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灝青知道她慢慢融化了,他持續挑逗著,這場戲必須再深入點,才能對何鎂銀造成打擊。
「可是,就算我再需要,也不能和一個陌生的人……」她遲疑地吞了下口水。
「我不是陌生人,你已認識我了。寶貝,不要找借口,跟著感覺走好嗎?」他吻著她雪白的胸前。「我有自信,你一定會滿足的……」
柔軟的胸部在他的逗弄下堅挺了起來,她的身體喜歡他的撫慰,感官靈魂一併沉醉了。
摟緊她,他受到鼓勵地往更困難的障礙衝刺。
「啊!我好熱,天啊!你說的怎麼,好像聽起來挺玄的……」
「沒錯,聽起來很玄,做了你就完全明白了!」
他喘息急促,渾身火熱,下腹的熱血澎湃,彷彿再撐一點,就要爆裂似的難受。
「哦,我想要你。」他舔著她的耳廓,吹著氣撩撥她的欲求。
「要?你是說……在這裡不安全吧?」
衣衫不整的她當然清楚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發生在這種地方,實在太奇怪,也太不浪漫了!
「不會,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開那扇門……來,跟著我,我知道你也想的。」封住她粉紅的櫻唇,他開始大幅度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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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竭的兩人相互攙抱到桌旁的沙發休憩,灝青忍不住合上眼睛。待再睜開眼,早已無裘玲娣的蹤影。
他看了看手錶,驚覺這一瞇,竟已過了一個小時!
「天!我到底怎麼了?」
檢視室內一片桌歪椅倒的凌亂,他扒梳亂髮,抽出濕巾抹臉,不由歎氣。
自己居然如此瘋狂,對一個不算熟識的女人做出這樣離譜荒唐的事!
鈴鈴……激情過後的餘波蕩漾中,電話響起。
他整理情緒,按下免持聽筒。「會議室。」
「灝青!你會開完了吧?」
噢!MY GOD!
她,何鎂銀竟然還在?這女人,真看完了全程的「轉播」嗎?
「你在我辦公室幹什麼?回去!我有很多事要忙。」
「不要嘛,我在這兒陪你!」
可惡!為了趕跑她,不計代價演了一場超級荒謬的劇碼,她還無動於衷?
「隨你!總之,今天我會忙到半夜,甚至忙到天亮……你等吧!」
不耐煩掛掉電話,他逕自搭電梯出了公司,有何鎂銀在的地方就充滿強大的壓迫感,叫人難受得窒息。
開著車在車上兜轉,他試圖尋找她的身影,總覺得發生這樣的事,不該讓她什麼話都沒說就走掉。
畢竟,她還很嫩,而他是第一個男人,他有責任關心、照顧她……
榮灝青覺得慶幸,幸好知道她是誰,且未來還有好多合作的機會,再見她其實很容易。
這麼一想,他覺得寬心多了。
第五章
在洗手間稍做清理後,她恍恍惚惚出了榮鑫大門。
走在路上,裘玲娣表情是冷靜的,但整個五臟六俯卻擺錯位似的彆扭難受。
本意來和合作夥伴談公事,結果人沒見到,正事沒談到,意料之外倒「做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她真懷疑自己是否被啥莫名邪靈給附了身,要不為什麼在緊要關頭沒有極力反抗呢?
難道,這是柳時綺說過的:「碰上了衷心喜歡的,由不得你說不要?」
呆呆地邊走邊沉思,裘玲娣失神之餘並沒有後悔。
榮灝青裡裡外外散發的魅力確令女人難以忘記!就像他曾說過,這麼棒的男人,即使發生了什麼,她也不吃虧啊!
「玲娣!玲娣!」
一道熟悉的聲音喚她回到現實,詢聲尋去,是柳時綺坐在她和榮灝青搶車位的那個咖啡廳裡。她對面還坐了個理平頭的男子,從頭型看得出來,他是她們在唐人街見過的「保鏢」。
「你怎麼在這兒?不是和律師約會去了嗎?」
裘玲娣看她眉飛色舞,心花怒放的「騷」樣兒,大致猜到那可憐的律師恐怕已經出局了。
「唉喲!甚麼律師?今天可幸運了!遇上一個真正神勇的貼身保鏢耶!」
柳時綺猛使眼色,非常貫徹她換男如換衫的交友原則。
「喔!」
裘玲娣無所謂的聳肩。「我早說他是榮先生的保鏢,是你說我沒常識又沒看電視。」
「再聰明的人也有錯判的時候嘛,吃燒餅哪有不掉芝麻的?嘻嘻,司徒先生你說對吧?」
司徒傲麒淡漠點點頭,冷問道:「你今早見到灝青了嗎?他約我十點見,但一直找不到他,奇怪。」
「嗯,我是、是應該見普輝的代表,但還見到了……榮先生。」
沒法兒自主地,裘玲娣臉紅耳熟,連帶說話也結巴了。「原來,普輝暫、暫借榮鑫做為『連絡站』,因、因為他們在台灣沒有分公司。」
「你怎麼?吃錯藥了?人家只問你見了榮灝青沒有,你說那麼一大串!」
「啊?我、我……」
「算了!我這個朋友啊,看到帥哥特別是榮先生那種叱吒風雲的企業雄獅就會呈現些微癡呆……司徒先生您多多包涵啊!」
「柳小姐愛說笑。」
司徒傲麒冷然勾起唇角。「可是,據我所知,榮先生已經名草有主兩位小姐慢用咖啡,我得工作去了!」
目送司徒傲麒魁梧的身影走出咖啡廳,柳時綺深深歎了口氣。
「唉,你看!好酷!好有男人味啊!他走路的時候,何只是有風,簡直是連風都要讓一邊!」
「名草有主?」
玲娣紅臉瞬間變白臉,喃喃自語道:「他結婚了嗎?天啊!已婚的男人怎麼可以……」
「有主?什麼了不起?這年頭,有本事的人,把有『煮』搶過來,隨你想煎炒炸都可以!」
說得口沫橫飛,柳時綺猛想起一件事。「喂!你和普輝談得怎麼樣?」
「談?呃、我沒談。」
「啥?沒談?為什麼?」柳時綺緊皺起眉頭。
「因為普輝的代表……飛機延誤,所以……」
「我的天啊!他連人都沒到?精明如你,怎麼會做這麼沒效率的事?」
「呵,是啊。」
玲娣愣愣笑了笑。「我想,普輝一向謹慎,沒再確認。呵,居然也沒人通知我們。」
「那你一個早上,都待在榮鑫裡面做什麼?」
時綺懷疑望著她,直覺事有蹊蹺。
「做?沒有!我們……啥也沒做!」
她垂下肩膀猛搖頭,一再撇清。「你不要亂猜,我們只是見了面,然後聊聊天而已——純聊天。」
裘玲娣自己也接受不了做了這般荒誕不經的事,「純聊天」根本是對自己狡辯,悲慘的是身體騙不了人,雙腿間的黏膩濕褥足以證明曾發生過的事實!
「喂,神精病啊你?緊張什麼——噫,我們?你和誰?」
「啊!就是那個,榮、榮灝青。」
「怪了,見面聊天就見面聊天,幹嘛緊張兮兮的?真受不了你耶!可不可學得鎮靜點?老是見到喜歡的男人就腦袋空白,舌頭打結。有夠丟臉喔!」
「沒辦法!我沒你會假仙,對男人那麼有手腕,我承認技不如人嘛,柳大姐……」
她心想:時綺若知道他們在會議室發生的事,鐵定當場吐血昏厥!
「嘿,知道我厲害哦!學著點,『把』男人是要用腦袋的……」
喝著半涼的咖啡,柳時綺又開始吹擂獨門獵男秘方,而她一句也聽不進去,感官知覺還沉醉在一場場癡顛瘋狂的歡合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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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明山 榮家大宅
「你說!是不是非要把我這個老媽子氣死你才甘心?」
榮老太身穿上好織錦旗袍,經年悉心保養的皮膚透著貴夫人的雍華。
「媽,您怎麼了?誰惹您生氣了?」
明知故問地,灝青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等候發落。
「哼!少假惺惺!鎂銀把你做的荒唐事全都告訴我了!你很行嘛,敢在辦公時間、辦公場所給我搞那檔子事——你,存心要氣死我!」
端起茶,啜口烏龍,老太太重重將杯子放在桌面。「你到底哪裡不滿意?好好一個女孩子,被你折騰成什麼樣子?」
「媽,別生氣,您血壓高,原諒我今天一時興起……」
「還知道我血壓高?哼!知道你老媽子身體不好,來日不多,為什麼不好好聽話?不趕快和鎂銀結婚?老是和外面不三不四的狐狸精亂搞——還什麼一時興起?你這個不孝子!」
愛護兒子,但更愛媳婦兒的榮太太,若非鎂銀親口告狀,她想不到兒子真做出那麼低級不堪的醜事——搞女人搞到辦公桌上去了!
「幸好,只有你辦公室裡有監視器,要是讓閒雜人等看見,還得了?」
「媽,您聽我說,這事我承認是離譜了點。但,您硬逼我娶我不愛的女人,我一點選擇餘地都沒有,這更離譜啊!我不愛鎂銀,不可能娶她,請您讓我選擇自己真正愛的終身伴侶!」
榮灝青每遇母親逼婚就苦惱,分不清到底她是誰的母親?怎麼會一個勁兒護著何鎂銀!看老母親生這麼大的氣,不知她又在母親面前如何搬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