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彼此空氣快抽光時,他才停止他的掠奪,讓奈奈深埋在他起伏鼓燥的懷中,久久自己才由這個令他震撼又極近誘人的吻中回復過來。
這些日子,他曾不斷地在睡夢中幻想著要吻奈奈的感覺,而這一刻的滋味卻遠遠超過他曾幻想過的甜美。
這感覺——真該死的好!
「奈奈,我……」他的聲音有著他無法辨認的嘶啞,眼中有抹他不知道的濃情蜜意,達克輕推開彼此的距離,想看清此刻奈奈的感覺。他俯下頭望著懷中的奈奈,想對她說些什麼,卻見奈奈一手摀住嘴瞼大眼地望著他,他的心糾緊了,以為奈東是因為他猛然的吻而嚇住,無法接受他的行為。
「奈奈,我……」達克急急地想開口時,下一秒,他不置信跳起身大吼道,「噢,該死的!」
達克低頭看著自己的身上及俯趴在床沿的奈奈,腹中的怒火又開始急速地竄升,雙手握緊拳,死命地瞪視她,感到身體有些微顫。他真不敢相信,在這麼美好的一刻,奈奈竟然——一她竟敢——
吐了他們一身?
「褐奈奈!」他再次發出狂怒的獅吼。但看到奈奈彎著身趴在床沿止不住地嘔吐,一張小臉痛苦似地皺緊時,一顆忿忿的心才平息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達克歎口氣,暴躁地胡亂耙發,轉身走進浴室,皺著眉看鏡中髒亂一身的自己,又咒罵了一聲,將身上的衣服脫下,僅留一條底褲,披上浴袍,才拿著手巾及一盆水走回臥房。
達克開始很認命地處理奈奈所製造的髒亂,來來回回走了幾次才清理完。
「哼!你可好。我累得像條狗,而你卻在那呼呼大睡。」達克自嘲地看看一身狼狽的自己,一手愛撫趴在床沿沉睡的奈奈。
他坐在床沿,將奈奈翻過身抱在懷中,以溫熱的濕毛巾擦拭她的臉,而睡夢中的奈奈就像只撒嬌的小貓似地往他的懷裡鑽。
達克放下毛巾,眼神溫柔溺愛的看著這早已刻畫在他心中,無可替代的嬌容,口中滿是無奈與矛盾地問:
「奈奈,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這已經是第二次,他這麼問著睡夢中的奈奈及他自己。
為什麼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將親奈放妥在床上,奈奈卻開始不安全地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克達攢蹙眉頭,看了她好一會。
「該死的!」他強抑下自己的慾望,咬緊牙緩緩脫下奈奈那快被她扯破的緊身裙,而這一切對他來說可真是一場大折磨。他可以感覺到自己額上冒出了一顆顆的冷汗,渾身輕顫不已。
「嗚……」奈奈不舒服地嚶嚀一聲,睜開眼朦朧地看著正在和自己的意制力奮戰的達克,「達克……你在做什麼?」她的聲音中有著明顯的迷惑與沙啞。
「我在脫你這件該下地獄的連身裙。」達在陰沉著臉,齜牙咧嘴地吐道。用力的扯,他成功地脫下奈奈身上那襲惹火的紅裙,氣惱地將它用力一丟,任它癱在地板上。
而此刻僅著內衣、內褲的奈奈躺在他的床上,更讓他幾乎把持不住自己,忍不住又咒罵一聲「天殺的」,一把扯起他們身下的絲被想遮住奈奈絞好的胴體。
奈奈突然嗚咽一句,「你不要奈奈了。」讓他怔忡地停下要蓋住她身體的動作,心一揪緊地問:「你說什麼?」
「達克不要奈奈了。嗚……」奈奈雙手捂著眼,抽噎哭了起來。惹得他心疼不已,一伸手就將她攬入懷中。
「傻奈奈,我怎麼可能不要奈奈呢?你怎麼有這麼傻的想法?他一邊說著,一邊愛憐地親吻著她柔軟的髮絲。
「不然……你為什麼……嗚……都不理親奈?」
「我」
「而且,你不再疼……嗝……奈奈,你不要……奈奈了,要成為別人的……」
「我沒有要成為別人的。」達克捧著那滿是淚水的小臉,心糾緊地直視她淚眼朦朧的大眼。
「有,你是別人的!你要娶沈茵,你不疼奈奈了。」奈東像個孩子似的哭喊指控。
「沒有,沒有!」達克亦大喊回答,將她再度緊擁回懷中,誓言道:「我沒有要娶沈茵,我也不可能不疼你。傻奈奈,我最疼你了呀!」
「達克,達克……」奈奈緊環著他的腰,哭泣心碎地啞喊著,「我不要這樣……嗝……我不要你這麼冷淡地對奈奈。這陣子……我都不……敢、不敢在大哥他們面前……哭,只敢在房中偷……偷哭。我……不想……不想哭的。可是我的心……嗝……好痛。你不要不理奈奈,不要……嗝……生奈……奈的氣了,好不……好?」
「奈奈!」達克推開彼此,看著淚流不止,殷殷哀求他的奈奈,心幾乎是被擰過糾結百回般的刺痛,他不知道奈奈竟承受著這麼大的傷痛,而更該死的是,傷害她如此深的人竟是他自己。達克深吸口氣,音啞心疼地道:
「老天,我是怎麼地如此傷害你?我很抱歉!對不起,對不起……」
他緊鎖奈奈在懷中,撫著她絲緞般的柔髮不停地低哺地道歉,將吻輕灑在她的額上、發上。
許久,奈奈停止了哭泣,在他懷中斷斷續續地低哺細語,「達克,我愛你,好愛你……」雖然輕微,卻也清晰地傳入他耳中。他的心一驚,怔忡地輕推著她,不敢置信地想問清這爆炸性的宣言,無奈她卻緊閉著雙眼沉沉地睡著了。
達克很難說出此刻心中的感覺是什麼,除了震驚之外,卻是更多更滿的滿足感與自大的榮耀感充塞,和些許的矛一盾抗爭拉扯著。
他俯下頭,在奈奈唇上印下一吻,低緩地對著沉睡中的她道:
「總有辦法的。」
第六章
晨間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暖暖地灑在床上安祥、相擁而眠的親密男女。只見那嬌小的女子半趴在男子身上,一手擱置在那浴袍早已敞開而露出堅實光滑的胸膛上,隨著男子的吸吐間一上一下的緩動,另一小手則與男子的大手交握在枕上;而那名男子另一手展現出他強烈的佔有慾,緊緊的摟住女子的細腰。
倏地,那名女子細細的鳴叫聲驚醒了沉睡中的男子,他張眼俯視著在他胸膛上正逐漸清醒的女子。
「奈奈。」方清醒的谷達克沙啞的輕喚,其中有著更多的擔憂。
「嗚……」奈奈一醒來便覺得腦裡似乎有千萬大軍在舉行操槍典禮轟隆、轟隆地響,忍不住又嗚咽出聲,雙手撫著額際太陽穴,雙腿也開始移動,找出更舒服的姿勢來減輕頭痛。可是當她移動時,總覺得自己的雙腿跟著某種熟悉的「物體」交纏著,她不再多想地更努力移動自己,耳畔卻傳來達克的聲音,讓她困惑地抬頭一望。
「小心點。」達克一臉的痛苦,咬牙吐出這幾個字。方才奈奈移動時,不小心觸碰到他最「「敏感」的部位,而他們兩腿相互交纏的磨蹭更讓他慾火憤張。他緊忍著情慾的翻絞,大手一握住奈奈的腰,便輕易將她移到身旁的位子,將彼此糾纏的腿解開。
「達克……」奈奈被他這麼一「震動」,引起更劇烈的頭疼,她雙手把著腦際,整個身體弓起,趴在枕上嘶啞地抗議著。
「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受?」達克半撐起身,看著她著急地問道。
「我的頭……好痛喔!」
「活該!誰叫你不會喝酒還跟人家去喝酒,最差勁的是,你竟然跟董仲齊去喝酒!」原來擔憂她的心在知道她只是宿醉的疼痛後,心一緩,便開始訓起話來。本是心疼多於責罵,但罵到最後才想到昨晚是董仲齊帶她去喝酒,他就忍不住生氣大吼出聲。
「別……別叫了。哦……好痛!」奈奈一手壓著頭,將自己的臉埋進枕中,想藉此隔絕他的獅吼,另一手則不停地向他揮舞著抗議要他停止。
「哼!」達克氣惱地僅以冷哼來表示不滿,他輕攬住奈奈的腰,跨過她下了床,正想舉步離去時,奈奈自枕中傳出的悶語讓他停下腳步,回過頭對著成一團的她問道:「你說什麼?」
「我不是跟仲齊哥去喝酒的。」奈奈的聲音再次從枕頭裡傳出來。
「仲齊哥,仲齊哥。你就會減仲齊哥。」達克語氣中有明顯的不悅,像個鬧脾氣的孩子,彆扭不滿地低吼。不知怎麼,他就是很厭惡聽到奈奈這麼親密喚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那你要我喊你達克哥嗎?」奈奈困惑不已將目光瞥向他,繼而露出一臉「你很無聊」的表情看著他。
「不要!」谷達克想也不想地再次大吼。
「哦——好痛!」奈奈又回復原先鴕鳥的姿勢,將頭深埋在柔軟的枕頭裡難過的嗚喊。現在的她,只要任何有點高分貝的聲音都會讓她腦袋裡仿若干軍萬馬奔騰的絞痛。
「該死的!」達克輕聲咒罵一聲便離開房間。