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雲天輕笑一聲,劍鋒快如閃電,乘勢交擊她的軟劍,精準無誤的交錯在她的胸襟……
「啊--」花蘭若嬌喊一聲,退了兩步,她低頭一看,只見她的襟口被他的利劍劃破,單衣已顯露在外。
芙蓉姥姥和銀荷在一旁擔心著,而圍觀的眾人竊笑的在觀看這場似在打情罵俏的精采對決。
倏地,她抬起頭,凝望滕雲天的臉上,竟毫不在意的掛著似笑非笑的神色。
他眸光釋出深濃的詭邪,「蘭若,你認輸吧!我不想讓群眾認為我在欺負一個女人。」
「休想!我還沒倒,就不算輸!」她傲啐一口。
但,她的體力已耗損大半,她心裡明白,現在還能跟他對抗,是憑著一股不服輸的意志力和強烈的好勝心。
他的墨眉一挑,眸中激閃著對她強烈鬥志的感佩:「有骨氣!我喜歡!」
花蘭若雖然戒心又起,但,他卻猛地發動強勁的攻擊,猛烈的劍花隱約透著不懷好意的詭芒,這回,她嬌喘吁吁的連退三步,已經被他逼得進退維谷,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
滕雲天快攻猛擊,勁力十足的打下她的軟劍,劍鋒又往她胸前的單衣快捷擦劃,速度至疾,令花蘭若猝不及防。
「啊--」花蘭若嬌吟一聲,索性雙眼一閉,等待他的利鋒劃上她嬌嫩的香肌。
花蘭若只覺渾身冷顫,直到她聽到劍回鞘的聲音,眾人曖昧的朗朗笑聲和齊聲鼓噪的讚好,她這才睜開雙眸……
只見,她雪白的玉臂顯露在外,上身僅著一件單薄的翡翠綠肚兜!
瞬間,花蘭若嬌容立刻泛出滾燙的灼紅,眼中燃出狂怒的火焰,直直射向滿臉邪惡的滕雲天。
「蘭若,承讓了!」滕雲天直盯著她纖媚玲瓏的曲線不放。
他竟當眾給她難堪!
滕雲天對她的怒目瞪眼視若無睹,他怡然的拱手對著眾人說道:「比劃已經結束,各位請回。」
芙蓉姥姥見狀,忙將身上外罩的藍繡錦袍,幫花蘭若披上,眾人也在此時大呼過癮的紛紛踱回室內。
「這樣羞辱我,你可快活了!」花蘭若杏眼圓瞪,心裡真有說不出的恨。 這下不但明天啟不了程,還要當他的女人,她真是輸得一敗塗地,教她怎麼回去見花吟王朝的子民們!
她實在意想不到,自己會輸得那麼慘,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在眾人面前被看笑話,她真覺得自己的臉丟盡了。
可惡透頂!花蘭若實在心有不甘!
「怪我?蘭若,我一開始劍不出鞘,是你硬逼我出劍的,後來,你漸居下風,又不肯服輸,我只好出怪招……」滕雲天的戲謔笑意加深。「別忘了你在眾人面前對我的許諾!」
不過,這女子能逼他拔劍出鞘,已算身手不凡了。
「你卑鄙、下流、齷齪……」花蘭若不服氣的說著。
「看來,你的精力仍十分充沛,不如,今晚就來找我如何?」滕雲天朗朗大笑著,「也許我會改變留下來的主意,也說不定!」
「你慢慢等吧!」花蘭若氣急敗壞的吼著。
滕雲天步履輕快,這場比劃,讓他一直緊閉深鎖的心,豁然開朗,看來,這嬌媚潑辣的女人,已經深得他心,她是愈來愈迷人了!
芙蓉姥姥眼中,有著一絲疼惜,她是不願看到花蘭若被滕雲天欺負,但,她看得出來,滕雲天會這麼逗弄花蘭若,也是出自於對她有好感。
當滕雲天經過芙蓉姥姥時,她身上那股親和貴氣,讓他莫名的對她升起了尊崇之意,滕雲天緩緩的屈了身,無言的表示他的得罪和侵犯的歉意。
這是他頭一回對年長的貴婦有這種感受,滕雲天一旁的貼身侍衛鐵奇和巫蒙,都對他的舉止大感不可思議。
一向睥睨一世的威嚴孤君,竟會對一個陌生婦人行禮!?他們不由得跟著滕雲天向芙蓉姥姥彎身致意,然後才離開。
「姥姥,看來,這個冷傲的滕雲天,對你還有幾分敬意!」銀荷也大感意外。
芙蓉姥姥也欠身回禮,她對滕雲天,一直存有著一種奇妙的悸動。
她見花蘭若不語,知道她是動怒了。
「我知道女王受委屈了,姥姥想,牡丹和蔓梅她們傷勢已好大半了,咱們也未必需要滕雲天他們帶路,如果可以,不如我們今晚趁著夜深人靜,連夜北行。」芙蓉姥姥提議著。
花蘭若整個人籠罩在滕雲天給她的羞辱和難堪中,心裡有說不出的憤恨和強烈的敵意,這份怒意若不讓她發洩和報復,她如何能甘心?
「不,今晚,我一定要他改變留在貴雲山莊的打算!」花蘭若決心要他為此付出代價。
「這,女王……你可要稍安勿躁!」芙蓉姥姥勸著,生怕她會闖出大禍,她一直認為,滕雲天一定是個非同小可的大人物。
「姥姥,我已經決定了,我要想辦法對付他!」花蘭若眼中自信的神采,漸漸活絡起來,她可不打算平白無故被他欺負。
第四章
今夜,花蘭若刻意做了一番打扮,她黛眉細描,桃腮抹粉,櫻唇點朱,清澈無邪的鳳眸,在顧盼之間,顯得靈動而閃亮,一張原就出色的臉龐,妝點得更為絕美動人。
夜深人靜,在膳房用餐的客人,已寥寥無幾,但,她的艷光四射,依然吸引了山莊用夜膳的所有人的目光。
花蘭若刻意挑了一個陌生男子,主動獻出嫣然一笑,「壯士,我可以和你一起用餐嗎?」
「請!」這位溫文儒雅的男人,怎好拒絕她?光是看她的笑靨,就足以令男人迷醉了。
「謝謝!」花蘭若親密的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接著,她親自為他倒酒夾菜,偶爾對這陌生男子輕聲細語,偶爾低聲嬌笑。
兩人在交頭接耳聞,花蘭若不時會發出嬌軟的笑聲,刻意吸引滕雲天手下的注意。
須臾,滕雲天果然威勢逼人的出現在膳房之中,表情充滿著肅殺之氣。
當他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如此輕浮的舉動,怒火頓時像隨時要爆發的活火山般,狂奔沸騰。
他臉色鐵青、一聲不吭的走到她和那名男子的面前,滿眼陰鷙的注視著他們。
她是故意要挑戰他的耐心的,她明明知道他已經在和她對決時,向全山莊的人宣告,她是他的女人了,她還故意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勾引其他男人。
她分明是故意給他難堪!
還是她原本就是這副蕩婦的德性?恨不得在出境之際,能盡快找個男人為她的王朝延續子民!?
花蘭若裝作若無其事,繼續飲酒作樂,而一旁的男子,震懾於眼前壯碩男人的威嚴氣勢和陰鷙的目光,膽寒心驚的迅速逃跑了。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想找男人承歡侍宴嗎?」滕雲天的黑眸閃現著怒不可遏的火焰,無心的洩露了他對她的在乎。
「我愛跟誰承歡侍宴,你管得著嗎?」花蘭若不悅的回答他,心裡興起陣陣報復的快意。
誰要他傍晚給她難堪,既然他說她是他的女人,那麼,現在她就讓他顏面盡失,遺笑千古!
「跟我來!」滕雲天滿臉不悅的伸出鋼臂,攫住她的腰身,一把扛起她往內室走。
「你這是幹什麼?」花蘭若驚慌失措的嚷著,她萬萬沒想到他會來硬的:「放我下來!滕雲天!你放我下來!」
他一把抓起她後,不理會她的尖叫和踢打,直往他的臥榻進去。
扣上門,他將她甩在床榻上。
花蘭若本能的閃躲著,她知道他力大無比,跟他鬥狠鬥勇,是敵不過他的。「別過來!」
「你不是急於獻身嗎?」他的黑瞳瞅緊她,燃放出雄獅獵取到白兔般的狡黠笑意。
他早認定她是他的了,早在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她就已闖進他的心,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這輩子只能是他的人了。
她一身火紅的紗袖,若隱若現的露出一雙玉臂,在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誘人的蘭花香。
他想起了傍晚和她對決時,劍鋒劃破了她的衣裳,現出她一身纖盈玲瓏的身段,令他忍不住的想靠近她、擁有她。
昂揚的身軀一寸寸的逼近,花蘭若剛烈倨傲的脾氣,也被他挑起。「我有權利選擇跟誰……」
未等她說完,他迅捷如閃電的一把攫住她的腰,扣住她的螓首,狂霸的覆上她的紅唇。
他吸吮著她生澀的芳澤,在她想開口罵人時,含住她香滑的小舌纏繞,汲取她唇間的芬芳。
她完全被他操控住了,兩舌糾結的接觸,產生意想不到的激流,她在他靈舌的逗弄下,也忍不住主動去吸吮他。
美好的感覺,自她唇齒之間延燒至她體內,身體不住的竄燒著動情的火苗。
滕雲天在她主動的吮吻下,體內也焚燃著熱切的慾火,他的大掌敞開她的襟口,遊走在她未經人碰觸的豐盈。
隔著柔軟的絲繡肚兜,他找到了她粉紅的蓓蕾,恣意的揉弄著。
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自她胸臆間掠過,她低吟一聲,全身因灼燙而激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