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是再冷淡也不過的聲音。
「來找你!」
「找我?」黎明月很是吃驚,刻意道:「找我這個騙子做什麼?」
「你不是騙子。」他否認。「原諒我說了那些混話。」
「那又如何?」她反問他。
他以為說了一句原諒,她就該原諒他嗎?
難保他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她,她就受過不止一次的委屈。
「明月,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是一時氣極了,加上許多的聯想,就……口不擇言了。」
「那是莫須有的聯想。」
「我知道,所以我道歉。」他真摯地說道。他想上前摟住她,就像以前一樣。
可黎明月退怯了,她不接受這樣的妥協。妥協的人一直是她。
「你的話說完了,請你不要動手動腳。」揮去他纏上腰際的手。
「看到你,我無法制止我下意識的動手動腳。」他無賴地說道。
「明月,我愛你。」
「光說好聽話是沒有用的。」她才不原諒他,他以為這麼說,所有的怨和恨都可以抹平了嗎?
平白無故的受了委屈,這一個月來,她過的是什麼日子,他什麼也不知道,他憑什麼在見到她的第一眼,說一句抱歉,就可以要她原諒所有的罪。
「所以我不說,我用行動表示。」
他拿出方才就拿在手上的公文袋,裡面是一疊又一疊印滿字的有效文件。
「這什麼?」
「這是公司所有的內部資料,包括會計師、管理師的分析資料,全都交給你了,你要怎麼寫就怎麼寫吧!」他已經是很大方了。
「誰要你那些。」她嗤道,面色有緩。
「乖,聽話,這全是我冒著被康裕砍頭的危險弄來的,你就看在我拚死的份上收下吧!」
「你要出賣公司?」這可和他當初的作法大相逕庭。
「捨命陪君子羅!要不讓你畢不了業,回老家去,那我怎麼辦?」
她竟聽不出他的話意。「什麼意思?」
「你不是沒交實習報告就要被退學,準備回老家了嗎?」他一臉憂鬱。
「聽誰胡說,我才不會這樣。」
「可玉汶明明告訴我……」
「你被她騙了,大笨瓜!」黎明月抽走他的公文袋,往前奔去。
他冒著洩漏商業機密的危險也要求得她的原諒,他做得會不會太多了呀?
一想到這裡,縱有天大的委屈也在他改變初哀的行為下,消弭怠盡。
「明月,等等我!你還沒有說你原諒我了。」他三步並兩步,一下子就追上了她。
「你保證以後不會再誤會我,我就原諒你。」
「怎麼,不答應?」
「我答應!我怎敢不答應呢?受了你好幾次的教訓還學不乖嗎?下回再有這種事,我保證一定先聽你說。」
「還有下次?」她故意問。
「可能吧!因為我們都還太年輕了。」他認真地說道。
「好吧!算你有理,我可以先原諒你,不過……」她頓了頓,似在吊他的胃口。
楊方智幾乎不敢相信她的大敕,瞠大了眼問道:「你真的原諒我?這麼容易?」
「這樣不好嗎?」她瞇了他一眼。
「好好好。」他樂意接受。
「但是我有但書。」
「什麼但書?」他心一揪,該不會很難達成吧?
「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先共同抵禦外侮才對。玉汶他們擺了我們一道,我們還不找他們算帳去?」
「也對,走吧!」
找他們算帳?那還不容易?
他想也沒想地伸出手,黎明月會意,順勢地將手搭上他的手牽了起來。
兩人在長長的校園林道中,手牽手奔跑著,好似追著眼前的幸福。
而接下來怎麼處理葉玉汶和塗康裕,等他們沐浴在幸福後再說吧!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