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還要和多少女孩子對抗,才能得到他的垂青呢?
搖搖頭,她揮去這樣自哀自憐的想法。
她實在不想像古時的後宮嬪妃一樣,苦苦守候、只為等他大駕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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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月神色黯然地回到租屋處。
「明月,怎麼這麼快,不是說和經理有的嗎?」
葉玉汶捧著一碗泡麵,嘴裡還含著麵條,本來是盯著電視的雙瞳,轉向黎明月,這也才發現她的不對勁。
「取消了。」褪下高跟鞋,她的心情是灰暗的。
沒想到她的失落感會有這麼重,不知道這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這個答案連她都不曉得。
「怎麼了?」
不曉得,說取消就取消了。」她揮揮手,想起他的態度淡漠,易感的她竟也想學他冷漠。
誰知,她佯裝出無所謂的模樣,語氣卻洩露了一切。
「明月,」葉玉汶看得出來明月並不開心,「你明明就心裡不舒服,為什麼要擺出這種無所謂的樣子呢!」
黎明月無語,兩眼無神地盯著電視看,卻是一個畫面也沒看進眼底。
葉玉汶受不了她,索性上前把電視關了。
「你有沒有把我當成朋友?」
「當然有。」可此時,她不需要看透她內心的朋友。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嗯。」葉玉汶揚起下巴,面色微慍。
黎明月知道若是不說個清楚,她絕不會罷休的。彷彿是下定決心般,她深吸了口氣,才緩緩地說出在飯店時,同事們的耳語和楊方智對她的態度。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是覺得新鮮,才對我好。」她說出自己心中的遲疑。
「或許她們是胡說的。」上班族不是最愛八卦嗎?
而她們又位於出入份子都很高檔的國鼎大飯店,那小道消息最能振奮人心了。
「無風不起浪,何況她們沒有理由騙我。」她堅信,對於一個大學見習生來說,她們對她也無利害關係,沒必要造謠。
「說的也是,既然有遲疑,直接問他就好了嘛!」面對感情,葉玉汶仍是一副大刺刺的作風。
「玉汶,有時我真羨慕你。」她真誠地說道,如此大方、坦蕩的作風即使是遇到了失敗,也不會因此一蹶不振,不像她。
「羨慕我什麼啊!我像男人婆,有什麼好的?」葉玉汶被稱讚得有點不好意思,她搔搔頭。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從來不怕得罪人,我也想像你這樣。把自己心底的話說出來。」她就是學不來,也許本身就不是這麼開朗的人吧!
「那你就去啊!殺過去問他,說不定他還會佩服你收集情報的能力哩!」葉玉汶鼓勵她,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在多想而已。
「其實,我怕他騙我。」黎明月老實道。
「咦……」葉玉汶一呆。
「玉汶,要是他騙我呢?我甚至不知道,他對我是不是真的?」她真的沒有自信,能留住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
況且,在他的身邊又有一大堆的女朋友。
她……真的沒有把握。感情會教人失掉信心嗎?
在她與他的這段短短的交集裡,似乎她已變成一個沒有自信的人了。
「這樣啊……」葉玉汶想想明月說的也沒有錯。
男人總是這樣,能夠輕易的說出花言巧語來達到他們想要的,而女人吃虧的地方就在於,女人沒有試驗的本錢。
她是明月的同學兼好友,自然是不希望她被騙。
或許,明月的顧慮是對的。
「不如你就靜觀其變吧!在他還沒有正式示愛以前,絕對要對他冷淡。」
這招,應該會有用吧!
「是嗎?」她不知道他算不算正式示愛呢?
他雖沒說,可卻已用行動表示了。但,男人不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會不會他掠過了表白,直接以行動佔據她的心呢!
回頭想想,他們之間好像是如此。
「這樣才能明哲保身吶!而且,我聽說男人都是這樣,愈得不到的就愈想要,下回他還約你,你就想想這次被放鴿子的事吧!」葉玉汶愈說愈激昂,幾乎憤慨起來,宛如這是她的事一般。
聞言,黎明月點頭,因為她相信,玉汶是絕對不會害她的、而她也決定這麼做了。
「玉汶,謝謝你。」
「謝什麼?小事一樁,來,一起吃麵。」葉玉汶見抒解了她眉宇間的淡愁,心裡也跟著開心,她拍拍她的肩,似在給她無比的力量。
然,她心裡知道,感情的事不會有這麼容易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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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的楊方智風塵僕僕地趕到台南,才下了計程車,便見國鼎大飯店台南分公司前被大批媒體和警車包圍著。
看來康裕說已經安撫好媒體記者,只是暫時的。若不是事件走漏風聲或太嚴重,眼前不會這麼多人。
他向相關調查人員亮了工作證才得以進入。
「到底怎麼回事?」他見到坐在臨時記者會現場的塗康裕,急問。
「又是縱火犯?」
方纔又有小小的火警,而這已經是這個月來第三次了,塗康裕再也無法封鎖消息。
楊方智在他的面前坐了下來,身邊的記者馬上衝上前去訪問。
「記者會馬上就會開始,現在我們不會多做回應,謝謝!」他們謝絕記者會前採訪的態度十分明顯。
記者幸幸然離去。
「找到嫌犯了嗎?」楊方智小聲問道。
「有調出幾支錄影帶,現在正在清查嫌犯的身份。」他之所以要他過來一趟,是想在記者會現場能多一個飯店主管,用以安撫投宿者及其他相關人員的心情。
只怕這連續的縱火事件,已經讓國鼎的聲譽受到重大的影響了。
「那就好了,別擔心。」
「我不是擔心這個,做這件事的人應該是湖南幫的手下。」
湖南幫是黑道幫派,幫中人一向以勒索商界名人的作風聞名。
這回找上國鼎,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就能收場,之前他就曾經收過警告信,那時他沒將警告放在心上,沒想到事情就發生了。
他們都知道,縱火犯只是其中一名羅嘍罷了,真正的主謀還在背後逍遙呢!
更重要的是,湖南幫的手下遍及全省,這次挑中台南的分公司下手,下一回不知道會是哪裡?
總不能叫他們把全省二十三處飯店全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吧!
不過,慶幸的是,沒有鬧出人命來。否則,國鼎恐怕很難度過這次的難關。
「康裕,要不要我讓我爸爸出面?」楊方智只猶豫了下,便將心中打算說出來。
他的父親是警界退休下來的長官,只要他出面,相信湖南幫的人會收斂些的。
「不必麻煩他老人家了,暫時還不需要。」他搖頭。
「那我安排人監視湖南幫幾個大的據點,若是他們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我們也好有所防備。」
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若是讓父親知道的話,可能會驚動整個警界。讓年邁的父親再背下龐大的人情債也說不過去。
「嗯,謝謝你,方智。」眼前也只有這麼做了。
「兄弟一場,你還跟我客氣?」見好友鬆了口氣,他自然也就沒有這麼緊張好。
「對了,總公司那邊如何?」塗康裕乘隙問道。
「放心,營收上升三個百分點。」楊方智比了個0k的手勢。
「那就好,嗯……算了,沒事。」塗康裕欲言又止。
「怎麼?你還有話要問我嗎?」楊方智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沒有。」他歎了口氣,不知是為了哪樁?
「得了,兄弟一場,我還不明白?」他笑著睨看他,「你是想問我那兩個實習生是不是還有來上班,是吧?」
「咳!兩個實習生還要我過問嗎?」心事被識破,他沉下臉色。不悅地說道。
楊方智也不笑話他了,斂起笑直說道:「好啦!她們還有來上班;對了,告訴你,原來那個火辣紅玫瑰和清麗白玫瑰她們衣服換著穿,上班才四天,衣服就穿完了……」
這個驚異的大發現,相信康裕會很想知道。
聽了楊方智的話,塗康裕被她們的突發奇想給訝住了,小辣椒果然是難以駕馭的。
想著想著,塗康裕的唇畔泛起了一抹難以言喻的笑意,等這件事情結束後,他再回去向她討教吧!
「康裕,記者會要開始了。」一旁的楊方智不得不提醒他道。
「我知道了。」他點個頭,心思旋即拉回。
他坐直了身子,緩緩地訴說著,今日飯店起火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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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台南分公司回來後,楊方智便發現她怪怪的,在飯店看到他,也不像之前笑容可掬,反而是禮貌性的點頭,接著,快步走開。
他斜倚在角落,緊盯著她看;她纖長的手指在敲打著鍵盤,像是彈琴般,發出輕脆的聲響,似乎一點兒都沒有被剛才拒絕他的事影響。
她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上次的失約,所以她對他的態度冰 冷,他兀自猜獨著。但他馬上又揮開了這個想法,她不是這種不通情理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