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落下的枕頭,倏地在半空中停住。
「你幹嘛發這麼大的脾氣?」他不懂耶!明明昨晚是他照顧她的,沒有得到她的感謝就算了,為什麼一起床還要被毒打一頓?
「你……你這豬頭,你還有臉這麼說。」
「我什麼都沒說啊!」一直都是她在開口罵人呀!
「可是你做了呀!」還裝傻!她的衣服都被掀開了。
做?
「做什麼?」喔!好痛,這女人出手也太重了吧!薩德檢查身上的傷痕,眼前的女人一定是瘋了才會這樣,竟然恩將仇報。
好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看我怎麼收拾你。
官璃兒捲起衣袖,正準備讓薩德好看時忽然想起——
哈奇說,如果他們交合,那麼法力就會輸送到她的身上,也就是說,現在的她已經擁有超能力嘍!
呵呵呵!
好,來試試看。
官璃兒試著集中自己的意志力,看能不能知道薩德現在正在想什麼。……不行?
再來一次。……還是不行?
該不會是哈奇那該死的傢伙騙她的吧!
可惡!
那她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但哈奇那蠢蛋應該沒有精明到會對她用計說謊,也許……是因為第一次,所以輸的法力並不多。
好吧!既然都已經給他了,總要撈些甜頭,這次換她主動,非把薩德的法力搾乾不可。
薩德邊揉著自己的傷痕,邊瞧身邊忽悲、忽喜、忽怒的女人。
「你又怎麼了?」一會兒發狂,一會兒又在那兒傻笑,她的心情也轉變得太快了吧?!
「沒事。」事不宜遲,就今晚好了,她要讓薩德拿法力來補償她被騙的感情。
夜很深很深。
官璃兒張著大眼,屏氣凝神,靜靜地聽著房外的動靜。
好不容易挨到午夜,她才等到薩德回來。官璃兒看看手錶,距他回來至今已經過了一個鐘頭,他現在應該已經睡了。
她躡手躡腳地穿過客廳直上二樓,輕輕地扭開喇叭鎖,只露出一道小縫,看見薩德果然睡得像死豬一樣。
官璃兒小心翼翼地進入房內,每走一步就停下來觀察床上有無動靜,慢慢地、慢慢地接近薩德的床邊。
昨晚喝得一塌糊塗,害她啥感覺都沒有,沒想到第一次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糟蹋掉。這不要臉的傢伙,竟然趁她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偷襲她。
官璃兒終於貼近目標,她小心翼翼地翻開他的絲被,身如泥鰍般滑進,與薩德面對面躺著。
沒有頤指氣使、沒有趾高氣昂,熟睡的薩德看起來就像個孩子般可愛。
對於薩德的俊俏,官璃兒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但這麼貼近對方,以往的甜蜜感覺全湧上了心頭。
他的體貼、他的溫柔……
薩德總是尊重她的要求。
她竟懷念起與他相處的一切。
官璃兒靜靜地躺在他身旁,一時之間,她也不知該從何下手。
嗯……該怎麼做呢?
先……先親他好了。
官璃兒瑰麗的紅唇貼上他的,輕柔地碰觸著。
溫溫的感覺。
薩德仍安穩地睡著。
官璃兒挪一挪身子,更靠近他,唇瓣大膽地由輕啄轉而吮吻,雙手挑逗地在他胸前磨蹭。
官璃兒對薩德的回應有些錯愕,他醒了嗎?
難不成他是裝睡?
可他的眼睛卻還是閉著的。
薩德愈吻愈深入,不一會兒官璃兒已陷進溫柔網裡與他纏綿。
在薩德的夢裡,他正暢快地享受魚水之歡,這香氣、這觸感是那麼地真實不已,他恣意歡愉,體驗前所未有的高潮境界。
東方旭日昇起,透過窗簾帷幕灑進晶亮陽光。
官璃兒裹著被單下床,躡手躡腳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經過一整晚的折騰,她只覺得腰酸背痛。
天啊!這檔子事還真累人,全身腰酸背痛就算了,連骨頭都快被拆了。
官璃兒站在蓮蓬頭下沖洗身子,突然發現一件驚天動地的事她……她怎麼會……
天啊!地啊!怎麼會這樣?
她不是已經被薩德……
官璃兒看著自己泛滿紅潮的身子,以及大腿內側乾涸的血跡,原來昨晚才是她真真實實的第一次。
蠢蠢蠢!
沒有人比她更蠢的了。
她竟然將自己原封不動的奉獻給薩德。
剎那間覺得自己好丟臉。
昨晚一幕幕的景象讓她羞得無地自容。為了這件事她還計劃了好久,本以為可以扳回一城,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會錯意。
她官璃兒變成名副其實的大豬頭。
如今回想起來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得到薩德的法力了。
除了時間不對之外,最重要的是——
人家根本就沒動過她!
現在可糗到天上去,她不要活了啦!
官璃兒站在蓮蓬頭下,讓冷水沖遍全身,心裡全想著昨晚和薩德的一切。
說也奇怪,腦子裡突然出現薩德的影像,他正起床走到浴室,準備刷牙洗臉,畫面清晰得彷彿他就在眼前一樣。
怎麼回事?
官璃兒旋緊水龍頭,全心全意地想著薩德。
他走進浴室梳洗後又到穿衣間挑了一件灰色絲質襯衫,套進黑色斜紋的西裝褲,再系一條銀灰色的領帶,在全身鏡前整一整儀容後,開門下樓……下樓?!
官璃兒立即拿起一條浴巾裹住身體,也不管頭髮還在滴著水就衝出房間,正好與剛下樓的薩德遇個正著。
太神奇了!
薩德穿得和她腦中出現的一模一樣。
這麼說來,這回她真的得到薩德的法力了。
官璃兒簡直不敢置信。
「你在看什麼?」薩德捲起衣袖,進廚房準備早餐。在凡間修煉的日子讓他練就一身新好男人應俱備的各項優點,出得廳堂,也人得廚房。
官璃兒笑得詭異,直搖頭說:「沒有啊!」
她好想再試試。
官璃兒再度集中注意力,探一探薩德的心裡正在想什麼。
這蠢女人不知道又在發什麼神經?薩德邊弄早餐邊想著。
蠢女人?發神經?
好啊!薩德竟然在心裡偷罵她。
官璃兒不甘示弱地回罵:「你才是大蠢豬!」
「你說什麼?」薩德正在烤麵包,沒聽清楚。
「沒……沒有啊。」差點露出馬腳。
薩德好像還不知道他的法力被她偷過來,既然如此,就要趁他出門的時候逃出去。
「你……要穿這樣吃早餐嗎?」他倒是不介意拿她的身材當配菜下飯,挺養眼的。
這時官璃兒才發現自己一大片雪白肌膚裸露在外,讓薩德的眼睛吃了不少冰淇淋。
她趕緊衝回房換上輕便的T恤、牛仔褲。
官璃兒有時傻大姐的個性讓薩德覺得挺可愛的,可是發起飆來就像是發了狂的母獅子,讓人退避三舍,這樣極端的個性,除了他以外,不知還有哪位仁人君子可以忍受得了。如果她可以再溫柔些,就完美多了。
薩德邊吃早餐邊想著官璃兒。剛剛那一大片凝脂的白皙肌膚真讓人垂涎,就如同他昨晚的夢境般。
說來真巧,他夢中的女主角恰好是官璃兒。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官璃兒現在有薩德的法力在身,她迫不及待地想小試身手。
首先是讀心術。
有這個讀心術還真不賴,只要集中注意力就可以隨心所欲地知道任何她想知道的事,這對超愛聽秘密、八卦的她來說真是一大福音。以後身邊的人就無所遁形,怎麼掩飾、隱藏都沒有辦法了。呵呵!
官璃兒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慵懶地躺在柔軟大床上,故意將電視的音量開大,假裝自己正無聊的、一如往常的看電視,並隨時注意薩德的一舉一動。
官璃兒將注意力集中,腦子裡只想著薩德。
這時——
薩德的影像不僅出現在腦海中,連他的心思都一清二楚。
他現在正在想著……想著她?
官璃兒心一凜,薩德正想著她!
原來他還想念著她。
官璃兒有一股說不出的甜蜜,在他時而冷峻、時而嚴厲的外表下,還有一顆溫柔的、在乎她的心。
一思及此,官璃兒頓覺心有不忍。她偷走了他的法力,這樣一來,他是不是就失去了接班人的資格?
突地,房內揚起一團白色煙霧。
官璃兒警覺地抱著枕頭往後退。
「你……你是誰?」官璃兒顫抖地問道。
哇!,這傢伙長得與哈奇簡直不相上下。她還以為魔界的人長得都跟薩德一樣俊美呢!
庫嘍彬彬有禮地傾斜四十五度角。「官小姐你好,我是庫嘍,主人薩爾特地差我來關心你的。」
薩爾?不就是那天在她房裡出現的男人,那這個庫嘍是……?喔!她想起來了,不就是哈奇的死對頭嗎?她還記得那天哈奇雖然醉醺醺的,但一說到庫嘍就咬牙切齒。
官璃兒想起哈奇的話,關於接班人一事,有兩位候選人,他應該就是薩德的敵手薩爾的跟班。
啐!也長得太不上檯面了吧!
「關心我?」官璃兒不解。「關心我什麼?而且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地方?不怕薩德知道嗎?」
「他沒有法力,不會知道的。在這場考驗中,只有我和哈奇能使用瞬間移動術,不過哈奇現在不在。我來是提醒你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庫嘍說明他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