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我好感動,可為何從醫院回來後你整個人就變了,變得好不快樂?
你要我怎麼做才能讓你感受到我愛你的心?我的心已放不下別人,塞了滿滿的你,連一點空隙都沒有。
然,你給我的感覺狀似在意又不在意,有時會讓我覺得你吃醋了,但有時你的冷漠又會讓我覺得你厭惡我、嫌棄我、不想看見我的反應。
徹,如果你追不回她,能不能回頭看看我?
甚至我想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正眼看過我?
看到這兒,展徹不禁搖頭笑了。
「盈萱,我不是沒有好好看看你,就是因為你的好、你的真,讓我愛玉蓮的心有了轉變,而我害怕這樣的轉變,因為我一直自認是深深愛著玉蓮。然而,每每一見她的貪婪與邪惡,就會想起你的天真與善良,又怎能不為你心動?就因為這種複雜的心情,才會對你忽冷忽熱啊!」他喃喃自語著,又看了幾封信--
徹:
自從你接受了我之後,我天天過得像只快樂的小鳥。
突然間,我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天天生活在你的溫存懷抱裡。可是……我為何會有一種不確定的感覺,好像這一切美好都是虛幻的假象,所以每每偎在你懷裡,我只想緊緊擁抱著你,就怕你會狡猾得在我一眨眼間溜人。
這陣子我看你好忙好忙,可我卻無法為你分憂,這樣的挫折感讓我發覺到自己的無能。
多麼希望我能像你身邊那些助理,能幫你處理一些事情,讓你的眉頭能夠鬆緩一些。
好不容易我想到能稍稍幫你的方法,就是燉補給你吃。對了,今天去市場我遇到一個曾經幫過我的男人,他今天的行徑好奇怪,對我做出無理的舉動,最後他被我甩了一個耳光,我想他以後絕不敢再碰我這隻母老虎了。
你放心,我這輩子只會對你心動,別的男人搶不走我,可你……會珍惜嗎?
「對不起,我並沒有好好珍惜你,也沒去好好感受你心底的忐忑,可你是否願意再給我一個機會呢?盈萱,快告訴我你在哪裡,求求你快告訴我。」他握住這一封封滿載情感的信件,眼眶變得濕熱。
緊接著,他打開最後一封信,卻被第一行字給弄擰了心!
徹:
這是我寫給你的「最後一封情書」了。
記得嗎?咱們約定的期限已經到了,就在剛剛正式到期。
你不愛我,我不埋怨你;你利用我,我可以原諒你,就因為愛你太深,深得就連要怎麼恨你都不會。
你可以笑我笨、笑我傻,但我仍要說那句--愛你是我這輩子不悔的抉擇。
其實我不愛王翔,當初是恨你的無情才偽裝自己移情別戀,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誤解我這麼深,深得連讓我為自己辯駁的機會都不給。
我更不明白,在我住院期間,你為什麼連來看我一眼也不願意。我不會拿這個來要你負責,否則就在我將自己的清白交給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可以對你予取予求了。
徹,現在再說這些都沒有用了,或許我們彼此瞭解的還不夠透徹吧!
分離雖不是我要的結果,更可說是令我心痛的抉擇,但我合。一直告訴自己,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不,這樣不好,一點都不好,我不要你離開,我要找到你,一定要找到你。」展徹瞇起眼,堅決地說。
他拚命翻找抽屜,卻依然沒有任何收穫。這不該怎麼辦?
不,他不能放棄,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他一定可以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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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萱,我去上班了,你就不必急著找工作,今天我領薪水,咱們今晚可以去好好吃一頓,晚上別亂跑哦。」林燕如臨上班前對夏盈萱說道。
「不用吃什麼好的,我在這裡打擾你那麼久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夏盈萱本想回老家,但又怕父母追問,只好投靠最要好的麻吉了。
「哎喲,你這麼說就太見外了,其實是我自己想吃,才抓你當陪客。」林燕如笑著對她擺擺手。「那我走了。啊!對了,關於你的工作,我問過我老闆了,或許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謝謝你,燕如。」
一直以來她都為了原則不肯屈就,如今已不容許她再堅持下去。
「拜託,你也太見外了。」林燕如睨了她一眼,快速穿上鞋。「以後不准你再說這種話,拜拜。」
「拜拜。」走上前闔上門,夏盈萱輕吐了口氣,想起自己的處境,她不免又笑了。
沒想到一離開展徹,她好像什麼都不對勁似的,難道少了他,她連日子都不知該怎麼過了?
輕歎了口氣,才剛轉身,門鈴聲突然響起,她定住步子。「燕如,你怎麼老是忘東忘西的呢?真受不了你。」
當她將門打開,看到的竟是她以為這輩子再也不可能見面的男人!
她下意識的將門關上,卻不知展徹的一條腿已伸了進來。
「啊!」
「怎麼了?」她這才發現自己不小心夾住他的腳!趕緊打開門,他卻趁隙鑽了進來。
「你是怎麼找到這地方的?」夏盈萱無奈地望著他。
「我自有辦法。」其實他是天天跑到她老家,拿他父母親最愛喝的茶葉「賄賂」兩位老人家。久而久之,他們也漸漸喜歡上他,這才答應將林燕如的住處告訴他。
「好,我知道你很有辦法,不過我不歡迎你,請你出去。」她將門大開。
「別把門打得這麼開,蚊子會跑進來的。」展徹皮皮的說完,還自動替她將門闔上。
她受不了地深吐口氣。「行,那你留下,我走。」從玄關鞋櫃上拿了鑰匙,便打開門衝了出去,
「喂……」展徹見狀,當然得追羅!
「盈萱,別這樣,你若不理我,我一輩子都會糾纏著你。」他跟在她後頭說道。
「隨你。」她依然不理他。
「你真的忍心不理我?」展徹無所謂的一笑,既然她對他有恨,就表示她還是在乎他的。
「你快回去找你的楊玉蓮,別浪費時間在我這個一事無成的女人身上!」她停下腳步,轉首瞪著他。
「盈萱,聽我說幾句話,聽完後不管你作何決定,我都會認命的接受。」展徹懇求道。
「好,你說。」她別開臉。
「還記得你剛搬來跟我住的那段時間,你說我故意避開你、躲著你,甚至是討厭你、想趕你離開嗎?其實那都是錯的。」他慢慢一字字地說。
本來沒有反應的夏盈萱,疑惑地轉向他。「我……我沒有這麼對你說過吧?」
「有沒有說過沒關係,我只想解釋,因為當時我已喜歡上你,又害怕自己對玉蓮變了心,成了用情不專的男人,這才不敢面對你,你知道嗎?」他深黝的眼中閃著令人動容的光影。
夏盈萱倒抽了口氣,嘴硬地說:「誰管你那時候喜歡誰。」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不知道你為了幫我送東西出了車禍。是我不好,聽信了楊玉蓮的讒言,以為你……以為你和江克風是一夥的。」說到這兒,他的嗓音不禁瘖啞。
「你說什麼?」夏盈萱難以置信地問:「我怎麼會跟江克風扯在一塊兒?」
「你或許不知道,王翔本來是江克風的手下,後來被楊玉蓮收買,他為了拆散我們才接近你。」
「老天!這……這是真的嗎?」她摀住嘴,不敢相信。
「不過你別怪王翔,若不是他告訴我這些,我也不會知道自己冤枉了你,或許……我還活在行屍走肉的日子裡。」他狹長的眸掠過一道唯她能解的悔意,心底的那份苛責讓他想殺了自己。
「能不能告訴我,楊玉蓮是怎麼進行破壞的?」夏盈萱的嗓音在顫抖。
「一張你和王翔在超市裡的親熱相片。」他淡淡地說。
「什麼?這怎麼可--」她本想大叫不可能,可一個印象閃過腦海--對了,王翔那天曾對她意圖不軌,莫非這就是楊玉蓮所說的計劃?
「盈萱,我知道我誤會你了,真對不起……」他瞇起眸,直觀察著她。「身體好些沒?這陣子我最擔心的就是你的身體狀況,每當我想起你因為我而遭遇車禍的意外,我的心就像被千刀萬剮,我……我真的好恨我自己!」他用力往牆壁重捶了好幾下。
「你這是做什麼?」夏盈萱趕緊握住他的手。「你這個大傻瓜,以為把手弄傷了,就可以彌補我所受的罪嗎?」
「對,就是不行,所以我連開口請求你的原諒都不敢。」他握緊拳頭。「盈萱,你說分手不是最好的抉擇,既然如此,能不能作另一個抉擇?。」
說著,他從口袋中拿出她的「最後一封情書」,「我不希望這是你給我的最後一封情書,所以我把它還給你。」
一看見這封信,夏盈萱的心跳漏了一拍。「你……你全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