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關心花蘭若外,不知怎地,芙蓉姥姥也心疼滕雲天的身體。
「芙蓉姥姥,她現在情況特殊,風邪入身,芒毒侵體,不能再受半點風寒,你還是先回去休息,這兒有我就夠了。」
這般貼心的話語,令芙蓉姥姥為之動容。
一定是他動了真情,才會有不眠不休照顧花蘭若的意念,她觀察他關切的神情,一面為他們高興,一面又為他們擔憂。
芙蓉姥姥高興的是,花蘭若能有個至情至性的男人,刻骨銘心的深愛著她,今生總算不虛此行了。
擔憂的是,一旦滕雲天愛上了花蘭若,他對她的情愛終將隨著她們踏上歸途,而走到盡頭。
芙蓉姥姥輕歎著,在任務達成後,她們必須回歸王朝,他們終須結束這段情愛的糾纏。
那段愛若無法拋下,情若無法釋盡,分離的那一刻,會是令人感傷的一幕。
*****
為了怕花蘭若失溫,滕雲天褪去兩人的衣履,讓兩人袒裎相對,赤裸裸的雄性軀體,漸漸傳導出熱力,傳送給花蘭若。
棉襖將他們密密實實的包圍,他則緊緊的擁住她,彷彿要將她揉進他的體內,為她承擔體內的毒素。
滕雲天輕撫著她如嬰兒般柔滑的肌膚,她瑩白如玉的臉蛋,是如此的絕美;她織柔細嫩的美軀,是如此的撩人,令他體內激起澎湃洶湧的情慾浪潮。
熾熱的體溫,將他們團團包圍,滕雲天極力摒除慾念,一心想將滯留在她體內的邪毒滲逼出來。
她是他的,花蘭若這朵嬌嫩的花朵,要為他持續綻放,持續凝香……
第六章
宛如被烈火熊熊的熔爐包圍般,花蘭若全身沁出熱汗,汗水滲得全身濕潤,令她急於掙脫。
但她的身體彷彿有千斤重,根本無法動彈!
花蘭若一急,睜開雙眼,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臥在一座黑漆漆的帳篷內,在她身側,那個魔魅惑人、墨眉俊朗的男人,正緊貼著她,牢不可破的環住她的身體。
花蘭若一驚,意外的發現她全身赤裸,緊緊的被他鎖在懷裡。
該死的男人!她都還沒開始媚誘他,他倒先主動用他自己的身體緊箍她!
她想抽出他死緊的懷抱,可卻怎麼也無法脫身。
「這死男人!臭男人!急色鬼!自大豬!幹什麼把我裹成這樣……」
她忿忿的罵著,然而他卻毫無反應。
沒想到身手矯健的男人,也有睡到不省人事的時候。花蘭若暗忖著。
他跟她的距離是如此的近,近到他陽剛的氣息緊攏著她,近到他的鼻息直撲在她的臉上。
看著他俊美的五官,她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著他--
那英氣逼人的眉宇間,昂挺的鼻粱,性感的薄唇,足以令女人失魂。
她緩緩的伸出指尖,在他的臉上輕撫著。
「雖然外型桀驁剛俊,但滿腦子就是個想構陷我的壞胚子!」
不過,最令她好奇的,還是他那頎長陽剛的神秘軀體!
她的小手像個頑皮冒險的精靈,沿著他的頸項下滑,她發現他的頸項,掛著一塊精雕花卉、半團剔透的白玉。
這東西似曾相識……可,她卻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她好奇的把玩著,研究不出結果,她的小手繼續在他身上摸索。
「好寬厚的肩頭和臂膀!」她低呼著,那肩膀足足大她一倍!
再往下移,觸摸到他結實壯闊的胸膛。
「原來,男人的胸部是平坦的!」花蘭若意外著這個發現,她覺得這是個有趣的冒險,她的美眸很自然的往他略呈褐色的乳頭瞧去。
她下意識的碰觸它,掌間不經意的在他結實平滑的胸臆間探索。
這個動作,令滕雲天的喉間微微發出沉吟。
花蘭若一驚,倏地縮回了手,趕緊閉上雙眼假寐。她的呼吸紊亂:心脈失律,害怕他突然驚醒。
還好他沒有!她暗喜著。
須臾,她又想自己怎麼那麼沒用,不是要媚誘他的嗎?怎他才一沉吟,就嚇得不敢行動了?
這哪像她花吟女王的風範!
尤其他的男性特徵,此刻正抵著她的大腿,就像那天一樣,他男性的根源像鋼鐵般奇硬,令她好奇不已。
她知道,男人的……一定跟女人不一樣,好奇心驅使她進一步去探索男人的神秘之地。
今天她一定要知道,男與女之間的不同!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探出小手,往他平坦的下腹滑下,他僨起的肌肉結實壯碩,雖然身材魁偉壯闊,但全身完全沒半點贅肉!
沿著溫熱陽剛的腹肌,穿過蔓延在下腹間的密林,花蘭若的心兒開始怦怦的跳著,小手微微驚顫,那昂挺的神秘欲源,她就要觸著了,這種驚奇的刺激感,令她又驚駭又期待……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恢復體力,而且還有採訪男人身體的雅興!」滕雲天被她的小手這麼一撩撥,一股火熱情潮在他胸膛和小腹間煽起。
他一直隱忍著體內如焚的慾火,極欲得知她如此主動的意圖。
花蘭若受驚的睜大了眼,探索的小手反射性的要縮回,沒想到,滕雲天的大掌卻比她更快,迅捷的反手截住她。
「你這是幹什麼?」花蘭若一驚,像個被逮個正著的偷兒,臉兒燥熱的發燙著。
「你不是說我是急色鬼,還是個滿腦子就想構陷你的壞胚子嗎?」他那狂邪的眼底,帶著狡黠的笑意,「我才想問你,你暗中罵我的人,小手又撩撥我的身,這是什麼意思?」
花蘭若被他這麼一問,雙頰漲得更加嫣紅了。
「你……不是……睡著了嗎?」她支吾的說著,那……她剛罵他的話,他全都聽進去?!
「本來我是睡著的,但,從你這麼近的距離對我惡意品評,又在我臉上、身上,上下其手……蘭若,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睡得著?」他調侃著,嘴邊揚起一抹魔魅的笑意,在她耳邊輕吐出戲謔的逗惹。
他一向淺眠,更何況他是如此關心她的病情,更不可能沉睡,怎知他還在觀察她的病情和動態時,她卻已經伸手,引爆出他體內的情慾因子。
他們近得幾乎沒有距離,打從她一扭動身體開始,他就有所覺,只是不動聲色,沒想到她竟會那麼快就主動的對他做出邀請。
她一定壓根兒沒想到,女人只消對男人輕輕一撫,便能撩起男人體內如火的欲源,所以,她的主動出擊,已令他下腹一緊,全身血液沸騰如烈焰般逼到臨界點!
「你好可惡,竟然裝睡!」花蘭若惱怒著,原來他根本沒睡著!
而且他還故意讓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漫遊,直到快游到重點部位時,才出聲制止……
這擺明了是誘勾她上當,真是個十惡不赦的壤胚子!
「我可是被你驚醒的,你倒惡人先告狀了。」他一臉滿含興味的表情,語中隱含著狂妄的揶揄。
她真恨不得能鑽進棉被裡,可……又莫名的害怕會看到她之前想看到的男性象徵,她一抬起頭,又跌入他那雙詭邪噬人的眼神中……
她做賊心虛的慌亂著,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尤其雙手被他控制著,她根本沒法逃開。
看著她像頭小鹿般茫無頭緒的亂撞著,他支起頭部,用邪魅深邃的幽眸,欣賞她的不安和慌亂,笑痕勾勒更深的促狹道:
「怎麼了?你不是想在我身上,找到你想要的解答嗎?」
魔魅的眼神,震得她腦門亂烘烘。
她進退兩難,只能發出小小的抗議:「你……你快放開我,是你先把我困在棉襖和你之間,我全身出汗發熱;才會想叫醒你,這純粹只是個……意外!」
對,意外!是他先緊箍她,令她無法掙脫,所以才會被迫碰他的!
她哪敢說,其實是因為看他睡得俊色可餐,才會忍不住探索他男性的軀體。
「意外?」他輕笑著,挑明了說:「別否認了,你沒見過男人的身子吧!」
「我……」她一時辭窮,臉紅的不知該如何回應。
他冷不防的緊握她的雙手,悄悄的移到那灼熱火源……
她驚呼一聲,那鼓脹的堅挺,結結實實的讓她觸個正著!
花蘭若難為情的縮回手,心裡直想,好奇怪的構造,男人果真和女人大大不一樣!
「這樣你滿意嗎?」滕雲天眼帶著曖昧的笑反問著。
「我……我要起床了。」被他看穿心思,花蘭若臉兒被焚燒的更熱辣,她心虛的背對著他,準備起身。
「還早呢!」滕雲天的大手繞過她的腰,強霸的握住她,那雙黑眸透出詭光,宣告著他狂霸的意圖:「你該記得,我們第一次接觸時,我就要你成為我的髮妻一事嗎?」
輕柔的耳語,催吐著意亂情迷的危險,那狂亂的指尖肆意的在她豐潤的敏感處輕劃,柔嫩的花蕾瞬間震顫挺立。
「可……是,我……沒答應你!」花蘭若試圖讓自己正常的回應他,偏偏身體不聽她的話。
他輕笑著,大手像撥動琴弦的巧指,時而在柔嫩的玉峰間徘徊,時而向幽秘的蘭瓣處輕撫,在她身上劃出突如其來的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