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如果我再不告訴你真相,我伯我會真的失去你。」
「你愛我嗎?」心媞一邊問著,一邊流下淚。
「我很愛很愛你。」聿軒輕柔地將心媞攬進懷裡,堅定地對她說道:「不管你逃去哪裡,我都--會--把--你--找--回--來。一
「你已經原諒我了嗎?」心媞指的是六年前的「背叛」。
聿軒看著滿臉期待的心媞,卻無法給予正面的回應,因為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永遠無法彌補回來,他不想欺騙她或是自己,因為他仍無法釋懷。
他的沉默說明了一切,這讓心媞既焦急又失望。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既然如此,那你為何又……」
「讓你回來?」聿軒苦笑了笑。「因為六年的時間不但無法減輕我對你的思念,反而更加印證我要你的心,所以只要你願意回來,很多事情我可以強迫自己去遺忘。」
「難道你不怕我再--」
「你若是敢再背叛我,我一定會殺了你。」他的話絕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會去做,因為他是用他的生命在愛她啊!
「我不會走了,再也不走了。」心媞十分堅決地說著。
聿軒低下頭地吻住她的唇,讓她感受著他對她的愛戀。
心媞的淚水肆無忌憚地滑落至臉龐,聿軒見狀,心疼的替她擦拭。
「別哭,我以後一定會好好愛你的。」
「嗚……你壓到人家的傷口啦!原本我想大喊的,卻又被你的舌頭給擋住……」
聞言,聿軒放聲大笑,這可是他倆重逢以來,第一次這麼開心過。
「軒,我想回家。」
「好,我帶你回家。」
*****
休息幾日後,心媞打算出門去購物。
她素著一張臉走出大門,突然一個黑影朝她襲來,她心生警戒地往後退去,然後定眼細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眼前這個人是楚蓮。
她從未見過她這般狼狽不堪的模樣,不但頭髮凌亂未整,而且衣物也皺巴巴的。
「是你,你又想幹什麼?」
「我只想跟你談一談。」楚蓮神情高傲地說著。
「對不起,我現在沒空跟你談,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心媞婉拒,旋身欲往另一個方向離開。
楚蓮衝過去抓住她的手臂,雙眼泛淚,苦苦哀求著:「拜託,我只是想跟你談一會兒就好了,你別怕,我保證我不會再打你了。」
心媞無奈地看著楚蓮。「六年前我給你機會,所以我退出了,但你依然無法收伏他的心,現在我回來了,我不會再離開,我只想無慾無求的跟他在一起。」
「要不是你佔著他,我早已喚回他的心了。」楚蓮揚起眼,忿忿地說著。
「聿軒根本就不愛你,你知不知道?」
「不愛我?」楚蓮聞言,用力地抓緊心媞的手臂,她那細長的指尖,頓時深陷心媞的肌膚。
「他不愛我,為何要娶我?而且還跟我上床,還想和我生小孩?」
「我不想再跟你說下去了,請你放手。」心媞正色道。
「你離開他好不好?求你再成全我一次,這次你要多少錢我都……」
「我離開他之後,你保證你一定能得到他的心嗎?」心媞沉聲打斷楚蓮急迫的要求。
「我……」楚蓮愣了下,「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你確定?」
「嗯!」楚蓮點頭如搗蒜。
「那好,咱們來簽契約。」
心媞反拉住楚蓮,開始往大街走去。
「簽契約?你想幹什麼?」楚蓮一臉狐疑。
「我要你保證,在我離開一年內跟聿軒重修舊好,否則就要無條件與他訴請離婚,而且從此不再干涉他跟我之間的事。」心媞嚴肅地解釋道。
「你想陷害設計我離婚?哼!我不會上當的。」
「其實,在你心中,你看得比誰都清楚是吧?你早就知道聿軒的心不在你身上,只是你不肯承認對不對?」
「胡說!」楚蓮不悅地斥責,隨即偏過頭避開心媞那雙似有魔力的眼睛。
「要不然你為何不敢跟我簽約?我知道為什麼,因為你知道你一定會輸。」
「你只是個奪人丈夫的第三者,你……你憑什麼對我說這些話?」
楚蓮老羞成怒地吼著,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已有不少人因為她這一吼而駐足觀望。
「對,在法律上我是第三者,但在感情的領域裡,你又何嘗不是我跟他的第三者呢?」心媞勇敢地說出心中的話。
「不要臉的女人!」此時,有路人為楚蓮發出不平之鳴。
心媞看了一眼出聲的民眾,然後吸口氣,繼續說道:「婚姻不是保障,而是機會,一個可以獲得幸福的機會,一旦機會喪失,你就該勇敢捨棄這段婚姻,轉而去追求另一個幸福,而不是呆呆地守著這個殘破的婚姻自以為堅貞。」
「妖言惑眾。」此時,又有支持楚蓮的民眾,對心媞斥道。
「如果聿軒對你仍有留戀,我絕對二話不說將他還給你,但問題是,自始至終,他對你毫無眷戀,我問你,你還要他幹什麼?」
「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對他老婆一點感情也沒有?」圍觀的群眾,紛紛為楚蓮打抱不平。
「我是沒資格評斷,但是她可以。」心媞回頭望向楚蓮。
所有人全屏息等待楚蓮的辯解,但她卻說了句教人驚訝的話。
「如果聿軒一定要你,我--可以接納你。」
「什麼?幹嘛這樣?」
「不會吧!要讓第三者光明正大地把你老公占為已有,你太傻了吧?」
「對呀,對呀!」
眾人此起彼落地替楚蓮發出不平之聲,讓心媞有些受不了。
「為什麼?」心媞不解地問向楚蓮。
「因為我很愛、很愛他。」楚蓮簡單地回答。
聞言,心媞慘白著一張臉,她心想,這結……大概是永遠也打不開了。
此時,一名男子正好路過,看見群眾圍觀,也跟著湊熱鬧擠進人牆裡。「咦?你不是心媞嗎?哇!好久不見了,你……在拍電影嗎?不然怎麼這麼多人圍觀啊?」
粗枝大葉的唐習祥,咧著漂亮的笑容,對心媞哇啦啦地直叫。
突然,他發現有許多怪異的眼光直盯著他看,他搔搔頭,不解地問著:「對不起,我打斷你們工作了嗎?」
「沒有!」心媞鬆口氣,連忙捉住他的手就往外走去。
「心媞,我是認真的,你想一想吧!」此時,楚蓮輕柔的聲音從心媞背後響起。
「心媞,你的朋友在跟你講話咧!」習祥拍著埋頭往外走的心媞,有些不明所以。
心媞始終悶不吭聲,她恍惚地走著,根本就忘了習祥的存在。
「喂、喂!」習祥輕敲著她腦袋,待她回過神來瞪他時,才發現她已淚流滿面。
「嘿!雖然我們久未見面,但你也不必感動成這樣子吧?」習祥打趣道。
繼續瞪著習祥,不一會兒,她就哭著撲進他懷中。
「喂!怎麼啦?怎麼啦?」習祥笑著安撫她,粗心地以為她是因他而哭,差一點也要陪著感動流淚了。
此時,在不遠處有輛車緩緩停駛下來,本欲下車的聿軒,一把被魏泛拉住,聿軒順著魏泛的視線望去,臉色陡然大變。
「該死!」聿軒將跨出的腿用力抽回,然後對魏泛大吼道:「開車。」
不知情的心媞,依舊窩在習祥的懷中哭泣,習祥見狀,只能用極緩的速度,將兩人「移步」到附近的公園。
「我認識你那麼久,這還是我頭一次看見你哭,沒想到你的哭功竟如此驚人。」習祥惋惜地看著自己身上那件名貴的西裝,暗自歎了口氣。
聞言,心媞破涕而笑。她對習祥讚美道:「沒想到你越來越有品味了。」
「那當然。」
習祥得意地笑了笑,然後就皺著眉批評心媞:「你看你,才幾年不見,你變得比巧芸更像歐巴桑了。」
「是嗎?」心媞淡然一笑。
「是啊!對了,你的臉是怎麼回事?」習祥關心地問道。
心媞搖搖頭,趕忙轉換話題。「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馬馬虎虎啦!你呢?」
「本來我有經營幾家店,不過現在……」
「心媞,你變了。」習祥突然打斷心媞說道。
「我改變了不好嗎?」
「當然不好。」習祥跳了起來,「以前的你像杯烈酒,喝了會傷身,現在你像杯白開水,乎淡而無味。」
心媞聞言,只淡淡地一笑,隨即又轉移話題問:「習祥,你結婚了沒?」
「我又不想找死。」習祥坦白道。
「呵!你真是一點都沒長進。」心媞掩嘴輕笑。
「是啊!」此時,習祥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心媞,「找一天咱們出來聚一聚如何?」
「嗯!」心媞馬上允諾。
習祥對她而言,就像個「小妹」般,年輕的他愛美好打扮,容貌陰柔出眾,比女人還要女人,更可怕的是他很聒噪,很喜歡拉著她與巧芸說東道西,當他的鄰居最可憐,因為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就會被他拿來當作八卦四處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