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Riddle——謎。
Invcstigator——調查員。
Riddle俱樂部,一個充滿了謎樣色彩及謎團的私人俱樂部。
俱樂部的宗旨為解謎,解謎的任務由俱樂部認可的Investigator,即是調查員負責。
這是一個教人摸不透底細的私人俱樂部,沒有人知道是誰創立了這個俱樂部,也沒有人知道該如何加入這個俱樂部。
總之,Riddle俱樂部是存在的,為了世間未能解開的謎團而存在著。謎團依舊存在這個世間——
你有未解的謎嗎?
Riddle俱樂部的大門永遠為你而敞開。
第一章
刑法第271條——普通殺人罪,殺人者,處死刑、無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夜寂靜深沉的夜。
一股由深處散發出的陰鷙詭譎飄浮於清冷的空氣之中。
漆黑子夜,偌大宅院迷漫著不尋常的靜寂氣氛,陰涼夜風吹拂過庭院的排排矮樹,徐徐地將聳立於子夜中的宅院團團包圍住。
他態度從容冷靜地踏上長廊的紅毯,一步步朝著廊底的房間走去,隨著他逐步接近,他彎唇露出了一絲淡然的冷笑。
他知道自己必需要非常小心謹慎,也瞭解到今天的計劃不能有一絲疏失,所有的一切他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沒有人會發現他在中途離席,也沒有人會發現隱藏於他內心深處的惡魔已經浮現,主宰了他的意念,控制住了他的行動。
冷笑在唇角邊隱褪,腦海間再三確認計劃完美無缺後,他放經了步履,小心翼翼地握住銀製門把,輕巧地轉動開厚重的大門。
寬大的房內中央,有一個因呼吸而起伏的物體迅速地攫住他的目光。
他深吸口氣,將呼吸聲降至最低,只為了不驚動床上的人兒。
他邊調整有些紊亂的呼吸,邊壓抑下急速湧上心的其名興奮熱潮,冷著臉孔朝大床走去。
房內有著一大片的落地窗,淡淡的月光透過明亮的落地窗,將床上熟睡人兒的側旁給照亮了。
他站在床邊凝看著睡得一臉安寧和悅的女人,從她帶笑的眼角以及彎起了唇瓣,不難發現她正在作著美夢。
望著那張姣美的臉孔,他不由得心一動,腦海中浮現了塵封於深處的種種回憶,回想畫面最後在一片黑暗停格,他的心也在瞬間蒙上了陰霾。
「嗯……」像是意識到有人正以灼熱的目光凝看著她,她反射性地翻了個身,將臉龐隱沒在黑暗一面。
他瞇起了眼,雙瞳溢射出點點寒光,大手繞至身後,一把白色的細繩隨即曝露在月光之下。
「這是你所犯下的罪,你必需以死來赦免所犯下的罪行。」他喃喃低語,邊將手中的繩索打出一個圓圈。
下一秒,他將繩結套上了睡夢中的女人,戴著黑手套的雙手毫不留情地拉緊繩結,繩結在剎那間緊鎖住她的項頸。
床人的女人沒有預料到突如其來的情況,頸間突感到一陣窒悶,迷茫的神志遂漸漸清醒。
待她反應過來時,發現胸腔中的空氣正逐漸消失中,一種前所未有的驚懼緊緊攫住了她。
「啊——不要——」女人發出沙啞地喊叫,雙手痙攣地胡亂抓耙,上吊的黑瞳想將突襲她的人看個清楚。
他的雙瞳平靜如昔,冷眼將她臉上的恐懼慌張盡收眼底。
他冷靜地縮緊了圈套,加重勒殺的力道,小心地避開她抓耙的雙手,眼瞳浮現一片平靜之光,口中喃喃念禱。
「你必需以死來獲得救贖,以死來還贖你所犯下的罪過……」
「你……」目光不經意地往上一瞥,雙眼猛地暴突,蒼白的臉上漾滿了不敢置信的錯愕。「是你?!」
他停止禱念,雙眸依舊佈滿冷冽寒霜之氣。
沒有任何一絲猶豫,他用力勒殺掉她殘存的最後一口氣,淡漠地見她雙眼暴突,呈現出驚愕的瞪眼狀,雙手失去掙扎氣力頹然地垂下,紅潤臉色被驚恐的蒼白所取代……
見到這情景,他才滿意地現出一絲凝笑,將套牢於她頸間的繩索徐緩收回。
「我赦免你的罪。」
他不帶感情地將繩索拋至天花板上的華麗吊燈,出力將斷了氣的她緩緩給吊了上去。
最後他將繩結緊緊地捆綁住落地窗外的石牆,身形敏捷地走人屋內,將梳妝台的矮椅以傾倒的姿態放至在她的腳邊。
一切大功告成,他露出得意的笑顏,踩著穩健的步伐走出房間,離去前不忘將門把反鎖,謹慎小心地執行每一個步驟。
他不帶一絲傷感及留戀地轉身離走,戴著手套的雙手興奮
地交握在一起,兩跟並射出燦亮詭異的光彩。
「還剩兩個……還有兩個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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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落日斜陽,柯理軒一副懶散地自大街轉入一條陰暗小道。
他邊踩著碎步前進,邊張口打了個大呵欠,一隻大手繞至腦後搔弄著發癢的頭皮。
「啊——哈,好想睡覺喔……」他喃語,一雙眼快合上似地半瞇著。
不多加考慮,他瞄了眼掛在外頭的一塊黑色看板,看板上頭以草書龍飛鳳舞地標示著「Riddle」一個英文單字。
他推開看似小酒吧的大門,不顧店內三三兩兩客人投來的好奇目光,直接走向酒吧的後門,大步穿越酒吧後門,來到一棟普通公寓門外,拾步踏上階梯。
直到走上頂樓,來到一道黑色門扉後,這才停下腳步,當他看清了門板上所刻畫的英文字,率性地抬腳踢門。
「砰」地的一聲,柯理軒不拘小節地以腳尖踢開了「Riddle」的門扉。
無視於室內對他投注而來的驚異、責備及種種不悅的眸光,自顧自地沉浸在自我的冥思之中。
「外頭太陽大大、裡頭陰風陣陣,嗯——」向前邁開大步的雙腳陡然停下來,他霎有其事地皺鼻嗅聞著週遭的空氣。「我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味……」
「你夠了沒有?」坐在右側椅中的男子受不了地輕嗤。「要不是發生了難纏的case,我們這些人會聚在這裡嗎?」
柯理軒恍然大悟地搔弄著後腦,瞭然地答道:「說的也是。」
「那你還不趕快在你的位置上坐下。」遠在另一頭的男子以清冷不帶一絲感情的音調提醒。
「喔,好。」他點頭,趕緊在自個兒的座位上坐下。
「都到齊了吧?」在他一落座後,陰暗的室內光線立時明亮的燈光所取代。
一名穿著時髦入時的高女子抿著具威嚴的唇角環視了眾人一眼。「很好,看樣子大家都到齊了。」
女子的目光在柯理軒身上定住,一臉無奈地直搖頭。「柯,為什麼你就不能打理好自己呢?」
瞧瞧他那副打扮,一件皺巴巴的格子襯衫一半塞在褲內,一半則隨意地散在外面;一條洗得泛白的牛仔褲,上頭的污顯示出牛仔褲需要清洗了。
而他那頭披散在頸後的凌亂長髮揚出一股酸氣臭味,新生的鬍渣佔領了下巴;腳下所踩的是……唉——雙破爛的球鞋。
天啊!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從垃圾堆中爬出來般地糟糕,教她看了就直皺眉頭,不懂他為何可以忍受自己這副邋遢的模樣?
「紅薊,你跟他抱怨再多次也是沒用的,他已經沒救了。」坐在柯理軒旁邊的斯文男子捏著鼻子,眼底浮現難以忍受的委屈感。「麻煩你行行好,以後不要把我的座位安排在他旁邊。」
紅薊瞥了他一眼,決定不予理會地偏過頭。
「喂,紅薊,你在漠視我的人權。」他不平地叫嚷。
成為談論中心的柯理軒這才一茫臉地回過神。「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紅薊哀歎一聲地直揮手。「我真是受不了你的後知後覺,要不是你能力強,我早就把你給逐出Riddle了。」
「紅薊,你少廢話了,特地把我們聚在一起,你又想做什麼了?」一道冷漠清冷的聲音自角落傳出,言詞中微帶著不快之情。
「做什麼,當然是工作啦!」一談到工作,紅薊就板起了領導者的面孔。「這一次的工作委託人是前一陣子鬧得滿城風雨的尹家管家,是他們賈破斧先生親自上門請求。」
「尹家?」柯理軒茫然的眼頓時注入清明,陰暗臉孔染上奕奕神彩。「就是前一陣子鬧出上吊自殺身亡新聞的尹家?」
「沒錯。」她點頭。「雖然警方是以自殺結案,但是有太多的疑點尚未釐清,而現在……」她抓起桌面上的一張白帖,取出裡邊的小卡。「這是前兩天才剛送達尹家的一張卡片,不過說正確點,這是一張警告信。」
「警告信?」柯理軒的雙瞳閃爍著詭譎光點,唇角不受控制地往兩旁擴大,揚起一個大大地微笑。「我感覺得出來,好像有不尋常的事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