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不懂,既然他不愛碰她,何以每晚都和她同衾共枕?
除此之外,她還擔心到了冰山雪地裡,她是否有把握能順利取得長生靈芝和不老活水。
站在欄杆旁,那種突地被他冷落的感覺,讓她心憂煩悶:
「冰人!」芙蓉姥姥輕聲的。
花蘭若回過神,才注意到芙蓉姥姥在她身後喚著她。
「姥姥,你怎麼還沒睡?」
「冰人也睡不著,身體好些了嗎?」芙蓉姥姥注意到她早早上榻,卻遲遲無法入眠,她不放心的前來關心。
她看得出來,她一顆少女芳心,是被滕雲天撼動了,若不是心裡有塵俗煩憂,否則平常無憂無慮的花蘭若,怎麼會有睡不著的一天?
「好許多了,我只是心煩,離碧雪山越來越近了,我卻還沒想到取得長生靈芝和不老活水的法子。」這件事懸在她心上很久了。
「我以為冰人已經忘了取寶的事,沒想到你還記掛著。」芙蓉姥姥輕笑著,原以為花蘭若早已陷入滕雲天狂霸的情懷之中,而忘記此事了。
「姥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花蘭若彷彿怕被人知悉埋在心裡的秘密,她嬌顏酡紅的問著。
「所謂一物克一物,冰以火克,水來土掩,男怕女騷,女怕男擾,你問問滕雲天,不就清楚明白了嗎?」芙蓉姥姥簡明的解說著。
「姥姥,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他、他……根本沒有……」這事花蘭若怎麼好意思明講。
「他怎麼了?你們吵架了?」芙蓉姥姥看她一臉羞澀、難以啟齒的模樣,禁不住好奇的問。
「比這更糟!我到現在,還沒完成采陽的任務!」她終於將隱藏在心裡的事,傾吐而出。
沒完成采陽的任務!?
「你們不是每天同床共枕,怎會呢?」芙蓉姥姥驚詫著,「冰人生得天姿國色,滕雲天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怎會無視美色,冷落你呢?」
這就是她難以啟齒之處了,她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對他是否已不具吸引力了。
「是啊,他根本看不上我……也或許,他心裡還有別的女人,」花蘭若突然旁敲側擊的想著。
芙蓉姥姥看得出來,滕雲天對花蘭若的呵護、關照遠遠超過一般友誼,怕是他心裡有警覺、有負擔,還是體恤她的身子尚未完全康復。
滕雲天平常嚴於律己,他對隨侍的兵將訓章明法、有過必責,只要她們一問及長生靈芝和不老活水之事,他們一概避不作答。更何況是滕雲天本人了,他一定怕自己洩露機密,才會強抑慾念。
他一定是故意的!芙蓉姥姥猜測著,臉上泛起笑容。
「不會的,在綠陡峰停留時,我看他對你關懷備至,可能是怕你趕路過度操勞,傷到你的身子了。」芙蓉姥姥安慰著,再自腰間掏出一劑藥。
「這東西你留著備用吧。」
花蘭若接過手,問著:「姥姥,這是什麼?」
「此乃春馨藥方。這是由五花釀成的春馨藥方,一旦將它放入水中,它能沁散媚香,可由鼻入其味,膚入其香,腦思男女交歡之悅,如此自然能令他心猿意馬……」這些原是為準孕母和男人們提煉的,沒想到此刻派上用場。
「什麼!?我還需要用到春藥去迷幻男人嗎?」花蘭若驚吼著。
她堂堂一個花吟王朝的女王,還需用此藥,實在有辱王格,這要是傳回去,她還要不要做王啊!
「冰人別想多了,這兒距花吟王國有千里之遙,沒人會知道你如何采陽。況且這帖藥劑,你可用、可不用。他既和你同床共枕,就表示你對他還具吸引力,那麼冰人自可用計下手。」
芙蓉姥姥並不期待真能取得長生靈芝和不老活水,她反倒希望花蘭若此次能懷女,完成接任花吟王朝的使命。
花蘭若心善仁厚,一心希望為花蘭姬取得長生靈芝和不老活水,卻幾番身陷危境,芙蓉姥姥懷疑,她那冷艷貪婪的王姊。根本是有意陷害心軟的花蘭若出境尋寶。
如果她猜的沒錯,花蘭姬恐怕想趁機獨攬政權,更甚的,還希望坐享其成的取得長生不老之寶。
芙蓉姥姥不敢將這份猜疑告訴花蘭若,只怕花蘭若不肯相信她的王姊會加害於她,所以,她只能為花蘭若分憂,暗中助她完成采陽的任務。
花蘭若回到自己的廂房,心裡不停的盤算著。
唉!當初只想著要出境探險,一時興奮的力求王姊,答應她前來取寶,現在,她已經在路上了,卻打探不出一點消息……
不行,無論如何,今晚,她一定要達成任務。
*****
花蘭若聽從芙蓉姥姥的指示,刻意找了一間僻靜的廂房,芙蓉姥姥為她準備了木桶,並注入熱水。
她將那春馨藥方倒入桶內,將自己浸泡其中。
馨香盈懷沁心,她放鬆身體,想洗去一身的疲憊和滿身的牽絆。
一想到滕雲天那個男人,雖然有時候喜歡挑惹她,但,發生緊急狀況時,總能適時的為她解圍,算起來他還頗懂得體貼女人。
她沒忘記出發前,他所說的一句話--在籐羅爾族,女人是用來疼惜的!
她身為女王,除了被族人仰望和尊敬外,還不知道什麼叫疼惜。
過去,她喜歡和他爭論男女平等,然而,待在他身邊久了,她開始能夠體會女人該享受男人的寵愛和疼惜。
她承認,男女在各方面是有分別的。不論體力、形貌、聲音……
唉呀,糟了,她的腦海漸漸浮出他的身影和形貌了,一定是春馨香味起作用了!
她頻頻深呼吸著,但怎麼就是無法擺脫兩人曾經歡愛的情景……
她不否認,他是深植她心,也莫名的對他升起一種強烈的依賴。但,他是一個武將,應該沒受什麼教育,他是配不上她的……
不過,也許,她可以考慮,在任務達成後,帶他回花吟王朝,並說服王姊,讓他成為她的男奴。
「男奴!」她輕笑著,她怎會有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王姊是不可能答應她的。
此時,門突地被推開,滕雲天走進來,便被霧氣蒸騰的白煙和微沁的香味所吸引。
「你喚男奴了?」
「我……沒……」花蘭若被他突地出聲,嚇得不知如何回應。
真沒用,老是在重要時刻功虧一簣!
思緒一整,她轉換態度,改以嬌媚的音波傳送:「是啊!」
「是嗎?」滕雲天嘴邊牽起笑容,灼熱的眼神肆無忌憚的掃視著她在水中的曼妙曲線,語出輕佻的說著:「那我可有眼福,觀賞男女共赴雲雨的美景了。」
「你胡說什麼!就算我叫了男奴,你真的願意在這兒觀看嗎?」花蘭若被他這麼一看,突地羞紅了臉,她趕緊將透明的香巾裹在胸前,意圖遮住波濤洶湧的雙峰。
隔著透明的紗巾,在水中若隱若現的飽滿曲線,更加引人遐思。
他的身體,也因為室內的香氛,瞬間沸騰起來。
今晚,他是多喝了兩杯幫助睡眠的酒,怎知卻在這迷濛的茫霧中,被她的美色迷醉了。
不知是他喝酒後身熱,還是室內充滿著灼人的熱氣,讓他不由自主的脫下衣裳。
看見他的舉動,她輕輕一笑,水中豐盈跟著微微顫動,百媚千嬌的姿態撩人,水盈盈的眸子,對他傾訴濃烈的情思。
她眼中蘊含的情慾邀請、身上散發的柔香,迷離了他的思緒,令他體內血脈奔騰。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如果她有意要勾引他、誘惑他,那她無疑是成功了!
矯健的身子很快的進入木桶內,忍不住要和她共享魚水之歡。
他期待這一刻好久了,那一直強抑在心中的慾火,一發不可收拾。
滕雲天飢渴的吻著她的芳唇,大手一把握著她胸前的圓潤,「天啊!你是那麼美!」他低啞的聲音讚美她。
他急切的吮遍她每一時香甜的肌膚,想吸取她身上更多的沁香,他飢渴的在她粉紅的乳蕾,印上屬於他的齒痕。
花蘭若的身子軟弱無力,自然的斜靠在木桶上,任他擺佈著。
結實的軀體和光潔的男性肌膚,貼合著她柔白細滑的香肌,那股銷魂蝕骨的摩擦,震顫了她的身體。
「讓我試……」她在水中挪動雙手,學著他的動作,在他胸前摸索著。
陽剛的氣息融在她的鼻息聞,熾濃的激情正狂野的燃燒著,他的體溫,似乎比溫水還要熱上幾分。
花蘭若吻著他胸前的褐色乳頭,濕濡的小舌,在他結實的胸肌上吮弄著。
「小野貓……」他氣息紊亂的享受著她的主動。
她的吻沿著寬健的胸肌,來到結實的腹肌,浸入水內,她再往下探向他男性的昂揚……
不可思議的歡愉,彷彿要在他全身爆發開來,溫水似乎因兩具火熱的身體再度激騰。
他極度亢奮的喘出一口氣,發出激震的低吼:「誰教你的……」
「跟你學的!」花蘭若輕聲低喃的回應他。
滕雲天瞇起雙眼笑著,他的下腹引得一陣騷動,全身肌肉繃緊、情慾難耐,瞬地,他一把抱起她,將芳馥香甜的身子往床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