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寒柳月驚訝的瞪著大眼。
行色匆匆的推著她走進房裡,丫丫忙不迭的掩上房門。
「丫丫,妳怎麼會來這兒?」
喘了口氣,丫丫身負重任的道:「三爺相信妳不會忘了對他的承諾,可是他又等不到妳,怕妳出了事,所以特地讓我來瞧瞧。」
「他還挺聰明的嘛!」
「出了什麼事?」
眉頭像打了死結,寒柳月好沮喪的說:「衛楚風也不知道打哪兒得到消息,他發現我去了靜幽小築。」
「少主不准妳再踏進那兒一步是嗎?」
「這還用說。」她懊惱的嘟著嘴,忽地,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她熱切而期待的問:「丫丫,妳可以告訴我,為何靜幽小築是衛家堡的禁地?」
頓了一下,丫丫笑得好淒涼,「我從來沒想過竟然有人把靜幽小築視成衛家堡的禁地,可不能否認,除了在那兒幹活的奴才,大夥兒是不會踏進那裡,因為誰也不願意跟那兒扯上關係,這正是我不讓妳說出去的原因,妳什麼也不知道,還帶給三爺那麼多的歡樂,我怎麼可以讓妳為難?」
「那兒究竟藏了什麼秘密?」
「我不能說。」
「妳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幫得上忙。」
猶豫了半晌,丫丫搖了搖頭,「這是塵封已久的故事,是非對錯早已經無從追究了,今日就算洗刷罪名得回清白,傷害卻是永遠存在,人死也不能復生,我現在只想謹守二夫人臨終的托付,盡全力照顧保護三爺,我寧可三爺孤獨寂寞,也不要他知道任何有關過去的事,這只會傷害他。」
「二夫人?她是三爺的親娘是嗎?」
「是。」
「這麼說,衛延慶是衛楚風同父異母的弟弟嘍。」其實這是個肯定句,她不至於笨到沒腦子,當然聽得出其中的原委和關聯,靜幽小築埋藏的是一段有關二夫人的醜聞,可事實上二夫人背負著冤情,而丫丫是二夫人的丫頭,她對主子的忠誠護衛令人感動。
「不說這個,妳真的不能去靜幽小築嗎?」
無奈的點了點頭,不過,寒柳月隨即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眼睛一亮,「有了,你們可以來這兒找我啊!」
「不行,這會害了妳。」
「我不上靜幽小築就沒事,你們不會害了我。」
「妳不懂,若是堡裡的人知道妳和我們往來,他們會孤立妳、排斥妳。」
「這妳不必擔心,沒有人捨得欺負我,而且我也不會在乎人家怎麼待我!」
「這……」
叩叩叩!
突聞敲門聲,兩人驚慌的相視一眼,然後默契十足的尋找藏匿之處。
「柳兒!」衛楚風的聲音穿透門扉傳了進來。
「衛楚風?」寒柳月不自主的心慌了起來。
「不行、不行,我不能躲在這兒,少主很厲害的,他一定會發現我。」躲在桌下的丫丫趕緊轉移陣地跑到窗邊,推開窗戶往外爬。
「柳兒,開門!」似乎意識到不對勁,衛楚風的語氣更顯急迫。
確定丫丫跳進窗外的夜色當中,寒柳月便快步的走過去打開房門,望著那張冷漠的俊臉,她下安的嚥了口口水,「你……這麼晚了來這兒幹什麼?」
「我想看妳就來了。」他的回答理直氣壯不帶一絲感情。
「有事嗎?」
關上房門,他若無其事的越過她,目光不著痕跡的朝四下轉了一圈,最後落向敞開的窗戶。
「很晚了,有什麼事明兒個再說。」她緊緊跟在他身側。
偏著頭,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妳在害怕什麼?」
「我……我沒有……」
「那又何必急著趕我走?」他大步的走向窗邊。
見狀一驚,她立刻衝到他前頭,慌慌張張的搶先關窗,「難怪我覺得好冷,原來我忘了關窗子。」
一句話也不說,他好整以暇的瞅著她,似乎在等候她進一步解釋。
「我……剛剛坐在這兒胡思亂想。」
「妳在胡思亂想什麼?」他往前一步一步將她逼向牆角。
「我……我是在想……」
「今早在書齋的事?」
潮紅倏然漲滿雙頰,她又羞又窘的低下頭,「我、我才沒有,我早就忘了。」
「忘了?真的忘了嗎?」他的眼神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用力的點頭,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自個兒的身心受他蠱惑。
冷峻的笑容有著得意,他伸出手,指腹輕輕滑過她的唇瓣,惹得她一陣輕顫,他以帶著宣誓的口吻道:「我們重來一次,這一次妳永遠不會忘了。」
「嗄?」唇舌不經意的淪陷,那熟悉的火熱再度侵襲她的感官,她不由自主的攀住他偉岸的身軀,熱情飢渴的響應他的糾纏,她感覺得到自個兒的舉動很可能會招來萬劫不復,但是她情不自禁,她顧不得後果了。
時候到了。他攬腰一抱,快步將她放上床,卻不採取行動的看著她,從上到下仔細欣賞。
「你……你幹什麼?」不安的舔著乾燥的唇瓣,其實她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她也知道要趕緊閃躲,可是她全身虛軟無力。
「我不願意再等了。」今夜,他一點睡意也沒有,因為腦海裡全是她,不知不覺他就走到這兒,這是天意,她將真正屬於他。
「你、你別亂來!」她不自在的往後縮,他卻撲上去制止她的妄動。
「妳怎麼還不明白,妳屬於我。」他再度攫取柔軟的紅唇,同時急躁的撕扯她的衣裳,很快的,她不著片縷,他的吻隨即向下探索,品嚐他渴慕已久的嬌軀。
「不要……」
「別怕,我會很溫柔。」聲音轉為沙啞低沉,他用雙腳撐開她的僵持,讓他更自由自在的撩撥她的感官。
她的意識漸漸渙散,不禁嬌吟的扭動身體。
看著她異於平日的嬌媚風情,他的慾望在燃燒,沒一會兒,他已經扯開身上的衣物,讓雄偉的堅硬毀滅她的純真。
「啊……」撕裂般的疼痛讓她以為會死掉,可是當她接納他的存在,慢慢的,她感覺到一股快意流竄其間,他一次又一次的撞擊是那麼的蠻橫卻又無比的美妙,生命在這之中得到前所未有的圓滿,她的身體飄浮著、激盪著,她終於與他一起飛躍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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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的鳥鳴輕快的道早,寒柳月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而當目光觸及眼前偉岸的胸膛時,她為之一怔,一時之間搞不清楚東西南北,直到腰際的手臂緊緊一縮,她的腦袋瓜像是被炸了開來,轟!她整個人清醒過來,身子同時一僵,她想起昨夜的火辣激情。
「妳醒了?」衛楚風的聲音低沉的從頭頂傳了過來。
慌忙的閉上眼睛,她不知道如何面對眼前的尷尬。
他翻身俯視她,看著她賣力假寐的模樣,他不禁笑了,「我知道妳醒了。」
掙扎了半晌,她彆扭的張開眼睛,目光卻左右飄移不敢直視他。
「看著我。」
噘著嘴,她羞答答的遵從指示,視線不經意的觸及到他頸項上的玉珮,她像被閃電打到似的,整個人呆住了,這不是……
「這塊玉珮很漂亮是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顫抖的伸出手觸摸,「這塊玉珮是打哪兒來的?」
唇邊漾起笑意,凝視著她的眼神更加深沉,他輕柔的道:「這塊玉珮是多年前一位小姑娘相贈,她要我從此把她擱在心上。」
這塊玉珮的主人應該是她,為何他說……難道這世上有一模一樣的玉珮?
心念至此,一股無來由的酸意在她胸口蔓延開來。如此說來,他一定很愛那位姑娘,否則他又怎麼會把玉珮戴在身上?既然如此,那她呢?她已經開始相信他是喜歡自己的,如今……
「怎麼不說話?」他很清楚她腦子在轉什麼,她總是藏不住自個兒的感覺。
「我,我要說什麼?」
「妳不想知道那位小姑娘生得是什麼模樣嗎?」
「我……這與我何關?」
不過,他偏要說給她聽,「她髒兮兮像個小乞丐似的,根本看不清楚她生得是什麼模樣。」
「那也值得你擱在心上?」她知道這是嫉妒,嫉妒一個連是圓是扁都摸不清楚的女子,這真的很可笑,她的心胸怎麼會變得如此狹隘?
「妳懂得情不自禁嗎?」
「我……我不知道。」她心虛的撇開頭。
「每當我看著妳,我就想吻遍妳身上每一寸,恨不得佔有妳,聽妳為我喘息呻吟,這都是因為情不自禁。」他寬厚的大掌開始在她的嬌軀緩緩游移。
原本已經羞赧的嬌顏這會兒更顯艷紅,她六神無主不知所措,只能隨著他的愛撫顫抖嬌喘。
「妳喜歡我的情不自禁是嗎?」
「我……沒有,你……別胡說八道。」振作一點,她怎麼可以隨便由著他侵犯自個兒清白的身子……不對,昨兒個夜裡她已經葬送了自己的貞潔,可是,她也不能如此放縱隨意。
「妳又在說謊。」
「我、我沒有!」眼睛卻忍不住偷偷瞄一眼雙手……呼!鬆了口氣,她沒有玩自個兒的手指,否則謊言當場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