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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煓梓

  「可不是嗎?」來電者低笑。「虧你還是兩性專家,居然不懂得這個道理……不過這也不能怪你,畢竟理論永遠比實際行動簡單,不是嗎?」

  「這位先生——」

  「很高興能夠與你通話,我們下次再聊。」

  「喀」一聲。

  突然切斷的通話,不知道是救了楚謹言還是他自己。總之場面沒有變得更火爆,可喜可賀。

  「我們的節目時間已到,謝謝各位觀眾的收看,再會。」儘管女主持人很樂意再看見楚謹言出糗,但在導播的強烈要求下,她不得不飛快結束節目,帶進廣告。

  「難得看見你說不出話來,真令人遺憾。」女主持人伸出塗滿蔻丹的手,審視指甲的同時,不忘揶揄楚謹言一頓。

  楚謹言冷漠的看她一眼,無聲警告她最好閉嘴,否則有她好看。

  「謹言,你今天是吃錯藥是不是?這麼尖銳。」才下節目,導播隨即在一旁哇哇叫,怕她今天的表現會給節目帶來麻煩。

  收工後的攝影棚鬧哄哄,每個人討論的方向不同,但內容都是有關她今天的反應。

  面對這個狀況,楚謹言從頭到尾不發一言。她才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呢!她想的是:下次那個混蛋要敢再打電話來鬧場,她鐵定掛他電話,絕對!

  ☆☆☆☆☆☆☆☆☆☆  ☆☆☆☆☆☆☆☆☆☆

  星期六早上十點,太陽打東邊出來,照耀在兩棟截然不同的建築物上。

  伸長手臂打了個大呵欠,楚謹言隨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咖啡,迷迷糊糊的跟其他的兩個姊妹道聲早安,卻發現一個手裡拿著抱枕不知在想些什麼,另一個對著窗戶發呆,恍若在演「窗外」,兩人手中的咖啡動都沒動,依然好端端的躺在杯子裡頭。

  「咖啡要冷掉了。」她好心的提醒老大和老三,不要糟蹋她買回來的藍山咖啡,但是沒人理她,她只好又把注意力轉回到自己身上。

  「好吧!」她投降。「你們都不說話,我只好先開口了。」她可有一肚子委屈要傾訴。「你們可知道我大前天上節目的時候,碰見一個大變態?當時我正在教觀眾朋友『投保理論』,那個大變態居然call  in進來,當著全國觀眾的面跟我進行辯論,你們說氣不氣人?」

  「哦?」正在上演「窗外」的老大,不怎麼帶勁的回道。「他都跟你爭辯些什麼?」

  「該不該投保的問題!」她氣憤的放下咖啡。「那混蛋居然認為每個人本來就該投保,而且越多越好,最好多到銀行的存款用光,這樣才不會遺憾。」詛咒他把私人精子銀行中的精子都提光,省得日後危害社會。

  「哪個混蛋?」「窗外」的女主角依然凝視窗外,一點回頭的意思也沒有。

  「就是那個call  in進來的傢伙!」她氣憤下已的再強調一次。

  「哦。」她的大姊不感興趣的說。「那加油,祝你幸福。」

  祝她幸福?

  看著她大姊美艷的側臉,楚謹言呆住了。她在跟她抱怨,她哪壺不開提哪壺,居然祝福起她來?

  算了。

  今天她大姊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還是問她小妹好了。

  於是她轉向擁著抱枕發呆的嬌小人兒,開口道:「慎行,你說呢?那個混蛋是不是欠揍?」

  她原本是想尋求她小妹的支持的,哪知她小妹的眼神比她大姊更朦朧,回答更無厘頭。

  「要做一個混蛋其實並不簡單,要做一個迷人的混蛋更難。」

  她投降。

  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小妹那張充滿夢幻的臉,楚謹言直覺得自己應該逃離屋子,免得被周圍奇特的氣氛悶死。

  「我去院子走走,你們慢慢作夢。」她飛也似的逃出屋子。

  奇怪。

  楚謹書怎麼也想不通。

  她的兩個姊妹是犯了什麼毛病,怎麼一大早就在上演某位阿姨小說中的情節,怪可怕的。

  帶著一身的雞皮疙瘩,楚謹言來到院子裡的鞦韆前,才剛要坐下就看見矮牆邊有所動靜,原來是她的死對頭出場了。

  「早啊,女巫。」魏汗青站在矮牆邊跟她打招呼。「沒想到你這麼早起,我以為你應該還賴在床上寫害人的咒語呢!」

  魏汗青甫開口就沒好話,剛好楚謹言心情正不爽,自然也反攻回去。

  「我也很意外竟然會在這時候看見你,老古董。」她言詞犀利的反擊。「你不是應該趴在書桌前寫書法,怎麼有空出來散步?」

  兩道銳利的眼光,隨著彼此的針鋒相對,在空中交會,終致磨擦出火光。

  「我來照顧我的盆栽。」魏汗青首先開炮。「我不像某人,種了花又不愛護,隨意讓它枯萎。」他的目光瞥向她家牆角下的玫瑰花叢。

  「那又怎麼樣?」她不甘示弱的走近。「我就是崇尚自然,喜歡用自然的方式製造有機肥料,你管得著嗎?」

  「是管不著。」他拿起一旁的澆水器澆盆栽。「只是我覺得它很可憐,跟錯了主人不要緊,連口水都沒得喝……」

  接著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手伸過矮牆朝她腳底下的玫瑰花叢澆了幾滴水。

  「不必謝我。」無視她暴凸的眼珠,他自大的說道。「就算是我可憐它,賞它幾口水喝,日後它若有幸活下來,自然會懂得感激,知道是誰救它。」所以不需要她的主人一旁言謝,只會顯得矯情罷了。

  這是魏汗青的想法,也是最可惡的想法,他憑什麼越界澆她的花,插手她的事?

  「誰允許你碰我的東西?」楚謹言氣憤的尖叫。「我要去法院告你!」

  「我什麼時候碰你的東西了?」沒法律常識的女人。「是水碰你的花,跟我無關,你如果真有本事,去告澆水器好了,也許它會回應你的告訴。」

  這說的是什麼話?這人根本是痞子、無賴!

  「你不要以為這樣就能賴過去,你或許沒有直接碰我的花,卻是拿澆水器的人,就法律上來說是間接犯罪。」休想強辯。

  「是啊是啊,除非你能證明我正握著澆水器,否則一切都是白搭。」他倏地把澆水器丟掉,兩手空空如也。

  「看清楚了吧?」他冷笑。「現在我手中沒有任何東西,你想告我還找不到名目。當然啦!如果你想把整株玫瑰花叢都搬到法官面前我也沒意見。不過容我先提醒你,法官可能還會判你虐待植物,到時候你還得找律師為你辯護,而且我必須先很小人的警告你,別找我大哥,他可能會直接舉證你犯罪的事實,送你進去吃牢飯,你還得付一筆律師費,划不來。」

  他說了這麼一大串,不過想警告她,他可不是省油的燈;還有他大哥很了不起,是個有名的律師,如此而已。

  楚謹言心知肚明這一點,他大哥的大名在律師界的確小有名氣,但是SO  WHAT?她楚謹言可也不是什麼弱女子,容得他欺侮。

  好啊,要鬥就來鬥,她肯定不會輸。

  「你幹什麼?」魏汗青好奇的看著她突然彎腰的動作,似乎在撿些什麼……「喂,你幹嘛撿我家的蘋果?」

  上帝是站在楚謹言這邊的,之前她因來不及拍照存證,讓隨意蹂躪她花的惡鄰僥倖逃過,多虧蒼天有眼,從他家庭院的蘋果樹摘了一顆蘋果丟在她家,補償她的損失,怎能不大快人心?

  「抱歉,現在它是我的了。」撿還不夠,她乾脆當著他的面,咬下一口蘋果,徹底刺激他。

  「我要告你。」魏汗青氣極。「你未經主人的同意,就食用我家的蘋果,我非告你侵佔不可……」

  「喂,請把你的手縮回去,你已經侵入我家的地盤。」她躲掉他伸過來的手臂,順道警告他。「而且你有沒有常識啊?蘋果雖然是你家的,但掉在我的地盤,就算是我的,這是物權行為,懂嗎?」

  魏汗青剛剛才在暗笑她不懂法律常識,沒想到不一會兒她就丟回到他身上,氣死他也。

  「我當然知道這是物權行為。」他睜大眼睛說謊。「我只是可惜好好的一顆蘋果,就這麼浪費在一個女巫的手裡,為它可惜而已。」

  「是嗎?我可一點都不這麼想。」她立即反唇相稽。「我反倒認為像你這種老古董,根本不該種蘋果樹,茶樹反倒比較適合你。一來可以泡茶,二來可以採茶葉,十足老年人的娛樂。」

  老戲碼重演。

  從他們成為鄰居以來,他們不知已經像這樣戰過多少回,浪費過多少回口水,每次都樂此不疲,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你說誰是老古董,女蠻子?把話說清楚。」魏汗青的火氣果然被挑起來。

  「就說你啊,秦始皇。」她回敬。「你一天到晚找我的麻煩,活像是久等不到學生犯規的訓導主任,我這樣說你有什麼不對?」

  是沒有不對,事實上他的確找她麻煩。不只生活上找,連她上節目也找她麻煩,三天前那通電話就是他打的,但他可一點都不後悔,並且再接再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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