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要不要繼續?我好想……」閻霽眼神帶著勾引,伸手將她攬住。
他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一個女人的身體,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霽,別鬧了。」柳天恩才不想讓他沉迷於這種肉體遊戲中。「我很累。」
她羞澀地跑下樓去。
真是可愛,閻霽心情好極了。
「天恩,快準備一下,我們出去玩。」閻霽朝樓下大喊。
「玩?不行,你今天要上班。」雖然已經遲到了,但她還是不能放任他亂來。
「今天不用上班。」
「為什麼?」
「慶祝啊!」
「慶祝?」他在暗示什麼嗎?柳天恩的臉更紅了,「慶祝什麼?」
「一件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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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恩還以為那件大喜事是有關於她和閻霽昨晚的纏綿,誰知道事實竟然如此殘酷。
「霸少,不好意思,霽……呃!霽少爺還在換衣服,一會兒才能下樓。」那個傢伙還是一樣的龜速。
柳天恩只好先行招待貴客。
「沒關係。對了!我們的『獵馬行動』成功了。」閻家老二閻霸迫不及待地親自上門來道賀。
「獵馬行動?」
「你不知道嗎?」閻霸以為她知道,「馬世傑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我已經聯合安全部門的人,將他給繩之以法,這全部都是你的功勞,我還要謝謝你。」
「謝謝我?」柳天恩根本不懂他在說什麼。
「沒錯,霽把印章放在你那裡,再設陷讓你跟馬世傑約會,馬世傑果然私底下換走你手上的章,我們因此有了他偽造文書的證據,可以將他踢出『旭日』了。」
馬世傑是旭日集團的大股東之子,他們沒有足夠的證據就無法辦他,這件事已經讓他們傷腦筋許久,沒想到閻霽平常愛玩歸愛玩,還是挺機伶的,居然會想到這麼一個絕佳好方法。
「設陷讓我跟馬世傑約會?」設陷?他的話讓柳天恩的心頓時冷了下來。
「對啊,你不會真的喜歡馬世傑吧,千萬不要,那個傢伙不是好東西。」閻霸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忙著告誡。
那閻霽呢?他算什麼?一個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的男人,居然會設陷讓她跟另外一個男人約會?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他在騙我?」難道閻霽從頭到尾都只是在利用她?
這麼甜蜜的感覺居然這麼快就要結束,她簡直無法承受這個打擊。
「天恩,你怎麼了?」閻霸看見她的臉色不對,關心詢問。
閻霽正好下樓,立刻跑過來。
「怎麼回事?天恩……」
「別靠近我。」柳天恩用仇視的目光望著他,「你讓我覺得好噁心,你怎麼能夠做出這種事?你怎麼能……」怎麼能把她推入另一個男人懷裡,事後又說喜歡她?
那昨晚算什麼?她替她完成任務的「獎賞」嗎?閻霽簡直是太侮辱人了。
「天恩,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剛剛不是都還好好的嗎?閻霽看著他二哥,心想他最可疑了。
「我沒說什麼,我只是說了事實。」閻霸也不懂自己說錯了什麼。
「對!霸少只是說了事實。」但這個事實卻沉重地打擊了她。
柳天恩再也不相信他的話了,
她擦去了不爭氣掉下的淚,轉身跑了出去。
「天恩,天恩--」閻霽一臉慌張。
他在柳天恩臉上看到了絕望,閻霽知道自己絕不能讓她就這樣離開,他一定要將事情解釋清楚。
「霽,你……你們--」閻霸就算再遲鈍,也看得出來這兩人之間有問題。
「別拉著我,我要去追天恩。」閻霽將他甩開,立刻跑出去。
閻霸瞭解地搖頭。「看來閻家的兄弟又有一個人墜入愛河了。」
可喜可賀,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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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恩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她在街上拚命地跑,只想快點逃離那個讓她覺得噁心的人。
「天恩,天恩--」閻霽在後頭緊追著。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到前頭的人精神恍惚地在車陣中亂闖,他的心臟彷彿要麻痺了。
「天恩,別亂跑,小心……」
柳天恩聽不見,因為她摀住耳朵,拒絕他的關心,也拒絕他的任何解釋。
為什麼他要這樣耍弄她?這樣很好玩嗎?他簡直太過分了。
「天恩,停下來,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閻霽好著急。
他不能失去她,閻霽想起了當時她和馬世傑去約會時,那種心痛的感覺就彷彿被遺棄的小貓,他不希望那種感覺再來一次。
無論如何,他一定要追到她。
可是柳天恩不但沒有停下來,最後還邊跑邊哭,像是要哭出她全部的委屈般。
她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只有他……
可是他卻欺騙了她,而且還用這種惡毒的手段欺騙她!
「天恩,天恩--」
眼看他就要追上她了,不過,柳天恩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她不顧前面的紅燈,邁步直接往前衝。
一輛轎車正好駛來,眼看就要撞向柳天恩。
「天恩--」閻霽想都沒多想,直接撲上去將她推開。
駕駛一個煞車不及,直接撞上來不及閃躲的閻霽。
等到被推跌在地的柳天恩回過頭時,只看到閻霽躺在血泊中一動也不動,這一刻,她對他的所有怨念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擔憂。
她恨不得那個躺在血泊中的人是她。
「霽,霽--」柳天恩聲嘶力竭地大喊。
可惜閻霽連張開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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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手術室外,刺眼的紅燈依舊亮著,讓所有人的心都緊繃住。
尤其是柳天恩,她整個人就像快要崩潰了般,面無血色。
「天恩,別胡思亂想,先回去休息吧!」封秋雁接到消息,火速地趕來醫院。
其他閻家的成員也陸續趕到,甚至連閻旭日都來了。
「不!」柳天恩愧疚地對著閻旭日下跪,「對不起,恩人爺爺,我沒有好好照顧霽少,還害他……對不起,對不起。」
千千萬萬的對不起也無法說明她心裡愧疚的萬分之一,柳天恩真恨不得立刻死去,以懲罰自己的過錯。
「傻孩子,秋雁都說不怪你,你別自責了。」閻旭日趕緊將她拉起。
「可是……可是霽少他……」
「他不會有事的。」閻旭日很有信心地道:「那個臭屁的傢伙會長命百歲,因為他還沒有氣夠我呢!」
柳天恩知道他是故意用輕鬆的話語來安慰她,心裡更加難過。
她父親就是車禍死亡的,那種可怕的陰影,到現在她仍然忘不了。
「霽少,霽少……」她泣不成聲,一雙眼睛都哭腫了。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休息,這裡有秋雁,等霽小子脫離險境,她會通知你的。」閻旭日勸道。
「不!我要陪著他,讓我陪著他。」柳天恩央求著。
她向上天祈求他能平安脫險,因為閻霽還欠她一個解釋。
她要知道閻霽為什麼要將她推入另一個男人懷裡,又為什麼要捨命救她?為什麼……
其實柳天恩心裡早有答案,但是她還是要親自問問他,讓他親口對她說明一切。
老天啊!求求你,讓他平安無事吧,我願意代他受任何懲罰,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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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時間是可怕的,分分秒秒都像一世紀那麼長。
雖然眾人苦心規勸,但柳天恩仍舊無動於衷,還是衣不解帶地親自在醫院裡守護著閻霽,因為她要閻霽醒來的第一眼就看見她。
幸好皇天不負苦心人,在歷經了四天五夜後,病榻上的人終於醒過來。
閻霽張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見了她--一個憔悴的人兒。
「你……」
「霽……霽。」柳天恩的嘴角在顫抖。他醒了,他真的醒了?
「你……你怎麼變得這麼醜?把我……把我嚇了一大跳。」
這個沒良心的小女子,總算沒有放掉他逕自走開,可是看她憔悴的樣子,他的心也為她泛疼。
「霽--」柳天恩在聽到他的話之後,開始放聲大哭。
「你……你別哭,哎喲--」閻霽緊張死了,卻不小心扯動傷口,
「你怎麼樣?嗚嗚,我去找醫生來看你。」
閻霽拉住她的手。「我沒事……其實你還是很漂亮的,說你醜是騙你的,別哭。」他心疼地幫她擦眼淚。
「我知道,我都知道。」這個少爺向來愛開玩笑嘛!「我只是太高興你沒事了。霽,你為什麼要救我?你……你又不喜歡我,你真傻。」
「誰不喜歡……呃!好痛。」又牽動傷口了啦!該死。
「霽,你別激動。」
「你教我怎麼能不激動?你這個白癡,我都可以為你而死了,你居然還誤解我,我不喜歡你喜歡誰?厚!好痛。」他已經分不清楚是心比較痛還是傷口比較痛。「氣死我了,你是故意想把我氣死,才好去找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