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把孩子們留在車上,不是來聽你說『嗨』的。」
他將她拉過來,頭一低,吻了她個上氣不接下氣。
「什麼?你是……這是……」她喘息著推開他。
車道上他的房車之內,由車窗伸出好幾顆腦袋,對他們發出怪叫。
「我也要。」松子先衝下車,直奔過來,跳到綃瑤身上。
她踉蹌地抱起女孩,臉上立即印下一個濕濕的吻。
「我!我!該我!」越新硬把松子拉下來。
綃瑤笑著索性蹲下身子。越新撅起嘴給她個響吻。
「走開,該我了。」韓一樓住她的脖子,親她的嘴。
「嘿,那是我的專利。」澤光吼。「親臉,只可以親臉。」
孩子們大笑。
最後是華安,他害羞地走過來,兩手搭在綃瑤肩上,很紳士地輕輕親一下她的頰。
「我想妳,阿姨。」華安清楚、連貫地說。「很想。」
「我們都好想你。」佳舲走過來。
綃瑤站起身,擁住這個一度仇視她的少女。
「哦,我才想死你們了。」她笑著哽咽道。
「這裡還有一個。」是澤光的母親的聲音。
綃瑤意外地趕緊迎過去。「伯母。」然後她看到一旁笑吟吟注視她,柱著一支手杖的灰髮老人。「黑世伯。」她禮貌又受寵若驚地說。「啊,真高興終於見到你了。」
「這話該是我來說才對。」老先生伸出手。「我們專程來謝謝你的。」
她忙不迭地握住他的手。
「還有最主要的,」澤光的母親說。「來向你提親。」
「啊?」綃瑤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爸,媽,先到屋裡坐吧。」澤光說。
「哪,小瑤,小王子向你問好。」他母親懷抱著的雨農,咧著嘴撲向綃瑤。
她抱過孩子,喜不自禁。「啊呀,他長胖了。」
雨農衝著她「姨,姨」直叫。其他的孩子們已興奮的跑到屋裡去了。
澤光把雨農抱回去交給他母親。「爸,媽,你們先進去,我有話和小瑤說。」
剩下他們兩個人了,綃瑤喘了一聲。
「哦。」她說。
他笑。「哦什麼?」
「你呀,從認織你,你就沒停止讓我受驚嚇。」她柔聲埋怨。
「恭喜你,你已通過了考驗。不,今天不能胡言亂語。」他慎重地拉起她一雙手握住。「我是個有六個孩子,有時暴躁,有時粗心大意,但絕大多數時候很溫柔,善解人意,體貼的男人。主要的,這個男人非常非常愛你。你想你願意做現成的媽媽,和我廝守終生,常常愛我,偶爾忍受我的妻子嗎?」
「我發誓,我沒見過求愛和求婚都像你這麼囉唆的男人。」
「你的回答越簡單越好。」
她的手被他抓得好痛。他作常緊張。她非常意外。
她開心得不得了。
「好。」
他眨眨眼睛。「你沒有任何問題?」
「你來了,把孩子們都帶來了,老人家也動了大駕,我該有什麼問題?」
「你不問我過去這兩個星期都在做什麼?」
「事情沒解決,你敢跑來求婚?」
「律師,你果然明察秋毫。」
「這個律師歇業了。」
他似乎並不驚訝。「很好,結婚以後,丈夫加上六個孩子,有得你忙的。」
但一年半以後,綃瑤生了三胞胎:又一年後,又一對雙胞胎。
綃瑤大呼上當,澤光樂不可支。
「喂,給我一點時間造造人好不好?」心蘭常常快樂的抱怨。她的新職業是他們一堆孩子的保母。「你再這麼增產下去,我搬來你家住好了。」
他們的家就是綃瑤原來住的她父母的房子。他們結婚時,她父母自英國趕了回來,把房子送給他們做結婚禮物。
但他們最大的意外結婚禮物是來自向敏妍。她把當初自澤光那騙走的房子和車子「送」給了他們。當三胞胎出生時,她寄來一筆錢,說明是給孩子的教育基金,並要求做 三胞胎的教母。一口答允的,是綃瑤。
「誰說你不能生育?」她問澤光。
「醫院的檢驗報告這麼說呀。」他無辜地說。
「把那個醫生找出來。」她凶巴巴地說。
「呃……你不喜歡太多孩子嗎?我去結紮好了。」澤光忙說。
「不,我要你給那個醫生包個大紅包。如果不是他的誤驗,我們不會這麼放心的造人。」
澤光大笑。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