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醒,令嬡也不愛我,她甚至認為和我結婚將會痛苦一輩子,你為什麼要勉強她呢?你是她的父親吧?難道你不知道一個女人嫁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會痛苦一輩子嗎?」
他一來,就說要取消婚約,現在還大剌剌的訓斥起他來,郢瑞同覺得面子掛不住,惱了起來。
「這婚,你們是非結不可的,你不怕丟臉,我還要做人。老王,把胡少爺帶上樓,明天舉行婚禮之前都不可以讓他離開。」
「住手!」郢晨心等這一天等了很久,既然胡宇笙都說不結婚了,那麼她當然也要勇敢的說出自己的意見,「我也同意解除婚約,讓他離開,否則我就報警說你非法拘禁他。」
「死丫頭,你到底在說什麼來著?你知不知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你好!」造反了,郢瑞同氣得頻頻跳腳。
「真的是為了我嗎?還是為了擴展你的事業版圖?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讓你左右我的感情,我的結婚對像我要自己選擇。」
「你不怕我和你斷絕父女關係?」
「如果你真的那麼做,我也沒辦法阻止。」
「你……我簡直快要被你氣死!」
「老王,送胡少爺回去。」知道自己獲勝了,郢晨心下達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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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宇笙醉得不省人事,等到他一覺醒來,太陽已經西下,時間指向七點,早已經超過晚上的婚宴時間。
他急忙眺跳下床,開始整裝準備,等要拉上領帶時,才愕然想起昨夜自己跑到郢家去解除婚約的事情。
把領帶丟回床上,他把身體拋向床榻,不一會兒,家裡的傭人跑來敲門,「少爺,您醒了嗎?」
「什麼事?」
「中部別墅那邊的望伯打電話來,他說有緊急的事情要找小姐,可是小姐的手機一直打不通,您可以接一下嗎?」
「把電話接進我房間吧。」
很快,他房內的電話響了,他順手接起,很客氣地問著,「望伯,怎麼了?是不是小潔又鬧了事?」
「不是的,是住在這裡的那位小姐跌傷了腳,我要通知小姐接她回去照顧。」
「什麼小姐?誰住在我們家別墅?」
「少爺不知道嗎?是一位梁小姐,小姐說梁小姐是她最好的朋友:心情不好才會上山度假的。」
「梁小姐?!你確定她姓梁?」好啊,從頭到尾他都被要了,什麼不知情,原來真正耍著他玩的是胡緒潔那小妮子!
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沈秘書老是調查不出梁乙真的下落,而他這會兒則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這就去接她,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小姐,我會處理。」
「好的。」
掛了電話,他的精神都來了,梁乙真這個名字還真是魎力十足,可以讓他一下子下地獄,一下子上天堂。
但是,這帳他還是要算清楚,她竟然聯合妹妹來耍他,真是不要命的女人!
匆忙離開家門,車子才上了高速公路,他的手機響起,話筒那端傳來他父親嘶吼的咆哮聲。
「你跑哪去了?我的面子都被你丟盡了,你馬上給我回來解釋清楚!」
「對不起,我知道這件事情我處理不當,我會盡快回家處理,但是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還有什麼事情……」
「老伴,有事情慢慢說,宇笙一定是發現到沒有感情的婚姻不能夠持久,才會臨時解除婚約的,小孩長大了,就讓他們處理自己的感情問題,你血壓高,別動氣了嘛。」
語氣柔得可以化鐵成水,章若屏就是有這點可取之處,她的柔可以克制住他們家兩個剛硬的男人。
「阿姨,爸爸就請你多照顧,別讓他血壓上升喔!」他故意把話喊得很大聲,想要讓一旁的繼母聽見。
章若屏確實聽見了,她搶過丈夫的手機,打著包票,「放心,他有我照顧不會有問題的,你就放心去做你的事情吧。」
「阿姨,謝謝你。」
「自家人客氣什麼。」
結束通話,他油門一踩,加足馬力,目標——谷關別墅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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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會跌斷腿?!此刻梁乙真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等著胡緒潔來接她回家休養,她的度假成了惡夢,想起自己為了閃車差點掉下山谷,她仍餘悸猶存。
望伯請來附近村落的醫生替她做了急救措施,只要她不亂動,暫時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是醫生仍建議她下山仔細檢查,所以望伯就堅持要請人來接她下山治療。
半夜的時候,她聽見有車子馳近的聲音,不多久,她的房門外傳來敲打聲,在應聲後,她竟看見胡宇笙走了進來!
她嚇住了,而他卻是滿臉的笑。
「你可真會躲,我找了你好些口子,怎麼都想不到你竟然跑到我家的別墅來度假。」
聽出他話中輕微的挖苦味道,她索性不反應。
「你為什麼不告而別?」
「奇怪了,我照你的意思離職,難道我的去向還得向你報告不成?我已經不是你的員工,你也不是我的上司了。」她撇開臉不看他,冷冷的表達自己的立場。
她說得都對,可是在他看來,卻是錯的。
「我好像小看你了,以為你是無害的,可是我萬萬料想不到你會和緒潔串通起來騙我。」
「騙你什麼?」
「讓我誤以為是我負了你,讓我以為你是因為傷心過度而離家出走。」
「我確實是心情不好而來度假,緒潔很好心,提供這個舒適的別墅給我使用,我很感激她,但是我不會接受你的指控,倒是你,這時候應該在洞房花燭夜,為什麼跑到這來對我興師問罪?」
「你很清楚才對。」
「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不可能清楚。」
「我解除婚約了,都是你的錯。」
「又是我的錯?我的錯可真多。」她受傷他不聞不問,卻只顧著指控她的不是,地怎麼會認為這個男人對她可能有情?真蠢!蠢斃了!
她真的很蠢,蠢到因為太生氣而跳下床,結果整個人往地上摔,這一跌,腳更痛了,淚水都飆出來了。
在她哀號的時候,人整個騰空,胡宇笙把她從地上拯救起來,抱在自己的懷裡不打算放手的樣子。
「放我下來!」
「受傷的人就安分一些,免得皮肉受苦。」他得意的笑著:心裡是有些心疼,可是他還在氣她和妹妹串通,所以不肯好臉色相對,「還有,要說謝謝,還要記得說個請字。」
「哼!」梁乙真不肯就範,把臉轉開。
「好吧,那你從這刻開始就只能躺在我的懷裡。」
「你說什麼?!」她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更無法相信他竟然會猶如一個痞子般的說話。
「講話要記得溫柔一點,態度和藹一些,懂得撒嬌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以為自己掌握了全局,但他還是失算了,梁乙真腳受傷,可是她的手和嘴巴可沒有。
他要她溫柔,她卻用利牙咬了他一口。
「你……」
「這只是告訴你,不要小看女人。」
「是,你說得都對。」就因為小看她,所以讓自己吃足了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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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北,胡宇笙沒有送梁乙真回家,反而把她帶回自己的家裡,她抗議無效,他的理由很簡單,他要就近照顧她。
「哥哥,你這樣很不講理耶,乙真不回家去,她爸媽會擔心的。」
「你還敢說話?要不是她命大,早去見閻羅王了,到時候看你怎麼跟人家父母交代!」
「我……乙真,對不起。」
「你別自責,是我自己不小心,和你扯不上關係的。」怕她想太多,梁乙真反而安撫起她來。
在一旁的章若屏觀察了梁乙真好一陣子,越看地,越覺得她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女孩。
「緒潔,你要多和乙真學學,人家和你差不多年紀,卻比你穩重懂事。」
胡緒潔突然貼靠到梁乙真身旁,挽著她的手笑說:「我是很想跟她學習啊,聽以如果她可以當我嫂子,我會有更多機會和她學習的喔。」
「別胡說了。」梁乙真紅著臉低聲道。
「這提議倒是不錯。」
「還早得很呢,我先送她上樓歇息。」胡宇笙把粱乙真從沙發上抱起,筆直朝樓上走,四兩撥千金的把話題給停止了。
然而他的動作卻讓梁乙真誤解,以為他還是在意著門戶之見,心情莫名低潮,有股失落的感覺湧上來。
果然她是不該想太多的,胡宇笙解除婚約並不意味苦他的思想已經轉變,也不代表他不會再找其他女人頂替總裁夫人的角色。
各家千金都有可能,唯獨不可能是她。
兩人都默默無語,直到把她送到房間,胡宇笙才說:「你就安心在這裡住到腳傷痊癒,你父母那邊我會去說明。」
「何必這麼麻煩,你直接送我回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