳說清楚!」他把信紙遞給采心,大方的盤腿坐在床上。
她難忍的偷看他光裸的健軀,心裡湧出邪惡的念頭。
「我退讓得還不夠嗎?」她瞧了瞧信箋,是她給他的訣別留言。「你還有什麼不滿?」
「多著呢!」襲詠尊抬起采心的下巴,嚴肅道:「我喜愛的姑娘,從頭到尾只有妳一個!」
她居然不知道,他能滿意嗎?
「啊?」她呆了。
「除了妳,我誰都不要!」他告白卻像在威脅。
「可是、可是……」意外的驚喜震撼了采心。
「妳仍不明白?」襲詠尊深吸一口氣。「這樣明白了沒有?」他一問,便重重一吻。「明白了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哇啊啊,我的門牙!」采心終於被攻擊得回過神。「你不是要娶聞人悠然了嗎?」
「我幾時說要娶她了?她已經嫁到東瀛去了,我不明白妳是怎麼想的,但我要的人只有妳啊!」
采心聽得幾乎快掉下床。
「你你你……」她爭不過他,又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自己可能誤解了某些事,卻又礙於顏面不好意思承認。「算你無賴,我佩服你!」
「不要偷笑!」襲詠尊擰了擰采心的笑顏。
「我哪有偷笑。」采心硬是擠出個眉結。
襲詠尊喜歡她!只喜歡她,他說他只要她一人——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高興!
「妳還笑!背著我和藍杉眉來眼去妳很樂嘛?」說來說去,還是說到他最介意的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