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欣欣亢奮又陶醉地驚呼,隨即奉上熱情的吻。
左司徹本能地回吻她,雙手在最短的時間內教她一絲不掛,兩人倒在柔軟的沙發上盡情歡愛……
才從葉翠芸的住處離開的他,想把他認為不該有的思念,借由今晚的情,全盤摒除。
他當年不過是玩弄葉翠芸,一個讓他玩弄的女人,沒資格進入他的心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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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時走的?
葉翠芸不知道,但醒來時看著身上蓋好的被子,竟忍不住心生暖意。
她是不該再對他有所依戀的,可他突來的溫柔,即使不具任何意義,她仍舊會亂了心、亂了不願再愛他的堅持。
而在她醒來後,柯幼賢帶著仔仔回來了。
晚上仔仔堅持要在她身旁睡去,凝視那酷似他父親的英俊五官,她,失眠了。
想著他白天的話、想著那冷酷的俊顏、想著那霸道又毫不疼惜的吻、想著那教她心醉癡迷的愛撫……他知道他不愛她的,卻仍癡癡地想了他一夜。
翌日早上,在等待柯幼賢的男友明鴻前來的期間,葉翠芸忙著給仔仔做早餐。
「媽咪!我要加很多火腿片,很多哦!」仔仔站在葉翠芸身旁,像個小大人,不斷地叮嚀。
「我知道,你可不可以坐到沙發上,乖乖的等待明叔叔來?」
「不可以,你會忘記!我要看著你。」
「固執又霸道。」葉翠芸呢喃著。
「乾媽也這樣說我,她說我不像你,一定像爹地。」
葉翠芸停下手邊的動作,神色黯然。
「媽咪,你說爹地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為什麼還不回來?爹地不喜仔仔嗎?」
葉翠芸鼻頭酸楚,一時無法言語。
仔仔兀自道:「乾媽說,兩個人很喜歡很喜歡彼此,要永遠在一起,叫結婚,然後小孩子……就是我,是媽咪和爹地抱一個晚上,就變出來的。
葉翠芸覺得好笑,暫且將注意力集中在這話題上,不再感傷。「乾媽這樣跟你說?」
「可是乾媽騙我!」仔仔鼓起兩頰。
「為什麼?」
「明哥跟她說的不一樣!」
「明叔叔又怎麼說的?」
「明哥說會抱在一起,可是要把衣服脫光光。」
葉翠芸耳朵疾速泛紅。
「然後啊,男生會把生小孩的工具放進去,女生會高興的一直叫一直叫哦!」
葉翠芸倒抽一口氣,又羞又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孩子,竟如經驗老道者,對她敘述男歡女愛……天哪,柯幼賢說的沒錯,明鴻真的藉著仔仔的慧黠,淨教他些他不該學的東西。
「明哥還說……」
「還有?」葉翠芸又是驚愕。
「明哥說一次脫光光不行,就要常常脫光光。媽咪,為什麼女生會一直叫?那個工具是什麼?要放進哪裡啊?」
可惡的明鴻!教壞她的小孩後,又讓他來問她這羞人的問題?!
她真的快抓狂了。「明鴻!」她大叫。
「有!我來了!」一個西裝筆挺、五官端正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門口,高舉著手。「叫我做什麼?我沒遲到哇!」
這人就是明鴻,一個工作時正經八百,離了工作就很無厘頭的男人。
「你來得正好。」葉翠芸拎著明鴻的領帶,拉他到客廳質問:「仔仔怎麼可以知道這種事?」
「你指哪件?」
「工具……脫光光……」葉翠芸說得很不好意思。
明鴻摀住嘴,噗吭一聲笑出來,「他問我,他是怎麼變出來的,我就說了。哦!拜託,我還不夠誠實耶。」
「這還不夠誠實?!」
「至少我說的是工具,不是陽具。」明鴻正色,一副「我教的沒有錯」的模樣。
葉翠芸臉又彤紅,跺了跺腳,走到廚房將仔仔的早餐放入袋中,接著抱起仔仔往明鴻懷裡塞。「他快遲到了。」
「我送你去上班好了。」明鴻且行且言。
葉翠芸打開院子的鐵門,「你還要繞路,我自己叫車就好了。」
明鴻先打開車門,讓仔仔坐進車裡,好讓他倆專心談話。「晚上我要跟幼賢去吃飯,順便帶這小子去,你下班後一起來吧!」
「不了,我也不知道要忙到幾時,你們幫我照顧仔仔。記住,你可別再教壞他了。」
明鴻笑了,「幼賢在,我可不敢。」
「幼賢不在也一樣。」
「知道了、知道了……」
幾句談笑後,明鴻便開車離去。
葉翠芸萬萬沒想到,巷尾的車子裡,會坐著她所熟悉的男人,且用怒不可遏的目光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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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司徹看著由美國傳過來的文件,腦中想的卻是葉翠芸。
他不該來的,但想著暫時沒交通工具的她,他還是忍不住來了。
想來也覺得可笑,王欣欣昨晚風塵僕僕的來找他,早上他竟放著床上誘人的她不管,快速離開他的別墅。
待他回神時,隨從已經將車子開往葉翠芸的住處。
他想,葉翠芸是沒資格進入他的心,但他曾說過,不會給她平靜的生活,她也休想期望過著沒有他的日子。
「總裁,前面有輛車,我沒辦法停在門口。」
左司徹皺起劍眉,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眼朝葉翠芸的門口看去。
而進入他眼簾的,竟是她與男人談笑自若的情景。
左司徹緊握拳頭,深邃的眼眸不斷地冒火。
她竟然跟那男人有說有笑,一個才承認心裡仍有他的女人,居然背著他,對別的男人展開笑顏……該死!
左司徹看著,心頭被背叛的火燒得愈是猛烈。
第八章
看著明鴻的車子消失在巷口,葉翠芸才邁開步伐朝大門走去。
才轉身,身後便傳來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我給你三分鐘,進屋整理上班要用的文件。」
葉翠芸猛然回過頭,左司徹的出現教她愣住。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葉翠芸驚愕的容顏觸動他的憤怒。她就這麼不喜歡見到他?
葉翠芸想反駁,但想想他霸道冷酷的個性,也就依言進屋整理資料,快速又慌亂的動作更凸顯她的不安。
她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可那慍怒的目光真的好可怕,如果說他早上情緒不佳,也犯不著以這麼攝人的態度對待她,彷彿她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
半晌,她跑出屋子,卻氣喘吁吁。
「很聽話,沒超過時間。」
這番話,聽得葉翠芸心裡好不是滋味。他當她是什麼?可以隨意呼來喝去的奴隸嗎?
「上車。」左司徹不由分說地打開車門。
「我自己叫車。」她雖怕他,但適才他所說的話,讓她使起性子來。
左司徹冷笑,「再讓我說第二次你就完了。」
葉翠芸雙肩垮下,顫巍巍地坐進車內。
左司徹淡漠地瞧她一眼,不再開口,繼續他未看完的文件。
葉翠芸低垂著頭,默然不語,車裡的氣流凝滯,幾乎令她透不過氣來。
過了良久,左司徹閱完文件,打破沉默,笑道:「早上你心情不錯,怎麼?一見到我就開心不起來?」
他不笑還好,一笑就讓葉翠芸不寒而慄。
「說話!」左司徹突然低吼。
不光是葉翠芸受到驚嚇,連開車的隨從都忍不住顫了一下,可想而知,此時此刻,左司徹是如何的攝人了。
「你……你要我說什麼?!」葉翠芸訥訥道。
「那個男人是誰?」左司徹抓起她纖細的手腕,憤憤地施力。
葉翠芸疼得臉部扭曲,「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放手……」
「我指的是,剛才在門口和你說話的男人!」
「好痛……你放手!」葉翠芸覺得自己的手腕,就快被他驚人的力道給弄碎了,他的憤怒來的莫名,也令她驚悚。
「明明心裡只有我,卻還能夠跟其他男人談笑風生的女人,有資格喊痛?你該承受的!你也該受到一些責罰!」
話罷,他猝不及防地封住她的唇,狠狠地吸吮她的唇瓣,雙手牢牢地鉗制著她。
他的吻強勁到彷彿要吞噬她,讓她的雙唇隱隱作痛。
末了,她放棄無謂的掙扎,任他狂狷地吻著自己,淚水亦隨著痛楚滑落下來。
而就在他失控地掠奪她口中的香甜,雙手更是狂霸地探入她的衣衫內,尋求盈握的發洩時,一切卻因為那教人憐惜的眼淚而停止。
他愣了一愣,強硬的心瞬間軟化,忍不住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何時,她的淚成為他怒火的勁敵了?可事實是,他輸了,完完全全敗在其淚水的攻勢下,湧上心頭的,不再是駭人的慍怒,而是不捨的溫柔親吻。
她心中才起了撕裂的痛苦,就教那溫柔的親吻撫平。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殘忍地撕裂她的心,又用她一向抗拒不了的溫柔撫平她的傷痛?更教人茫然的,是她總在這種時候以為他心中有她,以至於沉醉至此。
正當左司徹解著她套裝上的鈕扣時,早上她與那男人談笑自若的景象,突然浮現在他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