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哦,他還以為是啥大事,原來是樁辣手摧花的事件。
別怪他不管,他的心中沒有正義二個字,遇到這種的事,他的字典中只有四個字--見死不救。
當他伸手正要打開車門時,耳畔又傳來女人求救的聲音,不過--這聲音好熟悉,他似乎在哪裡聽過,會是熟人嗎?
啊哈,若是熟人的話,那可就有趣。
唇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他轉過身,無聲無息的往聲音來源走去,在一名身材壯碩的男人背後停下來。
壯碩男人似乎沒發覺身後有人,自顧自的撕扯身下女子的衣服。
在他們二人拉拉扯扯之間,孫少康看清楚那女人的面容,難掩訝異,燈光雖然昏黃,但他絕對不會看錯,那張滿是驚恐,害怕,梨花帶淚的小臉,正是宋慧儀。
驚慌中,宋慧儀看到站在那男人身後的孫少康,如見救星般的,她欣喜地大叫:「救我!」
壯碩男人一瞧見宋慧儀眼中進出得救的光芒,便停下他的雙掌,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身後有人。
也轉過頭,正要斥責孫少康別多管閒事,話尚未說出,聲音便哽在喉間。男人嚇到了,孫少康高大的身軀並不是他害怕的原因,而是他臉上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陰森森的,再加上他眼底那無情的光芒,看起來就像是地獄來的索命者。
「做啊,我又不會阻止你。」孫少康雖是柔聲催促,但卻莫名其妙地讓人感到寒冷。
他這麼一說,不但沒有讓壯碩男人覺得他很識時務,反倒是不寒而慄。
十分害怕的宋慧儀,瞧出孫少康似乎是要冷眼旁觀、撒手不管。
她不顧尊嚴的哀求:「孫大哥,求求你救我。」
孫少康冷冷一笑,「這個時候才叫我大哥,未免也太遲了,而且,你應該知道我這人是屬於見死不救的類型吧?」
聞言,宋慧儀登時怔愣住,但她很快的恢復了理智,現在能救她脫離魔掌的人,唯有他呀!
「孫大哥,對不起,你就原諒我上一次失禮的話。」才一個月而已,他就讓自己後悔對他不敬。
孫少康的表情仍是一貫的冰冷,似乎宋慧儀的道歉激不起他心中的正義。
而那壯碩男人面對眼前這種莫名其妙的對話,除了萬分不解之外,還覺得毛骨悚然,原本高張的獸慾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孫大哥,求你!」見孫少康轉過身,宋慧儀哀求地大喊。
孫少康回轉過身,揚起一抹邪惡、冷酷的笑。「你剛才的道歉聽起來還挺舒服的,你再誠心誠意的道歉一次,我就考慮看看。」這麼快就讓他報仇回來,真是沒什麼成就感。
明知孫少康是故意的,但她寧願接受這份羞辱,也不願讓壓在她身上的這名男人毀了她一生。
宋慧儀泛淚的雙眼望向孫少康,「對不起。」
滿意的揚起一抹笑,突地,孫少康一個箭步上前,揪起壯碩男人的衣領,一拳往他下巴重重一擊,頓時,那男人飛了出去,昏倒在地。
他的英勇令宋慧儀鬆了口氣,她得救了。
「孫大哥,等一下。」
孫少康正要轉身離去,宋慧儀的呼喊令他又停下腳步,他回頭看著宋慧儀,她雙手環抱住衣衫不整的身軀,大眼裡除了害怕及得救的釋然,還有著請求。
他訝異地挑挑眉,他不是替她解決那個敗類了嗎?
不知是夜風吹拂所引起的涼意,還是心生害怕所產生的寒冷,宋慧儀環抱著自己發抖的身子,滿是驚恐的大眼盯著孫少康。
她極不自在地哀求:「孫大哥,能不能請你送我回去?」她要是這麼回去,一路上必定會引來許多好奇昀目光。
孫少康嗤笑一聲,「你自個兒開車回去不就得了?」
「我今天沒開車出來。」她的車子送廠保養,這麼晚了她也不好意思叫司機來載她,以前,她從未碰過這種事。
「那你還真大膽,一個女孩子敢走在這條路上,如果我沒出現,你要是出了什麼事,還真是自作自受。」這條路是所謂的PUB街,到處都是PUB,出入份子複雜,一到了夜晚,女孩子皆不會在這條路上行走。
他傷人的一席話讓她羞愧得無地自容,卻又不知怎麼反駁,是自己太掉以輕心了。
孫少康看了她一眼,冷冷的拋下一句:「跟我來。」隨即他便邁開腳步,往他的銀灰色跑車走去。
宋慧儀微低著頭,緊緊的跟在他身後,此刻的她再也禁不起任何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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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載我去哪裡?」宋慧儀驚慌失措的望著他,上了孫少康的車後,她告知她住的地方,可他卻不是開到她的住處。
孫少康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你就這樣子回去?我可不想明日上頭條新聞,標題是我強暴了你。」
宋慧儀無言以對,她低頭望著自己殘破不堪的上衣,再摸摸自己的頭髮及臉頰,她這個樣子的確……他的顧慮確實有道理。
「那你現在要帶我去哪裡?」
他不回答,逕自開了十多分鐘的車程,而這一路上她不敢再開口問他任何話;依他陰沉的表情看來,大有一副她若再多說一句,便要將她趕下車的態勢。
車子駛進高級住宅區,等停好了車之後,孫少康從後座拿起西裝外套,塞到宋慧儀手中。「穿上它,跟我上樓去。」
「上樓?」宋慧儀的眼睛倏地睜大,她該不會陷入另一場危機之中吧?
「都半夜一點多了,你要我到哪裡去找衣服給你穿?」他冷冷的道。他一眼便看出宋慧儀心中的想祛。
「那去你家就有衣服穿嗎?」她反問。
孫少康站在車門外,極不耐煩地道:「你到底上不上去?不去的話,你自己回去,依你的身份,要是被記者撞見,後果自行負責。」
揪緊著他的西裝外套,宋慧儀開始去想事情的嚴重性。
她若這麼回去,要是被熟人或是狗仔隊遇見,不知會被說得多麼難聽,寫得多麼不堪,就算事實是她得救了,別人也不見得會相信,況且輿論的力量是很可怕的,再三思量後,她穿上孫少康的外套,怯怯的下了車。
孫少康瞪了她一眼,這女人還真是麻煩,要與不要只是一剎那的決定,想那麼多做什麼。
他們進了電梯、上了樓,回到孫少康住的地方,而這一路上,他們沉默不語,氣氛凝重得有如低氣壓般。
宋慧儀隨他進屋,站在客廳中央,覺得既尷尬又不自然,主人沒招呼你,做客人的好意思坐下來嗎?
孫少康隨意的將車鑰匙丟在桌上,逕自走進房,留下宋慧儀一人。
當他出來時,嘴裡叼根煙,手裡拿著件淡藍色的襯衫。「這個你先拿去穿。」
凝望著他手上的襯衫,宋慧儀不知該不該接過手,這件衣服好像是他的,遲疑了好久,她才開口:「你沒有女人的衣服嗎?」
「我是花名在外,常和女人搞七捻三沒錯,但我絕不允許她們留下東西,你也是一樣,待會兒衣服換下來,丟進垃圾桶。」他冷冷的聲音聽來十分無情。
她也不願留下身上的這套衣服,那會令她想起今晚發生過的事。
深吸一口氣後,宋慧儀接過他手上的衣服,本想開口問他浴室在哪裡,只見他轉身走到櫃子前蹲下,不知在找什麼。
孫少康拿出救護箱,起身走到她面前,將救護箱塞給她。
「浴室是直走左手邊第一間,衣服換一換、身體洗一洗,身上的傷自己找藥擦一擦。」一說完後,他走到沙發旁坐下,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望著他冷然的表情,她突然覺得他看起來好孤獨。
黑夜裡、煙霧中,他像是縷飄渺虛無的幽魂,彷彿隨時隨地會離開人世間,驀地,她的心底浮起一抹連自己也不懂的心疼。
拿著襯衫與救護箱,她呆站了一會兒後,往他所說的方向走去。
聽見浙瀝嘩啦的水聲,孫少康冷哼了聲,所謂的名門千金就是這個樣子,做什麼都扭扭捏捏的,一點也不爽快。
孫少康捻熄了煙蒂,正準備再抽一根煙時,刺耳的門鈴聲響起,他懶洋洋的走去開門。
這麼晚了誰還會過來這裡,除了她,不會有別人。
第二章
孫少康面無表情地開門,一名看似四十多歲,保養得不錯的婦人站在門口。
她柔美的臉龐,冰冷的雙眸,乍看之下和孫少康還有點像,不錯,她正是孫少康的親生母親,沈麗玉。
沈麗王走進屋內,帶著怒氣環視屋內一圈,她劈頭就問:「那個野女人呢?」
孫少康沒回答,母親會知道他帶人進屋是很正常的事,雖然他們剛才沒經過管理室,但管理員可從監視大樓的閉路電視見到他們。
突地,沈麗玉聽到浴室傳來水聲,她冷哼了一聲,怒罵道:「不要臉!」
像是習以為常似的,孫少康淡淡地道:「三更半夜你不睡你的美容覺,跑來我這罵人,母親,你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