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虹推著他走,也不為難:
「好!我等你,兩年後我在開平等你。」
他瞪大眼,不相信一切那麼容易,狂喜的他忘情的摟住她腰:
「真的?真的等我?你願意?」
「我願意。」他的大膽讓她雙頰紅透。
「啊!我的老天!你你……」
「喂!年迴,你要訂約,總要給個信物吧?」元再虹提醒著,生怕日後成了沒能兌現的芭樂票。
「好、好的!我」他不捨的放開她,然後在自己身上掏掏找找,卻是什麼也沒有。他把錢都拿去賭光了,以致身上就只一套衣服,再無其它。
她也是,口袋空,值錢的東西沒半件。
好尷尬的相望,覺得傷感,不禁抱頭痛哭。
賭博真是害人的東西啊,他們什麼也沒有了……
「不會吧?你們拿不出半件東西嗎?」元再虹很想昏倒,那他剛才欠下的賭債怎麼辦?
軍船已全數出港,接下來是商船,幾個趙家下人跑過來叫:
「年小哥,快上船,三缺一啦!再不去就不等你了哦。」
元初虹伸手推他:
「走吧,兩年很快的。」
「但是,信物……」
她突地捧住他臉,用力捏擠--
一下子,年迴的雙頰浮出兩枚山楂餅。
「我捏出兩塊紅腫,就是信物,其它並不重要。」
他終於定下了惶然的心,在她堅定的目光下,再也沒有比她更具暴力的了,不是嗎?火氣啵啵冒,凶光閃閃--
咚咚咚咚--鼓聲在急催。
甫相逢的人就要分別。
年迴伸出雙手撲過去--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我掐死你,當作信物。」
兩人纏鬥成一氣,你踹一腳,我揍一拳,打得不可開交。
他一記奪命剪刀手--
「這才是信物,我們的!」他滿臉青紫的叫。
她回一記靈蛇吐信--
「這才是信物,我們的!」她雙耳轟轟然。
滾來滾去、滾來又滾去,愈滾是愈遠--
元再虹毅然上船,船帆立即揚起、啟動。他一上船就疾奔到牌桌旁,拚老命打起方城之戰。
為這作者的十八相送私藏版劃下至少不血腥的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