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映黎撫著自己疼痛的臉頰,「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她清冷的說道:「能做的我都做了。」
「我早就知道女兒是沒用的。」
「那我走可以吧?」宮映黎說完,便拎著原先從厲宸那裡帶來的行李,二話不說的轉身離開家。
厲家大宅。
「咦……二哥,你怎麼回來了?」厲家專門蛀米的大米蟲厲潔下樓吃晚餐,看到坐在餐桌前的厲宸,不敢相信的問道。
「你不是養了一隻獵嗎?最近不是都應該窩在那裡陪她嗎?」厲雲不解的問道。
厲潔拉開了桌的椅子坐下,「貓?什麼貓啊?」
「小孩子不懂這些的。」厲剛說道。
「人家才不是小孩子呢!」厲潔嘟著嘴反駁。
「我不養貓了。」厲宸淡淡的說道。
「不養了?」厲雲揚了揚眉,「為什麼?」
「膩了,丟了!」
「二哥,你怎麼可以說不養就丟呢?這樣不行耶!」厲潔皺著眉說道:「你沒有看過那個廣告嗎?愛它就不要丟棄它的廣告。」
「丟了就丟了。」厲宸煩躁的說道,原本他以為宮映黎會死纏著他的,但是,在他前天回家,發現宮映黎早就不在了,連同她的東西一起帶走了。
他稍微看了一下,她並沒有矯情的留下他送的東西,她將他買給她的東西全都帶走了,也許這才是她真正的本性吧——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怎麼了?二哥,你怎麼心不在焉?」
「沒什麼!」厲宸搖搖頭。「你們先用餐吧!我吃不下,先回房間了。」他從餐桌起身,揮揮手轉身離去。
「他怎麼了?」於柔皺眉問道。
「不太曉得。」厲潔聳聳肩,「二哥不是從幾個月前就都是這樣怪怪的嗎?不用管他。」
「這樣好嗎?」於柔仍有點不放心。
「別理他了,我們來吃飯吧!」
「宸,怎麼有空來找我?」香妮驚喜的問著,厲宸已經好幾個月不曾來找她了。
「歡迎我嗎?」 厲宸籟灑的笑笑,因為,他的心清真的很鬱悶,他才會來香妮這裡,想看看是否可以忘掉腦中那個盤旋不去的身影。
「當然。」香妮用力的點點頭,緊抱著厲宸的手臂,「你想來,我歡迎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不歡迎呢?」她將他迎人屋內,關上門。
「那真是太好了。」
「討厭,這麼久都不來找人家,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香妮嬌噴的說道:「都不來找人家,害人家好想你囑!」
「你想我?真的嗎?」厲宸壞壞的笑了。
「當然了!」
「你想怎麼證明?」
「證明什麼?」香妮不解問道,覺得今天厲宸有些奇怪。
「證明你很想我啊!」他在香妮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他是個情場浪子,他不信他沒有宮映黎不行,只要他勾勾手指,女人沒有一個不向他湧來,何必為了一恨小草而放棄整片森林呢?
更何況那根小草,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價值。
他的做法是對的,他不停的對自己說道,將那個愛慕虛榮的女人趕出門,免得哪一天他真的娶了她,只會使他們厲家蒙羞。
「討厭,你要人家怎麼做嘛?」香妮攏攏大波浪的長髮。
「這樣……」厲宸看著穿著紅色睡衣的香妮,「滿足我,我就相信你想我。」他笑道,將香妮抱起來走人房間。
「討厭。」接下來則是男女一陣輕喘的聲音……
星月酒店
雖然厲雲平日不近女色,有恐女症,但是,有時候為了談生意,難免要到一些聲色場所去。
手拿著酒杯,厲雲的身旁並沒有叫小姐相陪,他們的客戶豬木牧則叫了兩個小姐,左擁右抱。
「厲總,這一次還是不叫小姐嗎?」大班的臉上掛了一個三八兮兮的笑容,對厲雲慫恿道。
「不用,我這樣就行了。」厲雲斯文的笑著。
「厲總,你這樣就太不解風情了。」豬木牧各親了左右兩邊小姐的臉頰,取笑他。
「豬木先生,你玩得盡興就好了。」
「那是一定的,謝謝招待。」豬木牧的嘴上掛著豬哥式的笑容。
「我們上個星期有一位新來的小姐,長得挺不錯呢!每個來的客人都指名叫她呢!」 大班又說了。
「謝謝,我不需要。」厲雲仍搖頭笑著回絕。
「厲總,那真的是太可惜了,不如叫來陪陪我吧!」豬木牧說道。
「嗯!」厲雲點點頭,「大班,麻煩你帶那位新來的小姐來坐台吧!」 他交代大班。
「馬上來。」大班說完,扭著肥臀離開,沒多久,大班再回來時,身旁多了一個女人。「厲總,人帶來了。」
厲雲抬起頭,看到一個十分熟悉的人影,瞬間,他有些微的驚愕。
她不就是他二哥所養的「貓」嗎?她怎麼會在這裡?
在看到要坐台的客人是厲宸的弟弟時,宮映黎愣了一下。上個星期,她才來這裡上班,但她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熟人。
「你不是……」厲雲有些結巴。
「我是這裡的小姐。」她不以為意的說道:「坐在厲總身旁嗎?」宮映黎露出了媚笑。
「不……」厲雲搖搖手。
「小姐,來坐我這裡啦!」豬木牧流著口水說道。
「嗯。」
厲雲看著豬木牧不停的灌宮映黎喝酒,眉頭則深深的皺了起來,看來這隻小貓與他的二哥鬧僵了,而他也在心裡猶豫,是否要將這件事告訴厲宸。
宮映黎在女洗手間裡猛吐,原本那個日本人想要帶她出場,但她拒絕了,然後,那個臭日本人就一直纏著她,好不容一直拖到快關門才放過
她。
吐得差不多後,宮映黎在漱過口,沒有換下身上的衣服,便直接走出酒店準備叫計程車。
「介意我送你嗎?」一輛黑色的賓士車直直的停在宮映黎的面前,然後車窗搖下來。
「送我?」宮映黎看了司機一眼,原來是厲宸的弟弟厲雲。
「你不是要叫計程車嗎?」
「那就謝謝了。」
宮映黎正打算打開車門的時候,厲雲開口了。
「你可以坐在後座嗎?」 她身上濃郁的香水味幾乎讓他透不過氣來。
「當然可以。」宮映黎點點頭,打開後座的車門上車。
「你住在哪裡,我送你。」
在聽到宮映黎說出住址後,厲雲慢慢的開著車。
「你為什麼在那裡上班?你不是和我二哥住在一起嗎?」他開口問道。
「和你二哥?」宮映黎輕笑著,「早幾百年前我們就沒有往來了,你們這種名門世家,我怎麼高攀得起?」她諷刺的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厲雲皺了皺眉。
「沒什麼。」她聳了聳肩。
「你和我二哥分手了?」
「是啊!早就分道揚顫了,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互不相欠。」
看著車外迅速流逝的夜景,她的情顯得有些落寞。
「介意我抽煙嗎?」宮映黎禮貌的問道。
「不介意,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厲雲說道。
「呵……你這個人真有趣。」宮映黎笑道。
「我想我二哥在和你分手後,應該會拿一筆錢給你吧?你沒有必要去那種地方上班。」他太瞭解厲宸,也瞭解厲宸是如何用金錢與物質去疼愛女人,對於女人,厲宸一向不是個小氣的人。
「錢?」宮映黎笑了,「我承認我是拿了你二哥的金卡刷了不少東西,但分手的時候,我可是一毛分手費都沒有拿喲……」
「你沒和他要?」
「有啊!」
「那怎麼可能沒有?」厲雲有些不相信。
「是人家不給我啊!」官映黎伸了伸懶腰,「人家都不給我了,難不成我還要和他搶啊?」
「不可能。」厲雲還是不相信。
「哎喲!你怎麼都不相信呢?這是真的,你二哥說我應該讓他白玩才對,我想想也對,坑了他這麼多東西,分手費沒拿到也沒什麼關係啦!」宮映黎不怎麼在意的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為什麼又在那種地方上班?」厲雲有些不敢相信,厲宸竟然會對宮映黎說出那種話。
「我愛慕虛榮、自甘墮落陣!」她自暴自棄的說。
「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
「幫?我不覺得自己需要幫忙啊!你二哥又沒有虧欠我什麼,你不要說這種話!」唉!厲宸的弟弟怎麼看起來這麼善良呢?她又沒有吃什麼虧,只是上班的地點與別人的不一樣而已,這有什麼嗎?她並不覺得。
「我為我二哥說過的話向你道歉。」
「不用啦!」宮映黎揮了揮手,「都說了這沒什麼了!你不用替你二哥向我道歉,根本沒有必要,你二哥並沒有錯。」
「是嗎?」
「沒錯。」
「其實,你沒有必要在那裡上班,你父親不是也有點錢嗎?你可以回家去啊!」厲雲好奇的說道。
「你知道嗎?我老爸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向厲宸撈一點油水,最好是可以嫁給他,現在我被趕出來了,什麼都沒有,我老爸還會理我嗎?」她要怨誰?似乎誰都沒有錯,要怨、要怪的應該是她自己吧!她明知道厲宸要她搬過去與他同居就是想乘機整她,而她竟傻傻的愛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