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嗎?」柯泛晴同情的問道。
快、狠、準!她的確掌握了身形嬌小者對峙時最佳的攻擊重點。
「不賴嘛!難怪妳有自信能去念警大。」他輕巧彈起,又露出詭笑,「這樣一來我就不必心軟手下留情了。」
柯泛晴這秒鐘還覺得他只會說大話,下一秒鐘卻換她被賞記過肩摔擺平在地,還被他箝制住動彈不得。
「你……」怎麼可能?他哪來的力氣?她不死心,試著想掙脫他的壓制,卻連一根腳趾也動不了。
沈可紹使用的是標準格鬥法,逮著了對手是不可能鬆手的,但他想了想覺得只玩這麼一下子實在不過癮,他主動放開她,再次誘拐道:「要認輸了嗎?若是不服氣,我們可以再來過。」
「好!再來!」她就不信他真的這麼強,剛剛那也許只是巧合……
但接下來無論她怎麼進攻,怎麼快速移位,怎麼變換攻擊技巧,他就是能輕易地化解她的攻勢,然後狠狠送上他的致命攻擊,若這是實戰她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當她再度被他擺平在地,上面還壓著他這座人體監牢時,她認輸了,原來他真的深藏不露,是個狠角色,難怪可以做保全。
「懂了吧?雖然妳的功夫的確不錯,但遇到實力相當的對手時,男女的差異就出現了,妳想在暴力的世界裡打贏男人是很困難的。」他傾身殷殷告誡著。
她不悅地噘著嘴。她就是知道自己還有得學,所以才要去念警大的呀!倒是他這身神奇的武術和力量是從哪來的呢?
「奇怪?你的實力到底藏在哪裡?」她好奇的盯著他的手臂。被他的手拎住,被他的腳纏住後,她就再也擺脫不了,完全受控於他,實在太令人驚訝了!他的力量到底從何而來?
「笨丫頭,我瘦是瘦,但妳摸摸看。」他拉起她的小手摸上他的手臂、他的胸*口、他的大腿、小腿,精瘦的身軀有如鋼鐵般紮實。
柯泛晴在摸上他的手臂時,終於明白了他才是真正的練家子;但隨著撫摸的部位變換,她卻開始心猿意馬起來--這是具貨真價實的男人身軀,而且他此刻還壓在她身上,這也太曖昧了。
「怎麼了?臉蛋這麼紅?」沈可紹狐疑的問道。
「起來啦!」她好尷尬,居然會對他的身體起了遐想,太丟臉了。
「妳該不會經過十幾年的考慮,終於決定要煞到我了吧?」沈可紹惡劣的貼近她,箝制著她的大掌改為攬上她的纖腰。
「少胡說……我只是突然想到你再怎麼瘦都算是個男人,被你壓著不太好。」
她紅著臉撒謊。剛剛那一瞬間她真的有點煞到他了,但只有那麼一下下,他是什麼人啊?!她才不可能喜歡上他的。
「都算是男人?柯泛晴,妳要為妳不負責任的話付出代價。」沈可紹半瞇了眼眸,他的自尊心可不接受這種貶抑之詞。
「呃……那只是一種形容,我……不是……」隨著他的貼近,她已經語無倫次,不知所云了。
沈可紹在此時再次吻了她。
早在兩人一次次格鬥,身體不斷接觸時,他就驚覺自己的渴望,好想再次品嚐她的朱唇。當年生澀的初吻技巧很爛,卻是他至今唯一記得的一個吻;如今他的吻技可是出名的,她該試試,免得她至今都以為他的吻功那麼差勁。
他怎麼可以吻她?!他們什麼都不是……他們不該做這種事的!柯泛晴慌張的推著他,他瞧見她眼裡的慌亂時,倏地清醒了,他怎麼……
「你別亂來!忘了嗎?我有男朋友了,你在美國搞不好也有女朋友,這樣很不好的。」她難得脆弱的望著他。
「我……我只是想告訴妳,我是個男人而且每個男人都很危險,妳別笨笨的去激怒帶有犯罪意圖的男人,對妳不會有好處的。」兩人之間流動的異樣情愫消失了,他起身順便把她拉起來。
「嗯……」她尷尬的退了兩步。
「好啦!妳打輸了,是不是該放棄了呢?」
「你真的好奇怪,又不是每一個警察都會遇到那麼危險的事。」她很無奈的發出疑問。
「依妳的性子,妳一定是把刑事警察學系當第一志願,對吧?」而那代表危險。
「嗯!」她點點頭。
「妳若肯去念信息學系或是鑒定科學系,我就不會阻攔妳。」他自動退讓一步。
「我對那些沒興趣啦!」
「所以妳還是想去跟黑社會糾纏?妳認為我會眼睜睜看妳去幹那種危險的事嗎?」
她噘高嘴無法辯駁,誰教她打輸了,但要她就這麼放棄,真的很不甘心哪!
「妳要是落榜會怎樣?」瞧著她委屈的模樣,他突然覺得這樣剝奪她的夢想有些殘忍。
「當然會很難過啊!」
「然後呢?」
「去考警校。」當不了警官無所謂,小警察也一樣可以打擊犯罪。
「妳敢!警官至少是個官,不必事事打頭陣,妳去當小警員,每次被丟雞蛋絕對有妳的份,妳敢去考我就真的揍人。」他氣得真想把她抓起來打屁股。
「你幹嘛這麼凶?好像我一定考不上警大似的。」她覺得考得不錯呀!考上的希望很大吧!
「啊?」他突然想起之前做過這樣的委託,連忙操起手機衝了出去。
見他突然跑出去,以為他還在生氣,她有些懊惱也不想再理他了。
☆
沈可紹跑到他的房間才接通電話。「喂?孫仲達,剛剛的事取消,你還是讓她考上算了。」
「你搞什麼呀?她的成績那麼好竟然要放棄她,那些長官根本不肯,好不容易我才說服他們,你又出爾反爾,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
沈氏保全公司因為幫忙抓了許多流亡海外的槍擊要犯又不居功,所有功勞全讓承辦警方獨得,所以和警界關係一直很不錯,這是沈可紹頭一回主動要求幫忙,所以那些人才肯賣他面子。
「你管那麼多,不過別讓她上刑事警察學系……我問你,哪個學系出路比較不會遇到危險?」與其讓她去當基層警員,不如讓她當個官算了。
「嗯……信息學系、外事警察學系、鑒識科學……不過這些她都沒填。」他因為剛剛和試務人員拗了很久,所以對她的資料很清楚。
「那就交通學系吧!到時候頂多去指揮交通,應該沒什麼危險才對。」沈可紹隨意挑了個他覺得比較安全的項目。
「那女生是你什麼人?瞧你寶貝似的捧著。」孫仲達在那頭笑個不停。
「囉唆,反正就這樣了。」沈可紹結束通話。她是他的什麼人?鄰居?朋友?還是什麼?
他才不管這些呢!反正他不許她去接觸任何會危害她生命的工作就對了。
「喂!爸媽他們不在,你晚上要吃什麼?」柯泛晴在門外問道。
「我要吃……」他眼睛一亮正要點菜,突然又想起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解決,連忙打開門,漾開無害又魅惑的笑臉,「我們出去吃吧!順便逛一逛。」
「啊?」
「我好久沒回來了,很想四處看看。」
「是嗎?那……好吧!」她倒沒想到他會想出去吃,他已經不只一次宣稱他好想吃她親手做的料理,怎麼難得有機會,他又不要了呢?也許他也沒他說得那麼渴望吧!她心中有些失落。
「晴晴,不如找妳男朋友一起出來好了,我見見他,替妳評鑒一下。」沈可紹的目的就是那個臭男人。
「你……」他怎麼會突然想見輝誠呢?不會不安好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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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頓讓人很難捱的晚餐,尤其對范輝誠來說,有種掉入無底深淵的莫名恐慌。這傢伙該不會就是當年的傳說人物沈可紹吧?泛晴幹嘛找他一起來呢?是何居心?
明明他才是她的男朋友,為什麼他單獨一人坐在這一頭,她和那傢伙卻親熱的坐在那一頭?
雖然這不能怪泛晴,是那傢伙自行安排的座位,但他就是心裡不痛快,泛晴對沈可紹太百依百順了。
「范先生在哪裡高就?」沈可紹指尖在桌上敲了敲,臉上堆滿笑容,眼裡卻寫著不耐。這粒灰塵神遊到哪裡去了?
「呃……我還在念大四,和泛晴同一所大學。」范輝誠不自覺就乖乖回答了。
「大四?真看不出來呢!我還以為是哪家公司的菁英哩!」他的話似褒似貶,擺明了覺得人家太糙老。
「你過獎了。」
柯泛晴睞了他一眼,他幹嘛欺負輝誠呀?
「我還要一隻。」沈可紹卻大剌剌的要求她繼續提供剝蝦服務。
柯泛晴怨恨的剝著蝦,都怪她剛剛看不下去他給醉蝦二次謀殺,好心地替他剝了一隻,結果就變成這樣,什麼都要她服務,他當她是台傭呀?
「很快你們就不是同一所大學了,她要去念警大。」沈可紹故意偏頭露出寵愛的笑容。
「是呀……」范輝誠心中警鈴大作。原來是真的,當年的傳言是真的,柯泛晴真的跟他有一腿!可惡!居然至今還藕斷絲連,那他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