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歐陽時雨另有目的?
可她歡喜的笑臉,以及天性樂觀使然,讓她不管在同儕或長輩眼中,都覺得她是個好相處的人。
因此,任昭晴的人緣非但好得不得了,身邊也總圍繞著不少朋友,而他們對她的疼愛,讓她免去了不少煩惱,因為他們總在事情發生之前,就幫她打理好了。
所以說,任昭晴的世界是簡單且單純的,一點也沒錯。
但也因為如此,令任昭晴不懂得借由看人臉色,來猜測對方的想法。有時候,她或許會遲頓得教人生氣,但她絕對不是故意的。
「對啦!對啦!」任維遠極不耐煩地答道,像在暗示任昭晴,別再問這類無關緊要的事。「他有沒跟你說什麼?」這才是任維遠最想問的。
或許……他的請求歐陽時雨會答應,因為歐陽時雨已經看過小晴的照片,現在又幫助了小晴,說不定,歐陽時雨會接受小晴這個「抵押品」。
任雄遠已經完全忘了歐陽時雨先前的拒絕,他滿腦子只想著,只要歐陽時雨願意借錢給任氏,任氏就撐得過這次的難關。
「他沒說什麼。」任昭晴回想了下,最後搖搖頭。從頭到尾,歐陽時雨根本沒對她說上幾句話。至多就是那句——你受傷了?
「他真的沒說什麼?!」任維遠急急問道。
「爹地,他有沒有說什麼很重要嗎?」任昭晴奇怪地看著父親,從沒看過父親對哪個人這麼在意過,這位歐陽時雨到底是什麼人?
「呃……沒有就算了。」任維遠看到女兒真誠的雙眼,只能訕訕地說道。
他總不能老老實實地告訴她,他這個做父親的人,正準備將她放在一個陌生男人身邊,做為抵押品吧?!
但他並沒有放棄這個希望,既然今天歐陽時雨沒有將小晴拋下,就代表歐陽時雨對小晴有一定程度的注意,或是興趣。
只要有機會從歐陽時雨那兒得到資金,他什麼代價都願意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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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
這是一場以慈善為名的舞會,當晚的重頭戲,便是先票選出當晚的舞會皇后,再由男士們競價,以搶得與舞會皇后共舞一曲的榮耀。
這舞會由來已久,因為,由眾家女子脫穎而出的舞會皇后,等於是公認最美的女人,與皇后共舞的代價越高,越能滿足女人的虛榮心。
對於男士而言,能與皇后共舞,必須要有雄厚的身家財產,再加上美人在懷,自然能大大滿足男性的優越感。
因此,無論男士或女士,都殷殷期待這一年一度舞會的到來。
任昭晴對這舞會好奇極了,但往年父親從不准她來參加。
所以,在她終於滿二十歲的這一年,父親總算允許她來參加這舞會,自然是讓任昭晴興奮得前一晚幾乎睡不著覺。
「爹地,每個女人都好美喔!」任昭晴摟著父親的手臂,一踏入會場,她的眼光就被眼前爭奇鬥妍的女子給吸引去了。
為了爭奪皇后的封號,眾家女子無莫不挖空心思,盡力打扮著,努力將自己最美好的一面表現出來。
「我的小公主也很美啊!」任雄遠拍拍任昭晴的小手,笑呵呵地說道。
今晚,任昭晴穿著一襲白色雪紡紗小洋裝,夢幻的白色,看起來純潔而可人。烏黑的秀髮被高高盤起,卻又俏皮地溜下一兩撮黑髮。適宜的淡妝,完美的妝點出她的年輕及美好。
再加上她臉上一直掛著,令人看了也開懷的甜笑,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他家的小公主,絕對遠比只能以濃妝示人的後天美女,要來得美麗、耐看得多。
任雄遠有信心,今晚的舞會皇后,非小晴莫屬。
他已經打聽清楚了,今晚的慈善舞會,歐陽時雨也會出席,現在他要做的是,讓歐陽時雨注意到他的小公主。
只要小晴能引起歐陽時雨的興趣,任氏就有機會得到霸天集團的資助。
「去吧!好好的玩一玩,你不是一直想來參加這個舞會嗎?」任雄遠放開女兒的手,示意她自己去玩。
「爹地?」任昭晴皺著眉,對父親今晚的放任感到奇怪。
父親一向對她保護有加,也極少讓她在社交場合中露臉,這是他對她的保護方式之一。
即使她難得出席一回宴會,也不可能讓她落單,為什麼今天父親反而放她一個人?
「你也二十歲了,該多認識一些男人、交個男朋友了,有我這個老頭子在旁邊看著,你們年輕人怎麼玩得起來。別顧忌我,我要去找朋友聊天了。」
任雄遠呵呵笑著,非常放心的找人聊天去了。
表面上,任雄遠是找人聊天,但他打算暗中觀察女兒的動向,只要情況一有不對,他還是會立刻出面的。
「爹地?」任昭晴還是皺著眉,但父親已經走遠了,再也聽不到她的呼喚,不得已,任昭晴只好自己去「玩一玩」。
她從侍者手中接過一杯漂亮的金色水液,自顧自地在會場裡晃過來、蕩過去。
因為沒有任何熟識的人,讓任昭晴突然發覺到,這個令她期待許久的舞會,其實也沒什麼好玩的。
最後,她拿高腳杯,晃到了陽台上。
但那兒已經有人在了。
「啊——不好意思。」發現自己打擾到一對鴛鴦,任昭晴連忙道歉。
因為她的闖入,一對相擁的男女迅速分開。
這麼說或許有些不對,因為,只有那個女的被嚇了一跳,匆匆忙忙地整理起自身凌亂的衣服。
而那男的則是懶洋洋的倚著柱子,好整以暇的盯著猶然不知死活的闖入者。
任昭晴沒注意到男人打量的視線,因為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那個慌張的女伴身上。其實任昭晴很想告訴她
不必整理了。因為陽台上的光線不足,所以自己根本認不出她的相貌。
但那女人還是匆匆整理好衣物,然後迅速地回到舞會上。
看到自己把別人的女伴給嚇跑了,任昭晴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看樣子,這兩人之間應該是某種見不得光的身份。
「對不起,我把你的女伴給嚇跑了。」任昭晴抬起頭,這才注意到黑暗之中,男人的眸顯得亮燦燦的,而那雙精亮的眸,正盯著她瞧。
很少被人這麼大剌剌地注視著,任昭晴顯得有些不習慣,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腳步,試圖不著痕跡地向後退去。
「沒有關係。反正我也膩了。」男人還是一派的泰然自若,彷彿剛才被人撞見好事的人另有其人。
「可是……」
「難道你想代替她?」男人的聲音帶著笑謔,成功地燒紅了任昭晴的雙頰。
第三章
「才、才不是呢!」任昭晴跺跺腳,轉身就想回到舞會上。
剛剛她雖然只瞄到一眼,但那女人抱著這男人時,抱得可緊了,現在是要她像那女人一樣,抱住他嗎?!
「你嚇跑了我的女件,不給點補償就逃走,這樣……不好吧?」笑謔的聲音在任昭晴的耳際響起,下一秒,她已穩穩的被一隻有力的手給撈人懷中。
順便,將她撈進黑暗之中。
「你……放開我。」任昭晴被嚇壞了,也不管手上的高腳林還盛滿了液體,自顧自地想逃離這男人的懷抱。
「你膝蓋上的傷好了嗎?」面對任昭晴的極力掙扎,男人只是輕輕鬆鬆地,從她手中抽走高腳杯,順便飲下一口。
「你怎麼知道我膝蓋上有傷?」聽到他的問話,任昭晴停下掙扎的動作,她抬頭想看清楚他的臉,卻發現穿上高跟鞋的自己,視線居然勉強才構到他的肩膀。
他好高啊!至少有一八五吧!
任昭晴試圖看清他的長相,但在這光線不足的陽台上,任昭晴只能勉強看到光線錯落在他的臉上。
長相,反而看得更不真切了。
「你認為呢?」
男人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沒讓她知道,她先前所站的位置,可以讓陽台上的人清楚看到她的長相,他舉起高腳杯,又吞下一口金色水液。
「啊——那是我的飲料!」發現原本拿在手上的高腳杯,被男人給搶走,任昭晴跳著腳,試圖搶回那只杯子。
「這麼想喝酒?」男人壓下任昭晴欲跳起的身子,問道。
「酒?」她什麼時候說要喝酒了?!
任昭晴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見到男人喝下最後一口水液,低下身,準確無誤的吻上她的小嘴。
帶著香氣的水液因為體溫蒸騰,而更加香氣濃醇,任昭晴瞪大了眼,因這陌生男人,居然將他口中的水液渡到她的嘴裡。
直到她吞下那水液,同時也溫熱了她的身體,任昭晴終於知道,她一直以為只是氣泡飲料的東西,居然是酒。
哺完了酒,男人的唇卻沒有離開她的打算,他親密的伸舌舔去殘留在她唇上的酒液,以舌尖撬開她緊閉的牙關,進而勾誘她的丁香小舌。
「沒有人告訴你,接吻的時候,要閉上眼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